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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軍余

這邊楊氏難得給兒子問住了,傅津川面對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不成?」

「沒有的事,就是這兩年我盡在外面帶兵您也別亂猜測」

楊氏見狀也不在多言,兩人都還年輕,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憂慮,傅津川這一趟去了劍南道少說也要三年兩載。

不過有些時候,說什麼,什麼就來了。

「日常可有請平安脈?」

「這倒沒有,主要我們兩個都是習武之人,身體康健,用不著」

「那今天就正好,晚上正好公主也在家里用飯,我找人去請吳神醫過府,給你們請個平安脈。」

吳神醫是京城春回堂的大夫,京城名醫,醫術高超。比起一眾太醫名聲都大些。

很多達官貴人有什麼難言之疾,都喜歡請這位吳神醫。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傅津川也不能硬頂著,只能是順著阿娘折騰了。

不多時,兕子在晚飯前來了之後,那位吳神醫也到了府上。這邊楊氏並沒有說是專門給兒子兒媳找的,而是說給家里人請平安脈,先是給傅懋修和她自己看了看,又給幾個叔叔嬸嬸把過脈。

然後才是「順便」給傅三郎和兕子好過脈。

傅三郎常年習武,自然身體康健,等到給兕子請脈的時候,這位吳神醫神色如常,最後才起身恭喜︰「恭喜國公夫人,恭喜侯爺,公主殿下有喜了。」

「嗯?」

「什麼?」

兕子自己也有些懵,然後才反應道︰「原來如此,我說這些日子怎麼有些嗜睡,感覺累,連劍都不想踫,還以為是在船上待了一個月有些疲累」

整個國公府都喜氣洋洋,楊夫人立即問吳神醫,最近飲食可有什麼需要忌諱的之類,好囑咐後廚。

傅懋修這邊立即讓傅津川進宮去報喜。

大明宮的道君皇帝听到說是傅津川求見,還十分詫異,必將上午議事的時候剛見過,這一听說是兕子身懷有孕,也是興致極高,甚至比起前幾天皇子宋王妃產子還要高興幾分。

英國公府更是闔府歡慶,所有僕役丫鬟都發了賞錢。

晚上回公主府之後,傅津川立馬叫來抄書的青桃和紅芍,讓她們把府上除了侍衛所配備的軍械以外,特別是公主殿下的所有兵器送到隔壁的武安侯府中。

兩個侍女听得這個消息是呆愣當場,這駙馬怎麼了這是,抄書的活還沒干完呢,怎麼又來了這個

「你們殿下現在有孕在身,但凡是她用的劍,都給我送去隔壁鎖上」

兩人一听真的是連夜把兕子收藏的十幾柄名劍都連夜送到了一牆之隔武安侯府的密庫之中。

給兕子弄得哭笑不得。

「至不至于啊。」

「至于,很至于,太至于了」

無奈的兕子只能是不跟三郎在這上面計較了。這個家里其實平日里傅三郎是個甩手掌櫃的,都是她操持,大事小情其實也都是她說了算。

但有些事,還是得給男人些面子

「听說你定了劍南節度使了?」

「嗯,今天宮里議事剛定下的,李相和牛尚書都舉薦我,還有馮武肅王,那邊局勢緊張,這幾日就得往蜀中趕了。不能在上京陪你了。」

兕子听後卻沒有尋常女子的哀怨,反而是很神色如常道︰「國事為重,我這幾日會讓皇城司的人多整理一些劍南道的消息,還有些一些密檔,應該用得上。」

傅津川點點頭︰「好,那就拜托娘子了。」

兕子听後笑了笑︰「這次去蜀中,我又不能跟著,青桃和紅芍,你挑一個吧。要不兩個你都帶著?」

傅津川道︰「帶她們干嘛?你這身懷有孕了,身邊正缺人得力人手照應。」

「那就青桃給我留著,紅芍心細,有她照看我也放心些,讓她跟你去蜀中。再者說了,我在上京城,怎麼都不缺人。母後這邊得了信估計立即就會打發人過來。我這你就不用惦記了。」

「行,那就听你安排。」

傅津川對這些事是不怎麼在意的,家里內宅的事情都是趙元殊在打理,現在要去劍南道自然也要派人跟著的。

第二日傅三郎陪著兕子一起去了城外行宮之中,見了岳母武宗明德皇後。

得知女兒有了身孕,欣喜之余也是千叮嚀萬囑咐,並且直接安排了幾個身邊的女官去公主府上照應。

另一邊,傅津川需要照常例從禁軍之中選出幾百人作為牙兵帶去劍南道。這也是常例,節度使和大都督的牙兵在上任之前都需要從禁軍之中選些人出來,這也是為了避免被架空,無人可用。

而傅津川這次直接沒有要禁軍,而是直接從軍余之中選人。

大晉的禁軍是世兵制,也就是軍戶都是時代從軍。但每戶其實只有一個正兵軍額,一般都是給家中長子,家中剩余的男丁就是軍余,進不了禁軍,沒有名額。想要當兵吃響,就只能去邊軍投軍。

如張奎、魏十郎等人就是軍余。

一听說是武安侯招收牙兵,並且只要八百人。全上京的軍戶子弟都來了精神。

跟著武安侯雖然可能要打仗,沖鋒陷陣,但這年月沒有好出身可不就得是富貴險中求?

在者說了跟武安侯混,立功的機會也多,只要敢拼,再有侯爺照應,那是前途大好。

前往禁軍大營之中應募的軍余和以及不少不是軍戶,但也練過拳腳棍棒的年輕人,足有上萬人。

雖然來的人多,但是眾人看了要求之後,還是有些咂舌。

第一關就是要能開三石弓的。

要知道軍中弓手所裝備的長弓不過是一石弓。

除此外,還要會騎馬。

若是會騎射者,那肯定是能夠直接入選的。

校場之上,一個十五六的半大小子,長得精瘦,手臂卻很長,穿著一身布衣,翻身上馬的動作卻極為流利。隨後在校場上奔馬而行,在馬上連續射了三箭,都命中靶心。

「彩。」

「彩。」

這一手騎射功夫直接就讓校場內的考官們以及應募者全都呼喊起來。

傅津川和四郎、五郎、六郎還是有七郎八郎站在一旁,一揮手找來了一個負責考校的扈從來。

「那小子叫什麼名字,什麼出身?」

「回大帥,叫馬麟,十六,軍戶子弟,他爹是禁軍中的一個校尉」

這邊剛問完,傅津川又听到聲弓弦繃斷之聲,轉頭看過去,卻是考校開弓處,一個胖大漢子手中拿著斷了弦的弓竟然是直接拉斷了作為試力的三石弓。

「你這廝,怎麼直接把弓拉斷了。」

那胖大漢子一听,漏出一個憨厚,又有些尷尬的表情︰「我沒注意,軍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作為考校者的扈從直接無語了,弓都拉斷了這氣力肯定是夠用了,還給你什麼機會啊

「怎麼回事。」這時候傅津川領著幾個兄弟走了過來

「回侯爺,這人把弓弦直接拉斷了,弓身也裂開了」

拉斷弓弦的胖子一听有些懵懂,壞了,這是侯爺,自己好像闖禍了

「你叫什麼。」傅津川看著這胖大漢子,差不多有八尺高,身形巨大,長相卻有些憨厚。

「我叫田五我真的不是故意把這弓拉斷的」

田武急忙撓著頭道,他可是知道這弓他肯定是賠不起的。

「做什麼的。」

「放牛種地,平時也跟著我爹練練拳腳和石鎖」

傅津川對這個有些憨厚的漢子有些興趣,繼續問道︰「你剛才拉著弓,直接就給拉斷了,可是覺得這弓,不吃力?」

「是啊將軍,那弓我沒怎麼用力拉他就直接折了」田五也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沒用力啊

「去,把我的弓取來。」

「是。」

扈從飛快的跑到營門處,在傅津川的青海驄上把那張七石強弓去了來。

傅津川一擺手,扈從把弓遞給了那田五。「試試。」

田五看著這弓,很明顯,比剛才他拉斷的弓要大一號,但他怕這弓再給他拉斷了

「這」

「沒關系,試試。」

田五听完,也是血氣上頭,直接將傅津川用的七石強弓拉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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