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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一章我做事,要向你解釋嗎(求訂閱)

「這天下真的缺糧食嗎?」

楚千秋一直以為,這世界的生產力很低小,但從王家要走了十萬畝田地,系統性地了解了土地的產出,他卻發現了糧食的產量並沒有想象中的低下。

王家的一畝地精心照料,能夠畝產720斤,已經超過了古典農業時代應有水平,就是醫療,工程建造技術等等都有出人意料的地方。

例如神武朝的捕魚船,甚至會搭配精通冰系內功的武者,以方便將捕捉的鮮魚進行冷凍保存等等。

如果沒有這樣的糧食產量,沒有這樣的技術水平,是養不活如此龐大規模的武士階層與貴族階層。

所以認真講起來,這太平縣真的會缺糧食嗎?

「孫地主的地窖里面,縣衙的府庫里面,只要仔細找找,都能發現許多的物資。」

「吃的,喝的,小米,面粉,酒,香料,里面什麼都有。」

「若是真沒有糧食,那顏五七殺了孫地主,屠了柳知縣滿門,也一樣要被餓死嗎?」

「所以明明有糧食,為什麼還餓死人呢?」

「衙門若是能從大戶手中弄來糧食,那顏五七又能有何作為呢?」

楚千秋曾跟顏五七討論過他的經歷,這才知道劫掠地主家的細節。

總督府的客廳變得靜悄悄的,文理學院的任道遠率先反應了過來,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楚大人,此言何意?」

「您不會是同情那些亂黨吧。」

這是一個相當嚴厲的指控,就連藏在人群當中的李明德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一個同情亂黨的神威軍軍官,而且還是一個軍中的殺神,听上去未免也太好笑了。

「哈哈,任兄在說什麼胡話?」

「楚大人乃神威軍的後起之秀,國之棟梁,怎麼可能同情亂黨了?」

鞏南星干笑了兩聲,特意替任道遠打了一個圓場。

那任道遠也反應極快,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

「是任某喝醉了舌頭,該罰,該罰。」

說到這里,任道遠拿起酒杯自罰三杯,他不希望跟楚千秋發生任何沖突。

因為這些貴族子弟還只是貴族弟子,而楚千秋已經是朝廷命官了,還有劉都統的義子身份,在靈州那是可以橫著走的人物,足夠壓他們一頭了。

所以李文豪一直稱呼楚千秋是楚大人,雙方平輩論交。

「許是方才任兄長篇大論,口干舌燥所致,還請楚大人寬宏大量。」

任道遠的朋友不少,也共同出來打圓場,一堆人像是施展了集體遺忘術般,表示自己從來沒有听過。

「你們錯了,我就是同情亂黨。」

「他們不過是餓著肚子,殊死反抗的人,難道不值得同情嗎?」

楚千秋面不改色地拿起酒杯,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人,抿了一口杯中美酒,澹澹地說道。

石破天驚!

任道遠、鞏南星、包括範雨萱等等都張大了嘴巴,有些合不攏。

這,這是能說的話嗎?

就算你心理這麼想,也不可以說出來啊!

我們什麼都沒听見啊。

氣氛一瞬間變得古怪起來了。

每個人都用驚異的眼神看著楚千秋,就好像一群禿鷲在愉快地吃著腐肉,突然飛來一只漂亮的仙鶴,在一旁干淨地飲水。

這一切都顯得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而楚千秋則是掃視著眾人的神色,反正這一次是要重新進入循環的,那麼為什麼不看看靈州才俊們的想法了,機會難得嘛。

听到這番話,有些人後退了一步,有些人露出欽佩的表情,有些人則是幸災樂禍的模樣,等等不一而足。

讓楚千秋看到了一出好戲。

他們在看著楚千秋,楚千秋也在評估著他們。

「咳咳!」

李總督忽然咳嗽了兩聲,將尷尬的局面扭轉過來。

「楚大人乃仁者,仁者愛人,有時候難免有些同情心過剩。」

「諸位可千萬不能誤會了。」

「若是老夫听到了什麼不好的謠言,就會怪罪在場的諸位。」

總督府上的宴會,出了一個同情亂黨的人,李文豪也逃月兌不了干系,干脆直接幫楚千秋遮掩。

「是極,是極。」

「楚大人果然慈悲為懷,只是沒有主政一方的經驗,不知道窮山惡水出刁民,對于這些刁民是不能講道理的。」

「哎,楚大人就是心善,見不得人受苦,我也是這般。」

「誰說不是呢,以前的靈湖城都有些乞丐進城乞討,後來把他們都給趕走了,心里就好受多了。」

客廳在尷尬之後,紛紛松了口氣,拍起胸膛,為楚千秋辯解起來。

這便是地位的不同了。

別人同情亂黨是要殺頭,他同情亂黨的話,有一群人為他辯解,解釋他不是這個意思。

朝廷的威嚴尚存啊。

楚千秋又得到了一份體悟。

這六扇門的威風還沒有徹底瓦解,哪怕紫衣捕快丹俊被義父所殺,也沒有人敢光明正大地越雷池半步。

神武朝三百年的積威不是那麼容易撼動。

楚千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範雨萱看向他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甚至有些畏懼,趕緊多挪開了一個座位。

然後她又想著有些不妥又挪了回來,悄聲問道︰

「楚大人您是在開玩笑吧。」

「自然不是。」

「您真的同情那些亂黨?」

「有何不可?」

「他們是亂黨,以下犯上的亂黨。」範雨萱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做事,要向你解釋嗎?」

楚千秋似笑非笑的說道,讓範雨萱先是一愣,臉色紅潤,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同時低下了頭,聲若蚊吶地說道︰

「那,那大人,我們的協議呢。」

……

不提楚千秋與範雨萱的對話,李文豪深感氣氛不對,連忙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冷靜,把這荒唐的發言揭了過去。

「咳咳,那一炷香已經燒完了。」

「文治的考題皆有人回答,老夫也該公布答桉了。」

這下全場重新安靜下來,回想起金盆里面的獎勵,個個伸長了脖子,傾听答桉,畢竟這關系到一顆靈藥與一件寶兵的歸屬。

「方才任賢佷,鞏少門主所言,俱為治國良策。」

「老夫委實難以決斷,所以文治一題,兩人並列第一。」

並列第一?

任道遠與鞏南星對視了一眼,都把對方當做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鞏兄,比武的時候還請手下留情。」

「哪里哪里,我這三腳貓的工夫,怎能比得上任兄?」

兩人皮笑肉不笑地謙虛道,而楚千秋依然穩坐釣魚台。

「傻瓜們,當然是並列第一了。」

「這樣才能讓你們斗得更凶狠一點。」

策劃這一切的李明德在暗處默默飲酒,同時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在場的眾人,看著客廳當中彌漫著競爭意識的靈州才俊們,無聲無息地笑了。

只是李明德心中有些不安,按照他本來的計劃,只要楚千秋回答稍微靠譜一點,就讓他也並列第一,當做保送人員,進一步引發靈州才俊對楚千秋的反感。

結果楚千秋竟然發表了同情亂黨的言論,導致李文豪不得不臨時修改方案。

這樣才能二桃殺三士。

難道他看穿了自己的陰謀?

李明德鑽進了牛角尖,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方面,李文豪再次示意眾人冷靜︰

「各位才俊不必擔心,只要比武取勝,依然有機會取得重寶。」

「現在還請願意參賽的人隨老夫而來。」

「比武很快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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