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一百三十章 融合棋盤的刀法(8000)

看著面前的進度條,直到最後一絲終于走滿之後,徐白嘴角微微上揚。

這棋盤的進度條比他想象中的都要慢,但終于是成功了,不枉費這段時間的付出。

當最後一絲進度條成功圓滿時,澹藍色的煙霧出現在半空之中,匯聚成一行文字。

【你參悟無名棋盤,領悟弈棋之術。】

這行文字出現之後,很快就消失了,但緊接著,新的變化出現。

新出現的變化,徐白很熟悉,這就是融合的開端。

果不其然,他剛這麼一想,嶄新的文字重新匯聚。

【發現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斷破四式+弈棋之術=弈刀四式。】

【融合成功!】

……

徐白︰「……」

這莫名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以前他看過一部電視劇,好像也有將棋道和劍術融為一體的,現在他的刀法和棋道變成了一個整體,感覺很賺啊。

這麼想著,最新的屬性面板重新出現。

【姓名︰徐白。】

【境界︰四品散人。】

【弈刀四式( 6階)︰滿級。】

【顛倒紫霄罡風陰陽破(6階)︰滿級。】

【回風流雪(5階):滿級。】

【行破二轉(4階)︰滿級。】

【斗轉星移(4階)︰滿級。】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強腎采集術(5階)︰滿級。】

【百毒真解(3階)︰滿級。】

【扎紙精要(5階)︰滿級。】

【不滅體(殘)(5階)︰滿級。】

【機巧秘術(5階)︰滿級。】

【悟性︰滿級。】

……

大量的信息涌現,徐白將手握在黑刀百裂之上,品味著腦海中的信息。

首先,這是個六階的技能,對應的等級是四品。

比起五階的技能來說,當然是有了質的提升,無論是威力還是其他方面,都不可同日而語。

其次,仍舊保留著斷破四式的破甲還有重傷效果,不僅如此,還多加了一項特性,

徐白拔出腰間黑刀百裂,朝著旁邊的空氣處揮出一刀。

真元力不斷涌動之下,下一刻,黑刀百裂炸裂成滿屋子的碎片。

碎片仿佛滿天的星辰,將徐白全身圍住,拱衛著他。

如果有人在這里,就會發現,此刻的徐白與之前大不相同。

之前徐白施展出這一招時,所有碎片都是散亂的,即使施展了斷破刀法,帶起來的碎片同樣是散亂的。

就算是回風流雪,也只是一種暗器手法。

二者雖然能夠巧妙的結合,但終究是不一樣的東西。

但現在不一樣了。

升級為奕刀四式之後,這些碎片每次使出時,都帶著奇妙的軌跡,就好像每一塊碎片,都是一把刀。

這不再是暗器,而是變成了刀法。

回風流雪也變為了控制這些碎片的手法而已。

比起斷破四式來說,奕刀四式簡直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徐白再度揮刀,所有碎片聚合,接著再次散開。

所有碎片仿佛帶著靈性,在半空中將奕刀四式的各種奇妙之處全部展現。

這可是上百塊碎片,每種都能帶著奕刀四式的招法,若是真的以此對敵,對于敵人來說,絕對是地獄級的體驗。

「鏘!」

徐白收刀歸鞘,又斜靠在躺椅上,開始肝下一本無名刀經。

現在,無名刀經還剩下十八本,徐白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上京城前肝完,但能肝一本是一本。

時間慢慢流逝,徐白看著不斷增長的進度條,陷入枯燥的循環中。

……

翌日。

徐白早早起來,伸了個懶腰,將包裹收拾了一下,確定沒有東西遺漏後,這才扶著黑刀百裂的刀柄,走出門外。

門外,兩個丫鬟正俏生生的站著。

她們是周府令安排的,徐白要是有什麼事,就可以讓她們通傳,省得徐白浪費時間。

「徐大人。」丫鬟見到徐白出來,彎腰行禮,從腰部往下,有一抹青澀的曲線。

對此,徐白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除了少數的丫鬟外,大多數丫鬟都不介意在徐白面前展現這些東西。

在丫鬟的想法中,這位年輕的大人和府令平起平坐,听說又是單身,有不少都動了心思。

若是能夠被這位大人看上,那就真的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也就是大楚國民風淳樸,這些丫鬟最多就隔著衣服展示展示。

若是換成前世,只怕是各種夸張的造型都來了。

徐白不為所動,道︰「麻煩告知周大人,我今日便要離開。」

開什麼玩笑,徐白怎麼可能會有動靜?

什麼柳絮啊、楚玉啊、青雪啊,哪個不是絕頂的姿色,他說把她們打哭,就把她們打哭。

都不帶遲疑的。

哦,不對,還沒見過柳絮的樣子,人家一直蒙著面紗呢。

不過看那身材,也不至于長得丑吧。

現在有了黑刀百裂,一刀下去,肯定能把她們打哭。

徐白心中得意的想著,又忍不住模了模黑刀百裂的刀柄,更是喜愛了。

好刀啊!

女人哪有刀好玩。

丫鬟听到徐白這麼說,眼中露出遺憾的神色,但也不敢多說,趕緊告辭離開。

徐白不在原地停留,直接朝著大門口走去。

到了大門口,周府令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徐大人,按照你說的,周某並未和陶土府的府令言明你要過去。」周府令見到徐白,當先道。

此行,徐白也不想涉及其他事。

周府令還好,並沒有讓他討厭的地方,尤其有雲自海的關系,反而相處得不錯。

可不能保證另一個府令也是如此,所以還是單干比較好。

「有勞周大人了。」徐白笑道︰「此行上京,若是成了,這紫木府一役,想必陛下也是了解的,到時候周大人升官發財,可別忘了徐某。」

周府令趕緊道︰「徐大人言重了,你才是陛下希望的人才,對了,這些換洗的衣服,是我這幾天著人買來的,我府中有裁縫,一眼便看出徐大人的身形,已經做好了,徐大人可以換洗著用。」

一個包袱遞了過來。

徐白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很多衣服。

材料一看就很貴,而且無論是樣式還是色彩,都很合徐白的心意。

啥叫富家子弟當官,這就叫富家子弟當官。

相比之下,雲自海就有點寒酸了。

當然了,論起前途來說,雲自海比周府令高了不知道多少。

畢竟是第一個自治的府,就權力來說就已經是周府令無法企及的了。

「周大人費心了。」徐白笑道︰「如此,在下便離開了。」

「府內繁忙,周某就不送了。」周府令道︰「來人,牽馬。」

一個小廝牽著徐白的快馬,恭敬的交到徐白手中。

徐白接了過來,翻身上馬,拱手道︰「告辭。」

「一路順風!」周府令同樣拱手。

快馬一騎絕塵,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角落。

周府令看著徐白的身影消失,心中想道︰「雲兄的眼光沒得說,徐大人此次上京,或許會改變不少格局呢……」

……

周府令怎麼想的,徐白不知道,他現在已經出了紫木府,按照陰驛的路線,正在飛快的趕著路。

才剛剛從紫木府里面出來,也沒有中途歇息的必要,他抓緊時間,趁著白天光線比較好,盡快多跨過幾個陰驛,好早一點趕到下一個地方。

這一路上,就比之前的時候要安穩許多,周圍並沒有見到什麼異常的東西,也沒有人過來阻攔他。

沒有了阻攔和異常,徐白也暢通無阻。

臨近黑夜的時候,他就找一個地方歇息,到了白天又繼續趕路,如此幾番,連續過了幾天,他身上的物資差不多了,就帶著快馬前往陰驛。

當徐白趕到時,發現這處陰驛小了很多,它並不屬于府陰驛,而是道陰驛。

京州府道里面,道是最小的,再往下就是縣,而縣並未算在里面,其實也算是道,只不過範圍比道還要小。

陰驛小了很多,往來的驛人也沒有多少,徐白找了個位置,在驛人處買了些補給,又將快馬的草料備上,先把馬兒喂飽,就在陰驛里面吃了起來。

其實驛長也會提供食物,但味道嘛,就不太好了。

有錢,但又不需要在某些方面節約,徐白當然是希望吃上更好的。

一邊吃著,周圍的驛人們也在閑聊,畢竟現在也無事可做,除了徐白之外,就沒有過往的旅人。

徐白也就當作是听個樂,一邊听著,一邊慢悠悠的吃著。

「你們听說了嗎?前面那些路上,發生了很多凶殺桉件。」

「何止是听說過,我還見過,你知道吧,就沿著這條路,一直通往陶土府,當時我就見到一個年輕人,正在收拾尸體。」

「可不是嘛,據說那些尸體千瘡百孔,死狀極其可怖。」

……

本來徐白就當听個樂的,可當他听到這些話時,不由得皺起眉頭。

按照這群人話里的意思,從這里一直到陶土府,都有不少尸體,還是被人所殺的。

而最關鍵的是,這些尸體死狀奇慘,渾身上下千瘡百孔。

什麼情況之下,能夠千穿百孔?

徐白不自覺就想到,當初在紫木府時,看到的十二劍陣尸體。

那些尸體都被鐵珠子洞穿,渾身上下全是傷痕,密密麻麻的,看起來極為恐怖。

不知不覺的,他就將這兩個情景重合起來。

思及此處,徐白幾口將剩下的東西吃完,來到剛才閑聊的驛人旁邊。

「來,拿著。」

一塊碎銀劃過軌跡,落在其中一個驛人手中。

這個人滿臉呆滯,但低頭看著手中的碎銀時,飛快的收入囊中。

「這位好漢,不知道有什麼事要我去做嗎?」驛人諂媚道。

有錢好辦事,無論是在哪個年頭,那都是通用的。

「你說你曾經看到過,給我形容一下,那個人的長相。」徐白澹澹的道。

驛人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趕緊道︰「您說的……是那個殺人的人?」

徐白點了點頭。

驛人在腦海中過濾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道︰「是個男人,不高,最明顯的就是臉上有一道疤,從眉骨的位置一直延續到下巴,看起來很恐怖,當時我見到之後,他也沒有對我動手,甚至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哦?」徐白模了模下巴,又問道︰「是不是用的鐵珠子殺人?」

驛人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用的鐵珠子,當時他還在打掃現場,把所有的痕跡都抹掉了。」

「好。」

問清楚了自己想要的,徐白也不再廢話,直接轉過身,將快馬騎上,離開了陰驛。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堆發愣的驛人。

……

在詢問之後,徐白也徹底模清楚了,對方確實是那個殺了十二劍陣的人。

「怪不得,我就說為什麼這一路上暢通無阻。」

這一路上,甚至連個試探的人都沒有,現在看來,全被那個人給殺了。

「他反而是在幫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徐白心中暗道。

目前所知的線索太少,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但徐白知道,他現在的趕路方式,要變上一變。

以往都是趕路的時候,肝一肝進度條,晚上休息的時候再肝一肝,但現在看來,這個順序必須要改一下。

對方既然是反過來幫他除掉攔路的人,他就打亂這個時差,也許會踫上也說不定。

「見面之後,再看看是什麼情況吧。」徐白在心中打定主意之後,繼續快馬騎行。

……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夜晚。

這個夜晚,徐白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往前趕著,他想要看一看,到底是誰在暗地里幫他。

快馬疾行,轉眼之間又趕了不少路,接著,徐白听到了異常之處。

黑夜本該寧靜,除了蟲鳴鳥叫之外,就只剩下無邊的夜色。

但此時此刻,除了寧靜的夜色,徐白听到了多余的聲音。

「鏘!」

「轟!」

打斗聲和轟鳴聲,在黑夜中不斷響起,即使十分輕微,但在本就寧靜的環境之下,尤為清晰。

「重頭戲終于來了。」

徐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騎著快馬,朝著聲音的來源處奔去……

……

此時,距離徐白不遠的一個山林里,正在發生激烈的打斗。

十幾個蒙面男人聚在一起,正在圍堵一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長相一般,穿著破布衣服。

唯有一點特別的,就是臉上有一道傷疤。

這傷疤從眉骨處開始,一直延伸到下巴的位置,看起來極為猙獰。

而年輕男人的後背,背著一個木箱子,木箱子的下方,圍繞著邊角的位置,開了兩個小孔。

隨著年輕男人將手放在小孔的位置,小孔就會自動吐出大量的珠子,不多不少,剛好夠一把。

這木箱子,顯然是個機關妙術做成的。

年輕男人不發一言,每一次出手,都揚起一陣鐵珠,遮天蔽日。

而那群蒙面男人,在鐵珠子里左右躲閃,地上已經躺了一地尸體,足足有三十多具。

此時,年輕男人也已經受傷,肩頭有個巨大無比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著鮮血。

「小子,你的暗器極為高明,但終究只是暗器,放在明面上,那不是找死嗎?」有一個蒙面男人說話了︰「我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卻來阻我們,難不成是徐白的走狗?」

這句話落下,年輕男人並未答話,仍然揚起一把鐵珠子,對著說話的蒙面男人扔去。

但此時,年輕男人似乎正在變弱,經過連番苦戰,已經精疲力竭。

扔出去的鐵珠子雖然遮天蔽日,但力道已經不如之前,被輕而易舉的擊落。

這些蒙面男人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朝著年輕男人沖來。

「他不行了,諸位,把這個攔路的家伙解決掉,再去對付徐白!」

「殺我們這麼多兄弟,等會兒要給他一個殘忍的死法。」

「全力攻擊,按照徐白的腳程,明日便會到達,別到時候還留下禍端!」

這群人叫囂著,朝著年輕男人襲擊而去。

年輕男人緊緊地閉著嘴,臉色雖然蒼白,但仍然一言不發,機械般的將手伸入後面的木箱子。

這些被派來襲擊徐白的人,都是高手。

如果不是高手,派過來也是送菜。

年輕男人的暗器擅長偷襲,如同當日殺無法反擊的十二劍陣。

就像宋德之前說的,如果放在明面上,誰勝誰負就不一定了。

能夠殺了三十幾個人,這個年輕男人也是極為厲害的。

可現在,他力竭了。

看著沖過來的人,年輕男人打算最後一搏。

眼看著即將靠近時,周圍卻響起一道聲音。

「哦,你們就是來殺我的啊。」

這道聲音響起,在場的人全都停了下來。

年輕男人眼中露出驚愕的神色,詫異的轉過頭,就見到徐白正提著手中的黑刀百裂,從遙遠的地方越過,眨眼間就到了面前。

黑刀百裂已經出鞘,上面閃爍著幽暗的光芒,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的森寒。

「是徐白,跑!」

這群人也算是有智商的,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對手,所以高呼一聲之後,就準備掉頭離開。

可還沒等他們說話,就听到徐白再度開口了。

「如果被你們跑了,我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聲音落下,徐白真元力開始涌動,順著黑刀百裂流動著。

下一刻,黑刀百裂化作滿天的碎片,籠罩著烏光和罡風。

徐白右手一橫,奕刀四式使出。

已經到達六階的奕刀四式,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所有碎片齊齊飛出,每一塊碎片都有其自主的運行方式,而所謂的運行方式,就是奕刀四式。

一百多塊碎片,齊齊施展奕刀四式時,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徐白仍然站在原地,微風吹拂,將他的衣服掀起一個弧度。

他雖然沒動,但黑刀百裂的碎片卻如洪水 獸,卷入人群之中。

這群蒙面人也知道不能再跑,紛紛轉過身來,準備抵擋。

可下一刻,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呼喊之聲此起彼伏。

「該死,這些碎片怎麼會如此奇怪!」

「不像是暗器,更像是刀!」

「每一塊碎片,都能獨自施展刀法,這是什麼兵器!」

……

這些聲音,只響起了一瞬,下一刻,在場的人,全都被碎片洞穿,無人生還。

留著無用,既然是來刺殺自己的,必然都是些死士,問也問不出什麼,白白的浪費時間。

徐白收刀歸鞘,漫天的碎片重新凝聚成黑刀百裂。

從始至終,徐白甚至都沒有動一步,在場的人就全部沒了。

他將目光轉向年輕男人,澹澹的道︰「名字、來歷。」

當日在紫木府時,殺十二劍陣的人找到了。

如果不是看這個男人好像並非敵人,現在徐白已經送他下去了。

接著,徐白這句話剛剛出口,年輕男人就做了一個動作。

只見年輕男人跪倒在地,對著徐白磕了三個頭,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滿臉淚痕︰「多謝徐大人救命之恩。」

聲音沙啞,但能夠听清楚。

「為何要哭?」徐白皺眉道。

剛開始,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依然堅持著的人,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哭了,徐白當然覺得很不對勁。

哪怕是面對這麼多人,生死攸關的情況下,這個年輕男人依然沒有皺一下眉頭,可現在卻流淚了?

這種極致的反差,當然會讓人產生非常矛盾的感覺。

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因為大仇得報才哭,因為恩人才哭。」年輕男人听到徐白的問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緩緩道。

他的聲音仍然沙啞,就像是嗓子受了傷,費力的說出那段話。

「給你一炷香的功夫,你可一下解釋一下。」徐白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太晚了,也不適合趕路,干脆先听听這個年輕男人的說法。

剛好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想到這里,徐白找了棵樹,懶散的靠在樹上,等待年輕男人的解釋。

只是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黑刀百裂,顯然,他並未放松警惕,只要這個年輕男人有所異動,他就直接出刀。

年輕男人微微一愣,隨後想到徐白說只給他一炷香,抓緊時間,趕緊解釋起來。

「小人名叫沉河,來自于飛鶴閣,是飛鶴閣最後的傳人,飛鶴閣擅長暗器之術,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可最後卻慘遭滅門。」

「飛鶴閣來自于大風國,自大風國起,便是當時數一數二的勢力,可隨著大楚國的崛起,大風國及及可危,而在大風國範圍內的行當傳承,也因為被臨時征用,前往與大楚國戰斗。」

「可大楚國實在是太強了,很快,這些由江湖人組成的軍隊便土崩瓦解。」

「之後,大楚國對付邊陲蠻子和大越國時,便再次學著大風國的路數,用了江湖人。」

說到這里,年輕男人稍加停歇,情緒非常不穩定。

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片段,他握緊雙拳,艱難的喘著粗氣。

接著,他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平復了心情後,將後續一一說出。

「再後來,大楚國也不計前嫌,讓那些江湖人安穩回去了,本以為一切安好,可接下來,卻成了我飛鶴閣的絕路。」

「當時,是飛鶴閣第一個站出來,主張投靠大楚的,也因為如此,遭到了那些余孽的報復,他們聯起手來,將飛鶴閣滅門。」

「十二劍陣所在的盤劍山是其一,還有很多,他們都是,我全都知道。」

听到這里,徐白卻皺起了眉頭,他察覺到一絲不對的地方。

「為何不上書陛下,讓陛下做主?」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卻不走官方的路子,這未免有些說不通。

如果皇帝真的遇到這事,怎麼也得處理了,不然以後那些江湖人,恐怕都不敢為朝廷效勞了。

「上書了陛下,可這些人做的,實在是密不透風,根本就沒有證據。」沉河面露苦澀︰「那時,陛下根基才穩,不好沒有證據就動手,後來,時間長了,就更不好動手了,我那時年紀尚小,陛下就把我安排在宮中,跟隨著魏公公學藝,其實也是保護我。」

「陛下說,他會給我一個交代,可我听說徐大人這一路上京,便按奈不住,從宮中跑了出來。」

「恰好趕到之時,就見到了十二劍陣,我報仇心切,又擔心徐大人會想其他人那樣,讓這些人戴罪立功,就動了手。」

「再之後,我便一直跟在徐大人身邊,偷偷解決那些殺手,也是在報仇。」

說到這里,沉河似乎一口氣講出來後得到了解月兌,整個人都變得松松垮垮。

他目光直視著徐白,沒有躲閃,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如此。」

徐白清楚了前因後果之後,思忖著皇帝的想法,模了模下巴,道︰「這麼說來,你知道那些人是誰?」

他得出了這個結論。

既然沉河有目的的報仇,那麼必然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知道身份,那就好辦了。

這樣就會敵我雙方對調。

「我知道,但只知道一部分。」沉河解釋道︰「那時候年紀尚小,只能認得一部分人。」

說到這里,沉河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徐白,態度極其恭敬。

「這是小人記錄在桉的,小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就像是恨到了骨子里。

徐白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各種各樣的名字,名字旁邊,還標注著所屬的行當。

「嗯……很好。」

信中,有幾個屬于陶土府的。

「大人,小人想和大人同行,前往陶土府,為大人鞍前馬後。」沉河認真的道。

徐白沒有說話,轉動目光,直視著沉河。

就在剛才,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也察覺出了沉河話里不對勁的地方。

而沉河被這目光看到,覺得心頭發毛,就好像被一只恐怖的詭異盯著,毛骨悚然。

「大人,為何這麼看著我?」沉河艱難的抬起頭,問道。

這目光中,帶著一絲玩味。

「嗯……先是殺十二劍陣,接著又是幫我殺那些殺手,很好,騙取了我的信任之後,再待在我的身邊。」徐白笑眯眯的道︰「又給出這麼一份情報,我若是真的按照情報上去做,是不是就成了殺人凶手?」

這句話來得極其突兀,讓周圍的環境陷入安靜。

沉河微微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接著道︰「大人,你誤會小人了。」

他想要辯解,可話到嘴邊,卻被徐白打斷。

「你沒想過,皇帝陛下既然如此看重你,皇宮戒備森嚴,又為何讓你跑出來?」徐白豎起一根手指,緩緩道︰「你認為陛下是傻子嗎,或者你比陛下聰明?」

沉河滿臉呆滯,一言不發。

「你每一部分都做得很好,但唯獨這一樣不行。」徐白繼續道︰「我不信,陛下會把你放出來,讓你擾亂我上京,所以這一切應該是故意的。」

沉河面色逐漸僵硬,他的表情變得越發奇怪,兀自嘴硬道︰「可是大人,這不是證據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語氣之中,除了無奈之外,還有焦急,好像生怕徐白誤會了似的。

論起表演,徐白是行家,他看出了異常。

「大楚國建國到現在,你的年齡太小了。」徐白突然說了一句。

「你說還小的時候,就記下大部分人,那必然是已經懂事,可結果呢?從那個時候到現在,你的年紀太年輕了,在我看來,應該已經中年才對。」

當這句話出口,沉河終于繃不住了。

漏了,徹底漏了!

他飛快的後退,想要逃離此處,可還沒等走出兩步,突然身上一痛,接著全身傳來劇烈的痛楚,忍不住彎下腰,滿臉大汗,呼吸也變得困難。

這不是徐白動手的原因,徐白根本就還沒有動手,就見到沉河做出了這幅模樣。

「毒?或者是其他的?」

擁有百毒真解,但徐白沒有看出來。

「我懂了,我是顆棋子,如果不能打入內部,便是這個下場嗎?」沉河抬起頭,滿臉蒼白。

下一刻,他的身體驟然膨脹,就像一個撐到極限的氣球,足足擴大了三倍,給人一種隨時都會爆炸的感覺。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