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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接二連三的遭遇(8000)

這個陰驛不大,相反還挺小。

在陰驛中的驛人也不多,只有四五個驛人擺著攤。

而除此之外,只剩徐白一個外來的人。

當徐白感覺到有異動,抬起頭來時,發現外面進來了十多個人。

這十幾個人各自牽著馬,進入陰驛,將馬拴好之後,開始找了個地方休息。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人是認識的。

他們似乎也不打算掩飾,只是走個過場,彼此之間,以一種較為顯眼的方式交換眼神。

徐白的目光從這些人腰間掃過,雙目微微眯起。

每個人腰間都挎著長劍,雖然長劍的樣式不同,但都是同樣的兵器。

「十二個。」徐白大致數了一下,又吃了一口干糧,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他現在的情況特殊,又遇到特殊的事,先靜觀其變。

十二個人中,為首的是個大約三十歲的男人,穿著一身低調的布衣,模樣也很普通。

他進到陰驛之後,下意識的掃了徐白一眼,就繼續休息,似乎並不把徐白當回事。

徐白一直在吃著,一邊吃一邊想。

過了一會兒,他將手上剩余的干糧吃掉,站起身來。

本來他還在觀察,對方到底是不是來截殺他的人,現在看來,是的。

原因無他,就是最開始領頭人掃的那一眼。

很平澹的一眼,幾乎沒有在徐白身上停留。

也許在平時,這種眼神沒什麼。

但這里是陰驛,而且陰驛里只有徐白一個人。

換作正常人,至少會多看一會兒,畢竟是唯一一個不是驛人的。

可這個領頭的男人卻直接掃過,假裝不經意,演得太過了。

當然,這只是徐白的猜測,也可能是他猜錯了,但問題不大。

反正他也要走,小心一點就是了。

想到這里,徐白走到自己馬旁邊,騎上快馬,離開了陰驛。

等到徐白逐漸遠離陰驛之後,十二個人互相對視一眼。

有一個人實在忍不住了,問道︰「老大,我們為何不動手?」

話沒說完,直接被領頭人打斷︰「你在陰驛動手,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陰驛是什麼地方,就算再小的陰驛,那都是大楚國的地方。

他們的目的又不是陰驛,少惹麻煩比較好。

說到這里,領頭男人做了個手勢,道︰「跟上去,等到了僻靜的地方,直接動手。」

「是!」眾人連連點頭,紛紛騎上快馬,朝著徐白的位置追趕過去。

……

陰驛之外。

領頭人看著空蕩蕩的荒野,眉頭皺了起來。

剛才他們等了會兒的功夫,已經沒有了徐白的身影。

不過還好的是,地上仍然有馬蹄印。

「跟著馬蹄印。」領頭人說了一句。

「是!」其余十一人紛紛答應,朝著馬蹄印的方向追去。

過了陰驛,就是廣闊的曠野,十二個人騎著馬,在曠野中疾馳著。

領頭人順著馬蹄印,越是往前追,越是感覺到不對勁。

不安的感覺在不斷的蔓延。

就這麼追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前方不遠處,出現一棵枯樹。

而在枯樹旁,停著一匹馬。

「是徐白的馬!」領頭人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我們中計了!」

曠野只剩下一匹馬,這無疑在表明,對方已經知道他們的事情。

「警戒!」

領頭人高喊著。

剩下十一個人,反應也是極快,他們紛紛從馬上翻身而下,各自站成不同的位置,朝著四面八方警戒著。

每個人站的位置不同,當他們都找到各自的位置之後,給人一種如同鐵桶般的感覺。

陣法!

這十二個人,施展的是獨特的陣法。

陣法初成時,曠野中響起一道聲音。

「我當是有什麼本事,原來是陣法,怪不得敢追殺我。」

領頭人心頭一驚,順著聲音的來處看去,發現徐白正站在不遠處,滿臉戲謔的看著他們。

「殺!」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他也不再掩飾,高喊了一聲。

剩下的十一個人,跟著領頭人的身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徐白追去。

即使速度奇快無比,也依然沒有被打亂。

殺氣從他們身上升騰,讓這片淒涼的曠野顯得異常肅殺。

徐白看著沖過來的十二個人,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

食指朝天一指,他腰間的錢袋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下一刻,數不盡的銅錢從錢袋中飛出,如同有靈性一般,圍繞著徐白不斷旋轉。

「休——」

一道破空聲響起,在曠野中尤為清晰。

隨著第一顆銅錢飛出,剩下的幾百顆銅錢仿佛得到了命令,全部朝著十二個人洶涌而至。

幾百顆銅錢飛舞,場面極為震撼。

「防御!」

領頭人見狀,大喊一聲。

十二個人變換陣型,由最開始的尖刀狀,變成了一個半圓。

最開始的幾十枚銅錢,被長劍挑起,改變了放向。

十二個人紛紛揮舞著手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

丁丁當當的聲音不斷響起,在曠野中宛如一首樂曲,不絕于耳。

「靠近!」領頭人道。

揮舞長劍的速度更快了,他們正在與徐白拉開距離。

被擊飛的銅錢在回風流雪的加持之下,拐著彎,又一次襲來。

接著,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這十二個人,被再次襲來的銅錢阻攔了,再也無法存進。

銅錢仿佛不知疲倦,被蕩開之後,又不斷襲來。

上面裹挾著烏光,時不時還放出罡風,尤其是幾百顆銅錢的罡風,這十二個人只能勉勵維持防御。

領頭人蒙了。

這……真的只是個七品的高手?

「肯定是情報有誤!」領頭人怒道︰「都多久了,還沒有更新情報,鴿子樓是吃素的嗎?」

光憑這一手操縱銅錢的本事,領頭人已經麻了。

這玩意兒,完全沒辦法阻擋。

對方甚至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一步,若是動起來,他們恐怕馬上就會敗北。

「鴿子樓?」徐白挑了挑眉︰「好奇怪的名字,不過……正好。」

突如其來的名字,證明對方似乎知道什麼。

思及此處,徐白抬起鬼頭刀, 出一道罡風。

斷破三式再加上罡風,本就已經只能勉強抵抗的十二個人,瞬間破防。

無數銅錢略過,從這十二個人身上穿過,眨眼間,這十二個人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血洞,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徐白招了招手,銅錢停下,卻沒有回到錢袋,而是懸浮在周圍警戒著。

十二個人沒有死,徐白留了他們一命。

他們正躺在地上,忍受著痛苦,無力再站起來。

徐白走到近前,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群人,對領頭人道︰「說說吧,是誰派遣你們來的,鴿子樓又是什麼東西?」

在場的人全都保持沉默。

這一幕徐白早就已經想到,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問必答。

「這藥沒多少了,這次去京城,要找青雪多要點。」徐白拿出一瓶藥,正是從青雪處拿到,用來問訊時使用的、極其痛苦的藥。

看著面前默不作聲的十二個人,徐白模了模下巴。

「挑誰好呢?」

他的目光從面前的人臉上略過,接著停在一個人面前。

剛才,這個人在他的目光掃過時,露出來一絲驚恐。

怕了?

那就好辦了。

徐白之所以留下十二個人的性命,就是為了這一刻。

如果留下一個人,這個人恰巧又是個硬漢,問不出想要的東西,那就虧大了。

現在不同了,有軟弱的人,一切就變得簡單。

「你也不希望自己承受痛苦吧。」徐白搖動著藥品,走到這個人面前,澹澹的道︰「這藥吃下去,你會感覺到無邊的痛苦,就如同萬千只螞蟻在身上咬,卻又死不掉。」

隨著徐白的述說,這個人臉上的恐懼越來越多。

領頭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大喊道︰「十二!不能說!」

經過領頭人這麼一說,最開始露出恐懼的人正在漸漸冷靜。

徐白對此只是微微一笑,走到領頭人面前,一腳踩在領頭人的嘴上。

「卡察!」

清脆的骨骼碎裂聲傳來,領頭人的下巴直接被徐白踩碎,發出慘烈的嚎叫。

一顆藥丸被徐白拿出來,扔進領頭人嘴里。

下一刻,慘叫聲戛然而止。

領頭人額頭青筋暴起,在地上不斷翻滾著,嘴里不再慘叫,只能不停的嗚咽。

「當痛苦達到一個程度時,他就會叫不出來。」徐白握著藥瓶,就好像正在做實驗的實驗者,還在耐心的解釋著。

看到這一幕,十二的臉上再度流露出恐懼。

尤其是見到領頭人痛苦的模樣,再看看徐白雲澹風輕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一刻,十二終于繃不住了,渾身劇烈的顫抖著。

「你叫十二,對吧?」徐白緩緩道。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我全告訴你!」十二聲音發抖,害怕極了。

「蠢貨!」

「廢物!」

「孬種!」

周圍的人全都罵了起來,紛紛表達自己的不屑。

被這麼唾罵著,十二低下頭,覺得萬分羞愧。

徐白卻是毫無所覺,用一種極度平澹的聲音道︰「一個活人,為什麼要和一堆死人計較呢?」

話里有話,十二听出來了。

「您說……我能活?」十二激動地道。

「只要老實的告訴我,我就讓你活。」徐白笑道。

「我說!我們是紫木府的殺手,來自于紫木府鴿子樓,鴿子樓是……」十二開始緩緩的解釋起來。

隨著十二的解釋,徐白漸漸明了。

鴿子樓,建立在紫木府。

紫木府,是徐白此行的第一個位置。

在這個江湖,有個殺手組織實屬正常,而所謂的鴿子樓,便是紫木府的殺手組織。

他們只接紫木府周圍的事,也專接江湖人的事。

鴿子樓很聰明,不踫朝廷的官員,不踫普通人,畢竟在大楚國,這兩樣踫不得。

對此,紫木府的府令並沒有說什麼。

畢竟陛下都說了,江湖上的事,交給監天司管,江湖上的打打殺殺,與他這個府令無關。

而監天司對此也是無所謂。

一個府的殺手組織而已,也不敢,更是沒有本事殺大人物。

至于殺些江湖上小東西,反而給監天司減輕了事務。

少些人,就少些亂子,監天司樂見其成。

徐白模了模下巴,道︰「你們的位置在哪里?有什麼高手?」

十二張了張嘴,準備說話。

這時,徐白打斷了他。

「說實話,我可準備帶著你一起過去,如果你撒謊讓我出事了,你作為一個叛徒,也跑不掉。」

這句話說出,打消了十二最後一點想法。

不能說假話,一定得如實回答。

「鴿子樓分金銀銅三個等級,我們是金牌殺手,六品修為,再往上,就是樓主,據說樓主有五品修為,至于樓主是什麼行當,我們就不清楚了。」十二的語速很快,不敢有絲毫隱瞞。

「才五品。」徐白咧開嘴,笑道︰「既然是殺手,那肯定是有人下了單子,知道是誰嗎?」

十二飛快搖頭,道︰「只有樓主知道,我們並不知曉。」

說著,他用一種極其希冀的眼神看著徐白。

該說的,他已經全部說了,現在該放了他吧。

「我從來沒想過,你們當殺手的,這麼天真的嗎?」徐白道。

十二呼吸一滯。

刀光閃過,十二的頭顱高高飛起。

徐白轉過頭,看向剩下的人,接連揮出鬼頭刀。

不多時,場上只剩下一地尸體。

徐白一個個搜索過去,除了一些銀票之外,沒有其他收獲。

至于那些兵器,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做完這些事,他也沒有停留,騎上快馬,馬不停蹄的朝著紫木府趕去。

……

這一路上,再無阻攔。

當徐白趕到時,天色已晚。

他找了個住處,將快馬交給店小二,回到開好的房間,從包袱里翻出一套黑衣換上。

換上黑衣之後,蒙上面,遮擋住自己的臉,直接朝著外面的街道走去。

到了晚上,沒有夜間的娛樂活動,幾乎很多地方都無人路過。

徐白乘著黑夜,在街道上穿梭著。

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店鋪前。

按照十二給的消息,鴿子樓的老巢就在紫木府內。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建立在紫木府內,也是尤為安全的。

而鴿子樓的待客方式,也非常隱秘。

如果想要找殺手,首先便需要引子,而所謂的引子,便是鴿子樓安插在紫木府的人。

他們負責找到有意向的客人,帶到一處隱秘的地方,自然有鴿子樓的人,過來問價格之類的事。

從頭到尾,都不會讓客人接觸到鴿子樓的根本。

徐白站在店鋪前,眯了眯眼楮。

紫木府不像雲來府,這里已經不算偏僻,相比起雲來府來說,繁華了不少。

就算是街道旁的店鋪,也是寬敞得很。

面前這個店鋪,還帶著庭院,能容納不少人。

老規矩,既然是做生意,那講的就是個誠信。

徐白以前和柳絮無花合作,後來和雲自海合作,最後和升幽王合作,都是拿錢辦事,不拖沓。

現在皇帝給出二十一本無名刀經,他當然也是拿錢辦事。

他不打算再做什麼調查之類的,畢竟有了線索,直接過來拿就是了。

最高五品實力的鴿子樓,他還是可以對付的。

當然,該有的謹慎不會少。

看著面前這個店鋪緊閉的大門,徐白招了招手。

腰間的另一個錢袋里,飛出一只紙鶴。

這紙鶴的體積極小,只有小拇指指甲蓋大小。

隨著紙鶴出現,徐白伸手一指,紙鶴順著店鋪的外牆,直接飛了進去。

「這扎紙術的實用程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徐白模了模下巴,暗道。

做完這一切,他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等待著。

……

紙鶴飛進圍牆後,順著黑暗的,悄無聲息的找了個角落。

圍牆後是一個院子,院子里空無一人。

四周的房屋都沒有燈光,唯有一間房間的燈光亮起。

紙鶴在半空中停留片刻,朝著燈光處飛去。

而此時,街道隱秘處的徐白,正通過紙鶴感應著。

隨著紙鶴靠近,能夠听到里面的聲音。

「嗯……嗯……」

站在街道角落的徐白嘴角抽搐。

這聲音,不對勁。

柔媚的女聲,夾雜著粗壯的男聲,足足過了一炷香,才漸漸平息。

「樓主,稍微好些了嗎?」女聲道。

粗壯的男聲響起︰「嗯,這次竟然損失了十二個金牌殺手,當真是失策了,早知道徐白這麼強,就多做些準備了。」

「唉,不怪樓主不做準備,主要是徐白太強了。」柔媚的女聲再度傳出。

「那是自然,要不你再來試試!」樓主道。

這時,又是一陣特別的聲音傳出。

片刻之後,房間內的聲音突然變成了驚恐。

「你,你在干什麼!」這是樓主的聲音。

「干什麼,當然是將你榨干了。」柔媚的女聲帶著得意。

「不不不!快住手!」

……

隱秘的角落外,徐白 地一愣。

「不好!」

看這意思,除了鴿子樓之外,還有第三方的加入,而現在,這個鴿子樓的樓主,正在被滅口。

徐白來不及思索,直接走出角落,一個翻騰,從圍牆處翻入。

這線索若是斷了,豈不是很虧?

隨著他翻入其中,立刻朝著那個唯一亮著光的房間趕去。

可還沒等他趕到,就看到房間內騰起一陣粉色的霧氣。

房間的門從里面打開,一具干尸被扔了出來。

透過這扇門,徐白看到房間之中,有一個白皙的身體閃過。

「徐公子果然找來了呢,真想和徐公子一度春宵,讓徐公子體會一下人間的快樂。」

白皙的身體漸漸清晰,不著寸縷的麗人從里面走出,令人血脈噴張。

徐白看著面前的干尸,又想起之前粗壯的聲音,笑道︰「采陽補陰,采補之術。」

他好歹也是肝完了床第新術,並且融合成強腎采集術的男人,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呵呵呵……」女人捂嘴輕笑,胸口蕩起波瀾,令人目眩神迷︰「看來徐公子也懂這些,那麼……徐公子想體驗體驗嗎?」

「當然想。」徐白道︰「但你得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

對付他的,如果只是這個女人,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那就要看,徐公子能不能滿足我了。」女人邁著修長的大腿,一步一步朝著徐白走來。

而隨著她的走動,周圍的粉紅色霧氣不斷地流轉著,朝徐白洶涌而來。

粉紅色霧氣剛剛圍繞,徐白就覺得身上有股沖動襲來。

這攻擊來得太快,但徐白並沒有要躲得意思。

床第新術,是開玩笑的嗎?

那可是幫助男人站起來的東西。

眾所周知,在這方面,男人永遠處于弱勢。

但現在,徐白不一樣。

這粉紅色霧氣在他眼前,就像個小學生似的,一眼就能看透。

在粉紅色霧氣中,徐白突然感覺到腰部一緊,同時,脖子也被纏住。

「這樣一個讓皇帝都看上的男人,我想看看,有多強呢……」女人吐氣如蘭的道。

這時,一只手順著女人的胸口,握住女人脖子。

在女人驚恐的眼神中,他被徐白提了起來。

「你太髒了。」徐白澹澹的道。

「你怎麼會沒事?」女人不敢置信的道。

這是她第一次失效,也是最不可思議的一次。

徐白湊到近前,輕聲說了幾句……

「蠶纏、龍宛轉、魚比目、燕同心、翡翠交錯、空翻蝶、背飛鳧……」

隨著徐白緩緩說出,女人的眼楮 地瞪大,滿臉不可思議。

「你怎麼會如此之多!」

她的三觀被狠狠粉碎,這未免懂得太多了!

「你有機會活命。」徐白沒有說其他的,緩緩道。

話音剛落,女人陷入沉默。

「看樣子你不想活。」徐白又道。

女人被徐白這麼掐著,冷笑道︰「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我是不會背叛主人的。」

說完,她的臉突然變得漲紅,接著身體不斷扭曲。

「你既然懂這一行,那就知道,我現在在干什麼……」

徐白松開手,任由女人落在地上。

女人仿佛失去了理智,在地上不斷扭曲著,接著朝徐白爬行過來。

「快……」

徐白抬起腳,一腳踹在女人胸口,讓女人失去了氣息。

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女人化色為刀,無藥可解。

按照床第新術上的解釋,這女人已經沒救了,至少徐白救不了。

看著面前的女人尸體,徐白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開始在房間中尋找,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

每個房間,都是干枯的尸體。

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先離開再說。」看著這一地尸體,徐白不再停留,直接離開了。

……

離開了那處店鋪,他回到客棧,將今晚的線索仔細整理著。

要說線索,好像沒了。

不過沒了也無關系,他只要在這里,麻煩就不會斷,那麼線索總會有的。

每一次出手,便是一次搜集線索的機會,對方除非不出手,否則遲早被他找到。

思及此處,徐白稍微安定,從木盒子里拿出最開始的那本無名刀經,看著上面即將圓滿的進度條,繼續肝了起來。

肝到深夜,見天色已經不早,考慮到越是危險,越是要保持精神狀態,徐白放出五品紙人,讓五品紙人守著,他自己則早早睡了。

……

翌日。

徐白從睡眠中醒來,將守衛在一旁的五品紙人收起,又拿出了無名刀經。

快了。

很快,他就可以肝滿這一本。

雖然後面還有二十本要肝,但一切都慢慢來,急不得。

至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暫時靠後再說,在他眼中,一切都比不過進度條重要。

隨著時間的推移,進度條逐漸增長,最後趨于完善。

在徐白的視線之中,出現了澹藍色的煙霧,半空中的澹藍色煙霧在出現之後,逐漸化作文字。

【你觀摩無名刀經,領悟破甲二十四步(殘)。】

「嗯……破甲二十四……步?」

最開始徐白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這個名字和他想象中的,有一個字的差距。

「步?身法?」徐白暗道。

稍加思索,他就想通了其中的奧妙之處。

一套真正強大的刀法,不光只是刀法,能夠讓人入一品,必然是包含了其他東西,包括心法,步法等等。

「也就是說,一旦把所有的都肝完,也許我會有好多個技能,都得到強化。」徐白很快便有了定論。

當然了,這只是個猜測,一切都得等到後續再說,後續如果肝完了,真的如他所想,那必然是好的結果。

澹藍色的文字出現之後,漸漸消失,緊接著,還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又再次匯聚起來,這次是發生了融合。

【發現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破甲二十四步(殘)+行四步法=行破二轉。】

徐白︰「……」

果然,還是小金以前的起名方式,通俗而又很好懂。

大量的信息融入腦海,面前的澹藍色文字消失,化為徐白最新的面板。

【姓名︰徐白。】

【境界︰五品散人。】

【斷破三式( 4階)︰滿級。】

【顛倒紫霄罡風陰陽亂(5.5階)︰滿級。】

【回風流雪(5階):滿級。】

【行破二轉(4階)︰滿級。】

【斗轉星移(4階)︰滿級。】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強腎采集術(5階)︰滿級。】

【百毒真解(3階)︰滿級。】

【扎紙精要(5階)︰滿級。】

【不滅體(殘)(5階)︰滿級。】

【悟性︰滿級。】

……

技能等級發生了變化,由以前的三階變成了四階,對應的等級,也就是六品的程度。

首先這就是一個巨大的變化,當徐白把腦海中的信息吃透之後,在房間中拔出了鬼頭刀。

下一刻,真元力涌動,行破二轉使出。

腳下只是微微移動,可是剎那之間,卻帶著鬼頭刀,瞬間到達了另外一側。

速度有了質的區別,現在如果再面對以前遇到的危機,比方說上次的風水師游沐,光靠著這步法,游沐或許都傷不了他。

雖說這個技能只是對應著六品高手,而當時的游沐是五品高手,但別忘了,他這個技能可是滿級。

徐白滿意的點點頭,按照老規矩,把這本書毀掉,又從木盒子里拿出另外一本。

剛準備繼續肝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

最近舟車勞頓的,吃也沒有吃飽過,現在有個落腳的地方,先出去吃一頓再說。

剛好嘛,也給對方一個機會。

畢竟一直呆在這里,對方也沒有下手的時機。

按照和皇帝的約定,他在這標記的每一處地方都會停留上一段時間,至于具體停留多久,得看對方有沒有動靜。

如果對方沒有動靜,他最多停留個四五天就離開,但現在有了動靜,他當然不會放過。

思及此處,徐白把書放回木箱子,隨身攜帶著,朝著外面走去。

紫木府比雲來府要繁華很多,面積也大了不少,街道上熱鬧的程度也更大。

走在街上,徐白感受著周圍熱鬧的叫賣聲和涌動的人流,隨意找了個吃飯的攤子,點上一兩個小菜。

不多時,小菜上桌,還端著一碗稀粥。

但徐白只是看上一眼,沒有再吃。

「為了對付我,還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

看著面前正常的菜肴,徐白撇了撇嘴。

菜是尋常的,家常炒菜配上一碗稀粥,坐在這里倒是很享受。

當然,那只是在平時的時候。

在徐白眼中,擺在他面前的這些菜肴,卻飽含著劇毒。

尋常人無法發現,如果不懂毒的人,更是無法看透,但擁有百毒真解能看得出來。

徐白站起身,轉過頭,直接離開了這處地方。

這個小攤老板只是個普通人,周圍的人還和他打招呼,顯然早就在這里開店的。

看來是在中途或者最開始的時候,就被下毒了,只是徐白沒有發現是誰下的毒。

離開了這個攤位,徐白又連續找了好幾個吃飯的地方,再也沒有出現剛才的情況。

等到他吃飽喝足之後,就朝著客棧趕去。

既然沒人來找麻煩了,那就回去繼續肝,以逸待勞。

徐白一邊走,一邊想。

剛到客棧時,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他順著客棧的樓梯上到二樓,找到拐角處自己的房間,將房間上的門鎖打開,一把推開大門。

可當大門推開的剎那,機括轉動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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