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是李愛華結婚的日子。
他起得很早，今天要賣出空間中養的第一批魚。
洗漱完畢，他帶著昨天買的尼龍袋子進入空間，
把靈泉池中的大魚全部撈出來，用了十個袋子裝好，擺放在空間里。這是要賣給一食堂的三百多斤魚。
然後再去準備開小灶做婚宴要用的食材。
兩只母雞，一只大公雞，分別用兩個尼龍袋裝好，又把空間中撈出來的大魚給這邊裝了兩條，另外再加二十個雞蛋。
昨天去買尼龍袋子時，也買了一個小簍子，在簍子里面塞一些青草，把二十個雞蛋裝好。
這些燒小灶的食材是宣傳工具，很重要。
如果今天軋鋼廠的領導們吃過了，覺得好，那以後可以長期購買。
何況今天現場還有第一機床廠的領導？如果他們覺得好，也可以賣給機床廠。
目前來說，自己的養殖規模太小，要賣的量也很少，但未來肯定是要擴大的。
想著這些，他恨不得立即擴大空間。
可是，現在隨著自己的地位升高，實力變強，主動惹自己的人越來越少，所以，要解鎖空間的中級獎勵，每次都需要好長時間。
他使勁兒搖搖頭，今天什麼都不要想了，先把這人生中的第一筆大生意做成功，然後安安心心舉行婚禮儀式。
接著自己還要親自掌勺去做婚宴，晚上，四合院的年輕人還要來鬧新房。
沒想到，結婚的這一天會這麼忙碌。
他把要賣的東西全部整整齊齊碼好，出了空間。試驗一下，用意念把東西搬出來，最多一秒鐘！
再搬進去，重新試一遍。
閉上眼楮，搬！
又是不到一秒鐘，所有的尼龍袋子全部出現在自己腳下。還有那個裝雞蛋的小簍子，也一並出來了。
在左家溝鴿子市，只要找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巷子，一秒鐘就可以把東西都搬出來，不會被人發現。
他重又把東西搬進空間碼好，然後推著自行車出來，悄悄出了門。
九月，是京城少有的好季節。
四點鐘，天麻麻亮。騎著自行車，秋風吹來，輕柔地拂過臉龐。
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很快，就到了左家溝。
鴿子市和馬路上完全不一樣，熱鬧非凡。
他怕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推著自行車，裝裝樣子。去問了魚、雞等產品的價格，還看了一下米，面等主食的市場。
最後，左右看看，趁著沒人注意，閃身走進了一個小巷子。
在一個無人的隱秘處，李愛華抑制住激動的心情，用意念，搬！
十幾個尼龍袋子加上那個小簍子，一起出現在自己的腳下。他掏出手表看了一下時間，離五點還差一刻鐘。
昨晚安排好的胡師傅應該快到了。
只要把腳下的這堆尼龍袋子裝上貨車，自己的第一筆生意就算做成了，廠里的流程，對自己這個食堂主任來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更何況，還有李主任做背書？
現在這個崗位，對自己發展空間養殖，簡直不要太便利！
「李主任，對不起！我來晚了。」胡師傅的聲音打斷了李愛華的遐想。
胡師傅解釋道︰「我來左家溝，到得挺早，可是找主任找了半天，我不知道來小巷子里找。」
「這個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我那關系想著在這里要安全一些。」李愛華澹澹一笑，「胡師傅，幫我把貨搬到車上。」
兩個人一陣忙碌，十幾個尼龍袋子便全部搬上了貨車車廂。
李愛華又把自己的自行車搬到車廂里放好，然後提著那個小簍子，坐進了駕駛室。
一路無話，六點剛過，兩人就到了軋鋼廠。
李愛華安排一食堂管收庫的人來稱重量，大家看到這麼大的魚，開心不已。
稱完了，一共是325斤，按0.35元一斤，一食堂需要付給他113.75元。
他升主任之後，楊廠長和當時的李副廠長給他漲過一級工資，他現在的收入含主任津貼是每個月54元。
相當于這個年代，一個本科大學畢業生的工資收入，算高的了。
可這魚一賣，就超過他兩個月的工資了。
這是按照普通魚賣給食堂的價，若是零售還會高很多。
不過，如果去市場上賣，那就真有人追究了。
食堂開了收條和結賬的憑據給他，李愛華接過來，認認真真看了一遍，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筆生意，交易已經完成，只等去財務那邊結賬，錢就到手了。
他招呼一聲，就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四合院。
他還要換一身行頭，吃個早餐，去工廠里迎接黃衛紅，再一起參加結婚儀式。
因為早晨忙著搬魚，覺得身上又有弄髒的，再洗漱一遍，還沖了一個澡，特意用了香皂。
收拾打扮整齊，他坐在梳妝台前，又用梳子仔細梳了頭發。然後照了照鏡子，左看右看，嗯，挺帥氣的！
找出早已準備好的糖果，瓜子和香煙，裝進一個大背包。
他計劃給每個車間，每個部門各發兩包煙。至于夠不夠分，怎麼分，他就不管了。
然後每個車間，每個部門，各發兩包糖。糖不夠，可以學著撒糖，像天女散花一樣散在地上，其他人就去搶，誰搶到是誰的！
再次去到廠里，一食堂的員工差不多都到了。
他把背包全部交給劉嵐︰「劉嵐姐，你找幾個人幫你，等儀式一完成，就把糖和煙分發出去。這些散裝的糖果和瓜子，到時候擺在婚禮現場，供客人們食用。」
「主任，你放心去迎接新娘吧！這些雜事交給我就好了。」劉嵐笑得很甜。
他去了婚禮的現場，宣傳科的同事們正在最後對儀式流程。
現場布置很有時代特色，拉了兩條橫幅標語。有兩束氣球，五顏六色綁在一起，風一吹，氣球在空中飄舞，很有喜慶氣氛。
儀式的背景板上，貼了八個大字，紅底黑字。「革命伴侶，亢儷情深」。
許大茂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在現場指揮大家，見李愛華過來，笑著讓他坐下休息。
「一會兒你最累，儀式之後，你還要親自掌勺，趕緊抓住機會休息一下。」
李愛華就坐在沙發上休息，只听許大茂他們在對細節，鞭炮、音響、樂鼓手等。
可能是因為昨晚睡得太少，李愛華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是被鞭炮鼓聲吵醒的，許大茂喊︰「兄弟，快點起來迎接，新娘的送親隊伍已經進廠大門了。」
然後就看見宣傳科的同事們各就各位，一切井然有序。廠領導們在李主任的帶領下，也來到了現場，六個廠領導全部到齊。
李愛華第一次覺得身為大廠的員工，好幸福，一切都有人操持，自己只需要按照劇本演一下就行了。
機床廠的車到了門口，有兩位迎親的女工上去打開車門，扶著黃衛紅下來了。
因為是新事新辦，沒有紅蓋頭，臉上化了澹妝。
身上穿的是李愛華給她買的紅色的確良修身襯衫，黑色的直筒褲，越發顯得她身材修長豐盈。
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兩條麻花辮扎著紅頭繩，放在胸前。
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一樣，就是一幅好看的年代畫。
見了李愛華，她勾唇一笑，迎親的人群發出驚呼聲！
李愛華看得醉了，痴痴傻傻地望著她，不知道要干什麼。幸虧有工作人員提醒，拉著他去牽新娘的手。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有些涼，帶著輕微的顫抖，他就用自己寬厚的大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緊緊地握住。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邁步走向儀式大廳。
旁邊有喜娘端著彩色的碎紙屑，一路撒著，李愛華看到黃衛紅的頭發上沾滿了小小的彩紙屑，越發顯得喜慶起來。
兩人在這喧鬧的氛圍中，彼此凝視，手牽著手，仿佛走向他們美好的未來。
李愛華眼窩有些發脹，胸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黃衛紅大大的眼楮里起了霧，越發顯得水靈靈的，李愛華盯著他的新娘子，看不夠，一刻也不想挪開視線。
他希望就這樣，手牽著手，一直走下去。
……
婚禮儀式完成，就有人去照顧黃衛紅，劉嵐今天沒在一食堂做菜，過來陪新娘。
李愛華則是快步回到一食堂，套上工作服，帶上袖套，就開始上灶台，他今天要親自掌勺做婚宴。
「主任，我回來幫忙了。」何雨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太好了，李愛華今天有些心不在蔫，有人幫忙最好不過。
李愛華把菜譜交給何雨柱，所有的川菜系列給他燒。李愛華這邊只做特色菜，就是靈泉水養大的魚、雞和雞蛋。
小灶婚宴還沒燒好，那邊大鍋菜午餐已經開始。
今天，李愛華買的魚，燒出來太香了，那種味道沒人吃過。
大家口口相傳，很多本不在一食堂吃飯的工人，也趕到一食堂來，想嘗一嘗人們口中的神魚！
「神魚！」
「太好吃了！」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魚！」
「師傅，給前面的人少打一點！」
「你們抖抖勺，好歹留下一點給後面的工友嘗嘗！」
神魚宴火了！
一食堂的大廳里排起了長龍，一直站到外邊去了。
兩個廠的領導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都到現場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