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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再遇遲淵,追殺,大戰迭起!

赤明皇朝對除了中土道州之外的大洲,基本上都是一種養蠱模式,每隔一段時間,收割一次。

如果想要將這種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篡改其它各州的歷史、古籍。

隱去中土道州。

還有遠古、上古時期其它各大洲、海域地名的稱呼。

「你既提到了紫胤界,那麼紫胤界的輿圖,你應該是有的……」

徐行抬首,看向紅衣女子的神色瞬間冷了幾分。

同時。

他的氣勢徒增,一縷縷元嬰威壓從道軀釋放了出來。

此行若是能從紅衣女子手上得到紫胤界遠古、上古時期的輿圖,對他來說,價值可比什麼升龍門的功法總綱要珍貴的多。

輿圖對于普通修士無用。

但對于他這個補天教教主來說,就不一定了。

出了東凰州,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綿延無際。

可若有了一界輿圖,就能按圖索驥,找到陸洲,進可以開拓土地,退可以隱世自保……。

赤明皇朝的渡劫修士,雖可比仙界仙人,但想來也沒有移天換地的本領,這紫胤界輿圖,即使地名改了,大致範圍也不會改。

「紫胤界輿圖……」

紅衣女子面泛猶豫,不想輕易吐露出這價值連城的寶物。

不論是今時,還是上古時期,一界輿圖都是只有大勢力高層才能掌握的機密。

交出紫胤界輿圖,她手上和徐行談判的籌碼,就會又少一件。

「看來閣下是不欲合作了。」

「也罷。」

徐行搖了搖頭,說道。

語罷,他冷哼一聲,神識驅使懸浮在空中的太陽真火再次匯聚,焚燒這紅衣女子的殘魂。

剎那間。

整個石室化作金色火海,紅衣女子在火海中不斷哀嚎,殘魂的氣息,肉眼可見的在變虛弱。

與上次將紅衣女子逼出畫軸不同,這一次的徐行,似乎真的欲要以太陽真火將其逼至死地。

時間一刻刻鐘過去。

紅衣女子終于挺不住了,神識傳音,對徐行求饒道︰「道友,速速收了神通,妾身這就將紫胤界的輿圖刻畫出來……」

她絲毫不懷疑徐行會以太陽真火將她徹底焚死這一件事。

眼前的修士,非是底層修士,而是一尊神通廣大的元嬰道君,無論在紫胤界的何等時期,都不算是修為孱弱之輩了。

這等修士,不缺她這一個機緣。

燒死就燒死了。

徐行點頭,一甩大袖,將太陽真火的威力收了一些,同時從納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空白玉簡,拋給了紅衣女子。

「這便是紫胤界的輿圖了。」

「應該無誤。」

「不過時間太過久遠,妾身也不知當年在淵海龍宮看到的輿圖在今時會不會出現差錯……」

紅衣女子將玉簡扔給徐行。

「源海,原來是在南炎洲與東凰州的交界之地,距離東凰州更近一些……」

得到紫胤界輿圖後,徐行當即查探起了紅衣女子所說的源海、無界海。

「不過無界海……」

「竟是在中土道州……」

徐行目光閃爍了數下。

這份紫胤界輿圖中的中土道州,和他命運推演中的中土道州所在的地域不同,是在各大陸洲之中,真正的此界之中。

面積是東凰州的十數倍大小。

「中土道州是界上界,僅憑渡劫修士之力,還無法讓中土道州這一大塊版圖另處一界,那麼……」

徐行想到了適才紅衣女子所提的長生仙朝承運帝。

上古時期,承運帝得仙人之助,建立仙朝,征討四方。

說不定,這中土道州,就是仙人幫「長生仙朝」的承運帝移天換地,升為界上界,成了統治四方的仙朝直轄地。

「閣下現在既然已經得到了紫胤界輿圖,那麼能否放妾身一命,妾身願發下道誓,不泄露此間秘密和道友的絲毫信息……」

「也不會對道友進行報復。」

紅衣女子見徐行將承載輿圖的玉簡收入囊中,在半空中斂衽一禮,哀求道。

言畢,她慌忙的指天為誓,發起了心魔大誓和道誓。

「這是自然。」

徐行見此,一揮大袖,將懸浮在半空中的太陽真火一一收入體內,露出了一條通往外界的生路。

然而——

紅衣女子看到徐行如此果決、灑月兌,卻猶豫了,不肯走了,仍滯留在原地。

她怕徐行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說讓她走,實則暗藏殺機。

其外,走出這升龍門的石室,以她此時神魂的孱弱,恐怕亦難以在外界恢復元氣。

更多的可能,就是被某一修士抓了,順手滅掉,或者搜魂奪魄,榨干價值。

而徐行若是出于真心,放她走,如此的灑月兌……

跟隨在徐行身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各取所需。

依附于強大者,才有可能找回肉身,重新復活。

「徐某是正道修士,與魔道宵小不同,適才雖沒有允諾要答應放仙子一命,但仙子交出輿圖,也算抵清了剛才的誆騙之事……」

看到紅衣女子躊躇,仍滯在原地,不肯遁走,徐行當即輕笑一聲,開口解釋道。

成仙要積德行。

這是飛羽仙宮對真傳弟子的戒訓。

他雖不知真偽,但能做的話,還是要盡量去做的。

殺驪山洪家的洪溫仁,

要下死手。

因為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他作為補天教教主親上驪山洪家說和,洪溫仁不給面子,損的是他的威信,所以必須致洪溫仁于死地。

但紅衣女子不同,他與之並無舊怨,而紅衣女子也發下了道誓,不會對他心懷怨憤,泄露此地機密等等,那麼,對紅衣女子網開一面也未嘗不可。

當然。

他放走紅衣女子,也是猜到了紅衣女子絕不會輕易離他而去。

此間石室可沒有設置什麼封禁法陣,從上古時期到現今,紅衣女子一直沒走,還留在原地。

要麼有難言苦衷。

要麼就是其神魂孱弱,離開了升龍門的此間石室後,難以存活。

另外,他剛才以太陽真火焚燒紅衣女子的殘魂,可是下了一番苦功。

讓紅衣女子殘魂孱弱之余,又不會立即崩毀。

「道友找妾身索要上古輿圖,可見道友所在門派傳承缺失……,妾身在此地苟活,即使離開,也難去往無界海復活……」

「既如此,妾身願依附道友,輔左道友修行……」

「唯願有朝一日道友登頂成仙之時,找尋妾身肉身,助妾身再攀仙道。」

紅衣女子心思百轉,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對徐行認真一拜道。

「如此的話……」

徐行眉宇微皺,似是在猶豫,等了片刻後,這才點了點頭,答應了這一件事。

「道友稱呼妾身玉娘就是,不必稱呼為仙子……」

「妾身本家姓敖。」

紅衣女子說道。

說完後,她殘魂重新鑽入了剛才展開的畫軸,並道︰「這畫軸是用養魂木和七魂蠶絲所制,有養魂的功效,升龍門將我魂魄拘役在此,是為了觀摩我的真龍之軀,從而領悟龍形之道。」

「養魂木?」

「竟是這等珍貴靈材,難怪升龍門要將這畫軸放在供桌上。」

徐行面露釋然。

養魂木是修仙界的奇寶,能蘊養魂魄,也算是一種延壽奇物。

敖玉娘能存活數十萬年之久,魂魄不失,與養魂木這件奇寶,是分不開關系的。

對敖玉娘藏身的畫軸打了幾道禁法後,徐行思考再三,將其放在了袖中,沒有放入納物袋。

納物袋雖不能放活物,但敖玉娘的存在,已經與法寶的器魂差不多了,不是真正的活人。

納物袋能放法寶,自然也能放敖玉娘藏身的畫軸。

「其他之物,法禁稀少,只是一些祭祀所用的器物,就不必再收了……」

徐行掃了一眼石室內的其他擺放物品,見沒有什麼珍貴之物後,就起了打道回府的心思了。

事實上。

石室內的供桌、三幅掛著的祖師像,還有用以焚香的香爐,都是上品的靈材,價值也算不菲。

賣出去,少說也能賺個幾百萬的靈貝。

只不過這點錢,于他不值一提。

並且此地是升龍門的傳法殿,他既拿了升龍門的傳承,若再對其祖師畫像動手動腳,雁過拔毛,就有些太過貪婪了。

……

……

出了石室。

徐行按照來時路線,很快就從地下孔洞中遁了出去,回到了浮游道宮所在的地下空月復。

這時,巫子婷已經在原地等他許久了。

「徐教主……」

「這是浮游道宮里的珍寶,妾身已經分了兩份,五五分,這一份,還請徐教主拿上……」

巫子婷從腰間取下一個納物袋,用法力托運,送到了徐行的面前。

「謝巫仙子勞累了。」

徐行微訝,也不拒絕巫子婷的好意,抬袖收下了納物袋。

緊接著,他神識探入納物袋,掃了一眼,見里面的珍寶和他記憶中浮游道宮的幾件好寶物大差不差,不禁對巫子婷佩服了幾分。

巫子婷說是五五分,可事實上,浮游道宮的真正珍寶,基本上都在巫子婷給他的這一個納物袋中了。

「下面的洞府,也五五分賬,這……一瓶丹藥,還有這幾件道寶,就給巫仙子你了……」

徐行沉吟了一小會,從納物袋中取出了僅剩的一瓶血丹,以及殺死洪溫仁後,從其身上奪得的一些法寶,將之放在了一個納物袋中,回遞給了巫子婷。

血丹是以他的精血,借血影魔功凝結出的丹藥,對突破道丹境境界有著奇效,最適合此時的巫子婷煉化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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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也謝徐教主勞累了……」

巫子婷接過納物袋一看,順即就明白了徐行的心思,道謝道。

浮游道宮既已探索完畢,二人也不欲在此久留,稍稍打坐恢復一些元氣後,就開始分辨氣脈,從地下空月復中尋找出口。

之前進入地下空月復的五色光華已經消失,需要他們重新依照陣法找出此地的生門。

半日後。

天一峽的五岳潭中,二人分開湖面,從湖底踏水而出。

「巫仙子……」

「此地既然已經探索完畢,也是時候分道揚鑣了。」

走到湖岸,徐行忽有感應,怔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天際。

接著,他對巫子婷拱了拱手,道起了別。

「徐教主……」

巫子婷聞言,怔了一下。

她此行與徐行已經約好,等天一峽事畢之後,就一同去雲劍宗。

怎麼徐行在此時就突然變起了卦?

「難道……」

巫子婷心神一閃,立即就猜到了徐行要于此地與她道別的原因了。

「既如此,妾身只有下次再邀請徐教主于我雲劍宗做客了。」

巫子婷回道。

語畢,她頭也不回的離去,等離去百里地後,使出日月梭,全力朝雲劍宗趕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下一刻。

一縷縷朦朧雲煙在五月潭附近散去,湖岸邊多了一個發分黑白兩色,正在水台上垂釣的緇袍老者。

「徐行,等你許久了。」

「過來陪老夫釣釣魚,可否?」

緇袍老者抬頭,看了站在岸邊的徐行一眼,嘴角微微一笑,說道。

「遲師叔有令,徐某豈敢不從。」

徐行眼楮微眯,神識掃了幾眼附近的法陣,心中有數後,輕笑一聲,提步上前道。

待走至緇袍老者身邊的時候,他手上也多了一個釣竿。

二人相鄰垂釣。

「遲師叔有此雅興,實屬難得,不過也是,自古以來,高位者向來講究雅樂……」

徐行笑了笑,將自己手上的釣竿一揚,甩出了魚線和魚鉤。

魚鉤入水無聲。

在湖面上蕩起漣漪。

「你這個後輩,向來是伶牙俐齒的……」

遲淵捋了捋胡須。

「你可知道,遲某為什麼姓遲名淵,並且沒有宣揚于外界的道號?」

他甩了一下魚竿。

不等徐行回答,他靜默了幾息後,就嘆息一聲,自己解釋道︰「遲淵,遲淵,臨淵羨魚……,遲某本不姓遲,這是我師尊為我起的名號。遲某修行多年,終不能明。」

「然今日垂釣,卻明白了我師尊的一番苦心。」

「魚雖可縱于湖海之間,但其身,仍在淵中矣……」

說話間,遲淵提起魚竿,將落入鉤中的草魚放入竹簍里,然後大有深意的看了徐行一眼。

「這倒是巧了。」

听到這番言語,徐行搖頭一笑,從袖中取出從石室中得到的玉簡,說道︰「今日徐某在天一峽得到的機緣,不是別的,是上古大宗升龍門的功法《升龍訣》。」

「魚會困于深淵。」

「但……真龍不會。」

他一指點向湖面近岸的游魚,將自己的龍之道則,滲入其中。

下一瞬間。

在水中游曳近岸的鰱魚化作了一只金色魚龍,于水中跳躍而出,飛向了雲海之間。

片刻後,落到了徐行身旁的竹簍里,重新成了一只鰱魚。

「魚得其勢,可化龍。」

「人得勢,稱為天子!人皇!徐某……恰巧,就是人王體,曾添居人間天子……」

徐行收回魚竿,澹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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