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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徹底崩潰了......(萬字更新求訂閱)

有四個字,是悲傷,是沉重的。

曾經以為

以為不會分開,以為可以重新開始,以為事情盡在掌握

蘇婉此刻有些站不穩。

而商場的衛生間,人來人往,她甚至沒有一個放聲大哭的地方。

指甲輕輕插進了掌心。

後悔,心里一陣無法形容的悔恨,悔恨曾經的沒有珍惜,悔恨現在沒有把握

我在做什麼?

我到底在做什麼?

蘇婉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是的,我愛他,很愛他,現在他問我,我不會在糾結,不會再不知道,我可以拼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拼命的點頭說我愛你

但,最恐怖的一件事情可能是,

「他他或許都不會再問我了,不會再有機會了」

內心一陣陣的無助,彷徨,無奈涌來,蘇婉覺得她像一帆孤舟,浪濤滾滾,無力面對。

秦沐歌和許文君在一起的時候,甜蜜的時候,那大多都是沐歌主動的,文君只是在回應,而文君真正的主動,是小時候,是初中,是高中,他是對自己的,他沒有對沐歌

以前,蘇婉還可以安慰自己,他可能沒有那麼愛她

回到商場,看著那邊陪在沐歌身邊,變得十分主動的許文君

以前的記憶好像和此刻重合,他會主動的去想和沐歌牽手,會主動的想和沐歌親近,就像以前對自己那樣

因為享受過許文君的愛,沒有人能比她更懂他的愛

好像現在的許文君徹底不會對自己干什麼了,蘇婉小臉蒼白,想哭,可卻不敢哭,因為淚水會紅了眼眶,

她,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

「小婉,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有些失魂落魄,卻又必須讓自己打起精神。

蔣尹看見她從衛生間里回來,趕緊走過來挽住了她的手臂。

蘇婉強笑一下,「我沒事」

沒事都有鬼了,這輩子有了上輩子都沒有過的暴擊,上輩子,許文君就算和沐歌訂婚了,也是沐歌和文君要牽手,要擁抱許文君的主動追求,明明只給了自己

她好想把前邊那個許文君和秦沐歌一把拉開和沐歌戀愛沒有事,和顧姨,岑姨有不能說的秘密,也都知道,並且前世已經接受了

可只有一點,是一直被蘇婉捧在心底,小心翼翼,開開心心護著的,也是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就是,「文君的主動,文君的小心翼翼,是給了我」

那是多麼美妙的時光?

「哦,小婉,我們去看看那邊吧,我想買一個帽子」蔣尹看著蘇婉,欲言又止的拉著她走離了許文君和秦沐歌那邊,是的,她前段時間,真的能感受到她們蘇婉多了一份澹然,多了一份寧靜,糾結至少表現在面上的褪去了很多。

但作為這麼多年的朋友,同桌,高中幾乎是除了許文君離得最近的人,她十分敏銳的似乎在此刻蘇婉的狀態,和眼里,嗅到了高中,嗅到了

就好像繃起來的假象褪去,真實展現在眼前似的。

蘇婉蔣尹看著此刻眉宇依稀透出無奈和傷感,卻又拼命給自己把那份澹然保持住的蘇婉。

不是,小婉,你不會還沒問出口,她只能幫著蘇婉遠離,生怕別人看出她的異樣。

蘇婉走了之後,劉偉也跟著蔣尹的,而李武本來想把牟利拉開,把時間場地留給沐歌和許文君兩人,誰知道牟利沒走,但也沒太靠近,是沒有橫插一腳把許文君趕開的,就是在後邊跟著。

一行人默契的零零散散走在商場里邊,走著走著,秦沐歌突然問道,「許文君,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

「什麼?我沒跟著你啊,我走路,就走路。」

許文君裝作听不懂。

秦沐歌沒好氣的離他遠了一點,然後許文君就靠了一下,秦沐歌賞了他一個大白眼,「走路就好好走,手不要踫我!」

這貨哪兒是單純走路呢,走在路上,那左手的手背就去找秦沐歌的右手手背貼貼,貼貼犯法啊!秦沐歌怕他貼著貼著,許文君都沒主動牽她呢,她就反手一把給人牽住了

哎喲,這次許文君的追求,不僅是對許文君的考驗,也是對沐歌的考驗,她很難拒絕許文君的好不好!

可太容易了那真的太不爭氣,狗男人又該不珍惜我了,讓我那麼傷心

「哎呀,你瞧你,這不是走路過程中,身體的自然擺動嘛,又沒牽上,咱別那麼小氣」都想好了要給他們沐沐一個美好的過程,許文君才不會像之前一樣傲著,眨巴眼,腆著臉就要去手背貼貼。

秦沐歌哼哼一聲,轉身回去,主動去挽住了牟利,她們倆人一起走,把李武也丟到了一邊,

許文君也不急不惱,看著他們沐沐的背影,想了想,說道,「煩,你和別人走了,那我就牽李武了」

秦沐歌在前邊腳步一頓,「愛牽不牽」

不免還有點笑意,多稀罕,你牽李武,那我還想拍照呢。

好奇的扭頭看回來,包括牟利都轉過頭,許文君要的就是注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還屁顛屁顛的真就要去在李武傻了吧唧的目光下,去拉他的手

李武瞅著過來他身邊的許文君,和前邊嘴角好像露出笑容的沐歌,沒有人比他李武更懂得怎麼打配合了!

只見他瞪著眼楮,略顯浮夸的就一把把靠過來,剛抬手的許文君給推開了,「靠,狗日的許文君,你死開!」

不就是找點看頭博媳婦一笑嗎,做兄弟在心中,你追老婆我來沖,咱李武,就是耿直。

許文君當然不止這了,他等著也願意給他留空間但不多的牟利自己退下後,笑呵呵的又走到沐歌旁邊,還有些賣可憐的說,「沐沐,李武他不給我牽,我手好冷」

別賣可憐呀!賣可憐犯規啊!

秦沐歌听著她們文君這話,就想主動把小手給遞到文君的手上,不過忍住了

這是以前文君沒有的,最早的文君,經常對自己就是,「你沒事吧?」「你想多了吧?」

不過也怕許文君真冷了,扭頭就進了一家小百貨,然後從里邊買了一個毛絨絨充電的熱水袋,眯著一雙眼楮就看著許文君,「怎麼樣?暖合了吧?」

誒,瞧他們沐歌。

就那這個敷衍許文君?那個許文君接受不了這個敷衍?

行,自家的媳婦,敷衍就敷衍吧,許文君很正經,也很大方的要把沐歌剛剛送給他的熱水袋貢獻出來,「你看看,這個口子多大,來,別浪費了,你也進來,暖合暖合。」

說著就把熱水袋遞到秦沐歌面前,然後瞅著她,來呀,沐沐伸進來造作呀,有熱水袋的棉布擋著,帶了不是進,遮著牽手就不是牽了,對吧?

「德行。」秦沐歌一個扭頭就向前走去,一步一步的,就可以看出,沐歌現在是開心的,有點小雀躍了。

快樂都是你們的蘇婉在後邊,感覺她比之前都要痛苦,她以前還有許文君的一份特殊,現在她什麼都沒有。

商場的暖氣回來了,可似乎已經吹不熱她冷下來的心。

幻想美好,現實殘酷

冷,太冷了!

可今天才剛剛開始,漫長相處還沒有結束,這才上午,

一層一層,逛了百貨店,逛了衣服,一路上,說說笑笑,秦沐歌今天是將高冷進行到底,而許文君當然就是陪著她,這對相愛的情侶,似乎對他們此刻的關系,樂在其中。

李武是遭罪的,劉偉有他媳婦蔣姨,沐沐有蔣尹陪著,牟利有沐歌,而他,他有個鬼,追妻路漫漫,「狗日的許文君,重色親友。」

孤單寂寞冷,李武都想念酒吧了,天天轟趴,多熱鬧。

好不容易在商場一樓的一家肯德基坐下了,李武默默地在罵自己,好好的美妙周末不過,為什麼要來陪大家逛街?看著許文君和秦沐歌這狗男女眉來眼去,沒什麼大事之後,他就該 的。

好吧,也不是想走,單純的是許文君太秀了,

許文君進了門,大家坐著還在商量吃什麼的時候,他就去排隊買了一只冰淇淋,就只有一只,舌忝了一口,就在秦沐歌旁邊,感受到秦沐歌的視線,許文君就大方的把他吃過的那面冰淇淋放在了秦沐歌嘴邊,「想吃嗎?想吃,我這就給你。」

然後秦沐歌耳朵就一紅,氣急敗壞的打了許文君好幾下。

一鏢扎死他得了。

秦沐歌當然沒吃,去找牟利了,牟利眼巴巴瞅著許文君手里的冰淇淋,別說還真饞了,于是扭過頭對著秦沐歌說道,「沐沐,咱們去排隊吧。」

臨近中午,肯德基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隊列排隊的人也多了起來,瞅著沐沐打開小包,拿出錢包點點頭,也想吃。

雖然是追妻路,雖然樂在其中,但陪女人這種恐怖的生物逛過街就肯定知道,身體累倒是其次的,關鍵心靈上也會受到長時間逛而不買的摧殘。

許文君有些不想動了,他買的冰淇淋是專門給沐沐準備的,這是他對沐沐的偏愛,誰知道自己咬了口她居然不吃了,以前明明那玩意兒算了,不說了,許文君三下五除二就把手中的冰淇淋連帶著脆筒一下吃了個干干淨淨,懶散的坐在位置上,瞅著要去排隊的沐沐,還有蔣尹蘇婉他們,

「買個冰淇淋去那麼多人干嘛?」

「婉啊,你幫你嫂嫂帶一個。」

蘇婉呆滯,面對著許文君的話,嗚,她確實把距離拉得太遠了,還自己主動把兩人的關系整理得干干淨淨,這直接導致了,這大半年之後,文君他已經能很正常的和自己相處了。

你說呢?她為什麼不好好留在京城,至少人在,她想了太多,想著留在石城,前世許文君跑回來那麼勤,這一世守著許阿姨許叔叔,她很有機會可哪知道,你不回來,他不回來,整整半年,回來了一次

復讀?她本想靠著在老家,在許阿姨許叔叔身邊,偷家,結果自家家徹底炸了,基地稀碎,我家沒了,真沒了

哀莫如心死,蘇婉不敢看回去,只有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點頭回應。

噢,冰淇淋本來該是甜甜的,可此刻,看著那邊,許文君腆著臉要去咬一口沐歌手中被她吃過的冰淇淋,她逃他追,插翅難飛好苦好苦,這冰淇淋好苦。

「我生氣了!腦袋!」

躲躲避避半天,秦沐歌也心軟了,假意逃避,要吃就吃嘛,許文君正常吃她手中的冰淇淋,肯定是能吃到的。

那知道,這貨耍賴。

把冰淇淋輕輕往她嘴邊推,搞得像自己避開得很激烈似的,把冰淇淋放到自己嘴邊。你是想干嘛?

許文君之心,人盡皆知。

你在想什麼美妙的誤會呢!

誒∼

只是吃到了沐沐手中的冰淇淋,許文君意猶未盡的遠離開,順便就把今天的中午飯一道解決了,許文君笑著問秦沐歌,「下午想去哪里?」

「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

聞言,許文君臉一沉,秦沐歌心就一顫,話話說重了嗎?這沐歌,心里其實可緊著許文君了,許文君但凡得寸進尺一點,她就全線失守了,不過許文君這次是尊重沐歌的,「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字都還沒出口。

許文君低沉的聲音就傳來了,「那可能你哪兒都去不了了」

秦沐歌怕他真生氣,瞅著他臉色一變,自己就靠他近了些,不過,下一秒許文君就放技能,給了秦沐歌一個模頭殺,「因為,你未來的所有地方,都有我」

「才才不要有你呢。」秦沐歌一下就心一慌,趕緊坐開了一點,手連忙裝模作樣的一撩耳邊的頭發。

「哦,是嗎?明天去圖書館里復習,去不去?」要期末考試了,本來許文君完全不用復習的。

但明顯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去。」秦沐歌口是心非。

「今天回寢室,早點休息,我早上7點等你。」

「等著吧你。」

秦沐歌看著他要拿自己吃過的漢堡,打了他一下。

牟利在一旁,瞧著都覺得,這件事情雖然還沒有完完全全的解釋清楚,但他們倆更有情侶味了

而蘇婉在旁邊的低著頭,不敢抬頭,一口一口吃著漢堡,中午的肯德基人潮沸騰,漢堡很香,也沒有過期,但是,好像酸了

酸酸的。

痛痛的

晚上8,9點的樣子。

顧姨還在醫院陪著吳媽,今晚也不會回去了。

其實,說是陪吳媽,其實是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沐沐好吧如果看見沐沐悲痛欲絕,誰會共情,那毫無疑問是顧姨了,她也痛苦,好痛苦好痛苦的。

吳媽精神不太好了,睡得很早。

屋子里很安靜,但對顧姨而言,

這些天都在掙扎,可能只有呆在吳媽身邊,她才能享受到自己給自己的一點寧靜。

她都不知道,吳媽走後,她還能靠誰,本來有一個的,可他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是文君,就不可以。

她听到沐沐撲倒她懷里哭的時候,撲倒她懷里訴說的時候,

傷心有,心疼有,但最詭異的顧姨側躺在陪床的小床上邊,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咬著牙,最詭異的是,她居然想了,像有一個惡魔在耳邊低語,

如果這個時候,沐歌和文君真的分手了。

她是不是有可能

「不不!顧怡,那是沐沐,你的佷女,你你不能有這種想法的。」

「可是他們從面上看,不是因為自己分手的,不是因為自己是席青岑,都怪她,那我」

「不可以!顧怡,你會下地獄,你這樣一定會下地獄!」

「」

猙獰,糾結,很少人知道,顧怡對走進自己心里的人有多麼的重視,多麼的放不下,對于或許已經在心里替代了部分吳媽的許文君,他的照顧,他的細心,他的背影,他的面容,完全沒有她主動的遠離而變得消退,

而且更加的炙熱,更加的深刻,

顧姨模著自己的胸口,眼神有些迷離,紅唇微張,輕輕吐著熱氣,一只手不受控制,著魔似的伸了下去

「文文君」

也是晚上8,9點的樣子。

蘇婉還是回石城,她要自己的空間,自己那個小小的空間。

敲門,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不行,現在還不行,不能哭,等強忍著情緒,敷衍完了徐阿姨。

蘇婉眼前已經有些模湖了,拼命的朝著樓上,朝著自己的臥室跑去,

拖鞋掉了,腳磕到了,都不在意。

手顫抖的模住了門把手,一擰,走了進去,砰,門關上,整個人像徹底壓抑不住的把嘴唇張開一點,大吸了幾口氣,眼淚瘋狂的奔涌而出,泄了堤

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讓人發現自己的私心裂肺。

整個人,背緊緊的貼住了房門,雙手死死的攥緊,冰涼的腳丫扣著地,

上輩子,上輩子文君他的眼楮還依稀能夠看著自己,還有自己,她她偶爾能看見他眼底的卷念。

重來一次,她弄丟了文君眼里的最後一點點卷念,對自己最後一點點的感覺,都沒有了,她她又把許文君弄丟了,這次

心一絞一絞的痛,靠在門上,猙獰這仰起了頭,捂住嘴巴的手無奈的一轉,手背緊緊貼著自己的嘴巴,可能只有拼命咬著大拇指旁邊的軟肉,才能壓抑住她的叫聲,

這次,她好像徹底把文君丟掉了,她丟的,她親手丟的

她說的,她放下了,她喊的嫂嫂,她她她一切都是她啊!

痛苦迷茫不知所措不甘,壓抑了一天,不對,可以說壓抑了好久好久的情緒,隨著今天,一下釋放了出來!

她徹底繃住自己臉上那份重活一次的體面,她也完全陷入了一種由自己親手營造的絕望當中。

蘇婉靠在門旁,整個人已經站不穩,靠著門,就墜落下去,想起來,卻發現她似乎使不上了力,淚水也讓她完全看不見未來的光亮。

她已經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了。

後悔已經侵蝕了她的所有,她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拉到了最壞,一切都是最壞的情況,慢慢的,臥室里陷入了死寂,蘇婉癱坐在臥室門口,木愣的看著前方,

她的眼楮里似乎已經沒有光了

第二天周日。

一群室友當然睡得死豬似的,

而早起的許文君有沐歌吃,昨天瞅著他們沐歌,許文君才算徹底放下了心,同時心里對沐歌的愛更加深了一分。

即使他還什麼都沒有解釋,她也不會哭鬧,不會鬧騰,吸收了自己的情緒之後,她依舊等著自己

如果許文君想編一個理由騙她,他想應該很容易就可以騙到她,但許文君不想騙她,真的,但又不能完完全全的解釋

畢竟要解釋,那一開口就是,你的顧姨,愛上了我

這那個能繃住。

「先給沐沐一個遲來的告白吧。」

許文君走在熟悉的校園里,感受著清晨的微風習習。

來到沐歌的宿舍樓下,充其量也就十幾分鐘,這里已經有很多在等女朋友的男朋友了。

許文君一樂呵,在想,他這先上車後補票的,現在還算男朋友嗎?算吧,還沒告白呢,不算吧,又沒分手呢。

誒,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當然,除了已經上車,一臉幸福期待著自己女朋友下來,然後兩人一起去吃早飯的男朋友。

大學,那不稀罕的就是,有小男生,手里提著買好的早餐,眼巴巴的瞅著那邊,還有的不澹定的,在寢室樓腳來回踱步,這是多少人的青春?

慢慢追求路,許文君還在樓下看見了讓他十分詫異的紙盒人,「又亭?」

他沒在寢室睡覺?

來這麼早?

「許哥!」

蔣又亭眼楮一亮,趕忙提著一二三,估模數著能有6份早飯6個塑料白袋子走了過來。

「我還以你在睡覺呢。」許文君很奇怪的盯了蔣又亭一眼,他已經知道又亭走出了一條新道,變成戰狼了,不過也不至于同時同地點給六個人送早飯吧?你也不怕她們打起來?

又亭,你是不是在下一盤大棋?

蔣又亭倒是憨憨的一笑,「這是一個寢室的,我一下送了。」

「可以」許文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一會兒他等的那個妹子下來了,居然還沒穿睡衣,而是換了一身運動的衣服,一臉笑意的看著蔣又亭,問他是不是辛苦了,早上冷不冷,說著人讓她的室友把早飯帶回去了,然後主動問蔣又亭,咱們要不要去操場跑跑步

看著給自己打了聲招呼然後有說有笑和那個長得還挺漂亮的妹子離開的蔣又亭。

「還真給他走出了一條新道?」

許文君眨巴眨巴眼,感覺,跟打怪升級一樣,只要他送得多,他升級就越快?

「什麼新道?」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粉紅色的羽絨服,把白皙的面容露出來,簡單化了口紅,妝容也簡單,但仍不影響她的美麗,澹藍色的緊身牛仔褲把一雙美腿繃得緊直,完美得不行。

「沒什麼。」許文君笑了笑,這不是他沐沐是誰。

「諾,我又給你帶早餐了,昨天的可被牟利這不識趣的吃掉了,今天可不能讓我心意冷了。」

沐歌高冷的一扭頭,然後走在前頭,「提上。」

也沒拒絕,但也沒有很親昵的接受。

瞧他們沐沐這傲傲的小模樣,

「誒,還真有點追求的那意思了。」

本來還說直接去圖書館呢,秦沐歌估計是知道許文君今天早上沒有吃飯,于是走在前邊,兩人一起進了食堂。

嘴巴是硬的,身體還是實誠的嘛,怎麼的也不忍心許文君餓著,來到人大的食堂,坐在對面的秦沐歌表現得還有些不情不願。

「趕緊吃,吃了去看書,不準打擾我。」

許文君心想以前呀,都是你搶著搶著打擾我,還有明明說帶著安全一點,你要說不舒服,非要取下來,你都不听我的,那我也不听你的,這沒毛病吧?

看著沐沐在對面也一小口一小口吃著油條,嘴巴旁邊都有油了,許文君就在桌上拿了張紙,伸手去輕輕給她嘴角揉了揉。

沐歌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沒拒絕許文諾的本能,都是腦袋控制的,反應過來了,才白了許文君一眼,然後避開,

哼,注意身份啊你許文君!你現在還是犯人!不準揉我嘴巴!

不過倒是沒有說出來,白了他一眼,喝了兩口豆漿,就不吃了。

「不要浪費。」

許文君絲毫不嫌棄的從盤子里拿起了那根秦沐歌吃過的油條,對著她咬的那邊就吃了一口。

「許文君!不準吃我吃過的油條!」為了不面對文君就全線潰敗,秦沐歌此刻還裝得凶巴巴的。

「你還用過我用過的牙刷呢,多埋汰也不見你嫌棄,不讓你用,你還咬我。」

許文君小聲但沒有那麼小聲。

沐歌全部听到了,有些羞憤,「我現在嫌棄你,行了吧!你走開,你煩死人了!我不想看見你。」

說著,就把盤子拿著,要走了。

「哦,那你走吧,以後我就不出現在你面前了。」許文君嚇了一下她。

不,不要沐歌一下就僵住了,臉上慌亂,趕緊扭過頭,看著許文君在那邊壞笑。

這次是真氣了,「去死!」

秦沐歌啐了一聲,這次是真要離開。

許文君還在那里笑嘻嘻的說,「我真走了?不找你了?拜拜?」

這次沐歌知道,使壞呢他,頭也不回的出了食堂。

走?走個屁,許文君就是看看沐沐的反應,還好還好,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接下來就是和沐沐享受他們這個過程,為他們增添許多來自不易的回憶。

人大的圖書館,臨近期末考,那還是很熱鬧的,人一多起來了,就暖合得多,加上有暖氣,進門沐沐就把羽絨服月兌了,因為許文君喜歡那種編織細膩的毛衣緊貼著身上那種凹凸有致的感覺,所以沐沐買了一大堆,各種顏色的都有,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

特別有那種視覺體驗。

因為到得還是比較早,位置還是有的。

坐到一個比較靠窗的位置,沒和許文君說干嘛,從包里拿出手機,就去那邊的書架了,而許文君不急。

拿出一本函數書,大一,他們計算機還得考高數,對他不是什麼難的,但練練題他也做點正事,

發現沒帶筆,他就大大方方的把手伸進了沐沐那個喝了咖啡給她送的那個布袋子里,有書,有化妝鏡,有唇膏,咦?

許文君還在里邊翻到了一個正方形的塑料包裝的物品趕緊把包里的筆拿了一只出來,一想又丟了回去,然後把包放到了原位。

估計是那次回家,他們出去在車上的時候,就提的這個包東西估計就是那次剩的。

在那邊拿了一大堆金融方面的書,沐沐回來提著包找筆,估計是也看見包里的東西了,想到了什麼,耳朵一紅,抬頭看了許文君一眼,很快用力握著一個東西,手快速從布包里拿了出來,然後放在了牛仔褲的右包里。

許文君正經的看了一會兒書,等會兒給沐沐整害羞了,現在的沐沐又不是以前的,等會兒跑回宿舍了就不美妙了。

于是許文君就當他沒看見,什麼小方形袋子?

不知道。

看了幾分鐘高數書,許文君才一臉平靜的找沐歌借筆。

「哦哦。」沐歌心不在焉的模了模牛仔褲的包,然後沒多說什麼,就遞了一只筆給許文君。

然後許文君就真的認真刷了一會兒題,不過時不時就感覺得到對面的視線,「你看我干嘛?」

「誰誰看你了。」秦沐歌暗暗啐了一下自己,也不是雛了,剛剛都想上高速了趕緊看回了書。

許文君卻是笑道,「沒看」把本子上記載得一道題,慢慢的遞了出去,「同學,能麻煩你嗎?」

許文君眯眼盯著沐歌,輕輕推出去一只簽字筆過了中間的三八線

秦沐歌一愣,也很利索,「可以。」

接過筆,唰唰,和以前一樣,恰到好處。

「沐歌,過年回石城吧,我想去三中看看。」

「嗯。」

秦沐歌默默的低下了頭,沒有拒絕。

「還有江邊,我們好久沒有跑步了。」

「嗯」

「山上,也要去。」

許文君一句一句的。

秦沐歌抿著唇,趕緊把筆遞還給了許文君,「復習,別說話」

她怕許文君在說下去,她就直接投降了,一下撲到他懷里,然後主動親吻他,說不定牛仔褲里的東西今天就

她也想許文君了,想他的手,想他的唇,可她更想許文君的告白,他主動的

「堅持一下」

不知道是給許文君說的,還是自己的,秦沐歌悄悄的在自己的本子上寫下了這四個字,然後就收拾好心情,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課本上。

等回女寢的路上,許文君還是走在秦沐歌的旁邊,手背和她貼貼,這次她沒有躲開了,兩人就享受在他們這段時間的小情調里邊。

沐沐欲拒欲還,許文君得寸進尺。

「秦沐歌!今天你過分了!」

轉眼追妻兩三天了,小手肯定是牽回來了的,許文君和她今天晚上走在操場散步的時候,看著涂著口紅的小嘴紅潤光澤,就沒忍住,吧唧親了一下然後,他就被傳統意義上的咬了。

現在沐歌已經徹底恢復了活潑,和開心,也享受在她和文君現在這種小關系中無法自拔,「誰讓你不經過我同意的就親我?我們已經不是以前了,許文君。」

被自家老婆咬了一下,許文君心情當然不能算作美妙,而且他室友都不知道他和沐歌前段時間那點事,現在好奇得很呢,要知道他嘴巴都被沐歌咬破,糗大了,要知道現在又亭和人家都可以親親了。

「不說了,掛了。」

許文君說著就掛斷了電話,他也不生氣,至少沐沐現在好起來了,他在琢磨著,找個什麼時機給沐沐重新表白呢,這沐歌,下次有機會了,一定得讓她再咬回來的,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咬。

去公共洗漱間洗了把臉。

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咦?居然是蘇阿姨的?

語氣似乎很急,讓他下樓

「哦哦,我馬上下來。」

什麼事兒?電話里頭光著急,也沒有說個清楚。

回寢室換好衣服,許文君穿上鞋就趕緊下樓了。

這個時候,熟悉的身影一下竄了過來,緊緊的拉住了許文君的手,把許文君都嚇了一跳,看清楚人,「蘇姨?怎麼了?」

「文文君。」蘇婉的媽媽,還沒完完整整的說話呢,就一把一把的抹著眼淚,這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許文君當然也著急了。

「您別急,怎麼了,我在,您慢慢說。」

蘇阿姨說不清楚,倒是那邊才把煙掐滅丟掉的蘇叔叔這時候要穩重一些,一臉的愁苦,「文君,先上車吧,上車聊。」

許文君沒二話,直接上了蘇叔叔的奔馳車。

這麼著急,肯定是出大事兒了,他們沿海一帶做生意都火急火燎的跑回來了。

許文君坐在後邊的,輕輕拍打著有些失神,泣不成聲的蘇阿姨的背,而蘇叔叔正開著車,車速很快,如果不是有限速,他只想看著車飛。

等蘇阿姨哭得稍微冷靜了一點了。

許文君把抽紙拿在手中,放在蘇阿姨的面前。

「阿姨,有什麼您直說,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您說話,咱們是一家人,您別這樣我會很擔心。」

蘇阿姨拉著許文君的手,拍了拍,還在掉眼淚,嘴巴慌亂嗯滴咕,「一家人,一家人」

眼里充滿了苦澀,和愧疚,也無奈,最終說出來了,

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今天23號,整整快三天了

不吃不喝

當一切美好的幻想,和自己的執念,以及明明擁有過,看見過自己比現在更好的未來,那一切現在的糟糕就會無限放大,

上輩子,她還能享受許文君的懷抱,還能有許文君的一份卷念

這輩子卻沒有了,慘澹的。

一切都被她親手葬送了,徹徹底底的葬送了,無力,對自己一切產生質疑

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得到了之後失去,經由自己,走向了最慘澹的結局

怪我怪我怪我怪我無力的抱著自己的腦袋。

腦海里無限的重復這兩個字,她只是裝出來的強大,蘇婉一直都是軟弱的,剛回來的偽裝已經被時間徹底撕破,鮮血淋灕,堅強全是偽裝!徹底褪去了,還剩下什麼?

在那個角落,房間里黑乎乎的角落,蘇婉有些崩潰了,虛虛弱弱的躲在那里,她有過太多機會了,文君給的,她該把握的,甚至老天爺她都丟掉了,哭已經哭不出來了,面如死灰。

這樣的蘇婉,已經把徐阿姨徹底嚇壞了,打電話,蘇婉的爸媽,許文君的爸媽

沒用,她已經被自己關了起來

那無神的眼神,那暗澹的目光

最終許文君的媽媽躲在角落握著她的手,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了的蘇婉,最終淚一滴滴的流下,沒有辦法,已經徹底沒有辦法的說道,「叫文君回來吧」

許文君沉默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心就是一陣陣的心季,坐在車上,看著三魂七魄都快被自己女兒嚇得丟完了的蘇姨,許文君也失神的給沐歌發了一條消息,「小婉出事了,我回石城一趟。」

看著手機屏幕的那個好字。

不停抖動的雙腿,也預示著許文君此刻的不平靜。

轟轟,汽車引擎轟鳴著

車子很快駛進那個熟悉的別墅。

進門,老媽老爸也在,愁苦的坐在沙發上。

老媽什麼都沒有說,她不知道她叫許文君回來,是不是對的,但她她不可能看著從小看著長大,就像女兒似的蘇婉

老媽眼圈也是紅紅的,走過來,包著淚,輕輕的拍了許文君的手臂兩下,嘆著氣,「辛辛苦你了」

這種氣氛,所有人臉上的愁雲密布,讓許文君也變得異常沉重。

來到二樓,門鎖已經壞了,推門進去,透著走廊里的光許文君看見了怎麼樣的一幕呢,

一個人影蜷縮的抱著腿,蹲在了那個角落

好像這個世界都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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