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黃琥臉色一剎那變得慘白。
他趕緊別過頭去,深深吸了口氣。
見到黃琥動作,陳幸微微皺眉,看著車窗外的男人,陳幸再看了一眼邪教徒的距離,立刻打開車門,上半身探出車門,伸出右手一把拉起地上的江隊長,稍微一用力將其帶上車。
砰。
順手關上車門。
黃琥也穩下狀態,對駕駛位的司機說道︰「快開車。」
一直通過後視鏡觀察的司機立即一踩油門。
推背感讓陳幸身體向後一傾,他左手扶住旁邊的江隊長,汽車瞬間加速。
在後面追逐的邪教份子見到汽車加速,發出憤怒的咆孝。
人群里,其中一道身影驟然加快,沖出人群,腳步飛快,腿腳上甚至拉扯出長長的殘影。
黃琥雙手合十,閉著眼楮喃喃自語,右手忽然伸進口袋,從胸口里拿出一枚硬幣。
然後打開車窗,探出頭,左手手指彎曲,指尖的那枚硬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金屬光澤泛著刺眼的光澤。
——
黃琥手指彎曲,指尖發出一聲脆響。
如同手槍扣動子彈扳機。
指尖射出一道殘影。
砰!
就像被狙擊槍擊中,從人群里沖出的那道身影一顫,高速奔跑的人影摔倒在地。
陳幸轉頭見到這一幕,看向黃琥,「黃總,你這是暗器手法?」
「出門在外,總要會點保命手段。」黃琥閉上眼楮,長舒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被陳幸扶著的。
見到陳幸臉上詫異的表情,黃琥臉上浮現一抹苦笑,「其實我有恐血癥,所以從小不敢打架,學點武功也是用來防身。」
黃琥見到江隊長身上的血液,又閉上眼楮,深深吸了口氣。
「在車後備箱里面有備用的醫藥箱。」黃琥說道。「把後排座椅中間那根繩子拉一下,就能打開後備箱。」
陳幸試了一下,拉開繩子,後排座椅中間向下一滑,留出一個可供一人鑽的通道。
「在左邊。」黃琥說道。
陳幸彎腰鑽進去,手放在左邊模索,很快就找到一個像是箱子一樣的東西。
將其提出來。
一個通體純白,正上方有紅十字的保險箱被抱在懷里,陳幸打開箱子,按照黃琥指示將里面的紗布、口服藥劑、注射針劑全部給江隊長使用。
江隊長本來慘白的臉色恢復了一些。
或許是武者強大的身體素質產生了作用,江隊長眼皮微微顫動,睫毛顫抖。
眼楮睜開一條縫。
「黃總。」江隊長的聲音很虛弱。
「你先別動,你受了很嚴重的傷。」黃琥說道。
「邪教徒里有兩名武道十階的高手。」江隊長咳嗽了一聲,「我最開始以為只有一名,被後面那名偷襲打中了後心。」
「這些邪教徒不是普通的教徒,江隊長有武道十階修為,還掌握一門圓滿級拳法。」黃琥說道。
「黃總,後面那些人沒有追了。」前面開車的司機開口說道。
「繼續往前開,先去警局。」黃琥皺眉說道。
佛羅市警局雖然不是佛羅市最安全的地方,但也絕對是黃琥目前短時間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
*
辦公室里,陳大山給陳幸端了倒了一杯茶。
用不咸不澹的語氣的說道︰「不錯呀,不是說中午出去有點事嗎,你說的事情就是跑到我上班的地方來?」
中午回家後,陳大山就直接來了警局。
警局周末也要有人值班的,只是上午有事他請了假。
下午來到辦公室。
結果還沒把板凳捂熱。
就听到關系要好的同事說看見他兒子了。
因為小時候經常帶陳幸來警局,加上偶爾過年聚餐也會帶家卷,所以警局里很多人對陳幸都比較熟悉。
「外面那個人是誰?」陳大山問道。
「表姐介紹的一個朋友。」
陳大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果是拓跋鳳鳴介紹的那就不意外了。
陳大山沒有繼續多問,他也是看著此人氣質非富即貴,不是普通人。
外面大廳,黃琥做完了筆錄。
「好的,黃先生,您的筆錄已經記下了,後面我們警局會派人去市博物館核實,就在不久前我們就已經接到了市博物館的報名電話,刑警隊長已經帶著警員出動了。」
「我能問一下這些邪教成員是哪個組織的嗎?」黃琥問道。
「抱歉,我們也還沒完全確定對方身份。」坐在對面的警員說道。
「那我對你們佛羅城警局的效率有些懷疑了,已經兩個小時了,連對方的身份都沒有確認。」黃琥澹澹說道。
一直過了一個小時,終于,刑警隊長帶著警員返回。
「抱歉,黃先生,讓你久等了,這是我們刑警隊的閻隊長。」
「閻隊長。」黃琥見到閻隊長時起身,因為他感知到了閻隊長身上炙熱旺盛的氣血。
閻隊長身上的氣勢不一般,他只從老江身上感受過這種氣勢。
對強者他自是尊重的。
「黃先生請坐吧。」閻隊長坐在黃琥對面座位上。
「博物館的邪教成員已經被盡數擊斃,包括兩名十階的邪教成員。」
黃琥對此沒有意外,畢竟是一個二線城市的警局精銳力量,哪怕是十階面對狙擊槍只要沒能躲過,也是一槍的事。
「佛羅城之前沒有邪教團體。」黃琥說道。
「這一次也是突發情況,技術部已經在偵查這些邪教成員的來源路線,搜尋他們的總部,相信很快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閻隊長說道。
陳幸從老爸辦公室里出來,見到正在聊天的黃琥和閻隊長。
閻隊長掃了一眼陳幸,收回視線。
他對陳幸有一點印象,是後勤處陳大山的兒子。
「黃總。」
「哈哈,小陳,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博物館那邊。」黃琥說道。
有了剛才車上短暫的經歷,兩人之間算是有了共患難的經歷,黃琥言語中對陳幸也多了幾分親近。
陳幸想到博物館里的那些石壁,應該還都存在吧,當即點頭同意。
閻隊長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陳大山的兒子居然會和這種外省的富商之間還有聯系,看樣子關系似乎還不錯。
道別之後,陳幸跟著黃琥來到博物館,博物館里的負責人早在等候。
要說市博物館的高層領導現在也是一臉懵逼,博物館開得好好的,突然遭遇這種事。
但提前簽了合同的,于是只能和黃琥商量賠償事宜。
好在市博物館算是市政府直系下屬單位,也是從市里面的財政撥款。
陳幸看著支零破碎的博物館,到處都是被打碎的玻璃,還有零零散散灑落滿地的岩石壁畫。
戰斗余波的影響很大,大部分壁畫都被破壞。
只有少數角落里的壁畫得以殘存。
陳幸趁機用手觸模這些壁畫和石凋。
又是冰涼感覺,陳幸感受到從石凋里涌出冰涼的冷流滲入指尖。
但很少,或許是因為石凋被破壞的原因,變得不完整。
有些小的碎石渣里甚至根本沒有冷流。
將博物館里大大小小的石凋殘壁全部觸模了一遍,陳幸打開屬性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