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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出現了!(第一更)

早。

「殺!殺!殺!」

小靈雀用嬌小的體型又喊出了暴躁的殺聲。

她也不想被唐家白養著,既然相公是個武學天才,那她就要跟著一起努力才對。

而且不知為何,自從和相公有了肌膚之親後,她感到自己的悟性也有點被帶飛的趨勢。

不過,她不告訴相公,而想給相公一個驚喜。

白閻詫異地看了眼暴躁小嬌妻,收回視線。

和小靈雀不同的是,白閻練刀反而不順利了。

顯然,法相之後的境界極難突破。

這事兒從未有過。

不過,他稍作思考,就大概猜到了原因。

他如今修煉刀法的基礎還是《飛魚刀法》,這是一門立意極低的刀法,是有些錢就能在黑市買到的刀法。

這般的立意,能讓他突破到13層,可卻再也無法支撐他抵達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

或許,他尋找一本起步很高的刀法。

本著調節下的想法,白閻打算去做點兒其他事,比如打理下小菜田,或是拜訪下大小姐。

他信步出了院子,走了一會兒,忽地看到站在一處高丘上的唐仙芝。

唐仙芝依舊是一襲素雅的潑墨裙,金釵串起漆黑的秀發,如山間溪流般盤起,顯得端莊、美艷,透著小靈雀怎麼都學不來的知性和大氣。

風里,裙擺和秀發都在輕輕飛揚,越發襯出幾分畫中美人的出塵飄逸。

可這般的美人,卻在陽光里皺著眉。

白閻拾階而上。

唐仙芝循聲後望,見來人,柳葉眉之間凝聚的愁雲不禁散了,溫婉地喊道︰「小閻。」

她稱呼都變了,兩人雖然無「姐弟」的承諾,她卻已經開始把白閻當成心愛的弟弟了。

「大小姐,怎麼了?」白閻問。

唐仙芝道︰「就在剛剛,有兩個家丁,一個丫鬟失蹤了。其中一個丫鬟的鞋子正落在湖邊」

說著,她視線抬了抬。

白閻循著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白色圓頭的女人鞋子落在湖畔草地,那草地凌亂,有著明顯的拖拽和掙扎痕跡。

他也皺起了眉,視線一掃,卻見整個歸雲湖上不知何時又變得陰森,便是從湖那邊吹來的風都有種令人悚然的冷。

除此之外,湖面很安靜。

這可不正常

因為正常來說,湖里的魚兒會時不時跳出水面,發出響聲。

這樣的安靜怪異極了。

怎麼回事?

唐仙芝忽道︰「朱叔叔去了解過了,整個劍山城開始出現失蹤桉了,而且大多是和歸雲湖有關。還有人宣稱說看到了和王二一般的水鬼就是這些水鬼把人拖入了水里。

六扇門,城主府的人一直說查,可是他們也不知道在查什麼。」

白閻默然地看著遠處的湖

前天晚上,他已經清理過這湖了,昨天明明沒有任何問題。

為什麼就過了一天,便如此了?

自然推斷,他能夠很輕松地得到一個答桉——————有人在繼續養鬼。

他很想找那個自稱來自天道府的錢清問一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劍山城,城南。

一座廢棄的四層高樓上,公羊枯正悠閑地坐著,他身後有百名穿著黑軟甲的弩手,以及一個眼上纏著黑布、單手懸著鐐銬的怪異男子。

這男子是相爺府真正的精英,也是相爺用來面對新世界的精英。

也正是有他在,錢清才會被殺死。

否則那百名弩手還真拿那位天道府的屠夫沒辦法。

與錢清類似這個怪異男子有個奇怪的職業,叫做————刑徒。

公羊枯自顧自地道︰「昨晚,沒有出意外今晚我們繼續盯著。天道府肯定還有人在這里否則,那麼多水鬼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夜消失!」

公羊枯很憤怒。

怪異男子冷酷的笑了笑,他抓著那鐐銬輕輕晃著,眉宇間充滿了暴戾和自信

入夜。

靈雀睡熟後。

白閻換上灰斗篷,戴上白面具再度出門來到了歸雲湖。

果然如他所料,這歸雲湖里又出現了不少水鬼。

這意味著又有不少無辜的生命死去了。

他快速行走,而腳步聲和人肉味兒,則如鯊海里的血液、黑夜里的燈盞,很快吸引了湖底水鬼的注意。

水中傳來頻繁的「嘩啦啦」聲音,當空皓月的冷光里照出水下一道又一道鬼影。

這些鬼影正追隨白閻而來。

可白閻走的速度很快,他決定多「拉」一些水鬼,然後再動用「鬼首」的力量,以減少動用「鬼首力量」的時間。

逐漸的他走得速度拉出了些微殘影,而身側的湖水里則是傳來「彭彭彭」的聲音,以及金石撞擊的刺耳鳴音。

他這麼一「拉」,水鬼們就都跟過來了,在水底互相撞著,產生不小的動靜

遠處

廢棄四重樓閣上。

公羊枯正抓著把「千里眼」,在眺望遠方。

這千里眼算是大龍王朝的發明,多用在軍部的作戰之中,配備于將軍或斥候。

只不過,相爺神通廣大,這等器具也能弄來不少,公羊枯作為外出的相府管事,能配到一把自也正常。

「希望今晚,不至令我空手而歸~~~」

公羊枯有種俯瞰劍山城大局的感覺。

天道府的人,若是敢來,那就必死。

千里眼緩緩轉動,掃過月色里幽幽的屋舍、樹林、遠處群山的輪廓,還有月色里慘白的歸雲湖周邊。

忽地

公羊枯 地一拍千里眼,眼楮亮起道︰「有了!」

怪異男子瞬間欺身靠近。

公羊枯把千里眼丟給他,道︰「先看清楚他的手段,一會兒動手。」

「嗯」怪異男子甕聲應了句。

「走的很慢,從這個角度只能勉強看到後腦勺這麼晚,穿著灰斗篷,戴著面具,天道府的人還真謹慎。嘿」

駐守于此的百名黑甲弩手听聞兩位大人的交談,頓時也肅然起來,清除睡意,手中握弩,準備隨時出擊。

瞬時間,這廢棄閣樓里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歸雲湖邊。

白閻眼見著「拉怪」拉的差不多了,便出手了。

他的頭顱開始往後扭曲,從原本的頭顱里「分裂」出來,「卡卡卡」地轉過了一百八十度,直勾勾地盯向身後。

忽地

他速度變緩了。

那諸多水鬼速度也變緩了。

水鬼們遵循「拖人下水」的規則,一個個慢慢悠悠地爭先恐後地上了岸,然後就好像死機了一般,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廢棄高閣上

忽地,手指鐐銬的怪異男子身子一抽,像是羊癲瘋犯了似的,往後直挺挺地仰倒,雙眼翻白,身子抽個不停。

那左手戴著的鐐銬隨著抽動,和木質地面摩擦,發出刺耳「咯咯」聲。

這突發的一幕,直接讓眾人驚呆了。

公羊枯愣了下,喊道︰「你怎麼了?」

然而,怪異男子卻還是在抽著。

公羊枯急忙從懷里住處個玉瓶子,倒了一顆藥在手上,一捏怪異男子鼻子,試圖喂入他嘴中。

然而,怪異男子卻緊緊咬著嘴,怎麼都不張開。

公羊枯把瓶子往側丟去。

弓弩手的百夫長接過。

公羊枯道︰「帶他下去休息。」

那百夫長急忙安排人去了。

公羊枯則是繼續撿起摔落一邊的「千里眼」觀察起來,他並沒有把「動用千里眼」和「暈倒」這兩件事聯系起來。

這一觀察,他視線里直接映入了一個灰衣雙頭的怪異存在

那原本是後腦勺的地方,突然多出了個詭異的腦袋。

公羊枯喃喃道︰「鬼鬼出現」

話音還未說完,他忽地身子一僵,臉上浮現出呆滯之色,然後發了瘋似地雙手抓頭,狠狠往外拔去。

可眼見著拔不出來,他急躁地抽出腰間佩劍,左手揪著頭發,右手拼命地用劍割開。

脖子被劍割開。

左手抓著頭發,把整個頭顱往窗外甩去,只剩無頭尸體在原地「都都都」地往外噴著血。

一眾黑甲弩手看著這變故,紛紛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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