「嗯…」
落日的余暉從洞口照進一座隱蔽的洞府。
洞府內有一張足以容納十個人的大床,而一對不著寸縷的男女側躺在上面,兩者緊密相連,且互相緊抱著對方。
「這是什麼情況?」
感知著王權然從鼻尖呼到自己臉上的熱氣,只見月啼暇睫毛輕動,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睡眼朦朧的雙眼。
可緊接著,下半身的異樣感瞬間讓月啼暇睡意全無。
「我在做夢???」
剛睜眼,望著王權然那似乎有些疲倦的面容,月啼暇不由有些呆萌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認為這是在做夢。
雖說早已定下沒什麼用的再世續緣,且同居了很久,但兩人卻一直相敬如賓。
因為王權然一直在堅持著王權守塵關于年少戒精,節制的教導,十八歲之後才能破身。
在這之前,距離王權然十八歲只有半年多的時間。
現如今,兩人毫無準備的走到最後一步,這倒是讓月啼暇有些遲疑。
因為兩人沒有經歷情侶之間的互相表白,也沒有舉辦轟轟烈烈的婚禮,受到所有人的祝福。
最開始的那段時間,與其說是情侶,倒不如他們更像兩只受傷的小獸互相依偎在一起,舌忝舐著彼此的傷口。
他們是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
但月啼暇卻不後悔,王權然獨戰枯木藥仙的場景,即便過去了幾年,卻依舊如同發生在昨日一般刻骨銘心。
月啼暇早就做好了要將一切都給王權然的準備,但她卻連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天會提前到來,而且還是發生在她迷迷湖湖的情況下。
「居然…還是我主動的…」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回想著記憶中那個奔放的自己,月啼暇白皙的臉頰瞬間紅了一大片。
因為記憶中,似乎是她主動的。
她主動纏上王權然的身體,還主動用異火焚燒了兩人的衣物,還抓起那玩意兒就往自己身體里塞…
至于原因,還是因為丫丫這個異火之靈的鍋。
丫丫吞噬與自己相差不大的紅蓮業火,雙方產生了強烈的排斥。
雖然因為有兩重赤帝神祇的鎮壓,紅蓮業火翻不起什麼風浪。
但兩大異火相融,一些丫丫無法完全吸收的狂暴的能量無處宣泄,間接的導致作為宿主的月啼暇欲火焚身,從而逆推了王權然。
這些多余的能量,兩人用陰陽相合的方式足足吸收了三天。
而拜這股能量所賜,兩人在與炎族斗尊,火炫,火稚三人的對戰中受的傷已經盡數都好了。
且不光如此,紅蓮業火那龐大的能量甚至讓兩人本能的運轉五氣朝元淬煉了三次身體。
現如今,月啼暇共淬煉了五次身體,修為堪比七星斗宗,王權然共淬煉了七次,堪比九星斗宗。
但盡管修為進步,可一想到自己在這三天內被王權然擺出的幾十種羞人姿勢,月啼暇滿臉的生無可戀。
‘我擦…你終于清醒過來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月啼暇的動作,只見王權然心有余季的睜開眼。
但看著因自己蘇醒,而又迅速閉上眼楮裝睡的月啼暇後,王權然隨即用力松了一口氣。
不同于全程迷迷湖湖,任由擺弄的月啼暇,王權然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清醒。
他是真沒想到,月啼暇都沒練焚決,居然也還是會有和蕭炎用焚決融合異火一樣的後遺癥。
原著蕭炎吞噬隕落心炎和淨蓮妖火,一次推了美杜莎,一次推了古薰兒,坐享齊人之福。
但王權然居然被人逆推了,說出去都丟穿越者的臉。
連續纏綿三天,盡管有紅蓮業火的能量幫忙淬煉身體,彌補本源,但王權然也還是兩股戰戰,表示自己一滴都沒了。
他估計現在自己得吃一些天材地寶好好補一補才行。
「好了,別裝睡了,起來了。」
察覺著月啼暇不停顫動的睫毛,似乎是感知到了她心中的不安,王權然隨即將那些沒用的拋之于腦後。
輕輕俯身,王權然立即在她的櫻唇留下獨屬于自己的印章,宣誓自己的主權。
但下一刻,只見王權然毫不猶豫的抽出半身,隨即催動腎之神藏召來一大團清水漂浮于半空中。
纏綿足足三天,兩人現在身上全是汗和不明液體。
「嗯,早啊。」
感受突然出現的空虛感,月啼暇本能的嚶嚀一聲,隨即睜開眼,坐起身,並紅著臉露出自己的專屬傻瓜式笑容。
如瀑青絲隨意搭在身體的各個角落,只見月啼暇的原先平坦的小月復微微隆起,並低著頭將兩根食指在空中踫來踫去。
明明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但直到這三天,兩人才因為不可抗力的原因而走到最後一步。
以前的月啼暇無比期待,但現在卻反而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感覺。
「你今天怎麼像是個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的。」
而另一旁,王權然則是毫不避諱的開始洗澡。
大概十分鐘後,迅速整理好著裝,王權然隨即面色無奈的來到月啼暇身前,毫不猶豫的在她臉上肆意蹂躪。
平時的月啼暇都是沒心沒肺的,一起床就到處去玩。
但今天,月啼暇起床後卻少有的沒有。
母胎單身的王權然不理解這是為什麼,但他卻清楚的知道一點。
那就是他早就與月啼暇深深的綁定在了一起,任何人都無法分開。
「什麼叫像?本來就是大姑娘好不好!」
聞言,月啼暇瞬間拍掉王權然在自己臉上作亂的雙手,並雙手叉腰,美眸含煞的瞪著這個小赤老。
「小然,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對不起,是我錯了。」
感受著月啼暇又恢復平日里的模樣,只見王權然用力伸了一個懶腰,視線有些深邃的望向洞外。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有沒有做好為人夫的覺悟。
但王權然知道這輩子都要對這個傻妞好。
「今天休息一天,快去洗個澡,然後給我做飯去。」
嘴角輕輕向上蔓延一個弧度,只見王權然再度轉頭,毫不猶豫的俯在月啼暇的嘴角蓋上一個章。
「你這小赤老真會使喚人。」
听著王權然使喚自己的話音,但月啼暇卻沒有任何反感,心中反而是有些甜蜜。
以兩人的修為,其實早就不用吃飯了,但月啼暇卻還是熱衷于制作各類美食。
因為這是月啼暇在狐妖世界生活的三百多年來保留下來的習慣,亦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王權然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所以才會讓她去做飯。
「等著,今天我給你露一手。」
僅僅是都了都嘴表示抗議,月啼暇隨即便是口嫌體正直的站起身,並屁顛屁顛的去洗澡。
花了一小時的時間洗完澡,月啼暇又用白色浴巾纏好胴體,並用毛巾將濕漉漉的長發盤起來。
然後她就是取出自己專門存放好的鍋碗瓢盆,油鹽醬醋和一些常見食材。
再在火稚的納戒中分別拿一顆籃球大小的紫蛋和紅蛋,還叫出了丫丫這個罪魁禍首幫她生火做飯。
「真好啊…希望小暇能和美杜莎一樣,孕氣不錯吧。」
望向忙前忙後的月啼暇和丫丫,王權然剛想去幫忙就被無情的推開,因此只能用深邃的眸子遠遠的眺望。
因為世界規則的不同,狐妖世界的人與妖很難生孩子,但斗破位面卻沒有這個限制。
蕭炎與美杜莎在岩漿世界一發入魂,誕生蕭瀟。
王權然也希望能和月啼暇一發入魂,帶來一個愛情的結晶。
沒過多久,山洞的石桌之上已經擺了三個裝滿菜肴,熱氣騰騰,且散發著香味的白色瓷碟。
其中分別裝著西紅柿炒太虛古龍蛋,清炒萵筍,清炒空心菜三個素菜。
「來來來,大廚辛苦了,雞湯來咯。」
隨著最後一鍋鮮香誘人的蘑孤炖天妖凰蛋湯被月啼暇端上餐桌,王權然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個梗。
這一刻,只見王權然頓時大獻殷勤,端起整個蘑孤蛋湯的湯盆給月啼暇倒了滿滿大一碗。
「???」
但月啼暇可不知道雞湯來了是什麼梗,只是滿臉懵逼的看著碗中散發著騰騰熱氣的蘑孤蛋湯
一時之間,月啼暇不禁陷入了沉思。
雞湯莫非是蘑孤湯的另一個稱呼?
「開個玩笑,小暇,你身上的炎族靈魂印記我來幫你清理。」
見月啼暇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王權然也是面帶微笑的將蘑孤湯放下。
迅速並攏食中二指,王權然隨即並指為劍,直接對著有些懵逼的月啼暇施展破靈斬魂式。
一劍斬過,當察覺到火稚留在月啼暇身上的靈魂印記已經被徹底清除後,王權然隨即用力深吸一口氣。
斗破世界的大家族有一種共通的都秘術,那就是靈魂印記。
只要殺了他們族內的成員,靈魂印記就會如同附骨之蛆般,依附在凶手的身上。
持靈魂印記者靠近該族成員,靈魂印記就會發出示警,並提醒人員復仇。
那一場戰斗中,火稚給月啼暇留下了靈魂印記,火炫和炎族斗尊則是給王權然留下了靈魂印記。
「接下來是我!」
剛替月啼暇斬出印記,王權然隨即順勢對著自己施展一發破靈斬魂式。
頃刻之間,隨著一道金色光芒的閃過,王權然隨即察覺到自己的靈魂瞬間變得輕松。
而與此同時。手肘上的兩道深紅色火焰紋路也徹底消散的一干二淨。
「小暇,紅蓮業火被炎族蓄養了千年,靈魂印記一時半會是清不掉的,所以用這異火的時候,盡量小心些。」
不同于火稚,火炫,炎族斗尊三人死前臨時冒出的靈魂印記。
紅蓮業火被炎族獲得足足千年的時間。
歷經幾代炎族強者,紅蓮業火早就被由內而外的被打上炎族幾乎不可被磨滅的靈魂烙印。
這些靈魂烙印就深深的埋藏在紅蓮業火的本源之中,哪怕現如今已經被丫丫融合,但一時半會根本清理不掉。
「說好今天休息的,來吃菜。」
不過月啼暇卻並沒在意什麼靈魂印記,而是面帶笑容的幫王權然夾了一快子空心菜,並期待的看向他。
對于月啼暇來說,異火也好,冒險也罷,現在什麼都不重要。
她只想和王權然過完這休息的一天。
「味道很好,小暇,你是怎麼做的?」
良久,見月啼暇是真的不在意,王權然隨即點頭,也不再去提。
輕輕抬起竹快將月啼暇夾過來的一快空心菜收入嘴中,獨特的蔬菜清香和適量正好的鮮甜味傳入味蕾,王權然則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很簡單啊。」
耳畔傳來王權然發自內心的贊嘆,月啼暇隨即開心的眯起雙眼,並綻放出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
明明只有三菜一湯,可兩人卻硬是扯家常,拼回憶,吃了接近兩個小時。
飯後,趁著月啼暇去收拾碗快,王權然則是默默打開炎族斗尊,火炫,火稚等一眾人的納戒。
但緊接著,將其中的琳瑯滿目的物品收入眼簾,王權然頓時有些無語。
韓楓已經相當于狗大戶中的狗大戶了。
但跟這幾個炎族嫡系比起來,卻也是小巫見大巫。
韓楓所有的收藏,面對這三個人納戒中的財富只能稱之為九牛一毛。
不,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這三人的納戒中,最低都是六品丹藥,七品丹藥最多,就連八品丹藥都有那麼幾顆。
各種高級魔核,魔獸的尸身,精血的天材地寶也都堆在納戒里。
就連魔獸霸主太虛古龍和天妖凰的尸體都不下一手之數。
‘炎典,天階高級功法’
‘炎帝真身,天階高級斗技’
‘炎並八荒,天階低級斗技’
‘火離耀月,地階高級斗技’
……
「這些玩意兒…對我沒用啊。」
不再去理會那些天材地寶,望向納戒中的一系列斗技和功法,只見王權然不禁嘴角狂抽。
這幾個功法斗技幾乎是炎族的傳承,但對于王權然來說卻幾乎沒什麼用。
兩人修煉的是五氣朝元,因此天階高級功法炎典是不需要了。
再者,炎帝真身,炎並八荒等技能對王權然來說也沒什麼作用。
他信奉的是任你魑魅魍魎,我自一劍斬之。
與其費心費力花費法力去凝聚那啥炎帝法身,王權然寧願多斬兩發天地一劍。
「炎帝真身和炎並八荒可以讓小暇去學一下,其他東西對我們都沒用,而且就連出手都難。」
仔細打量著炎族傳承的功法和斗技,只見王權然眉間緊皺,只感到很棘手。
原著中蕭炎修煉風雷閣的三千雷動就被追殺成那樣,更別說這幾樣東西還是炎族的不傳之秘。
就算把這些拿出去賣,但估計除了遠古七族之外,即便是買得起的也根本沒人敢買。
「小然,你在想什麼啊,怎麼愁眉苦臉的?」
這時,月啼暇也終于收拾好了。
將坐在洞口,眉頭緊緊皺起的王權然收入眼簾,月啼暇連忙坐在他的身旁,並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沒什麼。」
聞言,察覺著月啼暇的擔憂,只見王權然隨即將這一切全都拋出腦海。
「我只是在想,我們什麼時候能有孩子。」
這一刻,只見王權然輕輕舌忝了舌忝干涸的嘴角,隨即站起身,一把將月啼暇抱起。
「走,造女圭女圭。」
「啊???」
突然被抱起,只見月啼暇頓時臉頰一紅,並本能的伸出雙手纏住王權然的脖子。
听著王權然毫不掩飾的渴求,月啼暇不免有些害羞的低下腦袋,並用宛若蚊蠅的話音在他耳畔低聲喃喃自語了一聲。
「但現在還是白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