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些冷,夜霧彌漫,遮住了皎潔的月光。
遠處漸漸傳來男人嘈雜的話語聲,只見幾人正走在這條小道上。
為首的人正是牛皋。
牛皋和泰諾一起離開了拍賣會場,兩人都是怒氣沖沖的,今天他們居然被邁爾斯擺了一道。
二十五萬金魂幣可不是一點小錢,樓高倒是可以不收,只是這樣子鐵匠協會拍賣的名聲就毀了。
于是牛皋和泰諾兩個大冤種只能東拼西湊地補上了二十五萬的金魂幣的巨款。
特麼的比殺了牛皋還難受。
「該死的武魂殿!」泰諾對著空氣無能狂怒。
牛皋的臉色也不好看,「那個元靈兒真是跋扈,仗著自己有一個封號斗羅的老爹就為非作歹。」
「呵,你有一個封號斗羅的父親也可以為非作歹。」
牛皋停下腳步,向著陰影怒喝道︰「什麼人?滾出來。」
順著聲音,牛皋的目光都朝著黑暗中的一個方向看去。
一道黑影在陰影里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她步伐輕盈。夜黑風高中很難看到她的相貌,只能從體態上分辨出那是一個女孩。
「元靈兒」
元靈兒沒有隱藏自己,她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身後是邁爾斯領導的一群武魂殿裝束的魂師。
牛皋的目光掃了掃邁爾斯陰險的嘴臉,然後將右手按在泰諾的肩膀上道︰
「快點逃吧,他們這是要殺人滅口了。」
「牛長老哪里的話?」
元靈兒人畜無害地笑了笑,對著邁爾斯揮揮手,武魂殿魂師將牛皋等人包圍。
「只要牛長老歸順我們元門,我自然是不會殺人滅口。」
牛皋突然笑了,那冷冽的表情令人心寒,一股強橫的壓力驟然從他身上釋放而出,宛如驚濤駭浪一般朝著元靈兒壓迫而來。
「不過是一個魂斗羅而已。」
元靈兒輕松抵抗了牛皋的魂力壓迫,她現在早就七十級以上了,抵抗一個魂斗羅還是比較輕松的雖然她沒有第七魂環。
「元宗主這麼瞧不起魂斗羅嗎?」牛皋冷笑,但是他的汗卻不自覺地滲了出來。
早就听聞瀚海郡王元靈兒是大陸天驕,但是真的沒有想到天驕到這個份上。
「我尊重每一個魂斗羅,只是我覺得你這個魂斗羅真的有點差勁而已。」元靈兒可不想被扣這麼大的一頂帽子。
「你元靈兒也就會扯這些了。」
「我再問你一次,牛長老,你到底加不加入?」
「我拒絕。」
「呵。」
牛皋臉上的冷汗突然凝固了。
所有在場的魂師突然都感覺到了一股來自于靈魂的顫抖。
元靈兒釋放了武魂和魂環,光明女神蝶武魂上只有普普通通的六個魂環。
三紫兩黑一紅。
「為什麼?」
牛皋瞪大了他的大眼,就連鼻孔也不自覺地張大。
看到元靈兒的十萬年的第六魂環,牛皋慌了。
這一刻,牛皋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與外界月兌節太久了。
曾經元尋路第八魂環十萬年就已經造成了轟動,而現在元靈兒第六魂環就是十萬年的。
到底是元靈兒是個妖孽,還是我徹底落伍于時代了,為什麼這種天才會跟我處于同一個時代?
「啊!」
泰諾逃走了,他慘叫著沖向元靈兒的對面,
在看到元靈兒十萬年魂環的那個瞬間,泰諾多年來的世界觀被元靈兒的十萬年魂環打碎了。
兩黃兩紫五黑,這就是大陸正常魂師的魂環配置,
少有天才能夠變成兩黃兩紫四黑一紅。
當年元尋路第八魂環十萬年還可以用天資卓越來形容,
可元靈兒用什麼詞來解釋呢?
「啊——」
一聲慘叫從泰諾的嘴里發出。
泰諾已經緩緩的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驚恐。
他的雙手捂著自己的咽喉,鮮紅的血液宛如一條條小蛇般不斷從他的指縫中鑽出。
泰諾想要吶喊,可是卻發現自己卻連一絲聲音都已經無法發出。
「小心戒備!她有魂骨!」
牛皋全身被強烈的寒意所包裹了,他低沉地命令道。
同時,牛皋的冷汗也在滲出。
元靈兒已經殺了一人,可是他連元靈兒怎麼出手的都不知道,只能推測是奇異的魂骨魂技。
「降者不殺。」
元靈兒逼近了牛皋等人。
來自內心深處最脆弱地方的季動令牛皋身邊的每個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羞愧。
他們面臨元靈兒,第一反應不是打算為了家族一拼,而是打算勸牛皋直接向元靈兒投降。
空氣似乎變得更靜了,
也更冷了。
「你元靈兒想殺我?
我的武魂是是天下第一的防御系武魂的板甲巨犀!
我是魂斗羅!
你憑什麼可以殺我?」
牛皋怒吼,八個魂環釋放,渾身的氣息似乎都厚重了許多。
「就憑我的十萬年魂環。」元靈兒沖來。
眾人看見元靈兒沖來,像是受到了極度驚嚇般飛快地轉身向後。
他們逃跑了!
而在路上,
邁爾斯帶領的武魂殿魂師對他們開始了攔截,魂技鋪天蓋地般朝著逃命的人釋放而去。
攔截掉逃命的人,就是他們的任務,最難弄的牛皋,將由元靈兒親自處理。
「轟!」
牛皋的一雙巨大魂力凝聚而成的手臂砸向元靈兒。
而就在牛皋攻擊爆發同時,
元靈兒卻沒有任何預兆的地悄然消失了。
在元靈兒武魂上,那個屬于小舞的那個十萬年柔骨兔魂環亮起。
虛無魂技釋放。
從元靈兒的身體介乎虛幻,隨後她矯健地跳起。
一陣劇烈的轟鳴爆發,
牛皋甚至沒有發現元靈兒是怎麼消失的,他就被元靈兒的手點在了胸膛上。
元靈兒的身影在十萬年魂環的光芒照耀下在地上拉長。
牛皋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胸前微微一麻,
緊接著,
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胸膛凹陷了下去。
板甲巨犀的防御力幾乎被元靈兒無視。
牛皋不由得咳嗽,咳嗽牽動了他的胸腔,他的肺部幾乎像是火燒一般痛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從牛皋的額頭上。
而疼痛之後留給牛皋的只有無盡的麻痹。
在陷入一片黑暗前,
牛皋最後的感受,就只有自己的身體似乎飄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