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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魔使第坤把顧小楓一路護送出魔界結界一段距離,在一處山石上停了下來,從乾坤袖中拿出了一個符咒,遞給了顧小楓︰「這是尊主命在下給你的。」

「什麼?」顧小楓接過符咒看了看,有些眼熟。

「在下以為姑娘認識。」第坤道。

顧小楓終于看明白,這符咒像極了藍城奕之前送給她的傳送符。

「這是傳送符。」第坤道,「上次姑娘正是用了傳送符離開魔界,壞了尊主攻打仙盟的大計,在下說得對嗎?」

「所以,這是終于要找我算賬了?」顧小楓冷笑道。

「並不是。」第坤道,「尊主只是讓在下將此符咒交于姑娘,並說若有一日姑娘需要,可以用它保命。」

顧小楓有點想笑︰「這是魔界的傳送符,我好不容易離開魔界,又用它傳送回來,我瘋了嗎?」

「告辭,姑娘一路小心。」第坤道別,轉身回了魔界。

顧小楓拿著手中的符咒,看著魔界的方向,心里蕩起一絲茫然的情緒。

顧小楓從乾坤袖中拿出一把劍,這是凌霄給她的御氣魔劍,是魔界築基弟子用的基礎佩劍。

御劍術比御七絕綾更省靈力,顧小楓打算御劍到一個城鎮,買匹馬,那樣更省靈力。

正準備出發,竟遠遠看到一行魔界弟子騎著幾十匹高頭大黑馬出了魔界揚塵而去,領頭的人,不是韓深是誰?

不知凌霄又派他做什麼壞事?

果然是看重這個韓深。她離開魔界連一頭驢都沒給,韓深出門辦事卻一群剽漢肥馬隨行,陣仗這麼大。

顧小楓雖然想立刻把韓深抓來打一頓,但她現在孤身一人,不敢冒險,于是便遠遠地御劍跟著。

那幾十人在岔路口分成幾路,其中七八人隨韓深往一個村鎮弛去。

她跟著韓深那一路魔界弟子,發現他們竟然在韓深的授意下,四處抓六七歲左右的小孩。

當她想去制止時,韓深卻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她面前。

「姑娘,」韓深帶著一張客客氣氣的面孔說道,「在下此前多有得罪,也是因為替尊主效力。還請姑娘看在尊主的面子上,莫要再與在下過不去。」

顧小楓哪里會看凌霄面子,揮出七絕綾就要打出去︰「放了那些小孩!」

韓深魔丹巔峰,她不過是個開靈中期,勉強可算入了開靈巔峰,當然還不是韓深對手。對方幾招之下便抓住了她氣勢洶洶的白綾︰「姑娘不是在下對手。不過姑娘是尊主看中的人,在下也不敢對姑娘不敬,還請姑娘莫要再糾纏在下了。」

此時,匆匆趕來藏身于路口破牆拐角的幾個仙門弟子,發現了韓深和顧小楓二人正在近距離說話,其中一人道︰「那不是仙盟大會那日救凌霄的女子?」

「她不是說自己是仙門弟子?韓深背叛仙門投身魔界,此女子竟與韓深廝混一起。」

「她可不一定是仙門弟子。那日程師兄想要驗她丹田,不是沒驗成麼?連凌霄都救的人,與韓深同行,也就不奇怪了。」

「正好,那就今日一起抓回仙盟!」

說著幾人就要拔劍沖出去,其中一名弟子卻攔住眾人,道︰「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盡管這幾人修為都不低,但若有若無的聲音、拔劍的聲音還是傳入了韓深靈敏的耳朵,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那邊,一臉嚴肅地對顧小楓道︰「姑娘,莫要壞了尊主大計。」

「什麼大計?」顧小楓順勢問道。

「你靠近些,在下悄悄告訴你。」韓深道。

顧小楓知道打不過韓深,七絕綾又被他握在手里,于是便湊過去听。

「尊主想要對付仙門,在下目前所作所為,皆是尊主授意,姑娘若是不信,可以親口回去問尊主。」韓深小聲道。

這聲音自然也能清晰落入那幾個仙門弟子耳朵。

「是他讓你抓小孩?」顧小楓問。

「噓。」韓深道,「不要把尊主的計劃說出去。否則引來仙門弟子,我們兩個都會被仙門追殺的。」

顧小楓眉頭緊皺,覺得這個韓深越發的討厭了。她奪回七絕綾,韓深見機也松了手,這時,那幾個仙門弟子突然出手,直指韓深和顧小楓而來。

顧小楓被突如其來攻擊,被迫應戰,發現來人是仙門弟子,有幾個人她在仙盟大會上見過,忙道︰「你們抓住韓深,他現在到處抓小孩,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那些人哪里听她的,對她和韓深都是一樣的出狠招。

韓深早已放出了黑色信號箭,數名魔界弟子很快趕了過來,一起對付那幾個仙門弟子,並對韓深和顧小楓道︰「靈汐姑娘,韓上使,你們先走!」

「好!」韓深立即拉著顧小楓靈活地逃開了。

顧小楓氣韓深拉她,又和他打了起來,奈何又打不過,被韓深逃了。

後面幾日,顧小楓與韓深如同貓捉老鼠一般,每次顧小楓好不容易發現韓深心中,要打起來時,就有仙門弟子殺了出來,韓深便又拉著她逃、或者自己逃走,如此反復幾日,顧小楓不知不覺跑過了好幾個城鎮村莊,不禁心中煩躁起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這一晚,暫時擺月兌顧小楓的韓深,在一片隱秘的樹林見了一個身穿淺藍色長衫的男子。

「三日後,賀瀾淵會在太乙門舉辦仙器交接儀式,屆時仙盟所有掌門都會參加。」淺藍色長衫的男子道。

「仙器交接儀式?」韓深問。

「賀瀾淵想把鎮元石、戮魔刀,都收歸太乙門統一封印。」那人道。

「賀瀾淵想干什麼?呵呵,知道的,會說他賀瀾淵為了仙盟不顧自身安危,守護仙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霸佔仙器,圖謀不軌。」韓深冷笑幾聲,旋即點頭︰「明白, 在下知道怎麼做。」

這一日,太陽漸沉,顧小楓再次發現了韓深的行蹤,此時她發覺,他們已經靠近了太乙門結界邊緣。

「姑娘,在下要去太乙門辦要事,姑娘切勿再跟過來了。賀瀾淵和他那些師弟們,可比外面這幾個草包修士難對付得多,到時候若是在下辦的事連累到姑娘,那些人把姑娘捉起來,在下可救不了你了。」韓深說著,闖入了太乙山結界。

顧小楓听他說要對太乙門不利,怎肯放任他,飛出七絕綾纏住了他的腰,就這樣,一同被帶入了太乙山。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臉還不能被太乙門弟子看到,忙從乾坤袖中掏出一條面紗遮住面孔。而韓深卻趁機逃走了。

恰巧听見有巡山的太乙弟子經過,顧小楓忙躲了起來。但又突然想到︰自己有什麼好躲?她之前也算是太乙山的貴客。

服下一顆變聲丸,便走向巡山的太乙弟子。

「師兄們,我是天隱閣顧靈汐,有要事找賀掌門,不知道他現在可方便?」

兩個太乙弟子修為未到金丹,還沒有收到外出辦事的仙門弟子傳送而來的訊息,對眼前自稱顧靈汐的姑娘還有些印象,他們掌門親自強調過,靈汐姑娘是救過掌門和昆山門的貴人,當下便道︰「明日要舉行仙器交接儀式,掌門此時應在大殿和各位仙門掌門議事,此時恐不方便見客,不如我們先帶靈汐姑娘去偏殿等候。」

顧小楓隨太乙弟子來到太乙宮偏殿。剛一坐下,顧小楓便看到屋外角落里,窩著一只毛絨絨的大白兔。

此時韓深潛入了太乙門後山一片竹林中,用他從前巫白門的通靈陣,傳了一條消息,給了正在太乙門大殿的巫白門掌門,溫岐年。

不久後,溫岐年出現在影影綽綽的竹林中。

「師父,徒兒是冤枉的!」此時的韓深淚眼婆娑,傷痕累累,跪在溫岐年面前,滿眼的委屈和痛苦。

溫岐年拔出佩劍,抵住韓深的脖子,那︰「逆徒!你闖入太乙門藏書閣的事,你在薊城干的那些事,太乙門都已告訴我,我也已經派人調查確認,確實都是你所為。你何來冤枉!」

「師父,您既然願意出來見徒兒一面,難道不想听听事情的真相嗎?」韓深脖子往前一伸,立刻見了血,

「若是徒兒將真相說出,師父還是覺得徒兒有罪,那徒兒任憑師父處置,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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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岐年見他這般,便收了劍︰「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找出什麼借口,能把板上釘釘的罪過一推干淨。」

「徒兒十二歲時,師父便看中徒兒上佳的資質,帶徒兒入了門,成為您的親傳二弟子。從那以後,徒兒就視師父為再生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師父您能為徒兒驕傲……」

「為師對你的期許、對你的驕傲,早就被你自己一點一點踐踏干淨了。」溫岐年道,「若你有還有半點謝師之情,就不會做出那些事。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之後,為師便日日後悔,當初為何帶你進巫白門,看重你,栽培你。」

「可是師父……」韓深哭泣道,「不管您怎麼看我,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您想的那樣……其實……」說話間,韓深突然從袖中飛出一枚暗器,猝不及防打向溫岐年左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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