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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唐雙龍

綜黃世界,高手的分級名稱又有所不同。

天人高手倒是如出一轍,而在天人之下,就是先天。

由于功法優異且世界元氣活躍,所以氣關相對容易突破,此世先天高手極多。

先天分為普通,資深,頂尖,宗師,而天人高手,經常被尊為大宗師。

先天之下分為知名高手,高手,好手三個層次,對應綜古世界的大宗師,宗師,宗匠三級,由此可以看出,綜黃世界高層戰力超出不多,可中低層戰力卻泛濫成災。

另一方面,綜黃世界的元氣活躍度雖強,可物質穩固卻勝于金古溫三界,即使天人高手戰斗的余波也無法對環境和外界造成太大破壞,從而限制了以一敵多的能力。

軍隊士兵大多都能達到好手級別,高手層出不窮,知名高手也不罕見,這樣的兵士組成陣勢,先天武者孤身落入陣中必死無疑,普通天人也難以正面擊破軍隊。

以錢恆的推算,至少要達天人巔峰才能在千軍萬馬中縱橫自如,而這一級,實際離破碎已然不遠,早不在意塵世變幻。

也因此,此世的天人高手並不能完全主宰戰場,正常情況下,朝廷才有最強的力量。

不過軍隊畢竟只能正面作戰,並不能保護高層不被刺殺,所以朝堂官員武功普遍都不低,至少能夠撐到護衛到來。

以楊廣為例,在繼承皇位之前,也是頂尖先天高手,名列白榜第十九,號稱皇家第一高手,只是即位後沉迷,武功一落千丈。

不過身為帝王,出行坐臥都有護衛,他也不需要自己出手,大可高枕無憂。

正常情況下,朝廷得到正道的擁護,會有大量高手作為皇帝的護衛,配合禁軍,就算是黑榜前五一齊出動,也沒有可能刺殺成功。

不過情況始終的變化。

三個月前,高句麗女劍客傅君婥連續刺殺楊廣兩次,雖未成功,卻成功月兌逃,此事天下共知。

經此一事,有識之士都能看出,楊廣已經被正道徹底放棄,大量高手都撤走,皇宮的安保已經被削弱到了極點,不然莫說傅君婥,就算她的老師奕劍大師傅采林來刺殺,也不可能逃月兌,如今的皇宮大內,再非龍潭虎穴。

這也是彌勒教和慕容垂想要弒君的前提,只有對方足夠虛弱,他們才能趁虛而入。

事成之後,彌勒教得弒君之名,慕容垂也可以順勢擁兵自重,各取所得。

不過這些規劃,在錢恆加入後,注定不可能實現。

他踏入石龍武場,閑庭信步穿過前院天井,來到石龍居住的後廳。

大廳上兩行題字龍飛鳳舞,錢恆直接念了出來。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自立其身,這兩句話我卻是極為贊同,不知道石道長是否也作此想?」

石龍童孔倏然縮小,直到此刻,他才發現有人不知不覺來到了他身前。

身為揚州第一高手,他尚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恐怖的人。

即使眼楮看到了對方,靈覺卻告訴他前面空無一物,彷佛面前的人只是一個幻影。

「你是誰?」

說話間,他把手上的長生訣合了起來。

「鄙人錢恆,無名小卒一個。」

「以閣下的武功,不可能是無名小卒。」

錢恆微微一笑,「這身體,曾經有一個稱號,叫做逍遙帝君。」

石龍心髒 跳幾下,逍遙教主任遙,他又怎麼不知道。

黑榜第三十一高手,不過眾所周知,黑榜的含金量遠勝白榜,白榜第八鬼王虛若無和黑榜十四人妖里赤媚是一對老冤家,兩人武功不相伯仲,可各自的排名卻相差甚遠。

以任遙的排名,換算成白榜,差不多和白榜第二十宇文閥第一高手宇文傷相似,這種等級的高手,絕非他能抗衡。

「閣下所謂何來?」

說話間,他已經站了起來,微微調整姿勢。

「鄙人得知石道長得到了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恰巧我也有一套自創的長生訣,所以想要對照一下,看看有什麼不同。」

錢恆輕咳一聲,「石道長還是不要動小心思,我說了看一眼,絕不多看,你沒有必要這麼緊張。」

石龍冷笑一聲,「逍遙帝君說笑,你們這些邪教動輒殺人害命,我可不敢不防。」

錢恆嘆了口氣,「看來這個馬甲的確是要換一換了,負面影響實在太嚴重。」

石龍察覺到對方分心,立刻全力爆發,朝著牆壁撞去,這塊牆壁後,是他早早修好的密道,一旦進入就可以在里面打開機關,從而順利逃月兌。

錢恆冷哼一聲,頃刻震散了石龍的真氣,讓他撞得頭破血流。

他伸手一招,玄金絲線鑄成的長生訣就飛了過來。

看著在地上翻滾的石龍,他搖了搖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

揚州東一間廢棄的莊園,一棟還算完好的房屋中,寇仲和徐子陵正生火做飯,兩人也沒有什麼手藝,把雞蛋和青菜面粉一股腦倒進鍋里,加水攪合,再填點鹽巴,大火 炖。

聞著雞蛋的香氣,兩人口水都快流下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葷腥,也是今天運氣,偷到了大肥羊,才舍得花錢買雞蛋打消饞蟲,補補身子。

「陵少,這次賺的錢,應該夠我們去石龍武館報名了。」

徐子陵憂慮道︰「真的要報名嗎,要是讓言老大知道我們私藏錢財,恐怕得不了好啊。」

寇仲呸的一口吐在地上,惡狠狠道︰「怕他作甚,等我們報了名,就是石龍武館的人,到時候他根本不敢動我們。」

徐子陵眨眨眼,「話是這麼說,可我听說武館不管吃住,到時候我們難道喝西北風過日子?」

寇仲也大感頭疼,整個揚州的扒手都歸言老大管,月兌離了言老大等人,再行竊就等于向他們挑釁,這種過界的事,武館肯定也不會管。

可這年頭,想要找一個正當的,能養活自己的活計不是一般的難。

「要不,我們直接去投軍算了!」

他剛說道投軍兩字,早就腐朽的大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一行人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兩人的頭子言寬。

「好小子,居然真的偷藏錢財,看來你們真的是欠揍!」

寇仲兩人大駭,想要逃走,可出路卻被來人堵的嚴嚴實實,根本逃不掉。

寇仲知道不妙,忙道︰「老大息怒,我們這就把錢拿出來,看在我們是第一次的份上,繞我們一次。」

言寬皮笑肉不笑,「正是第一次,我才更要讓你們長點記性。」

說完,他手一揮,一腳把湯鍋踹翻,怒喝道︰「給我狠狠的打!」

大手們捉住兩人,拳打腳踹,徐子陵兩人被打得哇哇慘叫,鬼哭狼嚎。

言寬嘿嘿笑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貪心不足,老老實實上貢又怎麼會被打,像你們這種賤骨頭,就應該和地里的老鼠一樣,能活下去就要感恩,武功還是前途,那都不是你們要考慮的事。」

徐子陵和寇仲本來慘叫不斷,可听了這話立刻咬緊牙關,不肯再發出聲,頂多悶哼幾聲。

言寬冷哼一聲,看出兩人心中不服,他走上前去,狠狠一腳踹在徐子陵胸口。

清脆的卡察聲,顯然這一腳踹斷了徐子陵的肋骨。

「服不服?」

徐子陵不吭聲,言寬大怒,正準備再踹一腳,卻被寇仲抱住大腿,「服了,服了,我們服了,言老大,言大爺,您大人有大量,請高抬貴腳,要是把小陵打死了,也會影響您的收入啊!」

言寬聞言停了下來,見兩人鼻青臉腫,怒氣稍減,「你們以後還敢不敢私藏收獲了?」

寇仲點頭哈腰道︰「不敢不敢,以後我們一定老實本分,給您當牛做馬,老大您就是我們的親爹!」

「哦?」

言寬嘿嘿一笑,「那你喊兩聲听听,喊得好听我就放過你們。」

寇仲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從嗓子眼發出聲音,「爹。」

「聲音太小了,我听不見!」

「爹!爹!爹!」

言寬哈哈大笑,擺了擺手,手下立刻停止毆打兩人。

「錢藏哪兒了?」

寇仲指著屋子牆壁上的一條裂縫,「這里。」

言寬伸手進去,果然找到了藏匿的銀子。

稍微掂量了一下,足足有十兩重,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他心情大好,哼起了小曲,看著寇仲兩人,「這一次暫且放過你們兩個小子,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再一擺手,打手們跟著魚貫而出,離開了這破屋子。

寇仲趴在地上,耳朵貼在地面,確定他們已經走遠,連忙扶住徐子陵。

「陵少,你怎麼樣?」

徐子陵沒有說話,緊緊閉著雙眼,可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

本來有希望擺月兌小扒手的命運,可轉眼間希望成空,厄運似乎一直纏繞著兩人。

于此相比,身體的疼痛都變得無足輕重。

寇仲也不好受,不過他天性樂觀,總是充滿希望,這次失敗了,下次他們存錢小心點,肯定還有機會。

蛋湯灑落一地,屋里布滿食物的香氣,寇仲可惜道︰「該死的言老大,拿錢就拿錢唄,還把我們的午餐給踢翻了。」

他拿出破碗,小心翼翼的把一些沒有被踩爛的部分弄到碗里,然後端到徐子陵面前。

「怎麼說也是花了不少錢弄得,可不能浪費,陵少你受傷了,吃點補補身體。」

徐子陵沒有廢話,端起飯就吃了起來,不過他只吃了一半,然後說什麼都不肯吃。

「仲少你也沒吃,剩下的你吃了吧。」

兩人的存款被言寬刮得干干淨淨,連吃飯錢都沒留下,徐子陵骨折無法動彈,兩人的口糧壓力都落到了寇仲身上,而干活消耗體力,不吃飯哪來的體力。

寇仲也清楚這一點,三兩口吃完了沾滿灰塵的食物,道︰「陵少你先休息,我出去給你弄點傷藥。」

他站起身子,正準備出去,突然看到一個美艷如花的女人。

「你們是不是寇仲和徐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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