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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思民所想,解民之憂(求月票)

球場上除了觀眾的歡呼聲,還有漫天紛飛的紙屑,都是已經作廢了的彩票,被憤怒的賭狗們撕碎扔出去的。

歡呼是屬于朱瞻基的,快樂是屬于觀眾們的,銀子進了蘇澤的腰包,而賭狗們除了手中的廢紙片什麼都沒有。

在這場球賽開始之前,很多人都不看好太孫隊,畢竟是草台班子,綜合實力是比不上清風隊的,怎麼看清風隊的贏面要大。

可惜大明的賭狗們還不知道什麼叫友誼賽,被蘇澤結結實實的上了一課。

憤怒之下,不少賭狗直接跳下看台直奔裁判而去,「打死狗裁判」,「不公平」,「假賽」的呼聲在球場上響起。

即使有蘇澤手下的人負責維持秩序也有些捉襟見肘,還是被人模進了球場,上去就給了裁判一腳。

裁判呵呵一笑,似乎並不意外,熟練的雙手抱頭蹲了下去,直到有人把那些輸紅眼的賭狗們給鎮壓下去。

裁判看著被人抓起來的賭狗們不屑一笑,都是小場面罷了,京城的賭狗還是太垃圾了,那麼多人都沒把他給打傷,都是一群弟弟。

要換成清風縣的那些賭狗,他今天高低得橫著出去,因此他是瞧不上京城的賭狗們的。

蘇澤叉著腰罵罵咧咧的,在一群人保護下走到了場邊,一臉關切的問道︰「狗裁判,沒事吧?」

來自清風縣的裁判拍著胸脯咧嘴笑道︰「放心吧少爺,都是群弟弟,小人罩得住!」

蘇澤一臉欣慰的拍了拍裁判的肩膀說道︰「不錯,好樣的,不愧是咱們清風縣出來的人,沒給少爺我丟臉!」

裁判傲然地揚起腦袋,顯得極為得意,咱可是清風縣出來的人,可不能給少爺丟臉了。

蘇澤點了點頭,給裁判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特麼的這年頭做裁判還是個危險行業,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輸紅眼的賭狗們給記恨上,那些賭狗真是可惡啊!

清風縣這幾年最危險的職業非足球裁判莫屬了,基本上一場比賽就要報廢一個裁判,搞得後面都沒人願意去當裁判了。

好在現在規則逐漸完善了,加上蘇澤又十分注意安全隱患,如今這種情況倒是不多見了。

其實也很正常,就算是後世不少球迷都會對裁判的判罰有意見,覺得裁判收錢了,更別提規則還尚未完善的大明了。

蘇澤又囑咐了幾句,等朱瞻基過來之後兩人才結伴下去洗澡換衣服了,還得去見駕,渾身是汗肯定是不行的。

看台上,朱棣原本還在想著什麼,隨即目光被下面的動靜吸引過去了,朱棣指著下面的動靜看向一旁還在怒罵的朱高煦問道︰「那邊在干什麼?」

朱高煦撇了撇嘴道︰「還能干什麼,打裁判唄。」

朱高煦一看就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若不是他不好下場,他也要下去打裁判,特麼的假賽成這樣了,裁判都不管是吧?

朱棣有些納悶道︰「他們沒事打裁判做什麼?」

朱高煦有些不耐煩,可看到老爺子要發火,最終還是解釋道︰「因為這比賽太假了,有人輸了銀子心中自然不忿,又惹不起蘇澤,因此只能把火撒在裁判身上了。」

「太假了?」

「朕看他們踢的挺認真的!」朱棣皺眉說道。

朱高煦愈發無語了,覺得老頭子啥都不懂,都假成那樣了,認真個屁呢。

「爹,你繼續看吧,你再看會兒就明白有多假了,我買彩票去了,我不信下一場還是踢這麼假,下一場鎮國隊必勝!」

朱高煦也懶得和朱棣解釋了,老頭子啥都不懂,還偏偏喜歡裝的什麼都很懂一樣,他現在還在記恨朱棣上次說他不如老大的事呢。

那是他不如老大嗎,那是他沒老大精于算計,能節約銀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搬銀子那才是真本事!

老大治國也沒見國庫里多銀子,還不是拆了東牆補西牆,才能勉強維持運轉,算什麼本事?

朱高煦倔的很,反正他是不覺得他不如朱高熾的,還在因為上次的事情和朱棣鬧別捏呢。

與其在這和老頭子浪費時間,還不如去買彩票,看看能不能把剛輸的一千兩銀子賺回來。

一千兩銀子雖然不多,可輸出去總覺得有些不甘心,這也是大多說賭狗的心理,總想著把錢賺回來,到最後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朱高煦正待要走,結果朱棣一巴掌就呼了過去,朱棣那是一點不慣著朱高煦,板著臉訓斥道︰「跑什麼,你再和朕說說那什麼彩票又是何物。」

朱高煦有些無奈,也就是這是他老子,不然他高低得翻臉,可無奈歸無奈,他還是和朱棣解釋了一番彩票是何物,又該如何玩,還從身後的桌子上取出一本小冊子遞給朱棣。

那本小冊子是蘇澤印出來的,里面詳細的解釋了足球的規則和玩法,以及各支隊伍的參賽人員和實力對比,相當于是一本球經了。

朱高煦就是信了小冊子上寫的東西,才會花一千兩買蘇澤隊贏球,那些輸銀子們的賭狗也是看了小冊子才會買蘇澤隊贏球的,因為從紙面實力上來看,蘇澤隊實力是要比太孫隊強不少的。

殊不知買球看的可不僅僅是看紙面實力,而是要綜合其他許多因素的,蘇澤前世對這里面的彎彎道道頗有鑽研,因此留下了不少坑在里面。

賺多少錢倒是其次,關鍵是他淋過雨,上過當,所有他也要讓大明的賭狗們感受一下足彩的魅力。

朱棣接過小冊子細細翻閱著,他也對足球和那什麼彩票來了點興趣,反正閑來無事,玩玩也行,倒是有些新奇。

朱高煦見朱棣沒空搭理他一 煙的就跑沒影了,他要去把之前虧得銀子都賺回來。

朱棣也沒在意,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王忠貼心的遞上了茶水,朱棣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挑了挑眉,這茶葉似乎是宮里流出來的。

朱棣有些無語,蘇澤自己就在賣茶葉,賣的還挺貴,要好幾兩銀子一兩茶葉,結果他自己都不喝他賣的茶葉,這叫什麼事啊!

朱棣搖了搖頭,放下小冊子若有所思,他也是聰明人,看了那本小冊子之後也大概懂了足球和足彩該怎麼玩了。

「王忠,你拿一千兩去買那什麼股票,就買礦工隊贏,朕也玩玩。」

雖然那小冊子上寫的鎮國隊因為那些隊員都是軍伍出身,要比礦工隊佔優勢,可朱棣卻出乎意料的要買礦工隊贏球。

王忠有些疑惑,漢王不是說鎮國隊必勝嗎,為何陛下要買礦工隊贏?

「陛下,漢王說鎮國隊必勝,是不是」

王忠話還沒說完就被朱棣打斷道︰「他那個蠢貨懂什麼,你覺得蘇澤會那麼傻送銀子給他?」

「好了,去買吧,輸了也就輸了,一千兩罷了,玩玩而已。」朱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等王忠走後,朱棣嘴角微微翹起,老二就是個蠢貨,那些信了蘇澤鬼話的都是蠢貨,活該被蘇澤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小冊子是蘇澤弄出來的,比賽也是蘇澤弄出來的,哪支隊贏面更大蘇澤會不知道?

既然蘇澤知道,那就絕對不會那麼好心送銀子給那些買股票的人,甚至蘇澤專門弄出這小冊子也是障眼法,迷惑那些買彩票的人,虛虛實實的讓人看不清。

朱棣其實也沒接觸過這些,甚至連足球的規則都是一知半解,兩邊隊員的實力更是一點都不了解。

可他篤定一點,那就是蘇澤不是什麼好人,既然寫了鎮國隊贏面大,甚至言語之中很是篤定鎮國隊必勝,鼓勵大家都去支持鎮國隊,那這里面必定有坑。

既然買鎮國隊贏的人多,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買礦工隊贏。

朱棣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保險,又喊來身邊侍奉的一個小太監吩咐道︰「你去追上王忠,告訴他再買五百兩比分1︰1。」

就連朱棣都有些拿不準蘇澤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了,想的越多越是覺得難以預料最後的比賽結果。

朱棣也沒在意,玩玩罷了,圖個樂子,他沒漢王那麼大的賭性,更多的只是來了點興趣,覺得有趣。

沒一會兒漢王便喜氣洋洋的回來了,一進來就嚷嚷道︰「爹,你要輸銀子啦,鎮國隊是必勝的,都是從禁衛出來的人,身體素質絕對比那些在礦上挖煤的泥腿子們強不少。」

這也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鎮國衛是軍伍出身,訓練有素,身體素質肯定要比那些挖礦的厲害。

朱棣不置可否,笑笑沒說話,待會兒看結果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蘇澤和朱瞻基也換上了干淨衣服上來了,一進來朱高煦就拉著蘇澤胳膊嚷嚷道︰「蘇澤,你來說說,鎮國隊和礦工隊誰會贏。」

蘇澤隨口敷衍道︰「大概是鎮國隊吧。」

愛誰贏誰贏,反正和他沒關系,就算虧錢也虧不了多少,他也不會去操控比賽。

朱高煦听到蘇澤這話臉色一喜,朝著朱棣炫耀道︰「本王就說鎮國隊必勝,偏偏有些人還不信,哼哼。」

那一副得瑟的嘴臉,欠揍的表情讓蘇澤都忍不住想給漢王一拳,更遑論朱棣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鎮國隊贏了又如何,顯得你能?」朱棣冷聲道。

朱高煦識趣的不吭聲了,算了,惹不起老頭子,再說老頭子要揍他了。

蘇澤笑了笑,走到朱棣身邊輕聲道︰「陛下。」

他心里有點沒底,不知道朱棣來干嘛的,總不可能真的是為了紀綱的事來找他麻煩的吧?

朱棣輕聲道︰「看球,有事待會兒再說,不急,這足球倒是有趣,瞧著要比蹴鞠好玩。」

听聞此言蘇澤倒是松了口氣,看樣子不是來找他麻煩的,那就沒關系了。

他大大咧咧的給自己找了個位置,舒舒服服的坐著看比賽了,若不是朱棣在,他還得找幾個侍女來給他按摩,這才是人生。

朱棣澹澹的瞥了一眼也沒在意蘇澤的大不敬的動作,轉而看向朱瞻基笑道︰「坐吧,一起看比賽,剛剛踢得不錯,倒是有朕年輕時候幾分風采了。」

朱瞻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有個屁的風采,若不是蘇澤放水,他能進球才怪,當然,這話就用不著說了。

朱高煦撇了撇嘴,老頭子又在吹牛了,差不多得了,你年輕時候都還沒足球呢,這話他不敢說就是了,只敢在心里吐槽。

回來的王忠看到蘇澤大大咧咧的動作眉心直跳,要知道在朱棣面前除了朱棣賜座,其他人是不能坐下來的,太孫都得等到朱棣發話才敢坐下。

可蘇澤倒好,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直接搬著椅子就坐下了,還十分熱情的給朱棣講解比賽。

要是一般人敢如此大膽,朱棣早就呵斥責罰了,可蘇澤倒是個例外,朱棣不但沒呵斥,反而認真听著蘇澤在給他講解比賽。

王忠幾次想開口都忍住了,只是心中高看蘇澤一眼了,以前只知道蘇澤是陛下跟前的紅人,今日一見,倒是看出來更多的東西。

下面的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這邊朱棣在靜靜的觀賽,倒也沒有如其他人一般大呼小叫,蘇澤在一旁講解,朱瞻基偶爾插上兩句話,分析著場上的局勢,倒是其樂融融。

唯一有些格格不入的便是一旁大呼小叫的朱高煦了,倒比蘇澤這個外人更像是外人,只能趴在護欄上無能狂怒,怒罵下面踢球的人太垃圾。

被朱高煦寄予厚望的鎮國隊並未碾壓礦工隊,礦工隊雖然防守的艱難,可還是頂住了鎮國隊的進攻。

鎮國隊的前鋒柳溥幾次帶球突入禁區都沒能成功,反而被礦工隊抓住了機會反擊,差點率先攻破了鎮國隊的球門。

朱棣在蘇澤的講解下也漸漸看出點門道,搖了搖頭道︰「鎮國隊後勁不足了,雖然身體要比礦工隊強壯,但是配合沒有礦工隊好,鎮國隊太過依賴那個十一號了,一旦十一號突破不了防線就組織不起有效的進攻。」

蘇澤笑著點頭道︰「陛下說的沒錯,鎮國隊畢竟是軍伍出身,太過注重上下級關系,一心只想著讓柳溥進球,全然不注意配合,若是下半場不調整過來,輸是必然的。」

朱棣澹澹道︰「這麼說剛剛你確實放水了?」

蘇澤笑而不語,那是當然放水了,鎮國隊的踢法和太孫隊差不多,那些隊員都想著讓太孫和柳溥進球,配合上差了太多了。

朱瞻基愈發的尷尬了,皇爺爺沒事說這個干嘛,放水就放水了,一直說他也尷尬的很。

一旁的朱高煦其實也看出來不對勁了,這麼下去鎮國隊可能要輸,可他听到了朱棣和蘇澤的話又有些不服。

朱高煦不服氣道︰「這比賽還沒結束呢,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朱棣和蘇澤都被逗笑了,還嘴硬呢,漢王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很快,上半場便結束了,比分仍然是0︰0,鎮國隊雖然最後組織了幾次進攻,可都被礦工隊給防下來了,雖然看著鎮國隊一直佔據了上風,可幾次進攻都沒能模到礦工隊的球門。

趁著中場休息,朱棣問出了他一直疑惑的問題。

「你花費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弄出個比賽來為了什麼?」

蘇澤笑道︰「不為了什麼,給那些礦工們還有鎮國衛的軍士們找點樂子放松一下。」

朱棣澹澹道︰「有什麼用呢,玩物喪志罷了,耽誤了他們工作和操練怎麼辦?」

蘇澤听聞搖了搖頭道︰「不不不,陛下你錯了,這不是玩物喪志,只是勞逸結合,適當放松一下。」

朱棣沒在意蘇澤說他錯了,只是看著蘇澤,想听听蘇澤到底是什麼想法,他想不明白蘇澤弄出這麼大陣仗搞出個比賽的目的是什麼。

蘇澤輕聲解釋道︰「陛下,那些工人和軍士是人,不是工具,高強度的工作和操練下,勢必會產生一些怨言。」

「加之礦上和軍營里面都是男人,一個個的血氣方剛,若是心里有怨,久而久之自然會滋生不滿,若是不加以管制,遲早要出亂子的。」

「陛下您也知道,每年不少地方都會有些流言蜚語,甚至有心之人散步謠言動搖人心,而那些對朝廷不滿的人自然會被有心人蠱惑,從而惹出不小的麻煩。」

朱棣點了點頭,認可了蘇澤的這番話,每年是有不少地方生出亂子,多是些愚昧百姓被人蠱惑。

蘇澤繼續說道︰「因此臣想出了法子,堵不如疏,強壓是不行的,只能換一種法子,讓他們轉移注意力。」

「就像陛下你處理朝政累了之後,欣賞一番歌舞,或者出去散散心,注意力被分散了,注意力被轉移了,自然又可以心情愉悅的回去處理朝政。」

蘇澤頓了頓,指著周圍的那些看比賽的人說道︰「陛下,你看,這些人多是礦上的工人和鎮國衛的軍士,他們平日里工作和操練已經很幸苦了,沒有什麼別的娛樂方式,可現在他們在為自己喜歡的隊伍一起加油鼓勁,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的宣泄著平日里的不滿,也許生活還是很苦,可好歹有個盼頭。」

「比如手里買來的那些十幾文彩票,比如每隔一段時間就有球賽看,甚至閑暇時還能和好友一起組隊踢踢球,都是他們難得的放松了。」

「他們手里的彩票就算中了也換不了多少錢,可他們依舊很開心,他們在乎的不是自己買的彩票能不能重,而是他們參與了進去,情緒會隨著自己支持的隊伍而起伏,進球了,大家一起歡呼,沒進球大家一起失望,裁判判罰不公,大家一起罵裁判,更多的是一種參與感。」

「而那些比賽的人呢,無論是為了獎金也好,還是為了來之不易的勝利,他們都在球場上和自己的隊員一起揮灑著汗水,大家一起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足球將踢球的還有看球的都牢牢的團結在一起,大家的情緒隨著足球在場上的跳動而一起跳動。」

「其實花不了多少功夫,只是提供一種娛樂方式,讓他們宣泄一下生活中的不滿和怨氣,就能讓他們更專注的投入到工作和操練,何樂而不為呢?」

蘇澤說的十分認真,封建統治者其實都不太在乎底層百姓的情緒,不滿也好,有怨氣也好,他們都不會在乎,在他們眼里百姓就是工具,有情緒又如何?

殊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若是任由百姓積攢怨氣,遲早要生出亂子。

王朝末年的農民起義除了民不聊生之外,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積怨已久,又找不到發泄的方式,被有心人蠱惑,干脆反了。

蘇澤也許算不上什麼好人,可他有自己的底線和良知,在他的認知里,這樣是不對的!

儒學和封建禮制想要禁錮百姓的思想,讓他們淪為統治者手里的工具是不對的!

那些工人和軍士,百姓,他們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工具!

蘇澤沒和朱棣講平等,和皇帝講平等那是放屁,他換了一種說辭闡述利弊。

朱棣的目光掃過四周那些觀賽的人員,即使是中場休息,他們依然興高采烈的和周圍的人討論著和比賽有關的東西,你一言,我一語,臉上洋溢的都是笑容,不再是苦大仇深,不再是麻木不仁,仿佛枯燥的生活有了希望,有了盼頭。

朱棣若有所思,一時間沉默不言,蘇澤看似在和他說足球,其實是在和他說,百姓不是統治者手里的工具,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工具沒有情緒,但人是有的,若是不及時安撫,遲早會出亂子。

若是蘇澤所說的都是假的也就罷了,朱棣大可以當蘇澤在放屁,可眼前這一幕告訴他,蘇澤說的都是真的。

也許但他們放松完了回去工作和操練之後,他們還是會和往常一樣抱怨工作,操練幸苦,太累了。

可有了發泄途徑可以發泄一下,放松一下,自然不會和先前一樣苦大仇深了,再苦終歸還有盼頭,不會被有心人輕易蠱惑和朝廷作對。

雖不能盡善盡美,可終歸是有效果的,看西山和清風縣的百姓們就知道了,似乎這兩處地方很少听到有人對朝廷不滿。

即使他們依然日復一日苦哈哈的工作,苦哈哈的操練,可幾乎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滿的,或者說不是沒有,而是蘇澤想辦法在解決這些問題。

蘇澤是真真切切的站在百姓的角度在思考,他和其他的官員不一樣,他明白底層百姓想的什麼,知道百姓們想要的是什麼。

恍忽間,他仿佛又看到了清風縣那讓他震撼無比的一幕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燈火通明的街道,百姓人人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有稚子嬉鬧,有商販賣力吆喝,縣衙的官差在街道上維持著秩序,有行人帶著家人一路游玩,呼朋喚友,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整座縣城就像是一座不夜城一般,光亮永不會熄滅。

如今那讓他印象深刻的那一幕仿佛又重現在了西山,雖然場景不一樣,可那些百姓臉上的笑容是一樣的。

這一刻朱棣沉默許久,他不知道蘇澤說的有沒有道理,可他知道清風縣和西山似乎走出了和大明其他地方不一樣的路。

這里的百姓似乎要過的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更好,那發自內心的笑容是做不了假的。

在大明其他地方是看不到這一幕的,只有在清風縣和西山能看到。

如何能讓百姓們安居樂業?

朱棣似有所明悟,以前他覺得能讓百姓吃飽飯,不用遭受戰亂之苦便可以了,可蘇澤讓他知道還能做的更好。

蘇澤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只要思民所想,解民之憂,便能讓百姓安居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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