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華不緊不慢，楊廠長心里可就急了。
他想快點知道，李愛華怎樣才能不讓廠里多花一分錢，卻能讓工人們得到一份春節的福利？
「您听我細細算賬。
往年，李懷德主任元月一日會給全廠工人一頓免費的加餐福利。然後春節放假前，又會給工人們一頓免費加餐福利。
自從有了紅星養豬場之後，一直是這樣的慣例。」
李愛華過去代管養豬場，所以，他很清楚。楊廠長因為在養豬場里面，他也非常清楚。
「這些免費加餐的肉是養豬場出的，而其余的配菜配料，比如油、米等都是食堂出的。
還有工人們的飯量可不小，每個人這兩頓加餐要吃好多米飯的。
我算了一下賬，這樣兩頓加餐的費用算起來，肯定比兩斤豬肉的錢要多。
如果我們把這兩頓加餐的花費，用福利的形式分發給工人們。
每個人分到兩斤豬肉，帶回家過年，家人們還可以分享。
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哈哈哈哈！愛華呀，你可真是一個好管家。」楊廠長听完，大笑起來。
今年元月一日，因為李懷德主任要離開軋鋼廠，他沒心思組織員工加餐，李愛華也沒有主動去做這個事情。
而現在還沒有到春節加餐的時間，所以，兩頓加餐免了，以春節福利的形式，給每個工人分發兩斤豬肉。
楊廠長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如果以後養豬場擴大規模了，也是可以考慮春節物質給工人們一份福利的。
這個提議，一說完，楊廠長就直接通過了。
李愛華接著匯報了第二個層級，就是給廠領導準備春節物質的提案。
「按照往年的份例不變，然後再加上一份，靈泉水養的魚和雞。」
他第一次賣魚給廠里的時候，楊廠長已經靠邊站了。相當于楊廠長沒有單獨吃過靈泉水養過的魚和雞，只是不知道他每次賣給廠里時，楊廠長吃到了沒有。
後來，賣給廠里的多了，但是楊廠長很早就去了紅星養豬場。
雖然他現在是後勤部的主任，有權進貨。但還是讓楊廠長吃過之後，更好一些。
這樣，在價格不貴的前提下，可以多進空間的貨。
楊廠長問︰「這是什麼樣的魚和雞？有什麼特色？是什麼理由，讓你想把它們加進廠級領導干部的春節福利里面？」
「我的提議，您不用急著答復。為了讓您有一個直觀的體驗，我今天專程去一食堂掌勺，給您做一頓魚和雞。」
李愛華早有準備，今天中午他請楊廠長吃這個。
楊廠長當然吃過李愛華做的飯菜，好久都沒機會吃了。
現在，自己回到廠里，而李愛華已經不在食堂掌勺了。見他今天親自下廚掌勺做菜，楊廠長肚月復中的感覺回來了。
他點頭︰「好，中午嘗過再下結論。」
楊廠長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帶李愛華去首長家，做完飯菜之後，首長居然說要調李愛華去給他當廚師。
見楊廠長點了頭，李愛華又掏出一張信紙，遞給楊廠長︰「這是給上級主管部門領導拜年的名單。」
這個具體的物質，李愛華就不用說了。按照以前的慣例來就好，如果楊廠長吃了覺得魚和雞好，他自然會下令給上級主管部門的領導物質里面，也加上這雞和魚。
所以，只需要給楊廠長名單就好。
楊廠長接過來粗略地看了一下，就收在自己的文件夾中了。
李愛華告辭︰「楊廠長，中午我做好菜之後，過來叫您。」
……
給楊廠長準備的午餐，李愛華用心做的。
基本上彷照自己婚宴上的菜，總之是雞、魚和蛋，都有了。
他去叫楊廠長的時候，雷雨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她來廠里的時間不長，但听人說過李愛華的廚藝。卻沒有機會品嘗，所以，今天李愛華掌勺給楊廠長做特殊的魚和雞，她心中是充滿期待的。
李愛華明白，他便特意邀請雷雨陪著楊廠長一起共進午餐。
因為雷雨是新來的，肯定沒吃過靈泉水養大的雞和魚。
楊廠長和雷雨坐在餐桌前吃，李愛華在一旁給他們介紹，菜的食材和典故。
雖然是兩個人的午餐，但特殊的食材和李愛華親自烹飪的美味，還是引得雷雨驚叫連連。
一頓飯還沒吃完，楊廠長就下令︰「加上，必須得加！」
李愛華笑著點頭︰「好，我記下了。這個是緊俏物質，不好買，我得早點打招呼。」
「好！」楊廠長吃得十分盡興，「給上級主管部門拜年物質里面，也要加上這個。」
……
李愛華見楊廠長如此喜愛今天的菜肴，他知道，以後，可以大量無障礙給各個食堂進這樣的食材了。
也許用不了多久，空間物質就會供不應求了。
嗨，如今自己會開車了，再也不用起早床去左家溝做樣子。
自己開車，自己運，他得好好算算賬，加大空間養殖密度。
這天下班回到四合院，吃過晚飯，他給許大茂準備藥膳的時候，許大茂告訴他︰「兄弟，那個片子我已經打听好了，我年前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我們就把時間安排在前面一點。」
「廠里沒問題！我已經給宣傳科科長打好招呼了，人家還擔心你記仇，不願意給廠里做這好事呢！」李愛華答道。
許大茂大度地一揮手︰「這也不怪廠里，軋鋼廠不欠我什麼。這是大勢所迫，咱對軋鋼廠是有感情的。為廠里的工人們做好事，我樂意！」
秦京茹大喊一聲︰「我們家大茂就是大胸懷！絕不小肚雞腸。」
李愛華也附和︰「就是，大茂哥這人是瀟灑度人生！」
听到兩人稱贊他，許大茂又笑得眯了眼楮。
「兄弟，那就放在下周二，這樣的時間是電影院最澹的時間。我可以跟著去陪同學們，你現在當了後勤主任，交際面要拓展，和他們幾個多交往是好的。那供銷社手里有物質，還有糧食局的同學，說不定可以給廠里弄一點什麼特價糧之類的。」
李愛華笑了︰「大茂哥，你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你這腦筋啊，轉得快，會聯想。」
「唉，那也是兄弟你安慰我。」許大茂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當年婁曉娥就瞧不上我這一點，那岳丈大人更是看不上我。」
李愛華心里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因為人家婁董做的是大生意，我們普通人不經過歷練，怎麼也達不到人家那水準啊。
不過，人都是學而知之，哪有生而知之的？
如果給我們機會，經過歷練，沒準可以達到。說不定還可能超越呢？
萬一一不小心，成了京城首富，或者全國首富，那不是超過婁董了嗎？
李愛華還在心中滴咕，人家秦京茹直接不高興了︰「大茂，你現在不是活得很滋潤，可婁家人都沒影兒了呢！要他們看得上干什麼？」
許大茂卻瞪了瞪眼楮︰「京茹啊，這你就不懂了，你還沒有那資格去評價婁家。說不定人家正躲在哪個地方，發大財呢？人家的眼光和能力，我們恐怕是一輩子努力也趕不上哦！」
秦京茹見他有些不高興了，也不敢再往下說，不過，她還是十分不滿地滴咕道︰「就知道護著你前妻！」
「娥子能著呢，她哪要我護？」許大茂卻拔高聲音懟回來了。
看許大茂說話這情形，他心中還是記著婁曉娥呢。
秦京茹雖然不高興，但她一般不會和許大茂硬懟，所以，便不再說話，
李愛華趕緊轉移話題︰「大茂哥，你的同學說要紅紅陪他們吃飯。我得回家問問紅紅，看看她下周二有沒有時間？」
「哎，好！你回家去問。」
……
到了下周二，李愛華又按照那天給楊廠長燒菜的規格，做了一頓菜肴。
他心中想的是，讓他們吃過，就再也忘不掉。
若是，現場就可以談春節供貨，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供銷社，糧食局都是最會發福利的單位。而且大茂哥的同學，他們喊秦京茹弟妹，說明他們比許大茂還要大一點。
那就恰好是四十歲，四十歲在單位里也是正能說得夠話的年齡段。
露天電影院，放電影的時間只能放在晚上。
不過現在冬天，天黑得早。
下班時間還沒到，李愛華就派胡師傅幫他去接黃衛紅。
所以，等許大茂的同學們開車過來的時候，黃衛紅也到了。
黃衛紅一出現，大家都紛紛驚嘆，這才明白了什麼叫出身名門。瞧人家那氣質，接人待物那氣場。章亦山們都十分高興。
等到開席，大家聞到香味，就已經被征服了。
一動快子，真的就被菜肴所吸引，談話都沒功夫了。
程道明 吃一會兒之後，停下快子，望著李愛華︰「李主任，這魚和雞，能不能弄一點給我們？我想幫單位搞一點做春節福利！」
許大茂瞪了他一眼︰「哎，別為難我兄弟！這個可不好買，這是通過朋友關系才弄來的。」
章亦山伸手招呼許大茂︰「哎，大茂，你不幫同學說話，就直接關門？我正想開口，請李主任幫忙呢。」
「我們供銷社也想要！」
「哎，別落下我呀，我們糧食局更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