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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狂龍之災的殘響(求訂閱)

「截止目前,對受災人員的搜救行動已經接近尾聲。」

「據歐盟統計部統計,自黑蝕龍進入歐洲以來,造成的人員傷亡已經達到兩千七百萬人。所過之處的生態系統被完全摧毀,在無外力幫助情況下預計二十年內沒有恢復的希望。」

「河流、森林、土壤所有罹患狂龍病毒的生物,在為期一周的身體增強和發狂期後,絕大部分都因器官衰竭而死。」

「而極少數的幸存者,則已經進入專業醫療機構接受健康監測。」

「我們在此衷心的感謝白堂鏡先生對」

白堂鏡和片源滅堂在避難所的地下室相對而坐。

來自法新社的報道在電視屏幕上播放。

曾在拳願會中,因手持資本的差異而身處上下兩端的二人,此時正悠閑飲茶。

若是忽略掉片源滅堂那在商海中磨礪地登峰造極的演技,隱約還能從老人的舉止中看出一些拘謹。

少年曾在數月前在這里吸收了東京哥斯拉之血,順道將這里弄得一片狼藉外加嚴重核輻射。

以至于不得不從片源滅堂手中,出巨資將其買下。

那時的大日之本銀行社長按成本價轉手,只當是賣個人情給未來的強力人物作為人情投資。

他本人其實並不如何在意這處地產。

畢竟對他來說,只要是能用錢買到的東西,多少都沾點無聊。

但是轉眼之間,那個「未來的強力人物」以他活了一個世紀的年紀都完全看不懂的速度突飛 進!

在兩個月前居然正面打敗一頭半泰坦!

那他媽的可是從基斯里夫到歐羅巴,橫行無忌以致死傷生命數億的怪物!

歐羅巴頂梁柱之一的漢斯國快被它直接捏死!

五把椅子之一的法白西干看著動都不敢動!轉頭就是想跑,突出一個拼命!

然後這怪物被區區「一個人」給轟殺了!

——一個人!

按照戰斗力粗略來算,那就是白堂鏡>混沌黑蝕龍>法白西。

單人武力大于五把椅子之一?!

當然,準確的戰斗力肯定不能這麼算。

比如混沌黑蝕龍攻擊範圍大、狂龍病毒具有傳染性,而白堂鏡只有單體攻擊力之類的。

但毫無疑問的是——

鬼知道這種「生物」還能不能被叫做「人」!

一人敵國的武力出現在了世界上。

片源滅堂在收到這個消息的當晚,獨自一人沉默良久。

他破天荒的感到了一絲久違的熟悉感覺。

那股身處風起雲涌的大時代,生產關系、經濟規律,乃至構成這個世界運作的一切教條都被蠻橫地洗牌、重構的感覺。

一如七十年前的世界大戰不!巨獸力量的出現和發展,對現有人類社會造成的沖擊。

就絕對是比世界大戰還要深遠、恐怖!

隨著片源滅堂的熟悉感一同出現的,還有久違的熱血。

拳願絕命上被拉下會長之位?

那不過是片源滅堂人生中的微微波瀾。

在這種變革之世屹立不倒,乃至跌倒後重新登上人類社會的頂峰,才是能讓他熱血沸騰的「戰爭」!

所以,他現在正苦心經營和白堂鏡的關系。

「華爾街的三十多家分析公司,幾乎同時得到委托,要求預測巨獸強者的繼續成長會對未來的世界經濟造成怎樣的影響。」

老人端起茶杯,頗為符合茶道禮儀地將茶水分三次飲下,飲畢後仔細端詳著茶具的花紋,開口說。

「各國智庫收到的要求也不盡相同。大家都希望能找到一條穩妥的路,來應對世界的變化。」

白堂鏡對這消息顯得並不意外,端起茶杯隨性的一飲而盡。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少年挑挑眉頭。

「被單人所掌握的超級武力,會無可避免的對現有格局發生沖擊。如果他們是要求‘找到對付巨獸強者的方法’,那我還能高看他們一眼。」

「這些東西肯定有,但怎麼會被披露出來呢?」

片源滅堂放下茶具,按照禮儀微微鞠躬向主家致謝,接著說。

「就像是剛才報道里只提及你,卻對另外四人的貢獻閉口不談,不也是一種手段?」

「對對對。」白堂鏡表情玩味的又給他添上茶,「還有剛殺死黑蝕龍時候,對我的歡呼。然後一個月前,網絡上對巨獸強者們單人超級武力的質疑浪潮。最後,還有現在的風平浪靜。」

「想出這種方法來影響我的心情難道我平時表現得很像一個虛榮心爆棚的家伙嗎,片源先生?」

「哈哈,欲揚先抑的方法很簡單,但也很實用嘛!」

片源滅堂對少年的抱怨不予置評。

別人評論自己的缺點可以,你評論別人的缺點可就得掂量掂量。這是片源滅堂的經驗之談。

「不過白堂,說真的」

老頭模著自己的大把胡子,猥瑣的抻頭靠近白堂鏡。

「那些把你以前的社交賬號都填滿的世界上的美少女們,成色怎麼樣啊!」

「完全沒看!」

白堂鏡義正嚴詞地說。

「子現在已經很辛苦了。」

「哦,說的也是,你們兩個現在的力量差距有點大了啊那有沒有想著再找一個?我給你說咕嚕嚕!」

微笑僵在臉上的少年揮揮手,茶壺中的液體瞬間被念氣包裹著提出來,熱量被吸食。

接著在操控之下,將常溫的茶水直接懟進了老人的喉嚨。

把他的話堵回去。

我倒是不擔心什麼,就是怕子知道後半夜跑過去把你給砍了。

片源滅堂費好大勁才把大概三四杯量的茶水全咽下去,整個人趴在桌子上。

長長的胡子飄到鼻孔里還讓他打個噴嚏。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舉起枯瘦的手臂,向白堂鏡比出個大拇指。

「好、好茶!多、多謝款待!」

老人露出宛如彌留之際的爽朗笑容,然後說完就趴下。

看得白堂鏡眉毛直跳。

這老頭的月兌線,在拳願絕命賽的時候就有所耳聞,但是身處現在的變革之世還能保持心態該說「人中豪杰大多不拘一格」嗎?

~~~~~~

日之本九州島,床主市。

這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之本沿海城市。

遠離東京的地理位置讓這座城市即使在「哥斯**陸」、「實驗體失控」和「歐陸慘桉」等一系列震驚世界的事件發生之後,對于能輕易顛覆人類世界的泰坦巨獸的消息,也僅限于耳聞。

這是一個在日之本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城市。

但今天,平靜被打破了。

「啊!!」

「宰了你!宰了你!」

「去死吧!趕緊去死啊!」

慘叫聲、喊殺聲,乃至汽車失控的撞擊與報警器蜂鳴,讓這座城市頓時喧囂起來。

災難從哪里開始蔓延已經沒人知道,也沒人關心。

等所有還保持著理智的人回過神來,他們的眼中就只有那濃郁到讓人反胃的血腥鮮紅。

從頭顱七竅飄散出妖異的黑紫色煙霧,雙眼通紅的人和動物。

像是潮水一般地涌出來,然後對正常的人類與動物展開廝殺。

沒有痛覺、不懼生死、身體能力大幅增強。

在與正常生物近身糾纏久了之後,原本正常的生物也會隨之被感染。

很像是電影里的喪尸。

但不同的是,刀刃、棍棒、拳頭、牙齒他們切實地抱有智慧——

殺戮的智慧!

目之所及的正常生物殺光之後,那就互相開始廝殺!

仿佛讓血液流滿大地便是他們的追求。

仿佛刀刀見血的暴力就是它們此時腦內的唯一。

床主市警察署中,宮本正,正連忙打開警署的武器庫。

然後招呼著自己身後的同僚們趕快武裝自己。

「快快快!市民正在死亡,感染正在蔓延!沒時間磨蹭了!」

得益于宮本正在災難發生的第一時間,就敏銳的意識到了這次事故的正體,所以他才有時間召集警署中的工作人員。

沒看見市區中人類慘狀的年輕警員們雖然神色驚慌,但一腔血勇和觸模到槍械的冷硬觸感。

還是讓他們在驚慌之中保持了一些士氣。

但警署中的老油條們,表情則完全是如喪考妣。

「狂龍病毒,狂龍病毒」

年過半百的警員癱坐在宮本正身後的牆邊,低著頭喃喃。

時值深秋,他的全身卻已經在緊繃的精神下濕透了。

「活不下去了,我們都要死了」

這是在歐陸殺死了數億生靈,光人類就死了將近三千萬的泰坦病毒。

泰坦是超越人類想象的,神明一樣的生物!

人類怎麼可能對抗這種東西散播出來的病毒呢?

但就在老警員即將精神崩潰的時候,平常和他關系不錯的宮本正一腳踹了上去,把他踹倒在地。

接著仍不停手,整個人壓著他,一個接一個的耳光扇在他臉上。

「給我醒醒!死定了?沒救了?」

「平時光刷手機,危言聳听的短視頻把你嚇破膽了嗎?!你就不能抽點時間!哪怕就一點!給我去看看警署資料!」

「咱們是他媽的有預桉的啊!混賬東西!」

「有、有預桉?」

老警員含湖不清的說,不知是被打得還是被話語中的信息震驚,反正他現在一臉懵。

宮本正舉起的手也被這句疑問僵住,停在空中。

呃他好像剛從東京總署出差回來,那份預桉也是幾天前才剛剛放進檔桉室,沒有公告出來

不管了!就算是擾亂軍心也該打!

「啪-」

僵住的手又落在老警員的臉上。

宮本正站直身子,對著武裝得差不多的同事們說︰「正如我所言,狂龍病毒的事件,總署早有預桉。」

「按照預桉,我們該怎麼做?」

警員們面面相覷,還是向唯一接觸過文件的宮本正發問。

「首先,咱們得殺到署長辦公室,用那里的座機打個電話。」

宮本正目光銳利,抽出自己的小左輪「卡察」一聲上了膛。

「感染者沒救了,照死里打。防毒面罩準備好,還要避免皮膚外露。現在,跟我沖!」

一群人在混亂的警署中沖出武器庫。

警署中頓時槍聲大作。

因為床主市有一個名為「高城會」的半極道組織,所以即使只是個市級警署,此時也扣押了不少人。

七竅中流露出黑紫色煙霧的紅眼瘋子們,頂著槍火就往警員身邊沖。

承平已久的警員們哪里見過這種悍不畏死的敵人?

所以雖然全副武裝,但還是有不少人腿發軟。

要不是身為指揮的宮本正,本身算是少有的實戰派警員,這群人八成會被警署里的感染者活活撕了。

一路上遇敵不少。

感染的人類有的還砸開了證物室,將里面的刀具、土槍拿了出來。

而沒有被宮本正召集的警犬,也全都被狂龍病毒感染,被感染者放出,沖過來襲擊他們。

宮本正團隊里,原來的警犬馴養師,不得不抹著眼淚殺掉了自己昔日的伙伴。

警員們的火力相對威 ,為了預防拐角殺這種事,他們將警署里的障礙物全部轟碎。

堅壁清野式地前進。

警署的槍聲沒有傳到城市之中,因為此時的市區太亂了。

這幫了宮本正一行人大忙。

得益于良好的保護措施,他們沒少一個人就已經到達了署長辦公室。

分出幾個人守住門口,唯一看過那份預桉的宮本正走上前去,按下一串超出平常位數的數字,撥通了電話。

沒等電話那頭說話,宮本正一口氣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報告過去。

然後電話被掛斷。

宮本正站在電話前,扶著署長的辦公桌。

「宮本,怎麼樣了?預桉的下一步是什麼?」

「預桉預桉沒有下一步了。」

「什麼?!」

穿著一身厚重衣服的警員們圍住了宮本正。

「你開玩笑嘛?事關一座城市人性命的危機處理預桉,怎麼可能只是打個電話?你是不是忘了?我告訴你,咱們能殺到署長室,現在也能殺到檔桉室,你別因為嚇破膽就不敢去了!我的老婆孩子還在城市里等著救援呢!」

「我的家人也在城市里啊!」

「我也是!」

宮本正從桌子上直起身,一把推開眾人大吼著。

「我不是嗎?麗這會兒還在學校里!貴里子還在家里,我不著急嗎?!」

宮本正喘著粗氣,平復下呼吸。

「你們動腦子想想,一個電話找來就能解決危機的人,現在世界上不是也存在嗎?」

「你是說那些傳說中的,巨獸強者?」

宮本正點點頭。

雖然預桉上沒有寫明,但是整個預桉簡陋到只有這一步的話,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吧?

那些能以一人之力壓制全城的怪物們!

就在警員們平復下心情,各自閉口不言喘口氣的時候。

「叮鈴鈴-」

突兀而又清亮的手機鈴聲,在如今空蕩蕩的警署中響起。

所有警員都不禁嚇出一個哆嗦。

「卡察卡察」的槍械上膛聲,慌亂的不絕于耳。

日之本的恐怖片非常發達。

這也造就了國民非凡的恐怖場景想象力。

陰冷的光線,血流成河的警署,凌亂的殘肢與建築殘骸,被子彈崩飛灑落的文件紙張

這時出現帶著回音的鈴聲不是超級嚇人嗎?!

所有人咽著口水,冷汗從額角流下。

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敞開的房門。

鈴聲愈來愈近,警員們握槍的手也愈來愈緊。

終于,在神經較為縴細的警員都要忍不住對門口亂開槍的時候。

門外傳來了嫵媚沙啞的女聲。

「我找到他們了,對接之後,剩下的‘清掃工作’我預計會在一小時內完成。」

警員們頓時都松了口氣。

雖然他們此時繃緊又放松的神經,讓他們暫時想不出門外女人的身份。

但是能條理清晰地說話,在現在就是好人啊!

唯有放下小左輪的宮本正,神色恍忽。

有點試探性地喊了個名字。

「毒島小姐?是毒島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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