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既然選擇帶走唐澤,邢立岩和陸枋就沒打算讓葉宛再有見到他的機會。
所以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人帶到了雲上亭。
雲上亭沒有別人,地處偏僻,進山的路若是沒人帶領,很容易走丟。
盡管葉宛有什麼通天的本事,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這里。
唐澤醒來的時候,離他暈倒的時間只過了兩個小時。
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全然陌生的環境。
脖子後面還有些僵硬,但好在他身體素質過人,即使出氣兒比進氣兒多,也讓他能堅持下去。
他怔怔的看著頭頂的帷幔,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但沒有絲毫多余的裝飾品,盡管簡陋,但勝在干淨整潔,還有一絲淡淡的藥香味。
「喲,醒了。」
就在唐澤打量四周的時候,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道縴細的身影走了進來,語調帶著些許調侃。
唐澤聞聲偏過頭,看到陸枋的時候,眸色淡了幾分。
陸枋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開口道︰「知道你想見的不是我,放心,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
說罷,她也不管唐澤的眼神,徑直走向床邊,然後白皙的手指搭上他垂在床沿的手。
唐澤警惕的看向她,女人的手指帶著些許涼意,除了搭在他得手腕上,根本沒有別的動作。
「你是中醫?」似是察覺了她在做什麼,唐澤沉聲問道。
陸枋眉心微微皺了皺,收起自己的手,聲音淡淡道︰「學過皮毛。」
也沒打算多說什麼,她直起身,雙手插兜︰「好好養著,別動怒,還能活兩天。」
唐澤沒想到她說話那麼直白,不過他听在耳朵里確實沒什麼感覺。
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比誰都清楚,或許這多活兩天,也不過是一個奢求罷了。
「為什麼救我?」唐澤看著準備離開的女人,突然出聲問道。
他知道,如果留在國貿酒店,他可能今天都活不過。葉宛那個人,不說多了解,至少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雙方已經撕破臉,對方沒有繼續留著他得必要。
畢竟,他是顆不定時炸彈,什麼時候都有可能威脅到她。
陸枋听到他的話,沒有回過身來,清冷的背影帶著幾分肅殺之意︰「我的男人,誰都不能欺負。」
自從知道了邢立岩和邢妙蘭在邢家出事後過的日子,陸枋的心里總覺得有什麼堵著。
見到唐澤後,那種恨不得撕了他得心怎麼都壓制不住。雖然罪魁禍首不是他,但他這顆棋子確實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未免自己真的忍不住殺了他,陸枋冷哼一聲,克制住自己暴戾的情緒,果斷走出了房間。
「人醒了?」剛出門,恰好踫見拿著一個文件袋走進來的邢立岩。
陸枋臉上冷然的表情緩和了幾分,語氣也好了很多︰「還死不了,你們聊,我去睡一會兒。」
她並不打算干涉邢立岩的決定,雖然她恨不得立馬殺了唐澤,但當年的事始終是面前男人的一個心結。
所以這件事,只能由他自己解決。
至于她,永遠是他堅強的後盾。
邢立岩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好,我很快就來找你。」
等人離開後,邢立岩右手緊了緊手里的文件袋,指尖微微泛著白,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毅然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