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又干嘛？」
當吃完飯的時候，林如月又叫了陳北一聲。陳北不耐煩地看向她，「你有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麼？」
「若是我報仇未成而身死……請先生帶走我的尸體。我不想讓自己被那皇帝拿到，先生可在我死後……」
「他媽的，你還真把你那一千年的壽命當回事兒了……」陳北翻了個白眼，「十個你壽命加起來都甚至都不一定能比得上我睡一覺的時間長。雖然我目前睡覺時間的最長紀錄才一千年，但……他媽的，我可沒吃人的習慣！」
「你要是死了，我會幫你收尸的，並且我可以保證你的尸體不會被他利用到一丁點兒。」
「多謝先生，多謝……」
「行了行了，老子要睡覺了，別吵吵……」
「若是我死了，但王慎沒死。先生可否幫我將其誅殺？」
「看情況，取決我看他順不順眼，也取決于他會不會攻擊我。」
「多謝！多謝先……」林如月立刻跪了下去，對著陳北連磕了三個響頭。
但她謝謝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陳北已經在她的面前變成了石頭。
看著這個擺出一副奇怪姿勢，佇立于她面前的凋像，林如月的眼神變得十分地溫柔，隨後，她也在陳北的身邊躺下，閉上眼，進入到了夢鄉。
林如月並沒有想過讓陳北幫她復仇，因為這事兒早在最開始的時候陳北就已經和她說過了︰「你的復仇是你的事情，我只是當一個看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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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對你的復仇之旅提供幫助，但最終的復仇，還是得由你親自來完成。無論你是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只作為一個看客，看完它整個過程。」
盡管陳北是個很不傳統的地球人，但在這方面，他和其他的傳統地球人是沒啥區別的。
林如月的復仇是她自己的事情，就算她最終會失敗身死，陳北也是不會有任何其他舉動的。當然，收尸是已經答應了的，肯定會幫對方收尸，但也僅此而已。
他也是不會幫對方完成她那未完成的復仇的，但如果是他看對方不順眼，又或者是對方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也想試一試卡迪亞人拳頭的威力的話。那陳北倒是不介意。
兩人的前進路線並沒有做什麼特殊的謀劃，無非就是一個城市又一個城市地慢慢趕路過去。
至于途中會不會有帝國的特務過來圍剿他們，作為林如月的復仇之旅訓練導師，他等的可就是這個。
就算是傳統的武道宗師，也已經不夠讓林如月來升級了，真要升級的話，那還得是靠火銃，特別是使用火銃的武者。
目前來看，林如月的這具身體所能達到的上限其實是不低的——就看她能不能達到那個可以肉身抗住起碼12.7口徑穿甲彈的境界。
至于能否再高一步，突破她現有的身體潛能上限，達到新的生命等級、新的高度，那就得看這個世界的超凡等級支持不支持，以及她是否能走出一條屬于他們這個超凡物種的超凡之路了。
既然陳北都能在這個世界使用力量，那麼也就意味著這個世界能承載的超凡力量上限是很高的，不然陳北根本就來不了這兒。
額，好吧，其實陳北也不確定他的通向萬界之門能不能把他帶到一些沒有超凡力量也不允許超凡力量存在的宇宙去。
對于現在的陳北教練而言，大漢帝國的官方力量就是給林如月升級用的經驗包。雖然他並不知道林如月是否真的能抗住這些經驗包，但這種事情他才不關心。
地球人的教育方式就是這樣的，簡單粗暴，扛得住活，扛不住死。當然，陳北作為一個不那麼傳統的地球人，他還是會在林如月練級期間快扛不住的時候拉對方一把的——
僅限于帶她跑路，並不幫會幫她擊敗強敵。
畢竟，他自己升級也是這麼升的，不像一般的地球人打起架來動不動就直接打死。投降？認輸？那是什麼玩意兒，我能贏！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投降，對方不讓投降就開潤。這，就是陳北的生存法則！
理所當然，他也不會像其他的地球復仇導師那樣，不推薦林如月使用武器復仇，因為他自己也是有武器就用武器，而且還用得很歡的。
當然陳北現在有了金手指，已經是死不了了，所以他如今在戰斗方面倒是會變得和一般的地球人更像，會選擇死戰到底。但他有時還是會投降的，比如在沒必要死戰，只是普通切磋的打斗中。
在汐城之後，兩人的第二站是宛城，一座人口五十萬的大都市。在這個時期，人口超過三十萬的基本上就已經是大都市了，往往是一個地區的商業和經濟中心。
大漢帝國是目前這顆星球上領土面積最大的帝國，同時也是人口最多的一個。
和前明擁有大量的隱戶不同，大漢帝國的隱戶數量是非常之少的，這一切都要得益于大漢帝國的優秀政策，人們願意被人口普查，全國人口自然也就比之前明暴增了一倍有余。
在前明，戶部能統計到的全國人口總數也不過就一千萬戶，那會兒用的還是戶，而不是精確到人。
但在如今大漢，上次全國人口普查還是在上次，五年前，統計到的全國人口總數為一億八千多萬，比之前明能統計到的人口可就太多了。
一千萬戶，就算是按一戶六人算那也才六千萬，而大漢能統計到的人口卻有足足一億八千萬。這樣一看，前明與今漢孰優孰劣，一目了然的。
這倒也不能說朱明太差，實際上王慎大帝造反的那會兒，朱明在武宗朱厚照的統治下人民過得還是很不錯的。
但很可惜，王慎是一個穿越者，在大量先進思想和政策，以及那歷史網文穿越者主角標配的金手指輔助，在這重重打擊之下，朱厚照自然也就只能暗然落敗，被迫退位。
朱厚照如今倒是還活著，每天就在他的豹房花天酒地，酒池肉林，不問世事。
王慎甚至都還是按照帝王級別的禮儀來優待他的，不過，前明的宗室倒是被他處理了不少，貶為庶人的貶為庶人，犯法的直接殺頭，犯大法的滿門抄斬。
當然，不管是犯事的還是沒犯事的，抄家和沒收土地那肯定是都要經歷的。畢竟封建王朝最難搞的一件事情就是土地兼並，不僅僅是皇親國戚，同時也包括是士人階級。
如果不把這個問題解決好，那麼一個帝國是無法走得長遠的。
毫無疑問，王慎交出了一部分數很高的答卷。
兩人抵達宛城是在汐城武林大會結束後第三天的事情了，他們的速度並不快，主要是陳北懶。
然後，二人就在宛城的酒館里，听到了皇帝陛下要巡游江南的新聞。
「江南？江南是哪兒？」
「額，帝國南部地區，先生。」
「他媽的，剛準備去長安，這就又跑到江南去了？？」
「額，其實……可以坐火車去的，火車就是一種……」
「媽的，你怎麼不早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