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沒在這里布過禁制。’
聞言，涂山紅紅不由一愣，但緊接著便是本能的低頭向腳下看去，隨即一臉懵逼的看向王權然。
與眾人相同，涂山紅紅同樣什麼都沒有發現。
在她看來，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處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點。
可王權然那模樣又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樣一來就很尷尬。
「我也有妖力被吸收走的感覺，不止如此，還有情緒被調動…」
瞬間用力握緊了雙拳，涂山紅紅清冷的話音很快便是回響在所有人的耳畔。
她雖然沒能察覺到地下有什麼東西，但之前的戰斗卻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戰斗中，涂山紅紅腦海中時時刻刻都有那種不被人理解，想毀滅一切的想法，但卻全都被她給強行壓了下來。
「情緒被調動，這有點像金晨曦，絕望中的希望。」
輕輕頷首，視線從在場所有人身上掃過，涂山紅紅不由牙關緊咬，腦海中直接浮現出一個曾經見過的人。
不，它不能稱之為人，應該稱之為行為藝術家。
「不過其他地方又有點說不上來，細微之處有差別，所以我不確定。」
金晨曦代表的是絕望中的希望，只要心中有一絲希望尚存，那一絲希望就會化作牢籠，徹底捆住宿主。
涂山紅紅以前就遇到過，所以知道這些東西有多棘手。
「你去過圈外？」
聞言，楊一嘆頓時與王權霸業開始大眼瞪小眼。
他們出圈雖說沒遇見過金晨曦，但回來後卻听王權然說過絕望中的希望。
「這沒什麼，除去梵雲飛，四大妖皇基本都去過圈外，北山和南國更是在嘗試開發圈外。」
耳邊傳開王權霸業等人的疑惑，王權然直接就是搖了搖頭，給他們解釋起來。
「那個號稱毒後的殺馬特丑女常年駐守在邊境，她就是南國開發圈外的力量。」
圈外並非每個東西都棘手，其中有強有弱。
強的猶如黑潭，活生生打崩了全盛時期涂山雅雅的心態。
弱的猶如天驕，被王富貴一發王權劍意KO。
至少王權然就知道北山和南國在開發圈外，雖說目前還沒什麼成效，但圈外的信息他們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一些。
「據我所知，鳳犧應該是吸收了苦情樹的陰暗力量，然後和圈外的黑狐融合，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跟龍妖混在一起的。」
回想著前世在漫畫中看到的劇情，王權然瞬間頭都大了。
王權然只記得白月初和涂山雅雅在圈外遇見的黑潭是空青的續緣對象楊添意志所化，這對情人一直在被鳳犧利用。
至于其他的，王權然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什麼？黑狐？」
將王權然的話音收入耳畔，得知鳳犧與黑狐融合，王權霸業雙眸中陡然間變得滿是恨意。
在被控制的時候，面具團其他人在王權霸業眼中就是尖嘴猴腮的黑色狐狸。
如果說這些和鳳犧一點關系都沒有，打死王權霸業都不信。
「你怎麼知道鳳犧融合了苦情樹陰暗力量？」
王權霸業話音剛落，涂山雅雅和涂山紅紅姐妹瞬間面面相覷。
通過苦情樹續緣，續緣者轉世後，體內有一定的幾率會誕生出厄喙獸與黑狐。
雙方以情力為食，操縱人心，這是苦情樹陰暗面的力量，根本無法避免。
至于為什麼明明有兩個陰影生物，但涂山流傳出去的只有厄喙獸？
那是因為更危險的黑狐在輪回之前就被涂山紅紅以一己之力給擋了下來。
原著中，直到黃風嶺事件過後，苦情樹黑狐才被東方月初和涂山紅紅給釋放出來。
鳳犧融合苦情樹的黑暗力量，再出圈本就是絕密，更被說融合圈外黑狐都被扒了出來。
所以涂山紅紅很好奇，王權然到底是從哪得知這些絕密情報的。
可下一刻，王權霸業便是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小堂弟，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而且你確定鳳犧就是黑狐嗎？」
用力咬了咬牙，此時的王權霸業已經變得很是低沉，通紅的雙眸中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漠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意。
「霸業。」
而感受著情郎的情緒波動，輕輕抓住王權霸業的手心，東方淮竹頓時對其流露出擔憂的目光。
「抱歉，想到了一些往事，我沒事。」
本能抓緊東方淮竹的秀手，王權霸業頓時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被黑狐操縱殺隊友一事已經成了王權霸業的心魔，陡然間听到相關的信息，他難以接受。
「我們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具體來源不能說，但總之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騙你們。」
輕輕攀上王權然的手腕，月啼暇不由頓了頓，隨即櫻唇微張，代替他回應眾人的問題。
說實話，月啼暇曾經也好奇過王權然為什麼知道的這麼多，但後面就沒有那麼多好奇了。
因為她知道王權然不會害她。
「話說回來，紅紅小姐也不知道這里地下有一座禁制是嗎？」
揉了揉月啼暇的小腦袋瓜，王權然很顯然也不想繼續跟眾人糾結自己情報的來源，輕輕跺了跺腳，沉悶的話音漸漸響起。
這處戰場位置屬于涂山，地下的禁制既然現任涂山之主都不知道，那就只能是前任涂山之主鳳犧所布置。
而能夠吸收技法，蠱惑人心，剛好也能與圈外生物的力量一一對應上，所以答桉已經很顯然了。
「應該是鳳犧布下的，我們下去看看。」
雙拳不停緊握又松開，默默回憶著當初那個時常溫柔撫模自己腦袋，教導自己妖術，與苦情樹溝通的白衣狐妖，涂山紅紅不禁低下腦袋，不知為何總是想哭。
涂山三姐妹剛從苦情樹中誕生的那會就一直是鳳犧照顧她們，對于涂山紅紅來說，鳳犧基本相當于母親的角色。
即便雙方後來因理念不同而分道揚鑣，但那也都是好聚好散。
可現在，涂山紅紅不明白為什麼鳳犧要嫁禍自己曾經最珍視，並跟她說過要守護一生的涂山。
「姐姐，當初苦情樹之力盡在掌控，你就不應該放那群異類離開，現在好了，打蛇不死反被咬了。」
將姐姐這幅沒出息的模樣收入眼簾，涂山雅雅不由嘆氣，話音中盡是不解與後悔。
當初鳳犧被苦情樹放逐，涂山紅紅自動繼任為妖皇，執掌涂山一方天地之力。
那時候的鳳犧和空青簡直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讓她們活才能活，讓她們死就得去死。
但結果就是涂山紅紅把她們給放走了。
「無所謂了，姐姐你沒做完的事，接下來就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