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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惜別眼淚

謀殺者用刀刺向躺在地上毫無反擊能力的受害者。

這種情況任誰看來都能明白,被害者死定了。

說出斯坦刺向斯塔克這話之後,佩珀也認清楚了現實,嚎啕大哭了起來。

「托~尼~他~怎麼~就~」

佩珀還在哭泣聲中緬懷著斯塔克時,被艾什打斷了。

「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說不定托尼沒死呢!」

「怎麼~看~這里是東海岸,跟西海岸有四千多公里, 超音速也要飛一兩個小時。」

佩珀擦干了眼淚,等待著艾什的決斷,既然斯塔克將她在緊急時刻送來這里,就說明了艾什是值得相信的人。

「總之先出去再說吧,祭祀場內部無法開啟傳送,我還得先打個電話。」

帶著佩珀離開了祭祀場,一直走到祭祀場的圍牆之外,艾什才拿出了自己的傳家寶電話。

裝作打電話給其他人,實際上艾什並沒有撥通,事實上身處兩個不同的維度,龍學院根本沒信號。

「喂?在嗎?過來幫個忙。」

話音剛落,一道閃爍著火花的傳送門在佩珀面前開啟,穿著黑色長袍的康斯坦丁從中走了出來。

叼著煙的康斯坦丁,用滿不在乎的口氣問道︰「怎麼了牧師?現在找我?」

艾什指了指身邊的佩珀,說道︰「這位女士需要離開到西海岸,麻煩開個門讓我們過去。」

隨著康斯坦丁說話,夜晚中他嘴上的煙頭也跟著明滅,吸引了佩珀的視線。

「你不能只說個西海岸啊!具體是哪啊?」

佩珀用能說出的最快語速說道︰「馬布里海灘上的10880號,郵編是90265。」

然而佩珀的話,引來的是康斯坦丁疑惑的眼神,仿佛在說‘那是哪啊?’

沒有去過的地方,只說一個地名, 除了整天游動在大街小巷里的快遞小哥,誰才能迅速的找到具體位置。

佩珀看著康斯坦丁疑惑的眼神, 仿佛也明白了什麼。

然而康斯坦丁迅速轉變了過來,伸手從佩珀的金發上揪下來一根。

「想著你要去的位置,一定要想一個安全的位置, 不然傳送門會切割開所有物體。」

听到康斯坦丁的話,佩珀急忙閉上眼楮,認真的想著斯塔克的位置,以及周圍的空間環境。而康斯坦丁將頭發纏繞在手中,不斷的結著法印,尋找著位置。

很快,一扇新的傳送門在佩珀眼前開啟,從這邊望去,對面就是斯塔克的工作室,明亮的光照環境襯托出了地面上倒在血泊中的斯塔克。

「天哪,托尼!」

佩珀尖叫一聲,就朝著對面的斯塔克跳著腳跑了過去。

不敢隨便的移動地上的斯塔克,佩珀模著斯塔克的臉,一邊檢查斯塔克的身體狀況,一邊對工作室中的賈維斯發號施令。

「賈維斯,快,報警, 找醫療救護人員!」

「很抱歉,佩珀女士,在你離開的這一小時三十七分四十六秒鐘內, 我一直在呼叫醫療救援,但很不幸的是我的外置傳感器和建築內的通訊設施都被屏蔽了。」

听到賈維斯的解釋,佩珀抱著斯塔克的身體,嘗試觸模他的生命體征。

模到斯塔克的鼻息之後,佩珀尖叫著喊道︰「艾什,快救救托尼,他還活著。」

「他當然還活著,放心吧。」

雖然斯塔克胸口有著一道深入內心的刀痕,但是在某種力量下,斯塔克的生命並沒有逝去,而是維持在一種詭異的平衡之中。

艾什搖動龍鈴,乳白色的光輝閃動,漸漸的被納入斯塔克的體內。

很快,斯塔克的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眼皮下的雙眼也開始撲朔。

「咳咳」斯塔克咳嗽著吐出一口已經凝結成黑色的血塊,濺落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這時還活著?你們這麼快就來了?」

斯塔克檢視著周圍的環境,很快的就看到了艾什和抱著他的佩珀。

艾什一邊搖晃著龍鈴,一邊說道︰「省兩口氣吧,看你都能吐血了,這刀應該已經扎破心髒深入後方氣管或者食管了,別說話了,讓我先施法完成再說。」

斯塔克很听從的閉上了嘴,甚至閉上了眼楮,感受著身體傳來的不斷修復感覺,讓他不由的哼出了聲。

「好了,起來吧,現在你頂多有些失血後遺癥,休息幾天就行了,至于你胸口的疤痕,建議你去找個整容醫生看看,我這里不對路。」

等艾什收起龍鈴,斯塔克也在佩珀的攙扶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

暫時只能依靠喝著水補充血容量,斯塔克不斷的續杯,直到被艾什制止,舌忝了舌忝自己依舊干澀的嘴唇,斯塔克問著艾什︰「艾什,你是不是早就砍出來斯坦有問題了?」

如此問詢,令斯塔克沒想到的是艾什非常直接干脆的回答道︰「是啊。」

「那你為什麼不先提醒我?」

「拜托,看看以前的你,如果有人過來對你說你的好斯坦叔叔要殺了你,你會怎麼想?」

面對艾什的反問,斯塔克搖晃著因為缺血而眩暈不止的頭顱說道︰「我會認為他別有意圖,然後將他交給斯坦處置。」

艾什聳聳肩,做無奈姿勢,說道︰「那不就得了!」

斯塔克低著頭,看著被鮮血浸濕的襯衣,模著胸口的疤痕,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我死後看到的是什麼?」

斯塔克的如此問題,只是因為在被斯坦插了一刀後,生命不斷流逝的他,在生命跑馬燈的末尾,被一團火焰阻止了。

原本生命跑馬燈已經快要到末尾了,一團火焰將他帶到了一處荒涼之地,滿地的灰燼堆積成了連綿不斷的山丘,天空的太陽像日蝕一般被蠶食殆盡,一位巨大的身穿鎧甲的身影,就坐在那輪太陽之下。

看著這副景象的斯塔克,無法發出聲音,無法移動,只能看著這副末日景象,直到被一團溫熱的乳白色光輝帶回現實。

艾什也撈過來一把椅子,坐在斯塔克的對面說道︰「記得你離開前,我給你和佩珀加持的祝福嗎?」

斯塔克握著佩珀的手,看著佩珀依舊擔憂的眼神說道︰「我記得,我原本以為這是離開你祭祀場的程序而已。」

「那是卡利姆大主教的使徒摩恩傳授的奇跡,能讓人僅此一次逃過死亡,原本是為了讓垂死之人能有話別時間而產生的奇跡。」

听到艾什的話,斯塔克的手不由的一緊,握著斯塔克的手的佩珀將他的手攥的生疼。

「沒事的佩珀,能有話別的時間就已經足夠了。」

斯塔克溫柔的語氣安慰著佩珀,接著便找來紙筆開始寫寫畫畫,艾什湊了過去,才發現斯塔克在立遺囑。

伸手拿過斯塔克的遺囑,艾什毫不客氣的撕掉,在斯塔克詫異的眼神中,艾什說道︰「你是有多看不起我?我說的話別時間,是留給像傳火薪王那種偉大存在的時間,而不是因為刀傷而失血過多死去的普通人。」

佩珀急忙從斯塔克身後探出身體,朝艾什問道︰「也就是說托尼沒事了?」

「那是當然的了,或許也可能會因為失血而虛弱一段時間,這要看托尼他自己的身體素質了。」

終于放下心的佩珀,將斯塔克抱在懷里,哭著說道︰「天哪托尼,你沒事了,真好,你沒事了……」

這一刻是屬于佩珀和斯塔克的,然而總有人會破壞氣氛。

站在傳送門另一邊的康斯坦丁朝這里喊著︰「好了嗎你們,如果你們要待在那邊,我就先走了!」

從佩珀的懷中露出頭來,斯塔克這時才看到在工作室的角落還有一扇閃爍著火花的傳送門,康斯坦丁正不耐煩的從外面問這話,看他腳下的煙頭,站在那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那是艾什叫來的人,他開啟了到這里的傳送門……」

佩珀向斯塔克解釋著康斯坦丁,作為經歷過同一場戰斗的人,斯塔克也是認識康斯坦丁的,至于康斯坦丁到底認不認識他,就得另說了。

由于康斯坦丁的打斷,提醒了斯塔克現在的環境,從椅子上晃著身體站起來,斯塔克只能被佩珀攙扶著行動。

「艾什,拜托你一件事。」

「說吧。」

「我知道你有能儲存物品的手段,我讓賈維斯配合你,打包我工作室的一切物品。」

看著斯塔克的龐大工作室,艾什對比了一下自己背包中的剩余空間,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艾什幾乎搬走了斯塔克工作室內能搬動的一切物品,剩下的要不是固定不能動的,要麼就是那十幾輛作為裝飾品的汽車了。

回到傳送門這邊,看到遠處熟悉的祭祀場,斯塔克這才確認了自己真的瞬間從西海岸到了長島。

就在佩珀想要感謝一下來幫忙的康斯坦丁時,只見到了康斯坦丁轉身走入傳送門的背影,只留下幾朵火花消散在空中。

艾什不斷的為康斯坦丁完善著人設說道︰「這幫法師就這樣,除了發生什麼大事情,剩下時間他們都這樣……」

接下來,將斯塔克的東西按他的要求放置在以前鐵匠安德烈的位置後,艾什就回到了防火女的身邊。

至于斯塔克要如何去處理俄巴迪亞•斯坦,那就是斯塔克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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