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校長辦公室時,眾人已經等半天,尤其是斯內普,一臉急躁,很是不耐煩。
還是鄧布利多剛剛將拉他到隔壁的臥室,親自安撫,才讓他稍稍安靜下來。
羅夫進入房間後,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少年掏出一個盒子,打開鎖,一只老鼠鑽了出來。
但那只灰老鼠看見鄧布利多後,嚇得兩股戰戰發抖,差點癱軟在地,他又趕緊鑽回小盒子,再也不肯出來了。
羅夫拎起盒子,使勁抖了抖,都沒能將老鼠甩出來。
斯內普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搶過盒子,伸手朝著盒內抓去,那只老鼠狠狠咬了他一口,直接咬出血,但他也沒有放手, 地將老鼠攥了出來。
彼得被攥得翻起白眼,臉色青紫再轉白,已經有要被捏死的跡象,斯內普這才放開手,將他狠狠摔在地上。
鄧布利多舉起魔杖,老鼠漂浮在半空中,很快變成了一個猥瑣的男人。
哪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看見小矮星•彼得,所有人也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彼得竟然真的活著!
小矮星•彼得看著很是消瘦,雖然羅夫一直給吃給喝,但被抓後,每天都心驚膽顫,哪里還有胃口,短短幾周時間,禿頂的黑發,也變得花白,似乎老了二十歲。
「西弗勒斯,好久不見,還有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教授。」蟲尾巴嘴角鐵青,他顫聲道︰
「見到你們太好了,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們。」
「我也沒想到。」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沉聲道︰
「羅夫剛剛告訴我一個離奇的故事,他說當年布來克將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人,臨時換成了你,你將波特夫婦的位置告訴了伏地魔。」
「胡扯,謊言罷了!」彼得滿懷惶恐,尖聲喊道︰
「他最近一直在折磨我……想逼迫我承認這件事……他是布來克和神秘人的忠實崇拜者!」
「是嗎?」羅夫微笑道︰「那你知道去年我阻止了伏地魔得到魔法石嗎?
我當時還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漂亮的鞋印,想必你的主子還記憶深刻。」
彼得听到羅夫一嘴一個「伏地魔」,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雙腿打顫,嘴唇抖動。
「彼得,和我說實話,否則我不介意再給你服用吐真劑。」鄧布利多指著桌子的瓶子。
小矮星•彼得看著鄧布利多的冷漠的眼楮,嚇得淚水一下子就流出眼眶,他肩膀顫抖,泣不成聲,斷斷續續道︰
「鄧布利多……我當時實在害怕了,我被黑魔王嚇壞了……我也不想的……他脅迫我……」
「這個日記本也脅迫你了嗎?」鄧布利多面無表情,冷聲道︰「你不一樣幫他做事?」
小矮星•彼得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心頭仿佛壓著巨石,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爬向斯內普,試圖拽住他的長袍。
「西弗勒斯……救救我吧……看在我們都曾是食……」
斯內普一腳踹在彼得的胸口上,他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滿地打滾,最後整個人蜷縮起來,痛得眼淚鼻涕一大把。
斯內普抽出魔杖,想要殺死彼得,但一只蒼老的手,按住他的手臂。
「跟我來!」
鄧布利多又將斯內普,拽向了隔壁的臥室。
當臥室的門被關上後,彼得的哭聲瞬間被隔離。
「為什麼攔住我殺死他?」斯內普握住魔杖,他臉色猙獰,對著鄧布利多咆孝道︰
「是他將莉莉的位置暴露給黑魔王,是他害死了莉莉,我要殺了他!」
「不行,現在還不行。」鄧布利多搖頭道︰
「彼得死了,就沒人能證明小天狼星•布來克是冤枉的,尸體是說不了話的。」
「我不在乎!」斯內普獰笑道︰「說不準布來克和彼得早就串通好了,他們倆都是叛徒,否則我實在不能理解,布來克為什麼臨時更換保密人!」
「你知道布來克不是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嚴肅道。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布來克的清白,他待在阿茲卡班是他活該!」
斯內普雙拳緊握,臉色鐵青,像一頭憤怒至極的大蝙蝠,他大聲道︰「我巴不得布來克和彼得一塊死!」
「冷靜些,西弗勒斯,別讓仇恨吞噬了你的理智。」
鄧布利多輕聲道︰
「布來克肯定要還他清白……他為了波特的死,在阿茲卡班關了十一年,從來沒有辯解過一次,那份痛苦和自責不比你少。」
斯內普沉默了,只是眼神中的痛苦之色,清晰可見,濃郁至極。
他沉默許久,最後低聲道︰
「我不殺彼得,但我要帶走他,我要讓他嘗一嘗復仇的滋味。」
「可以。」鄧布利多點頭道︰「但只有今天一個晚上,明天我要將他送給福吉,我不希望看見彼得受太嚴重的傷……知道嗎?」
斯內普沒有說話,在想著用什麼方法,折磨彼得。
「西弗勒斯,我還得提醒你一件事。」鄧布利多想了想道︰
「伏地魔還活著,他肯定會卷土重來,你早晚要回到他身邊,那時候彼得說不定也還活著……一個食死徒卻折磨另外一個食死徒。
你想好如何解釋,你今晚的行為了嗎?還得讓伏地魔相信你。」
「理由很好找。」斯內普眼神冰冷道︰「他們當年在學校欺負過我……我報仇罷了。」
……
……
辦公室內,
見到鄧布利多離開後,彼得坐起身,他突然朝著哈利爬去,抓住哈利袍子的邊緣道︰
「波特,你長得可真像你爸爸詹姆。詹姆不會讓我被殺的……詹姆會理解的,哈利……你救救我……」
不遠處的麥格教授大怒道︰「彼得,你怎麼還敢面對哈利?你怎麼竟敢在他面前提到詹姆?
我真為格蘭芬多有你而感到羞愧!」
哈利看彼得的眼神中也滿是仇恨,彼得一臉絕望,他吐出一口濁氣,突然伸出手,試圖抓住哈利手里魔杖。
一旁的羅夫更快一步,他舉起魔杖,彼得倒飛出去,整個身軀橫著摔向牆壁,撞斷了一根架子後,爛泥似的癱軟在牆腳。
他滿身鮮血,背著牆壁,一點點借力站起身,實在是無力起身,又坐在原地。
「別掙扎了。」羅夫走了過去,一腳踩在蟲尾巴的額頭上,使得他後腦勺 然撞壁。
「你的宿命只有死亡!」少年彎下腰,俯視著他,搖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彼得癱坐在牆根,痛苦萬分,他看著這個金發年輕巫師,喃喃道︰
「怎麼會有你這麼可怕的人?」
門被推開了,斯內普走了過來,他一把拽起彼得,將他朝著外面拽去。
今晚他是他的!
鄧布利多拿起羽毛筆,在紙上匆匆寫了一封信,遞給麥格教授道︰
「米勒娃,將這封信寄給福吉部長,讓他來一趟霍格沃茨。」
「是!」
……
……
(感謝「就愛趟啷水」大老的打賞。
第二章……明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