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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紅燒肉(求追讀)

不管是徐行,還是孩哥,兩個人話都不多,不是什麼健談之人。

擦完藥後,孩哥就吹了油燈。

兩人在炕上和衣而睡。

徐行倒是有心想問孩哥為什麼能「以氣御刀」。

然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開這個口。

這一世的他我之軀和孩哥雖是相熟,但卻從未見過孩哥練功,更遑論白天不小心窺見孩哥的那驚人一刀……。

以氣破物,恐怕涉及到內家絕學。

這可比馬師傅所授的樁功更為珍貴。

問孩哥家傳絕學,哪怕徐行沒有覬覦之心,但話一出口,誰知道會不會讓馬師傅對他「另眼相待」。

凡事,三思而後行。

他只是和馬師傅同為袍哥……,

作為孝義堂紅棍的馬師傅為了壯大孝義堂實力,為了讓一個月後刺殺巡撫方允的任務能提高成功率,這才傳了他一部分武學。

如果他沒猜錯,即使他練成了樁功,得授了關西無極刀,他也練不到馬師傅的那個層次,因為馬師傅有家傳內功在……。

此外,短短一個月,他縱使再是天縱英才,修內功也修不出什麼花來。

還是先躲過必死之劫重要。

……

……

重回現實世界。

仍舊在鳳溪國天牢的丁二十四號房。

「日星高懸于空……」

「此刻是午時一刻。」

透過天牢囚室的半尺窗扉,徐行往外看了一眼,暗道。

在鳳溪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他和許多古代的百姓一樣,形成了生物鐘,只需看一眼太陽,就大概知道此刻是白天的什麼時候。

誤差只小于一到兩刻之間。

除此之外,以囚室日光形成的陰影,再結合每日獄差們點卯的時間,亦可大致判斷出每日的十二時辰。

「果然是一比五的時間比例……」

早上,他進入鏡中世界的時間大概是辰時兩刻。

現實世界大概過了兩個時辰,而鏡中世界過了一整天。換算下來,就是一比五左右的時間比例。

「那現在的另一個「我」他在做什麼?」

徐行疑惑。

他意識沉浸在青銅古境上。

鏡面上緩緩呈現出一副動態畫面。

昏黑的土屋內,他和孩哥挨著一起睡覺。

只不過他們兩人的呼吸起伏較常人快了不少,像是這一場電影按了快捷鍵一樣。

他目光沒著急挪開,而是一直靜靜看著鏡面。

鏡面里的世界時間流速遠比現實世界快。

現實世界時間過了午時,鏡面世界的畫面也一轉,到了次日的雞鳴五更天,「徐行」按照劇情的發展,在後院開始和馬師傅一起繼續練習樁功。

而他,像一顆看客。

「看來……」

「哪怕我意識從另一個我身上離開,他也會正常生活。」

「前世就有科學家說過平行時空……,鏡中的徐行應該就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我,只不過這個「我」現在被我所掌控。」

徐行收回了放在鏡面上的目光,暗忖道。

「不過……」

他又看了一眼轉為面板數據的鏡面。

【鏡主︰徐行。】

【道果︰無。】

【世界︰清末民國(諸天)。】

【降臨︰魂魄。】

【時間流速︰一比五。】

【命格︰橫死之命(灰)。】

面板簡潔明了,一覽無余。

「不過……開啟下一個世界,或許我就不再是以魂魄降臨‘他我’,而是以肉身的形式直接穿越到另一個世界……」

「現在以魂魄方式降臨也好。」

「要是我在獄中突然不見了,必定會引起獄卒注意,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

徐行搖了搖頭。

天牢甬道又傳來了腳步聲。

「吃飯了。」

「蘇大人,徐大人……」

獄卒老李頭拎著飯桶,給蘇學士打了一碗稀稠參半的米粥後,又緊步走到徐行這里,先是給他舀了一碗近似米飯的稠粥,然後又遞了一碗紅燒肉和兩個大白饅頭。

「今早令妻離開的時候,留了一錠銀子。」

見徐行臉色陰沉,不肯接碗,老李頭連忙解釋了一句。

一般情況下,天牢犯人的吃食每日只有稀粥、大白菜。

要是吃的精致了,那多半就是斷頭飯。

「原來是這樣。」

徐行松了一口氣,接過飯碗。

昨夜他對趙芸娘的諸多「示好」,總算不白費。韓遂讓他留種,意在讓他早死,定然不會讓他接下來再吃肉食,養身體。

這錠銀子,估計是趙芸娘的私房錢。

雖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

但還有一句話,一日夫妻百日恩。

經過一晚的恩愛,趙芸娘到底對他還是生出了一絲情感。

謝了獄卒之後,徐行也開始了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囚室之內,雖有昨夜的一些剩菜剩飯,但這些飯菜他不敢再踫了。里面下了催情的麝龍散,他這孱弱的身子骨可經不住第二次糟蹋。

只不過就在徐行剛吃了幾口後,就見鄰獄的蘇學士一臉眼巴巴的望著他。

他曬然一笑,端著紅燒肉就走了過去。

並且分給了蘇學士一個大白饅頭。

儒家講,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像蘇學士這種名門高第出身的文人,哪里受過天牢的苦,吃飯吃的還不如百姓尋常人家。

雖……有人看監,並使了銀子。

但紅燒肉等肉菜,蘇學士亦是一旬日才能吃上一次。

這倒不是蘇家沒有銀子,而是坐牢就該有坐牢的樣子。偶爾吃一頓,人之常情,皇帝听聞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若整日在天牢里大吃大喝……,

這是在給皇帝上眼藥!

巡夜司的探子們,也盯著天牢的哨,犯官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了巡夜司探子們的無常簿。

「一飯之恩,蘇某日後定有回報。」

接過饅頭,蘇學士簡短的說了一句話,就痛快的大吃大喝了起來。

他早上剛得罪了徐行,但現在徐行不以為意,以德報怨。

他記住了這個恩情。

「哼!」

右邊鄰獄的犯官見此,冷哼一聲,喝起了自己連快子都立不起來的稀粥。

不患寡,唯患不均。

徐行巴結蘇學士,卻忽略了他,他心里哪能舒服。

「常將軍。」

「你的……」

見此,徐行也不惱,用另一個饅頭夾了一些紅燒肉,遞給了常吉。

常吉是五品定遠將軍,因為崇明十七年韃子南侵,常吉避戰,以至于被崇明帝下了天牢問罪,關了將近三年。

若是徐行這會快到臨死之境,他是無論如何都懶得搭理常吉的。

常吉不像蘇學士,會有官復原職的一天。

常吉又非名將,只是普通將領。

蘇學士在鳳溪國文壇排名前五,和歐陽宰執乃是文友,其同年、同鄉、好友遍及朝野,被撈出去只是遲早的事……。

不過常吉不代表對此時的徐行無用。

能做到五品定遠將軍,常吉絕對是鳳溪國的精英人才。他此刻在副本世界闖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常吉幫助。

關系是慢慢建立的,總不能事到臨頭了,再去開口求人。

這時就晚了。

至于巴結?

下官巴結上官,乃是常事。

僅是丟一些不大不小的顏面,就能做到費盡心思都做不到的事……,為什麼不巴結?

當官,就不要在乎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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