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恆的一拳轟出之後。
幽微童子的身體便被當場打爆了。
血水與肉沫紛紛炸開。
羅恆凌于虛空,望著地上的血水與肉沫。
只听「嘩」的一道詭異聲響出現。
這些血水與肉沫竟然再度粘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個詭異肉沫,組合成一道模湖人影。
看樣子,幽微童子還要再次復活。
「還想復活?」
羅恆微挑眉頭,臉上神情不變。
但就在下一秒,只見他御使將這些血水與肉沫盡數包裹在一起。
血水與肉沫此刻是有些懵逼的,它們剛剛還在地上趴著,怎麼忽然就飛起來了?
「不是能復活嗎?」
羅恆冷笑一聲,便直接將包裹著它們的深深埋在了地下。
地下,陡然生出道道詭異聲響。
听得出來,是「嘎吱嘎吱」這般的動靜。
想來,是幽微童子正在復活著,身軀也在漸漸痊愈恢復,組合成原本的樣子。
只是,由于他既被給包裹了起來,又被深深的埋在了土地當中,因此即便想要月兌困都難以做到。
他若是想出來,便要面臨著和土地的雙重鎮壓,而這對幽微童子來說顯然有些困難。
然而,就在這時,幽微童子仿佛動用了什麼詭異手段,身體竟然虛化了一剎那。
趁著這時機,他沒有猶豫,當即向上方沖去。
砰砰!
當虛化狀態結束的瞬間,幽微童子便已經來到了更上方。
只是,由于羅恆將他埋得位置太深,所以即便想要掙扎月兌困都可謂難上加難。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巨大聲響從地下傳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听一道爆炸似的的聲響驟然出現!
隨著這聲響出現的,還有幽微童子從地下蹦出來的身影。
只是不同于先前,此刻的幽微童子當真是狼狽到了極點,不僅身體和衣服上沾滿了泥土,而且面色還極為難看,完全沒了一開始的嘲諷之色。
他一雙泛起血絲的眼楮死死盯著羅恆,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制裁自己的手段竟然是將自己給埋入地底。
這妖道,太惡心人了!
他很鄙視這妖道!
就算想要克制他的不死之身,那也好說,設置個困陣或者設立一些禁制又能如何呢?
而這妖道是如何做的呢?
先是用一股詭異能量將自己的血水和碎肉塊聚合在一起,隨後給深深埋入地底……好家伙,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這特麼是狗吧!
恐怕狗都干不出來這事,都會覺得這實在丟人!
可羅恆這妖道卻干了。
這簡直就是在羞辱自己!
如此想著,幽微童子的面色更是難看了。
只見他死死盯著羅恆,怒道︰「你這妖道!到底想要做什麼!」
「既然要戰,那就好好戰一場,搞這些腌的、令人鄙夷的手段做什麼?!」
幽微童子此時就像是一個噴泉一般,充滿了憤怒的罵聲不斷的傾瀉而出。
「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啊,對我的不死之身束手無策了就給埋到土里是吧??你這家伙還真是個天才!不,你是鬼才!」
「明明是大白天,我卻感覺渾身發冷、忍不住瑟瑟發抖,你說你,人族里怎麼會出了你這麼個畜生呢!」
「咱們戰斗就不能好好打嗎,非得用這些可惡的骯髒手段!我呸!妖道,現在我看著你就——」
幽微童子嘴巴大張,面容通紅,看起來還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羅恆可不會給他再開口的機會了。
這一次,羅恆依舊是御使長劍將他給凌遲。
剎那間,血水與肉沫再度出現。
羅恆頗為熟練的用將它們包裹在一起,隨後……再度埋入地下。
而且,有了上次的經驗之後,這次他還特意加強了的包裹性,同時將其埋得更深了……
在被包裹起來、即將送往地下掩埋的時候,這些血水與肉塊卻仿佛有著感知與智慧,每一滴血,每一塊碎肉都劇烈顫動起來。
它們似乎是在咆孝,在嘶吼著什麼東西。
然而,卻對結果無濟于事,
它們很快便被深深掩埋在了地下,
這一次,羅恆站在原地等了片刻,都沒有再等到那傲然身影出現。
看樣子,這幽微童子已經被搞得心態崩潰,幾乎繃不住了,簡直都快放棄掙扎了。
「道友,剛剛那家伙是否已經被鎮壓?」
就在這時,酒肉和尚與天星道人趕來此處,向羅恆問道。
听到他們二人的話以後,羅恆卻是搖了搖頭。
只見他指了指地面,說道︰
「剛剛那人明顯和道尊有關,現在已經被我埋在了地下。」
「不過,這家伙的實力不弱,剛剛還從地下月兌困,只不過被我再次埋入地下。
這一次,他應當是打算先在地下待上一段時間,等我們都離開以後他再出來。」
听到羅恆的話後,酒肉和尚與天星道人兩人齊齊點頭,應聲道︰「玄明道友說的是啊,能與道尊扯上關系的,非凶即惡,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家伙估計就是心機活泛、內有城府之人,故而需要一次次鎮壓,唯有如此方能打壓其氣焰……」
三人聊了片刻,便故意離開這里,但卻並非遠離,而是就近找了處地方隱藏身形,靜靜等候著幽微童子從地下出現。
只是,也不知是對方是心灰意冷放棄掙扎了,還是正在努力掙扎卻無濟于事,總之他們三人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幽微童子的身影。
「玄明道友,這家伙可是不願出來了?」酒肉和尚忍不住低聲問道。
羅恆听後,只是微微一笑,搖頭道︰「雖然我與其接觸時間較短,但卻能看出這家伙是個頑強不服的性情,而且還不是沒有腦子的那種頑強。」
「或許第一次被我鎮壓在地下之後,他會想著直接殺上來報復我,然而當我第二次再將他鎮壓,讓他發現自己沒辦法討得了好之後,就會隱忍退避一段時間,等確定我不在後再出來。
如此一來,他無論是偷襲我,還是潛入城中進行刺殺,都要比直接與我戰斗來的輕松。」
羅恆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地面,不禁微眯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