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
將王權臉上的話音收入耳畔,黑驢阿柱輕輕點了點頭,但雙眸中的不忿卻是難以掩飾。
對于月啼暇砍下自己的枝干制作劍鞘,黑驢阿柱從始至終都是持堅決反對的態度。
但奈何月啼暇一意孤行,直接砍下枝干制作劍鞘,它也沒辦法。
要知道月啼暇可是古樹族中的翹楚,結果卻為了一個人類不惜砍自己的枝干耗費本源。
這就導致原先對王權感官還不錯的黑驢阿柱現在對他極為反感。
所有的不滿與憤怒積累了一年零四個月,如今見到正主,黑驢阿柱只想將這個人類好好捶一頓。
如果王權身上帶有哪怕一絲圈外生物的力量,即便讓月啼暇憎恨自己,黑驢阿柱都要將王權就地正法。
「來吧!」
左手的王權劍斜指地面,王權一雙黑眸頓時變化為燦金色。
心念一動,一團溫度恐怖的橘紅色火焰悄然之間便是覆蓋在王權的白色長袍之外,凝聚成一道栩栩如生的火焰盔甲。
「阿柱,這火已經不遜色于純質陽炎了吧?」
感知著王權身上橘紅色火焰鎧甲的強悍溫度,身為樹靈的月啼暇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心中浮現出了淡淡的恐懼。
但想起控火的那人是王權,月啼暇心中的恐懼也逐漸消散。
‘差不了多少!’
將月啼暇的疑惑收入耳畔,輕輕舉起一塊木牌,直視著凝聚在王權周身的橘色火焰鎧甲,黑驢阿柱的驢臉頓時一黑。
月啼暇不是說這人是王權家的嗎?但為什麼他能放出堪比東方家的火?
這不科學啊!
雖然不知道王權是怎麼做到的,但現在他的火和純質陽炎已經同級了。
正是因為正面應對過東方孤月的純質陽炎,所以黑驢阿柱才知道這火到底有多棘手。
「這招我推演了很久,今天就用前輩來試劍!」
沒有在意黑驢阿柱的警惕,王權空余的右手再度浮現出一把劍。
細看之下,這把劍的劍格上書寫著王權二字,通體泛著金光,就好似流動中的法力所組成。
「小暇,退開一點。」
輕輕吐出一口氣,金色的瞳孔淡淡的注視著面前的黑色毛驢,清脆的話音緩緩響起,王權的視線中有著凝重。
下一刻,蒞于王權雙手之中的王權劍和王權劍意瞬間浮上天際。
「哼。」
饒有興致的注視著王權的舉動,一雙驢蹄抱著肩膀,黑驢阿柱輕輕舌忝了舌忝嘴角。
繼純質陽炎同級別的火之後再度見到驚喜,黑驢阿柱也擺正了心態,將對于王權的敵視放下。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
「合!」
一聲怒喝響起,剎那間,半空中的兩把寶劍迅速開始靠近。
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
當王權劍和王權劍意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不到三厘米時,王權光潔的額頭上陡然間冒出一陣陣汗水。
因為他感覺這兩把劍好似同性相斥的磁鐵一樣在互相排斥,抵抗著對方。
迅速調動劍心,漂浮在半空中的兩把劍直接被王權強行合一。
而幾乎是兩者合一的同時,王權劍意金色的光芒將王權劍團團籠罩起來,劍身周遭爆發出的法力和劍壓的強度直接翻了兩倍。
‘意劍相合,威力翻倍,已經有了王權劍八成的威力。’
察覺著兩把劍被王權融合,黑驢阿柱狹長的驢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欣賞,雙手各自舉起一塊木牌。
‘但強度翻倍的同時法力消耗也翻倍,你能堅持多久?’
「這法力消耗,太恐怖了。」
用力握緊面前散發著金色光芒,有些冰涼的王權劍劍柄,感知著體內迅速流逝的法力,豆大的汗水頓時一滴滴從額頭上冒出。
王權創造的王權劍意與王權霸業等人的不同,他也不會去創造那種燃命的劍意。
王權的王權劍意自創立之初就是奔著燃燒的法力的路子去的,所以在地板磚位面是想用就用,從來不怕折壽。
加上儲存在心之神藏的備用法力,不用天地一劍的話,王權能維持王權劍意長達兩個小時。
但意劍合一的消耗卻是堪稱恐怖。
還沒放任何大招,只是單純的將兩把劍合一,王權的法力就已經流逝了三成,並且仍在以每分鐘半成的速度流逝。
‘來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保護小暇的實力!’
隨手丟掉先前的兩塊木牌,輕輕對著王權招了招手,黑驢阿柱再次舉起一張書寫著大字的木牌。
因為沒有從王權身上感知到圈外生物的力量,所以黑驢阿柱也漸漸收斂了心中對他的不滿,開始正視王權。
「請前輩賜教!」
將木牌上的大字收入眼中,王權金色的瞳孔瞬間微縮。
下一刻,王權的身體悄然之間便是化為了一道金色流光,徑直的向著黑驢阿柱的方向奔涌而去。
隨著一道流光的閃過,身體陡然間出現在了黑驢阿柱的身前,王權雙腿微屈,一前一後站好。
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王權劍直指天際,鋒利的劍刃悄然之間便是朝著黑驢阿柱的身上用力斬去。
鏗鏘
幾乎是在王權揮劍的同時,一只黑色的驢蹄瞬間轟了過來。
突然間,黑色的驢掌直接迎上王權劍鋒利的劍刃,黑驢阿柱猛地與王權來了個硬踫硬。
「好硬的驢掌!」
劍掌相交的剎那,王權只感覺雙手發麻,但緊接著一雙金色的眼眸中便是緩緩浮現出一抹敬意。
不愧是黑驢阿柱。
一擊不中迅速收劍,金色的劍尖斜指地面,王權的身軀再度消失,猛地出現在了黑驢阿柱的身後再度斬出一劍。
「哼!」
但不知為何,與先前被動迎擊不同,這次黑驢阿柱就好似背後有眼楮一樣,精準的對著王權拍出一掌。
「咳…」
注視著面前飛速變大的驢掌,王權瞳孔微微縮起。
本能的反手握住劍柄將金色劍刃擋在身前,以劍刃硬接驢掌,下一秒,王權的身軀頓時好似離線風箏一般向著後方倒飛了出去。
「小然!」
眼睜睜的看著王權被打飛,月啼暇猛地驚呼一聲,絕美的面容上有著難以掩飾的擔憂。
‘還差得遠呢!’
見王權被自己一掌掀飛,默默的將右掌負于身後,黑驢阿柱輕輕冷哼一聲,再度豎起一張木牌。
然而就在它的身後,誰都看不見的地方,兩道鋒利的劍痕緩緩浮出它的右掌行成一個人字,並向外泛出鮮血。
很顯然,哪怕作為妖皇之下第一妖,但不做任何準備就以驢掌硬接王權兩劍,它遠沒有那麼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