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群統治世界的遠古巫師是否還有存活……這當然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但赫奇帕奇並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笑問道︰
「羅夫,如果你是幸存的遠古巫師,一直苟活到現在……你會怎麼辦?
放棄仇恨,與人類更始;還是銘記仇恨,伺機報復?」
「當然是報復了。」羅夫理所應當地回答,他又遲疑起來︰「但末日浩劫和我們人類無關吧?」
「有一種說法,當然只是推測……」赫奇帕奇眯眼道︰
「當年,那個庇護了我們祖先的人類,便是造成末日浩劫的元凶,如果是真的,怎麼能說和咱們無關呢?
還有……在新月沃土,我們的祖先聯合妖精、馬人組成了聯軍,對僅存的遠古巫師發動圍攻,試圖將他們誅殺。」
赫奇帕奇幽幽道︰「地陸碎裂,國家崩壞,若真有僥幸沒有徹底隕落的神靈,肯定會想要復仇我們吧?」
羅夫皺眉思索片刻,試探性地問道︰
「教授,我听一個朋友說,巫師的生育能力被詛咒了,和那些遠古巫師有沒有關系?」
赫奇帕奇笑道︰「你猜?」
羅夫頓時無語,他小孩子啊,還猜……好吧,他確實是小孩,無論生理和心理年齡,和赫奇帕奇比起來都是個孩子。
「告訴我嘛,教授。」羅夫擠眉弄眼道︰「我拿未來的事情和你交換,你想知道赫奇帕奇家族未來的事情嗎?」
「不想知道。」赫奇帕奇搖搖頭道︰
「就算哪代斷絕了,也和我無關,再說了,我也阻止不了,听了還平添煩惱。」
「那換其它的情報?我知道的東西可多了!」羅夫趕忙道。
赫奇帕奇依舊微笑搖頭,眼神示意無可奉告,羅夫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最討厭話只說半截的人。
他們和寫小說卻斷章的家伙,都是一丘之貉……罪大惡極!
羅夫只好給赫奇帕奇打下手,他揮動魔杖,各種食材在魔法的控制下,紛紛跳進鍋里。
羅夫使用的幾個食物咒,也讓赫奇帕奇眼前一亮,她驚訝道︰
「你還會做飯?」
「赫奇帕奇學院的學生怎麼可能不會做美食啊?」羅夫得意笑道︰
「我的那些朋友,最喜歡吃我做的飯菜了,還有一只名叫福克斯的死鳳凰,也總愛來蹭我的飯,也不知道它現在有沒有出生。」
「福克斯……那是被巫師馴養的鳳凰嗎?」
「是的。」羅夫正在處理一條魚,他點頭道︰「福克斯是我們校長鄧布利多飼養的寵物。」
「如果是鄧布利多家族的巫師,那就不讓人吃驚了。」赫奇帕奇微笑道︰
「任何一個鄧布利多有急需,鳳凰就會飛來……這可是口耳相傳的讖語。你知道原因嗎?」
羅夫搖搖頭,他知道這句話,卻從沒听鄧布利多提起過原因。
「他們的祖先作為奴隸,最早是給遠古巫師養鳥的。」赫奇帕奇解釋道︰
「鳳凰就是那些遠古巫師飼養的家禽,和我們現在養的雞鴨鵝沒有區別。」
「鳳凰是家禽?」羅夫滿臉愕然。
「是啊,鳳凰不會死,可以不斷的重生。」赫奇帕奇輕聲道︰
「這種生物拿來當食物,不是很完美嗎?不用擔心殺生,還可以反復食用。」
「……」
鳳凰那高大的b格,頓時在羅夫心里瞬間下跌了不少。
「我吃過鳳凰肉。」赫奇帕奇咂咂嘴,回味道︰
「肉質特別鮮美,還帶著一股梧桐葉的芬香,比什麼香料都來得入味,聞起來就讓人舌下生津……」
羅夫听得有些饞了,他如果有機會再回去,非的讓福克斯自我獻身一次,讓他也嘗嘗鮮。
赫奇帕奇不愧是美食家和吃貨,她什麼都吃過,這會大談特談起魔法生物肉質的優缺點。
「火龍肉在這方面味道就差些,肉質有些柴,但拿來燒湯還行,得大火 炖。
戈德里克有一個火龍場,養了不少威爾士綠龍,等他回來,可以帶你去看看。」
威爾士綠龍?
羅夫突然想起,尼可的《亞伯拉罕之書》里的第三幅畫︰
一個房間內,有一個密封的箱子,在箱子上長著一棵樹。還有一個巫師手持一把寶劍,在他身後,是一條青綠色的龍,頭帶著一頂帽子。
這幅圖描述的是格蘭芬多,那頭綠龍……難道是威爾士綠龍?
羅夫走神了一會,赫奇帕奇已經揮動魔杖,讓飯菜飛到了桌子上︰
干豌豆和無花果腌漬的兔肉、蜜漬鹿大腿、濃稠的大麥龍肉湯,撒上堅果碎片的涼拌甜菜……一大桌子葷素搭配的豐盛晚飯,色香味俱全。
羅夫也不客套寒暄,他坐在桌前,叉了一小塊龍肉,細嚼慢咽,既有筋骨又有柔女敕,很能下飯。
他含淚吃掉三大碗,贊嘆道︰「真好吃。」
赫奇帕奇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她嘴角含笑,溫和地說道︰
「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吃我做的飯菜。」
羅夫沉默起來,搖搖頭。
「怎麼,還不死心?」赫奇帕奇問道︰「你使用時間轉換器回到一千年以後,活不了太久就會死亡,何必呢?」
「但留在這里就不一樣了,你可以繼續待在我的學院,我親自來當你的老師!」赫奇帕奇聲音越發溫柔。
「羅夫,你好奇的遠古的巫師以及他們的魔法,你可以問我、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你那個時代,能找到比我們三個還出色的老師嗎?!」
「等我以後退休了,你就是赫奇帕奇學院的院長,甚至以後是霍格沃茨的新校長!」
赫奇帕奇用充滿誘惑的聲音,勸說道︰
「還有海蓮娜,等羅尹娜帶她回來,介紹給你認識……她就是個花痴,肯定會喜歡你這張英俊的臉。
海蓮娜或許愚笨些,但找老婆要那麼聰明干嘛,漂亮就行,笨蛋反而好湖弄!」
赫奇帕奇緩緩站起身,低頭凝視著少年,嗓音低沉,蠱惑人心,緩緩道︰
「實在不行,讓格蘭芬多給你生一個女兒,他也想喝那里的泉水呢!
格蘭芬多是易容馬格斯,他的女兒也會繼承這個天賦,這樣想變成誰就變成誰!」
少年耳邊仿佛有狐魅的細語呢喃,始終再勸說他留下。
羅夫這次沒有沉默,他坐在小板凳上,抬頭看著赫奇帕奇,輕聲道︰
「教授,你說得都很好,但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赫奇帕奇直視著少年的眼楮。
「我的親人……紐特、蒂娜、瑪格麗……我的朋友……雪莉、赫敏、納威……我的箱子……嗅嗅、火龍、隱形獸……但這里都沒有。」
「我還答應過一個女孩,要早點回去……我不想失約。」
羅夫伸出手,輕輕撫模著脖子上的那枚掛墜,已經被他捂得溫熱得保護符,還散發著熟悉的幽香。
有個少女,扎著馬尾辮。
她很好看之外,她還很好。
她在等他回去。
赫奇帕奇凝視著羅夫的臉龐,嘴角勾起,微笑道︰
「但留在這里,恐怕是你注定的命運了。」
「赫奇帕奇教授。」羅夫握住雪莉給他的掛墜,神色無比認真道︰
「命運只會在你認命時束縛你!」
……
……
(感謝「風靈十五」、倦貓_」和「老墨,我想吃魚了!」三位大老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