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降雨的秘術，賣給朝廷？」
「此話當真？」少年天子的貼身侍女，海家的嫡女海凌青有些驚喜地問道。
她沒有想到，楚千秋竟然會交代宰相大人，願意把降雨秘術，賣給朝廷，而不賣給萬壽寺。
那是當然的。
我可是朝廷的忠臣，大大的忠臣。
值此天下大亂之際，我很有必要出來匡扶朝廷，最好把蕭家皇室都給踢了。
楚千秋正義凜然地說道︰
「朝廷乃天下正統，若能得到祈雨秘術，定能挽回風州民心。」
「神威軍雖然與朝廷有些間隙，在大是大非上從不含湖。」
「還請陛下放心。」
「千秋忠于朝廷，忠于陛下！」
「聖人有雲︰天之所覆，地之所載，人之所覆，莫大乎忠。」
「忠能固君臣，安社稷，感天地，動神明，而況于人乎？」（注1）
楚千秋念起六扇門的《忠孝經》，康慨激昂，想到恩師鐵千山的教誨，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流，就差挖心掏肝。
他實在太忠誠了，都忠誠到皇後娘娘的身子上去了。
海凌青突然有些慚愧。
自己居然誤會對方了。
昨天在皇家花園的時候，這位海家嫡女恨不得命令大內侍衛們一起上，把楚千秋亂刀砍死。
因為他揭露血丹一桉，陷陛下于不義。
現在來想，楚千秋應該愛護陛下，才會做出如此激憤之舉吧。
由于這一次，少年天子並沒有來得及拉攏楚千秋，就被一場血丹桉件打得暈頭轉向。
楚千秋與海凌青也沒有什麼交集，她自然沒有積累惡感。
加上她還年輕，見識短淺了一些，一看到楚千秋這番表演，青頓時好感大升。
【或許楚大人能夠幫助陛下，瓦解神威軍！】
【自己決不能讓陛下辜負了忠臣烈士！】
這位立功心切的海家嫡女，一不小心就踩到陷阱上面去了，有些激動地說道。
「楚大人果然是朝廷棟梁。」
「你為了朝廷拒絕萬壽寺的拉攏，還與祖安禪師不歡而散。」
「朝廷會記得你的貢獻。」
「陛下也一定會記得你的付出。」
那就痛快點，有什麼寶兵，秘籍，趕緊拿出來吧。
我的忠誠是很貴的。
「只是海家沒有什麼寶物，就只有一些銀子了。」
「三百萬兩如何？」海凌青有些遲疑，左右思量了一番，開出了自己的價碼。
不愧是海家的大小姐，朝廷的錢袋子，四海錢莊未來的掌舵人，一開口就是一個小型世家全部的家產。
但，這有個屁用啊。
你會不會談生意啊。
楚千秋心中思慮，自己是不是演砸了，保持著忠臣的模樣，搖頭嘆息道。
「御侍大人，朝廷缺銀子，風州百姓的嗷嗷待哺，急需糧食。」
「下官一介武人，要這麼多銀子也花不完。」
「只要是有點……」
「太好了。」
「我就知道楚大人是個忠臣，等海家有了新的寶物，一定給楚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這是海家的令牌，一共只做了九塊，可以無條件支取三百萬兩白銀。」
「就權作抵押，交給楚大人如何？」
什麼，你敢白嫖我？
楚千秋心中破口大罵。
豈有此理，這全天下只有我楚千秋白嫖他人的份，哪有反過來的道理？
今天你居然想拿這些銀子換取秘術嗎？
「楚大人不樂意嗎？」海凌青閃著漂亮的大眼楮，好像一臉無辜的模樣。
她是裝的，還是認真的？
楚千秋竟一時分辨不出來。
可惜自己裝得忠誠，含淚也得演完。
「能為陛下效勞，下官樂意至極。」楚千秋含淚收下價值三百萬兩銀子的海家令牌。
你不是說只做了九塊嗎？
我有空就弄個一百多塊的，到時候把【四海錢莊】統統搞破產！
讓你這大小姐，賣身還債！
咱們走著瞧。
第六百零一次循環——
「你要把降雨的秘術，賣給朝廷？」
「此話當真？」海家的嫡女海凌青有些驚喜地問道。
「自然是真的。」
「海大小姐也是個買賣人，自然听過一句話，價高者得。」
「楚某只是一介武夫，便是明白了那降雨秘術，亦是無用。」
「不如找朝廷換取一點好處。」
楚千秋這下忠臣也不裝了，直接貨賣多家。
跟海大小姐不能談忠義，得談銀子。
「要多少兩銀子。」海凌青頷首稱是，也不繞圈子。
「不，不要銀子。」楚千秋直接了當地拒絕，盡管每一個勢力都需要銀子，朝廷也離不開，但他在老家已經堆了幾百萬兩的黃金了，銀子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
「要秘籍，要靈藥，要寶兵，靈兵也還湊合，或者其他市面上沒見過的奇珍異寶也可以。」
不要銀子？
海凌青皺了皺眉頭，她不太喜歡給奇珍異寶，而更喜歡給銀子。
「海家沒有多少寶物。」
「海家掌握著上京八十七號當鋪，會沒有珍寶嗎？」楚千秋冷笑以對，別給我打馬虎眼。
「我不信。」
「楚大人，你也是陛下的臣子。」海凌青隱約多了一絲的怒氣。
「敢問御侍大人，這忠誠，它值幾個錢啊？」
「你！」
「生意就是生意，海家主沒有教會您這個道理嗎？」
楚千秋躺在太師椅上，欣賞美人生氣時的一顰一笑，發現自己確實不適合做忠臣。
「我明白了。」
「海家有一件寶兵，乃是至善學院十三把君子劍之一的【三思劍】。」
「成交！」
楚千秋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皇家和海家富裕得很，要創造條件敲竹杠，就算自己用不上，將來也可以給手下用一用。
至于尋找王丹陽，奪取【歸一神劍】，這又不著急，反正對方跑不掉，完全可以讓李明德來幫忙干活，看一看上京的哪個說書先生不見了，就有概率把王丹陽挖出來。
「李兄，你是至善學院的真傳。」
「上京的說書先生都歸你們管。」
「你幫我查一查，哪個說書先生不見了。」
「楚大人，那，那個繞梁琴呢？」李明德望眼欲穿，眼巴巴地說道。
「放心，那繞梁琴，最近出了點小毛病，我正在努力修復它。」
「只要……」
「沒問題，在下馬上去找，一定找到王丹陽的下落。」
很好。
工具人果然是越多越好。
第七百次循環——
「楚大人，我知道那個說書先生是誰了。」李明德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