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多夫人也順著美琴的手臂,就勢起身,听美琴的話想要表達感激。而美琴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反而繼續道。
「只是我有些奇怪,擁有那麼多錢的你們,可以雇佣更多的忍者來幫助你們的?」
確實,怎麼說卡多也是一個國家的首富,真到了危難的時刻,錢還是能起一些作用的。美琴奇怪這一點也屬于正常。
卻不想這戳到了卡多夫人的痛楚。
「夫人,不用奇怪!自霧忍逃亡到這里後,換金所就不再波之國做生意了,連波之國的大名都離開了,這可是幾年前發生的事啊。」
听卡多夫人這麼說,美琴笑了。
「果然,沒有什麼事情是毫無征兆的,也許在那個時候,你們就不該心存僥幸了!」
美琴明白卡多夫人的意思。這個島國在幾年前就成了木葉和霧忍爭奪的土壤,那個時候有著充足情報的組織已經預見到了未來,選擇撤退了。只留下了走不了的波之國民眾和舍不得走的偏門生意商人了。
想到這,美琴感嘆了一句。
「什麼勇氣大橋,什麼反抗,什麼黑心商人,不過是兩國利益沖突之間的借口罷了。倒霉的不過是其中自詡正義,自得其樂的普通人而已。」
說著美琴走到了窗外,抬手直起了窗簾道。
「也許,從現在開始,波之國就屬于我們宇智波了,那麼保護波之國的每一個人,都是宇智波應盡的義務的!」
此刻,窗外原本佩戴木葉標志的忍族忍者們此刻已經換裝完畢了。
「那麼,我們要怎麼取得波之國的合法地位呢?」
美琴拋出了一個問題給左助和鳴人。但是卻並不著急獲得二人的回答,反而招呼二人看著窗外的忍者部隊。
那漆黑的制服,那統一的制式武器,還有那躍躍欲試的斗志,章示著忍界一定會多一個倒霉的家伙了。
要不是因為這次出門是打著為木葉增光的旗號,他們才不愛穿木葉那身綠馬甲呢。
而現在,一身死霸裝的南賀聯盟忍者看上去才讓人覺得順眼啊。這才是他們的應該穿戴的制服。
少年被那強盛的軍勢吸引,眼楮不由自主的忘了過去了。
卡多夫人怎麼說也都是場面上的人,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明白,也許更大的災難可能比他想的還要大吧。
上萬月兌離了木葉的忍者,換做是那個國家都不是個小事啊。
在卡多夫人心中,這還是一群原來的木葉忍者啊,美琴也沒有必要把自家的事和誰都說。
于是,卡多夫人心中暗自揣測道。
「那麼這個女人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要干什麼啊。」
「波之國這個小國,可養不起上萬人的忍者部隊!」
來祈求活命的卡多夫人,又開始操心了。
但這個顯然不用她操心,該操心的人宇智波富岳!
此刻,在密室里,他和宇智波三千代,日向日差,鞍馬足雲面對著卡卡西再不斬二人。正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尋找更多更有用的信息。
富岳可不相信,經驗老道的卡卡西會被一個酒鬼騙了,對此次任務毫不知情;更加不相信,拐走了水無月一族後人的再不斬,真的甘心在波之國當一個浪忍。
使勁炸炸他們,也許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當然這二人不是能讓富岳苦惱的人,讓他苦惱的是宇智波三千代這個老頭。
因為三千代是第一批投靠南賀的宇智波,因此地位在南賀很受人尊重,但說到底南賀是南賀,宇智波是宇智波。
老頭身為木葉宇智波的長老,還想在南賀的真選組獲得一席之地可能不容易了。
但是現在,在這個世界,老頭換上了一身真選組的衣服,自己給自己升官,充當起了宇智波內務部隊的角色。
老家伙自稱,他有責任,有義務,有決心勝任這向工作,這個時候,誰還敢真不給老頭這個面子啊。
反正在這也就是玩玩,誰也不能當真。可首要的還是,怎麼找到回家的路啊。
但老頭已經過上了官癮,面對再不斬,開始文鄒鄒的說教了起來。
「再不斬,你知道嗎?鶵發于南海,而飛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這些都是老頭以領導視察听課的身份在尹賀學院學來的,雖然老頭也不是特別明白其中的含義,可是總有一種高大上的感覺。
連說帶比劃的宇智波三千代在再不斬面前妄若一個智者。
「
鶵」,就是與鳳凰一類的一種鳥。其只棲于梧桐樹上、只食竹子結的果實、只飲甘甜的泉水,被認為是品行高潔的鳥類之首,「見則天下大安寧。」
像再不斬這樣沒文化的武夫,最愛听這個了。
再不斬听到了,老頭把他比作,是立志高遠的神鳥,而神鳥是不應該落在凡塵的。
「這樣的鳥類出現在哪里,人們就認為是哪里的仁德吸引了鳳鳥,因此認為將會興盛、並取代殘暴的統治著取得到天下。」
這讓再不找找到了一種知己的感覺。不由得的連連點頭。他小小年紀殺死所有的同班同學,為的是什麼,只是簡單的殺人嗎?
當然不是,他是用一種極端的手段,來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
可惜理解的人不多。
不過好在,現在終于有人欣賞自己了,並且還是一個大人物。
再不斬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終于他等到了老頭的邀請。
「現在,再不斬你就是我們的「鶵」我們將取得波之國的合法地位,那麼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重新當一個忍者啊!」
沒文化的再不斬哪里听過這個。一種他自己說不出口的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涌上了心頭。
「願為大人效命!」
說著再不斬跪了下去,那額頭一踫,抵得上萬語千言赤子情。
他從來需要的都不是安慰和鼓勵這種派不上任何用場的言語,而是實實在在的告訴他,他要去做什麼。
比如現在,成為波之國宇智波一族的工具,就是他最需要的事情了。
再不斬本以為能活下來也不過是暫時收留的柔情,卻不想這一遇到就是另一場人生。
再次踏出房門的再不斬腳步輕盈,白望著這樣的再不斬大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要知道自大人收留自己開始,他就使用郁郁不得志。
連與對宇智波談資格都沒有的白只能孤零零的守在門外,等著再不斬大人的命運,而看著這樣的再不斬,白明白,這定然是有一個好結果了。
「再不斬大人,我們沒事了嗎?」
再不斬望了望天,沒有回答,半響後,長長的舒了口氣道。
「白,我手里你做我的工具的那一刻,其實是希望有人能收留我做工具的。」
白不明白再不斬大人為什麼這麼說,但終究在再不斬大人心中,成為有用的工具似乎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白點了點頭,再不斬模了模白的鬧到道。
「你一直在我身邊,至少,在現在,我也要在你身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跟你留在同一個地方……白……」
夕陽照在了二人的身上,恰好這一幕被打開窗子的美琴和泉看到,二人明知道水無月白是個可愛的男孩子,可是心中卻升起了,「在一起,在一起!」的念頭。
相對于三千代這面禮賢下士,為末路人留一盞燈的場景,面對宇智波富岳的卡卡西,就沒有那麼自在了。
因為這個男人,他不說話的!
面癱對面癱,只有悶騷的那個貨覺得尷尬,而富岳卻覺得很正常。
富岳覺得,只要自己一個眼神,對方就應該明白要干嘛,至少在木葉是這樣的。
于是干瞪眼遇上了眯眯眼。
直到富岳把眼楮都瞪算了,卡卡西還是沒明白富岳要干嘛,富岳也終于忍不住了。要不是看在小卡卡西以及他特別能打的九個小伙伴的份上,自己肯定給眼前這個中年白毛點顏色看看的。
這麼大人了還是這麼不懂事,一點也沒有小時候乖巧。
「所以,卡卡西,你的寫輪眼是怎麼來的!」
乖巧的卡卡西收起了眯眯眼,想到了自己的好友,或許自己現在能活著,也是源自于帶土的遺澤吧。
「這是我的好友臨終前的饋贈!帶土,宇智波帶土!」
難得卡卡西如此的認真,可能自己現在的人生的軌跡多少有收到那個同伴的影響吧,心中總是懷著抱怨不公的卡卡西,如今也只把這種抱怨和不公針對與某個人,而不是某個集體了。
可富岳听到這個名字,可皺了皺眉頭。
「帶土,宇智波帶土,那個整天和一群二五仔混在一起,至今都下落不明的家伙?」
听到富岳如此說,卡卡西忙搖頭他像說。
不是的,帶土是個積極向上的人!他是宇智波為數不多願與與人為善的人!自我的父親以哪種懦弱的方式結束人生後,是帶土的犧牲給了自己感覺到人性善的一面。
也許卡卡西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吧,沒等他開口,富岳像是個長輩教育晚輩一樣埋怨道。
「小時候就讓你不要和他玩,那小子年紀輕輕的就不學好,好不容易在神無毗橋開啟了萬花筒,不好好的回族里效力,卻跟著個野男人跑了!」
富岳的話正經了卡卡西,卡卡西在這個話里听出了兩個意思,第一就是在富岳心中,自己似乎比帶土重要,今天的會見以及留下自己的性命並不是為了誰,而是單純的因為自己。
第二,帶土可能沒有死。
此刻的卡卡西也知道,自己和眼前的富岳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世界不一樣可是卻有很多的類似,如果帶土在富岳的世界可能沒有死,那麼在自己的世界也許也沒有。
「真的,您說,帶土沒有死!」
富岳點了點頭道。
「嗯,他和一個陰陽臉的家伙在神無毗橋遭遇了偽裝成岩忍的草忍襲擊,炸毀了整個大橋解開了埋葬宇智波斑的印記!」
這個消息就跟讓人吃驚了,宇智波斑,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他竟然還活著。
而富岳也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
「神無毗橋就是埋葬斑的地方,可惜這個老家伙已經老死了,不過他似乎和帶土達成了什麼約定,斑給了帶土一只傳說中的眼楮修永恆的萬花筒,修補好了帶土殘缺的身體,而帶土答應給斑尋找徹底復活的方法!」
卡卡西听聞,徹底覺得沒白活了,這兩天就忙著吃驚了。
「真的,帶土真的沒死!」
富岳點了頭道。
「沒死,不過不如死了,听說他一直暗戀野原琳那個小女孩,不過現在不能叫野原琳了,要叫宇智波琳了,野原家因為木葉內戰的問題站錯了隊,為了重回木葉這個大家庭只能犧牲野原琳這個人了!」
听到這個消息,卡卡西焦急的問道。
「怎麼,琳又怎麼了?」
富岳卻不知道他急個鳥啊。他又不喜歡琳,在卡卡西心中,西瓜頭都比女人重要。
「她被岩忍交易給了霧忍,霧忍利用她封印了三尾尾獸,她成了不穩定的三尾人柱力!妄圖在火之國造成大爆炸!」
其實富岳這麼想是不對,就看卡卡西對白如此的手下留情就明白,和鎖之國的花鈴長得很相似的白,才是卡卡西放水的原因。
卡卡西還是有心中所愛的。
但此時的卡卡西還是對同伴的生死感興趣。
「然後呢!」
富岳也沒藏著掖著。
「然後被南賀捕獲了唄,南賀的主人宇智波啟用止水的遺物萬花筒修改野原琳的意志,她成了宇智波帶土的遺霜,成為了南賀孤兒院的院長,還過繼了一個孩子繼承了宇智波境一脈。」
「太好了。」
對于這個結果,卡卡西放心了。
結果富岳話鋒一轉道。
「好什麼好,帶土那個混蛋搞東搞西的,在戰場上打傷了宇智波琳的兒子,在琳的心中,那可是她和帶土的一切啊。現在琳正帶著人滿世界追殺隱姓埋名的帶土呢!」
听到這個消息,卡卡西一腦袋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