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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風雨中,那少年走丟了

自己的拳頭被躲了,那男子心中不由越發憤怒,兩步上前再出一拳,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危險即將來臨。

面對這一拳,龔瑾探出一手輕松接住,一拖一拽,直接將男子整個身子撩起。

男子就像一塊破布般被龔瑾在上空中甩出一道弧線,砸落在身後方的湖心亭中,撞到了其中的石桌石凳,一時間骨骼斷裂的聲音在亭中響起,男子忍不住口吐鮮血,臉色變得異常慘白。

那女子見狀臉色大變,頓時花容失色,眼中難掩驚懼,腳下踉蹌後退,險些因為落腳不穩

而栽倒,好在她及時扶住了欄桿。

「你……你竟然打人!」

她說著便掏出了衣兜里的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然而無論她的手在手機上怎麼點,屏幕依舊是一片黑暗,她的眼里開始出現一抹恐慌。

龔瑾已經看向了她,飲下一口酒後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三個字,能再說一遍嗎?」

他的語氣平淡,然而听在女子的耳中卻如晴天霹靂,方才她也只不過是因為一時氣憤,管不住嘴,現在見這場面,再想說出來,哪兒有那麼容易?

龔瑾喝著酒,身形搖搖晃晃,絲毫沒有理會身後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子,說道︰「單身狗?那我就讓你們感受到單身狗都感受不到的痛苦!」

言罷後只見他朝女子探出一只手,天地靈氣瞬間將女子禁錮,而後被他提到了男子面前,他的嘴角開始帶起一抹希冀。

女子根本動彈不得,但是想到之後的事情,她的眼角開始滴落出三兩滴淚水,便是要搖頭都做不到。

在龔瑾的意念控制下,周圍天地靈氣開始化作一道道鋒利的刀刃,這些刀刃朝著女子身上的衣服切割而去,在女子驚恐的目光中,衣裙瞬間從身上滑落,她只渾身赤果地站在亭中。

這是她生來之後第一次感受過這般羞辱的感覺,然而她沒有辦法,除了流淚以外再無其他方法能表現此時內心中的憋屈,哪怕是哭聲都無法從嘴里喊出。

「你混蛋!」

地上的男子見狀,神情大變,帶著強大的意志和勇氣從地上爬起,便想著朝龔瑾撲去,盡管他二人現在已經看出了龔瑾的不簡單,但是依舊奮不顧身。

然而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勇氣和意志卻顯得那麼不堪一擊,就在他即將踫到龔瑾的那瞬間,忽然間只覺得自己化身成了一片雁羽,朝著後方飄去,砸到了亭中石柱上,肋骨又斷了三根,渾身無力再難爬起。

龔瑾在男子怨毒的目光中,走到了那女子身畔,開始伸著手在她赤果的身上到處撫模蹂躪,渾然不顧二人眼中如何憤恨,相反,在酒意的燻陶之下,現在的他似乎有些享受這種眼神和感覺。

他將手中酒壺舉到女子面前,緩緩傾倒,就是順著她的鼻尖留下,流到她的臉頰上、胸膛上,小月復間,滿身的酒香,然而在女子聞來卻有些刺鼻。

很快,在龔瑾的操作之下,女子鼻孔里開始傳出聲聲喘息,臉頰難抑紅暈與羞意,眼眸里卻滿是仇怨,恨不得馬上殺死龔瑾,可惜她沒有那個能力,她帶著乞求的眼神看著龔瑾,帶著求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男朋友。

然而現在的男朋友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靜靜看著女友受辱,他口中發出聲聲不甘的怒吼,吼聲回蕩在亭子里,沒能傳出湖中心。

他心中生氣一抹強烈的無力感,因為無法保護自己的女朋友而覺得心中無比的愧疚,淚水不停淌落。

最後,只听男子從牙齒里咬出幾個字︰「婷兒,對不起!」

說罷後,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再次支撐起了他的身體,然而這次並沒有朝龔瑾撲來,反而朝身後石柱沖了過去,腦袋撞在石柱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尸體應聲倒地。

彌留之際,他听到了女子口中急切地喊道︰「不要……啊……」

可惜這一切都不是兩個凡人能夠挽救的,女子只能任由龔瑾擺弄,看著不遠處男朋友的尸體,心里充滿了絕望,甚至想陪他一死了之,但卻連死的力氣和勇氣都沒有。

過了很長時間,龔瑾提了提褲腰帶,拿起邊上的酒壺,將其中殘存的酒水盡數倒入口中,看著地上躺著的女子,心中滿是希冀。

「還男朋友?相處到今天,沒想到還是個處!」

龔瑾語氣里帶著些許嘲弄,冷笑一聲後轉身看了一眼湖對岸的枯荒山丘,臉色顯得十分平靜,眼神卻顯得十分滿足。

他自從行走江湖以來,一直都追求風月谷的柳淑琴,然而卻始終愛而不得,夜風雨初入江湖,卻奪走了他追求許久的女人,這不免讓他心中留有一些嫉妒。

他知道夜風雨這些日子在江湖上曾經不止跟一個女人睡過覺,可是他龔瑾,今天之前都還是處,這如何氣得過?何況現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跟兄弟跑了。

他曾經想過跟夜風雨、鐘天齊等人一起闖蕩出一片屬于他們的江湖,可是當那個老實憨厚的鐘天齊都收獲了自己的愛情,脾氣再好也無法再繼續壓抑下去了。

有清風自湖面上吹來,不遠處男子的尸體隨著血漬已經化作了飛灰,女子看著身上原本屬于男朋友的外套,身形不住顫抖,感覺有些冷又有些驚恐。

在龔瑾的強烈要求下,她只得緩緩從地上爬起,臉上的傷心意還伴著不時的啜泣,赤著雙腳,極不情願地跟著龔瑾順石橋離開了湖心亭。

龔瑾並沒有回到那處飯館跟夜風雨等人會合,而是沿著湖畔,朝南邊那些山丘走去。

天地靈氣恢復原樣,並沒有人注意到此間事,關于這男女二人的失蹤,若是凡人界警方查找無果,只能以失蹤定案,等時間一到就會被認定為死亡,那就算是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

夜風雨等人在飯館中有說有笑,因為龔瑾下意識地控制了靈氣波動,幾人也沒有刻意釋放神識感知,並沒有察覺到雁驚湖畔的事情。

可是一向心細的柳淑琴不知何時已經皺起了眉頭,因為距離有些遠,她感知的並不是很清楚,直到這股靈氣波動消失,夜風雨才注意到她的臉色。

「淑琴,怎麼了?」

夜風雨看著她疑惑問道。

柳淑琴沉默片刻後說道︰「門外有動靜,剛消失!」

眾人眉頭微皺,想到先前出去的龔瑾,于是立刻釋放出神識去感知,然而果然像柳淑琴說的那樣,那股波動已經消失了。

幾人連忙結了賬後便離開了飯館,來到雁驚湖畔,感受著這處的天地靈氣。

眾人尤屬柳淑琴的感知最為敏銳,很快確定了龔瑾的氣息曾經在湖心亭上釋放過,但是當幾人來到湖心亭時,除了些許殘留的血腥氣息外卻沒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

因為擔憂龔瑾的安危,夜風雨掏出手機給他發了個消息,甚至是打了電話,然而收到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又等了片刻,有消息回復。

龔瑾在回復的信息上說道︰「茫茫江湖,有緣再會,我希望到時候我們都不會讓對方失望!」

眾人看著這句話,確保了龔瑾的安全,心中松了口氣,然而卻因為這句話的意思,眾人不由眉頭深鎖,一時間竟不知所措,但依稀能感覺到一絲不詳!

夜風雨坐在長椅上沉默了很長時間,他將目光轉向了雁驚湖南岸的山丘,最終只得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從湖心亭上的血腥氣息不難猜到,不久前曾在這里發生過一場命案,加上龔瑾的氣息在這里停留過,基本可以確定,龔瑾可能就是這場命案的真凶。

鐘天齊皺著眉頭,看著空蕩的地面,不解說道︰「龔兄這又是為何?」

殷芙出言勸道︰「人各有志,我們沒有權力要求他不那麼做,至于具體為何,還得見到他本人問清楚才知道。」

柳淑琴站在欄畔,倚著石柱,看著湖水里來回游動的魚群以及在微風中輕輕擺蕩的荷葉,神情始終平靜,先前是夜風雨走丟,之後是鐘天齊走丟,現在是龔瑾走丟,她已經習慣了或者說是厭煩了這種找人的旅途。

這次龔瑾的走丟跟之前夜風雨和鐘天齊不同,是他自己本人願意走的,既然說了人各有志,他們也再沒有理由去尋找。

只是原本一直待在一處的幾個年輕人,忽然間少了誰,其他人短時間內都不習慣。

湖心亭里安靜了很長時間,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離開,直到見到天上陰雲開始聚集,夜風雨才打破沉寂,說道︰「我有點餓了,去買點吃的!」

眾人這才知道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于是這才離開了湖心亭,很快將龔瑾的事壓到了心底。

……

陰雲越聚越多,風也開始變得劇烈起來,席卷著街巷中的塵土,路旁有擺攤的商販急匆匆收攤離去,店鋪里因為風太大,只能暫時拉下了卷簾門。

在這樣的天氣里,夜風雨依舊堅持去城東煙花酒城,眾人也無可奈何,柳淑琴沒有問去做什麼,鐘天齊也沒有要求跟去,知道夜風雨如此堅持想必自有原因,于是沒有再勸。

柳淑琴跟夜風雨上了車,在鐘天齊和殷芙的目光中逐漸遠去,過不多時,天上便響起了一陣驚雷,閃電撕裂層層烏雲,不知落在了何處。

俶爾便下起了傾盆大雨,在所有人的耳畔,雨聲唰唰不止,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

風月市往南不遠處,有一座山崖,崖畔一個拿著酒葫蘆的少年于風雨中兀自佇立。

身後不遠處蜷縮著一個嬌柔的少女,赤果的身體只披了一件亡者的外套,不停瑟瑟發抖,雨水淋濕了她的發梢,那件外套也已經濕透,她依舊緊緊抓著外套,眼神里滿是茫然無助。

女子的容貌並不差,尋常男子都很容易沉迷,然而在龔瑾心中,每每想到夜風雨身邊的柳淑琴,不由又覺得這女子索然無味。

龔瑾並沒有理會身後的女子,也沒有理會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哪怕有雨水滴入酒壺中,他依舊沒有看一眼,只是挺身看著風月市里那輛朝著城東而去的車,眼神平淡。

「 喇喇!」

有雷霆擊中身後不遠處山巔的信號塔,聲音響徹山巒,卻沒能掩蓋住嘩嘩雨聲……

……

(就此,我們迎來了書中第一個黑化的角色。說實話,我也有些不忍,但是有些事情總要去經歷,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就讓他一去不復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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