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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反常的行為

「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反正寶石是的在行,你看著辦吧,魯湘也不和她客氣,又顛來倒去地把金紅石看了兩遍,才仍然收回到了茶幾上。

「我爭取這一周里就畫出設計圖,然後周六就可以開工琢磨了。硬度低,不需要太大的技術含量。」嚴綰慷概地點頭,「啊,不知道亦心什麼時候回來,他那里才有機器。不過,我估計這個周六應該回來了吧?到時候你就去替你做,一天時間,就可以打磨好了。」

「沒關系,我不急的。」魯湘吐了吐舌頭,「難怪別人說,沒有女人能夠拒絕寶石。你們兩個對著一塊石頭,也能滔滔不絕,忘了我這個客人啊!」凌梓威慷概地笑著搖頭,魯湘和嚴綰卻只是相視一笑。

她們可算得上是對寶石最冷談的兩個人了吧?只要身為女人,對于自己心愛的人,總是想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

「我剛從浙江趕來,還沒有來得及去訂賓館呢!你這里有沒有客房,給我將就一夜吧。」凌梓威打了一個哈欠。

嚴綰瞪大了眼楮,連魯湘也意外地朝他看過去。可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態自然得像是說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

「你沒訂酒店?」嚴綰打死也不相信他這種爛借口。他身邊那麼多的手下,會不替他把酒店訂好?這種事,怎麼也不用大哥親自過問吧?而且,一定是五星級的,門口還站著神似的彪形大漢。

「是啊,不是急著來見見湘兒最好的朋友,生死之交嗎?你不知道,我們道上但凡說到生死之交,那真是可以互換性命的。所以,我和湘兒住這里,也很正常啊!」凌梓威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理由有多蹩腳。

「這樣不好吧?」魯湘悄悄地說。

「沒有什麼不好的,你不是說和嚴綰很久不見了嗎?正好和她聯床夜話,我也免得出去訂酒店。這里布置得舒服,我喜歡這種風格。」凌梓威又打了一個哈欠,嚴綰打賭他是裝的。因為他的眼楮,分明還亮得很星辰一樣,哪里有一點睡意?

但是,她也不能扳著臉說不同意吧?

「那好吧,只不過客房有點小,不知道你會不會住的不慣。」嚴綰捯不擔心其他的,反正魯湘和她一個房間,稱不上孤男寡女。

「閆亦心都住得,我還住不得?」凌梓威帶著笑意的輕笑,讓嚴綰听了又是一呆。

「他認識亦心?」嚴綰拉過魯湘就開始審問。

「不會啊,大概你們那個閆總的名氣太大了吧?婦孺皆知,」魯湘搖頭,「我以前從來沒有听他說過,今天才告訴他你和閆亦心的事呢!本來我還不敢約你去大排檔呢,結果他和不以為然地跟我說,有他在,哪里都去得。」

「……」

嚴綰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罷了。好在閆亦心常常留宿,凌梓威又隨和得像主人。

「我下去買點必需品,你和魯湘先洗澡吧,一會兒我會來可是要佔據浴室的。」凌梓威兩個大步就拉開大門,很有一種反客為主的氣勢。

嚴綰納悶地問︰「他那些手下和保鏢住哪兒?」

她眼尖的現,凌梓威走出去的時候,兩個黑影很快就跟了上去。看來,所謂的沒有前呼後擁,也不過是在人前。

「這還用我們管?看來凌梓威很喜歡你的布置,我那里太小,又是地下室,難怪他……」魯湘的臉,有點落寞。

「你租套好點的房子吧!現在不用匯款去孤兒院,你每個月的收入也應該夠了,不用拼命存錢吧?」

「我習慣了,想到每個月的租金要付出一千好幾,早就心疼死了。」魯湘搖頭,「反正他又不常來a市,還是我去浙江的時候多。」

「你常去?」嚴綰意外的問。

「進貨很苦的,我自告奮勇跑去,老板娘不知道有多高興呢!」魯湘不以為然,「反正是雙休日,正好兩天的時間。我周五下班以後就過去,二天就能搶到不少貨,然後時間就是我的了。」

凌梓威回來的時候,嚴綰沒有從房間里出去。她把客廳留給了魯湘,自己則開始瞪著天花板開始構思。

可是腦袋卻紛紛亂亂,總覺得凌梓威和閆亦心應該早就相識。凌梓威提到閆亦心的那種口氣,可不像是陌生人啊。而且,怎麼會無巧不巧的,閆亦心前腳剛走,凌梓威就跑來,還堂而皇之佔據她的家?

對于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而且還是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和他的女人是手帕交,這樣的提議也有點讓人覺得不合情理。

看他和魯湘相處的樣子,又不覺得有什麼陰謀。嚴綰暗罵了自己一句「草木皆兵」,隨手拿過兩本雜志翻看。

魯湘進來得晚,看到嚴綰似笑非笑的樣子,就有待年臉紅:「呃其實我就是跟他說說話。」

「作別的也行啊,客房雖然小,但那張床還是蠻大的?。」嚴綰故意開玩笑。

「嚴綰!」魯湘惱怒,「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說這些話,臉都不紅一下了啊?難道你和閆亦心已經住在一起了?」

嚴綰心虛,急忙轉過話頭,指著雜志上的一款吊墜問︰「你是要簡潔的,還是要繁復一點的?如果你想冒充鑽石的話,不如就這種簡單的形狀好了。」

魯湘的目光轉到雜志上,幽幽地說︰「我只是想有一款飾,能夠不讓梓威覺得我丟人。」

「你這樣患得患失」嚴綰搖頭,「看來,你真是愛慘了他啊!不過,你說的對,這樣的男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了也要爆胎。」

魯湘瞪她︰「你是吃閆亦心的口水吃多了吧?怎麼沒有現,你居然這麼貧嘴?」

她撲上來和嚴綰滾做一團,兩個人嘻嘻哈哈地笑了一回,才安靜下來。嚴綰覺得,和魯湘在一起,自己才真正成了一個學生。

也許是閆亦心改造了她,讓她現原來她還有這樣的一面。生活像一座大山,隨時準備把她壓垮。自從母親生病以後,她就一直生活在對金錢的斤斤計較,策劃著每一分錢,支付醫藥、水電費和各種各樣不能省則用。

幸好高考成績不錯,做家教也比別人多了一點優勢。再兼打一份工,生活才算安定下來。

「喂,怎麼啦?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扮深沉啊!」魯湘推了推她。

她的身材比嚴綰略結實,但睡意本就是寬松的款式,所以還勉強合身。可愛的粉紅色,把魯湘也襯出了幾分頑皮。

嚴綰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脖子︰「魯湘,這一生認識了你,真是我的福氣。」

「說什麼哪!」魯湘沒好氣地瞪她,「你才十八歲,過了年才十九,一生還早著呢!你一副肉麻的樣子,我听了渾身哆嗦。」

嚴綰只是笑,誰也不可能知道,她已經是兩世為人。她指的一生,可是重獲新生後的一世呢!她只是奇怪,陳曉容和陸文俊的相處,應該早就有蛛絲馬跡,可是她卻總是視而不見。真不知道是因為對陸文俊始終沒有真正地付出愛,還是因為她真的很單蠢。

月色星輝,從沒有拉密的窗玻璃里透進來。

盡管清寒入骨,卻溫柔如水。

「想不想你們家閆亦心?」魯湘問。

「嗯,有點。」

「只是有一點點嗎?等閆亦心回來,我告訴他,看他有多麼失望!」

嚴綰失笑︰「不用故意刺激我吧?仗著凌梓威就睡在隔壁,非讓我培養一點當怨婦的情緒啊?不過,他今天早上才走的,明知道他要去好幾天,再想念也沒有用。」

「嗯,你說得對,不過,我每次星期一回來,總是很想他。然而漸漸地淡了,再到星期四的時候,再次開始強烈地想念。」魯湘很坦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

「我想,這應該就是愛了吧?我一直很唾棄所謂的愛啊情啊,誰知道輪到自己,卻還是很心甘情願。」

「嗯,他值得你愛。」嚴綰鼓勵。

「真好,我們都有了另一半。要不,我們以後一起舉行婚禮吧?不然的話,先結婚的有伴娘,後結婚的就沒有了,總覺得是一種遺憾。」

「我可是還有兩年多才畢業呢,怕你等不及!」嚴綰吃吃地笑。

「才不會呢!」魯湘扭捏了一下,很快又正經了起來,「我還不急,只怕他」

「是啊,他愛你愛得」

魯湘狠狠地捏了她一下︰「胡說八道什麼呀!我是說他的年齡,已經三十歲了,當然不比你們家閆亦心還有幾年可以蹉跎!」

「沒關系,他再等三年,到三十三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像你的弟弟。」嚴綰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是不是很老?」魯湘模上了自己的臉。

「不是你老,只不過他長得他太有特點。我估計他到四十歲的時候,還是這副模樣。」

魯湘駭然︰「那我不成他的阿姨了?」

嚴綰和她笑成了一團。

兩個人的悄悄話,一直說到了後半夜。嚴綰才打了一個哈欠:「睡吧,要不然明天上班就沒有精神了。」

「嗯。」魯湘點頭同意,兩個人背靠著背,就這樣睡熟了。

魯湘和嚴綰都是習慣早起的,所以誰也不用叫誰,一個剛悄悄地坐起來。另一個也跟著醒了。唯有凌梓威的房間,還沒有動靜。看來,老大哥睡得不錯。

「他喜歡吃什麼?」嚴綰開始準備早餐。

「每次他都帶我去吃浙江的早餐,應該比較喜歡中式的吧?」魯湘看到嚴綰拿出土司,連忙回答。

「那我煮薏米粥。放一點大百合。這種百合據說是進口的,跟國產的不一樣的,一點苦味都沒有,而且很細膩。」嚴綰開始淘米,「一會兒烤面包,我看他對咖啡那麼挑剔,估計也喜歡西式的。他帶你去吃中餐,恐怕是因為逢迎你的喜好。」

嚴綰說者無意,魯湘卻是听著有心,甜蜜蜜的感覺,就漾滿了全身。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看上我,你看我這麼平凡」魯湘有點患得患失,「每次離開他,我都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像是做夢似的。」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也不知道閆亦心看上了我哪一點。」嚴綰手腳麻利,魯湘只能給她打下手,「再說,像他這種人,平常見他逢迎的女孩多了去了,偶爾看到一個打架起來只管拼命的女人,倒覺得新鮮。」

「你還笑話我!」魯湘恨恨地把面包放進烤箱。

「我可以想像他看到你搶奪一副時候的強悍,估計那時候,就把一顆玻璃心裝到了你身上。魯湘,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他看上你,是因為直接看到了你堅強外表下面,最最善良和柔軟的心。」嚴綰說得很真誠,因為她自己就是這麼覺得的。

「我哪有這麼好。」魯湘搖頭。

嚴綰心情很愉快,看著高樓大廈的縫隙里,漸漸地洇出一點緋色,她指著窗外︰「看,太陽出來的景色多美啊!」

緋色漸濃,暈紅的淡光,驅散了半暗的天際。天空終于明亮了起來,給建築物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華妝。

魯湘翻了一個白眼︰「你們中文系的,就是喜歡傷風吟月。每天都是日升日落,偏被文人墨客,寫成了天底下最美的景色。」

「不是。」嚴綰搖頭,「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就像這輪初升的太陽,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魯湘,我真開心,我們都擁有了自己的幸福。但願這樣的幸福,能夠一直到永遠。」

「一定會的。」魯湘肯定地回答,笑靨如花,信心十足。

「嗯,我們一定要都很幸福。」嚴綰小聲地接口。

可是,她總覺得這樣的幸福背後,隱隱有著她不知道的秘密,因而心生惶恐。因為太甜蜜了,總讓她產生一種過猶不及的惶惑。她偏頭看到魯湘正在專心致志地烤面包,甩了甩頭,把一絲陰陰從腦袋里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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