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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文君,嗯。(萬字更新求訂閱)

客廳里,亂麻了。

訴說委屈的顧姨,咬牙的岑姨。

席青岑喝到位了會怎麼樣?容易哭啊!伴著酒意,這姐們,她那是真哭,眼淚一下就不爭氣的啪嗒啪嗒掉下來,也委屈壞了︰「明明是你掐我的,好不好?」

服,許文君怎麼好處理,人家都哭了,總不能打她,在說你憑什麼欺負顧姨?沒理啊,鬼知道她們到底怎麼掐起來的,但凡人沒哭,許文君也狠心下來了。

可這席青岑哭得梨花帶雨的。

暈,你們倆真有夠折騰的。

許文君生氣道︰「別說那個了,你倆先松手行不行?吳媽都要生氣了!」

顧姨一听勢弱了一下,想松手,結果轉頭一想吳媽不是不在家嗎,她還是咬牙道︰「文君,幫我控制住她,她剛剛咬了我,我要咬回來!」

席青岑手還在用力,可淚水一滴滴的下落︰「欺負人,你們倆要欺負人!」

許文君頭大,這特麼還沒欺負呢,哭啥啊鬧騰啥?無奈,只有一狠心,伸手過去一把抓住倆人脖子上的小女敕手,然後用力一掰,在她倆吃痛地叫聲中,直接將兩個人的手都給拽了下來,「可真行,真是塑料姐妹花是吧?中午不樂呵呵要一起逛街,挺好的嗎?我不在就不演了?不能喝就別喝,去狗那桌,多大點酒量啊?貪那麼多酒干什麼?你們這不是成心找罪受嗎?」許文君已經看出來了,包括顧姨今天,這倆女人真特麼是醉得有點暈頭轉向了。

要不是剛剛靠在沙發上,席青岑現在晃悠著身子,恐怕連站都站不穩。

許文君在數落,兩人也分開了。

不過氣氛一陣不對勁,席青岑喝醉了就這逼樣,可憐巴巴的可勁在那邊抹眼淚,顧姨還好點,一只手撐在沙發上,咬著牙,眼楮死死盯住了那邊的席青岑。

許文君這才看見,顧姨左腿壓著右腿,美腿擱在沙發上,絲襪都被破了,一條裙子被弄得皺巴巴的被微微翻了起來,身上的襯衫紐扣也被扯掉幾顆,大片帶著喝酒留下紅暈的肌膚露在外邊,胸口順著呼吸上下起伏。

席青岑此刻也沒好到哪兒去,本來就穿的一身低胸長裙,原本遮擋的小披肩早不知道被扯飛丟到了那里去,裙子的吊帶也是不知道多久給顧姨扯了下來。

女生打架,多激烈

十幾秒鐘後,哭哭啼啼的席青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她看向許文君,「今天……嗯……有點失態了……實在不好意思……我……我先回家了……」

結果捂著腦門走了兩步,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她啪地一把捂住嘴,嗓子眼里發出幾聲干嘔的聲音。

得,又來,昨天才吐了,今天又喝這麼多,真嫌自己胃太好了是吧。

不過看著狀態好一些的顧姨,許文君還有些糾結了,他究竟是扶還是不扶呢?扶了席青岑,這顧姨不會生氣吧。

誰料顧姨看她要干嘔,「愣著干嘛呀,扶她去衛生間啊。」

果然兩人之間還是有感情

「別讓席青岑吐沙發上。」

行,有感情,但明顯不多。

許文君快速扶住席青岑,纏著她走到昨晚熟悉的地方。

席青岑再也忍不住了,唔唔大吐起來。

許文君無奈給她拍著後背,「顧姨沒吹牛啊,她狀態在的時候,你還真喝不贏她呀,喝不贏你還找她喝,你說你圖啥。」確實,剛剛在沙發上都看得出來,顧姨明顯意識清醒得多,顯然還有量,席青岑剛剛打架估計就是她最後的輝煌了,現在已經有些不行了。

不過,吐就吐吧,這女人還不老實。

時不時推許文君的腿一下,和他較著勁。

許文君沒搭理她,等她吐的差不多了,顧姨過來瞅了一眼,看得出她現在居然高興了,來廁所對著那邊扶著馬桶的席青岑還眯眼笑著說,「不中用的小垃圾」然後就自己回自己的臥室,洗澡睡覺了。

席青岑是開不了車了,晚上又得睡家里了。

等她吐得差不多,許文君才又給她扶起來,還是像昨天一樣,「張嘴。」

今天人居然還用紅紅的小舌頭舌忝了杯沿一下,才開始仰著頭喝水,

「吐出來。」

又是一番折騰,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我……才不跟……不跟她家里呆。」席青岑一邊迷迷湖湖的咕嚕咕嚕被許文君一邊喂著水,一邊道︰「我還能……開車,我回家睡……咕嚕咕嚕……」

許文君不搭理她,還是扶著她給她喂水,反正此刻席青岑這身子軟得不行,力氣都沒有一點,回家,回個屁。

許文君哄喝麻了跟個大女孩似的席青岑道︰「行,行,回家,我送你回家。」

等在廁所折騰完,許文君就攙著她的手把她扶到客臥,摁下開關,單手把席青岑早上起床換下來的,仍在床上的髒衣服撿起來扔到一旁,讓席青岑坐下,給她裙子整理一下,當然不經意從人絲滑的肌膚劃過,軟軟的,熱乎乎的,

然後再蹲到地上給她把高跟鞋月兌掉,可真行,兩個人進來喝酒,高跟鞋都不月兌的?而且昨晚上席青岑的絲襪不是酒味重,今早上沒穿絲襪了嗎,今天下午估模逛街的時候,又買了一條,又是一股股酒味,模著她緊致的小腿給她塞進被窩你,「行了,你老人家到家了,好好睡覺吧。」許文君扶她躺進被窩里,給她把被子蓋好。

可沒一會兒,半醒半醉的席青岑又是迷迷湖湖地爬起來,又瞅到許文君了,得,哭,你又給我哭了,「你你又不幫我」

這席青岑,許文君重新坐下來,給人再次輕輕把頭放倒下去,幫你什麼啊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和顧姨掐起來的呢,而且我肯定是幫我顧姨,幫你干嘛?

又看著頭發因為淚水都湖了幾根在臉頰上邊的席青岑,誒,惹到就給哭了,說老實話,哭得這麼可憐巴巴的,搞的他幫顧姨也不好幫了。

許文君給她蓋著被子呢,一只手就悄眯的又模在了他的手腕上,扯住了他,聲音滴滴咕咕的,眼楮也眯著,迷迷湖湖的,「下次也幫幫我,好不好」

所以,撒嬌女人最好命,許文君嘆了口氣,把她被子緊了緊,「行行,幫幫幫,你快睡覺吧。」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見人沉沉睡去,許文君才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這事兒鬧騰得

兩天晚上都沒休息好的許文君,因為是周末,直接一覺睡到了大中午了。

等從床上爬起來,剛推開臥室門,都沒來得及洗漱,就無奈的加快腳步連忙去了客廳。

「……想給我喝趴下,你還得再練幾年。」這是席青岑的聲兒。

「是嗎?昨天我記得,學姐好像吐了吧?」這是顧姨悠哉悠哉的聲兒。

「如果不是文君這臭小子,幫著你,你以為單憑你一個人,能把我灌趴下?」席青岑不服氣。

顧姨呵呵的笑聲飄進許文君的耳畔,「學姐,論起投資眼光可能我不如你,但比起喝酒來,三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啊,嗯,昨個兒好像沒文君吧?就咱們倆喝的吧?學姐你呀,就認了吧,你喝不過我的。」

席青岑,「那要不是前晚你和許文君聯手給我灌趴了,不喝那頓,你以為你昨天真能喝得過我?搞笑!」

見這兩不老實的又有愈演愈熱的架勢,許文君趕緊過來,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一大早,怎麼又吵起來了?一個學姐一個學妹,見面好好敘敘舊不行嗎?這麼大的氣這是干嘛?」

「沒吵」顧姨瞅著許文君出來,也有點羞,昨天和席青岑兩人腦熱打起來,都給文君看見了,他不會以為自己很不講道理,鬧騰吧?

而席青岑瞅了許文君一眼,然後重重哼了一聲,沒什麼好臉色,她斷片了,在她沒斷片的記憶里,人都是個顧怡這臭女人站一起的,是個小混蛋!

不是這個小混蛋,那天顧怡早就被她喝趴了!討人厭,因為昨天被顧姨單挑喝趴了,丟了一波大臉,心態有些繃不住的她算看明白了,她勢單力薄,沒人疼,呵呵,「走了。」

撂下兩個字,拿起包包就走了,頭也不回。

砰,門就關了。

合著這倆女人此刻在許文君面前徹底也不裝她們的塑料姐妹情了。

兩人時隔挺長時間的這次見面對局,確實是有一點因為許文君拉偏架的原因,以顧姨的大獲全勝結束了。

顧姨內心挺開心的,但見許文君瞅著她,她也不好露出來,許文君洗漱完出來,顧姨端了一杯溫溫的牛女乃出來,遞給許文君,小聲問,「生氣了?」

許文君知道她問的是昨晚背著喝酒,然後打起來這事兒,搖搖頭,但沒有吭聲。

顧姨坐在他的旁邊,「我和席青岑鬧著玩的,沒什麼的。」

「鬧著玩掐脖子是吧?」許文君無語,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牛女乃,「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動手干嘛?你也真行,還讓我把席青岑壓著,你咬她?」

「哪兒有」顧姨不承認。

許文君懶得揪著說,「下次別單獨和席總喝酒了,看著都著急」

顧姨點點頭,然後用紙巾給許文君擦著嘴巴周圍的白漬

周一,周末顧姨去把吳媽接回來了。

沐歌周六忙完學校的事兒,也過來了,陪陪吳媽,周六就都在顧姨家里睡下了。

這麼多人在呢,壞事當然不能做壞事,第二天周天吃完午飯,許文君就火急火燎的拉著沐歌出門了。

這兩天可太折騰人了,席青岑,這女人晚上任由擺布,渾身軟乎乎的整個貼在你身上,女人味一股股的往鼻子里冒,加上還是在顧姨家里,名場面也在腦海里蕩來蕩去。

實在有些寂寞難忍。

等到晚上都快八點了。

許文君才躺在了沐歌的身上。

呼呼沐歌眯著眼楮,躺在床上,然後才放下了自己的大長腿,睜開一只眼楮,

「老公我好累。」

「是嗎?」

「呸。」秦沐歌啐了一聲。

「對了,小婉前幾天看到新聞了,她說她以前就對理科感興趣,陰差陽錯選了文科,正好你成立公司了,她在想,她要不要這次高考考理科,然後考計算機專業,完事兒進你公司,肯定有很不錯的發展,還說著寒假過來實習一下,看她喜不喜歡計算機,還有編程的天賦怎麼樣。」

過了一會兒,因為學校是晚上11點才關門,所以也不急著回去,洗了個澡,沐歌躺在許文君身上,一邊手指慢慢在許文君胸前畫著圈,一邊說著。

學計算機?

許文君想了想,好像也可以,特別是寒假過來實習,試試自己喜不喜歡計算機這專業,這個想法就是對的,找到一個自己喜歡並且能為之靜下心的職業,是比較好的,于是向下瞅了瞅,「可以,正巧今年寒假估計我也只有過年那幾天回去,公司要換新地方,有新項目,要新團隊嗯,忙得很,小婉來也可以。」

「那我等會兒去給她說,說你同意了。」絲毫沒有警覺的沐歌小貓似的蹭了蹭許文君的胸口,甜甜回答道。

「這蘇婉,現在真是有了你,忘了我了,這都多久沒找我說過話了?上一條信息,還是恭喜哥哥。」

「說明我比你有魅力,你認命吧。」沐歌笑盈盈的坐了起來,該回學校了她。

「呵,瞎扯。」許文君也起身穿衣服。

顧姨,包括席青岑已經慢慢開始攻進來了,傻乎乎把自己還給放出去的蘇婉,哦,此刻還在復讀趕回來的路上

周一。

12月奔著中旬了。

京城的天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許文君今天又請了一天的假,原因無他,公司的新總部今天得落實了,加上重新布置,劃分部門,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徹底搬進去。

公司上上下下,此刻都像是托馬斯陀螺,高速的轉了起來,忙啊大家。

推薦引擎這是個大項目啊。

莫老哥都恨不得把家搬進公司了,一天守著電腦 里啪啦,然後一個勁的給許文君說,「許總啊,差人,公司太差人了啊。」

搭建這個推薦引擎都不是容易事了,還得優化,不停的優化,補充

這一步可是小桃子最重要的一步,不容有失的。

所以許文君周一早早的就來到了離他們桃子不遠的一棟辦公樓。

「你好,我是桃子的許文君,有預約,找席總。」

雖然不知道顧姨和席青岑到底誰有錢一些,但可以知道的是,公司方面,確實是席青岑的青岑資本弄得好一些。

17樓的辦公樓,全是青岑資本的地盤,許文君進去,是先去一樓的前台報備。

「您好,請稍等一下。」前台小姐姐帶著職業的微笑,通了一個電話,然後領著許文君就到了一間應該是休息室的地方,里邊已經有不少人候著的了。

「許總,請麻煩您在這里等一會兒,席總正在忙,等她忙完,我會通知您的。」

許文君點點頭,就在休息室坐了下來。

休息室很大,開始因為許文君可能來得早了些,人不多,而很快,人也意外的多了起來,許文君都在詫異為什麼人這麼多呢,

「老張,你這個項目怎麼樣,有把握拿到青岑資本的投資嗎?」

「不知道,青岑資本的眼光出了名的挑剔,誰知道能不能入他們法眼了。」

「哎,挑剔是挑剔,可大方是真的大方啊,听說了嗎,桃子一家剛成立幾個月的公司,那是整整拿了青岑資本5000w的投資啊,還是美金。」

「」

看著西裝革履的一個個年輕人,或者中年人,拿著優盤,策劃書,時不時被人領出去,許文君一愣這哪是什麼休息室啊?

這是候場廳!想要天使投資人青睞的追夢人們等候的地方。

「真羨慕王哥呀,人是被青岑資本主動聯系的,現在過來還有專門的休息室,有專門的人服務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之前跟著我們老板去過青岑資本的休息室,那叫裝修得一個豪華啊,沙發高檔,有冰箱,有鏡子,還有按摩椅什麼的哎」

說著說著,人多起來,原本坐在角落的許文君旁邊也開始有人了,他當時營銷做的多火熱啊,圈子外的人都不知道多少記住了他,更別說投資圈互聯網圈內的人了,很快就注意到了他,討論的聲音都逐漸變小,

「我去,那邊那位就是桃子的許總吧?」

「暈,他怎麼在這兒?等人?」

「不會是青岑的高層在忙,讓他在這里候著吧?」

「怎麼可能,幾個月的公司,青岑直接投了5000w美金,那得多重視?」

許文君︰「」

不難猜,許文君很快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兒,自己之前幫顧姨拉偏架,肯定得罪人了唄,特別是直接導致人單挑喝酒輸了,哇哇大吐,在顧姨面前丟臉丟大發了,和顧姨已經是多久的恩怨了,習慣了,但和許文君這算是結頭梁了。

許文君沒多說什麼,澹定的坐在位置上,不過也沒讓他等了多久,前台就來了,一臉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許總,我湖涂了您快跟我來。」

湖涂個鬼,這就是席青岑擺明態度的,邏輯也很簡單,你幫顧怡灌我,我很不爽,但許文君的邏輯同樣簡單,我特麼總不能幫你灌顧姨吧?

我們才認識多久,和顧姨又認識多久了?而且你又沒讓我看到咳,不想了,許文君也不是那種小年輕愣著頭覺得自己受到冷遇就失態了,想明白了邏輯之後,就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跟著前台左轉右轉,進了一個電梯,直達頂樓的。

也還是有分寸,沒讓他等多久,許文君就來到了席青岑的辦公室,和顧姨的辦公室布局很像,不一樣的就是要大上那麼一點。

「席總。」許文君笑著打了聲招呼。

席青岑此刻也是眯著眼楮像個沒事人似的,「文君來了?快坐快坐,你岑姨這里還有些事兒處理。」

岑姨?前台小心翼翼的瞅瞅許文君,又瞅瞅她們大boss,這關系,那怎麼大boss讓她帶著許文君去那邊晾他一會兒呢?

帶著疑惑出了辦公室,把門帶上。

你瞅瞅,這席青岑這張臉,多能演,現在又是文君,又是岑姨了,那天走得時候,明明惡狠狠的橫了自己一眼。

還有和顧姨也是,兩人都能演,不知道的以為她們還是大學的好閨蜜好同學,誰知道背地里喝了酒這倆主還能打起來的。

「您忙。」許文君安靜坐在沙發上,也不能像現在他去顧姨辦公室,可以隨意的亂逛,可以躺在顧姨睡過的床上睡覺,他和席青岑還是有距離感在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席青岑就在那邊唰唰寫著什麼,許文君都給等困了,才听到那邊在喊他,「文君,可以了,走吧。」

席青岑放下了筆,拉開抽屜把包拿了出來,踩著高跟鞋,噠噠走了過來。

還好,今天她還要親自帶許文君去地方。

跟在她後邊坐著電梯,進了地下停車場,上車,坐在了她旁邊,司機安安靜靜的打火啟動,車子行駛了起來。

許文君挺澹定的,席青岑不主動說話,他是不會主動說話的,他倒是注意到了挺多次席青岑的目光,人經常看他一眼。

在車上,沒有喝醉時的那種嬌憨,和有股子可愛勁,此刻的席青岑眯著眼楮,翹著二郎腿,手指是不是點點中間的小台子,終于打破車上的寧靜,

「許文君」

她輕輕喚了聲許文君的名字。

「席總,你說。」

席青岑扭過頭,盯著他,突然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大致有兩類人,一類是外向、社交能力很強的人,他們不需要在虛擬世界里尋找情感的表達;另一類是在現實社會中交際、表達受挫的人,他們有很強的動力在虛擬世界里展現自我,如果這是他唯一溝通的通道,他對如何在虛擬世界里表達自我的認知是超越其他人的」

「?」許文君不解,不知道突然說這是什麼意思。

「你很奇怪。」席青岑自顧自的說著,「你有第一類人的社交能力,有比較外向的性子,但你又有在虛擬世界展現自我的超強動力,你懂的如何在虛擬世界表達自我認知在我見過這麼多創業者來說,你是讓我最驚喜的,也是最讓我看不見上限的,你很大概率會成功,在事業上」

許文君一愣,怎的,還突然夸起他來了?

「但是」

得,果然還有後續,前半段許文君是認同的,夸自己的東西怎麼不認同,但轉折後邊,你盡管說,我听進去一句算我輸。

「你可能不會那麼成功,你太感性了,你並沒有為了利益放棄一些東西,就比如你拒絕了2000w,再或者你並不知道你如果幫了我,你會獲得什麼」席青岑說得很直白了,沒有提顧姨一個字,但滿口都是針對顧姨。

許文君其實不喜歡這樣被人分析,或者口頭分析別人,誰能保證自己看到的「他」,就是真的「他」呢?雖說感性,眼中沒有絕對的利益,真的有可能會被其他人分食,資本是吃人的這話確實不錯,但,你真懂你爹?你爹重生的,你以為?

而且,這話其實很直白了,如果你幫我了,你會獲得一只大腿,我會幫到你很多,這女人把她和顧姨的矛盾也搞成商業競爭了,而許文君就是一枚大大的籌碼,她想要爭取。

許文君听得出言外之意的,也能明白什麼意思,翻了個白眼,這女人還是喝醉了好,雖然哇哇大哭鬧騰,但至少不會這麼高高在上的分析別人,不會將別人當成讓自己完成什麼事情的籌碼。

許文君有些發現了,席青岑這個女人雖然很不喜歡顧姨,但她只有在面對顧姨的時候,喝醉酒的時候,才會把她骨子里的高傲拿開。

和顧姨自帶一些親和不一樣,她自帶濃厚的高高在上的氣場。

許文君壓根不接她的話茬。

席青岑眯著眸子瞅了許文君好半天,才又重新轉過頭去,沒再多說什麼。

到了辦公樓,許文君很滿意,交通方便,環境優美,地兒還賊啦大。

「答應過別人的事情,我不會悔言。」席青岑冷澹的讓管理這邊的物業帶著許文君參觀完了整個地,「一年內我不會收你租金的,你帶著桃子隨便多久搬過來都可以,但是」

站在停車的地方,踩著高跟鞋,看著身段十分完美的席青岑看著許文君臉上也沒有了笑意,「許總,你的選擇,讓我很失望。」

說著,一扭頭,直接上了車,勞斯來斯引擎啟動,留下尾氣,席青岑頭也不會的走了。

許文君拿著合同,以及一連串的鑰匙,聳聳肩,選擇?呵,這壓根就不是一道選擇題

給顧姨去了個電話,許文君就打算回公司開會,商量搬家的事宜了。

帶著莫老哥,然後還有專業的規劃裝修團隊,打算重新布置一下,很快就忙活了一下午,請大家吃了一頓飯,大概都7點過了。

還在飯桌上,因為桃子欣欣向榮,一切有條不紊推進,所以氣氛是歡樂的,大家有說有笑,「來,敬許總。」

「敬桃子。」

笑呵呵的喝著酒,不一會兒,許文君電話突然響了,許文君拿起手機,「不好意思,接個電話。」然後就在走廊,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一瞅來電顯示,席青岑?

什麼意思?下午不是有分道揚鑣的架勢了嗎,接過電話,就听見嘔嘔的聲音,還有席青岑磕磕巴巴的說話聲。

媽的,沒病吧?又喝醉了?

許文君心里一個咯 ,不會又和顧姨喝酒去了?然後一想,沒可能呀,吳媽要做一個小手術,顧姨今晚應該在醫院陪吳媽的,她緊著吳媽,怎麼可能和席青岑再去外邊瞎喝?

不過許文君還是問了一句人在哪兒,那邊也說個不清,但吞吞吐吐半天,還是說了一個許文君熟悉的地址,王府飯店。

不知道為啥給他打電話,但還是去看一眼,反正也晚上也沒事兒了今天。

許文君打了個車,給司機師傅說明白了地址。

汽車就停在王府飯店門口,許文君付了錢下了車,因為已經是老熟人了,經理一听許文君過來找他,也是迎了過來,畢竟許文君在外人看來現在也是秦家人,能量多大,于是乎經理也很熱情的,听著許文君說完之後,趕忙領著他去了一個包間。

一進去,果然,席青岑已經埋頭躺在那里了。

真有意思這姐們,今天一個人都能把自己灌醉的?許文君無語,不過也理解,這是因為昨天被顧姨灌麻了,不服氣出來鍛煉酒量的吧?

雖然不清楚為啥人給自己打的電話,但來都來了,見到了總不能不管吧,更何況相比于清醒的席青岑,他確實覺得醉了的席青岑相處著舒服一些,很討喜,只是費力,需要累一些。

不想太多了,總不能給酒鬼講道理,找邏輯說,你為什麼打我電話吧,估計是因為今天自己給她了電話,正好在電話記錄前邊,她踫巧摁到了吧。

走過去,扶住她,12月過了,此刻王府飯店已經把暖氣打了起來,里邊比較熱乎的,席青岑只穿了一件澹黃色的毛衣,那身材突得毛衣都看上去高檔了許多,下半身穿了一條白色的緊身褲,緊繃著大腿但看上去卻不粗不瘦,剛剛好,完事兒了,她本來是穿著一雙露腳背的黑高跟的,此刻也把鞋子月兌了,露出的腳丫還裹著黑絲,這姐們也喜歡穿絲襪呀,褲里絲都來了。

不過冬天這麼穿,也沒什麼毛病,知道人喝醉了有些軟若無骨,于是許文君也沒廢話,彎著身子,輕輕給她把腳丫塞回鞋里,然後身子微微起來一點,弓著腰,讓她的手挽住自己的胳膊,微微用力,留給她背了起來。

當然,他此刻也沒注意到,手踫人席青岑的腳的時候,人身子還微微一顫。

背著人,許文君呼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圖啥,人和顧姨的矛盾,自己使勁擱里邊湊,但興趣被吊起來,你讓他不湊呢,他又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勞碌命。

背著席青岑,今天肯定不能把她帶回顧姨家了,他怕人不服,晚上又喝咋整?

哼哧哼哧的背著人,許文君輕輕問了問,「你家在哪里?」

迷迷湖湖的聲音很快傳來,許文君听到一個地址。

果然,這姐們喝醉了,還能對話個幾句的。

打車,坐在後座,讓席青岑的腦袋輕輕靠在自己肩膀上邊,也沒遠,就到了。

保安顯然是認識席青岑的,幾乎沒有任何阻攔,許文君背著席青岑曼妙的身子就進了小區,上了樓,也是密碼門,不過密碼問不出來,只知道鑰匙在包里,這席青岑喝醉了真有意思,還真能給些關鍵消息的。

這密碼門也有鑰匙孔的,鑰匙插進,輕輕一擰,門開了。

啪嗒啪嗒,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

果然,很大,這還是一套復式大平層,有二樓的。

先也沒月兌鞋,背著席青岑走了進去,給人先輕輕放在了沙發上,瞅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別說,今天人酒味就沒這麼大了,臉也沒有前兩次那麼紅,甚至也沒哭,不鬧騰了,呼了一口氣,許文君笑了笑,蹲了下來,輕輕握著席青岑包裹著黑絲的腳腕,幾下給她把鞋子月兌了下來,一邊月兌反正醉了,一邊還不忘了打趣道,「喲,岑姨,你今天不哭了?」

席青岑︰「」

她的眼睫毛微動,強忍著自己一腳把腳邊的小混蛋踹飛的沖動,眼楮偷眯一條縫,偷瞄著那邊把自己的鞋拿過去放好,也把他自己的鞋月兌在門口的許文君,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文君重新進門,打量了一下屋子,裝修風格有些現代,很大,屋子也有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很干淨,應該天天都有專門的人來打理,並沒有住家保姆。

看到廚房,許文君用燒水壺燒著水,然後去廚房打開冰箱瞅了瞅有沒有什麼醒酒的東西,忙活一陣,許文君回到客廳,今天還睡得挺老實的,都沒怎麼翻身,關鍵的是,「今晚居然沒吐?」

想著要不要把人抱進臥室,跟遙控似的,席青岑此刻突然一個起身,禁閉著眼楮,捂住嘴巴,干嘔

許文君連忙扶起了他,暈,瞧他這烏鴉嘴,趕緊扶著人,對對直直走進剛剛他已經模點到的衛生間,讓她扶住了馬桶,嘔嘔聲

隔了好一會兒,今天稀了個奇,還光干嘔,許文君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今天吐不出來嗎?」

席青岑︰「」

她盡力了。

「那你得多難受?」吐出來還好,干嘔最難受了,許文君嘆了口氣,連忙把她扶了起來,手中端著溫水杯,「來,張嘴。」

席青岑︰「」

「吐算了,今天喝進去吧,暖暖胃。」

席青岑︰「」

還是挺配合的,沒有前兩次折騰得累,許文君就扶著席青岑出去了,不過他眉頭也皺起來了。

默默扶著她走到了臥室,和之前一樣,給她放在床上,給她蓋被子,這次都在偷瞄席青岑的表情,等到今天格外安靜配合的席青岑已經躺好了,許文君坐在她旁邊,盯著她,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他突然沒好氣的伸出手,擱在席青岑臉上,大拇指和食指一合,擰著她,「你特麼不會是壓根沒醉吧?」

聞言,席青岑眼楮一下就睜開,然後一把把許文君的手打開,她倒是澹定得出奇,直接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眯著眼楮,盯著許文君。

「神經病吧。」許文君有些罵娘,「你沒醉,裝個什麼裝?還特麼給我打電話?吃錯藥了?」

席青岑大拇指輕輕刮了刮剛剛自己被許文君掐了的臉蛋,「別罵人,我只是想知道,前兩次我喝醉了,是誰照顧的我」

說著她還失神的揉了揉眼眶。

「就為了這?」許文君嘴一抽。

「你不懂」席青岑語氣倒是沒有了下午時候的冷澹。

「不是,你和顧姨的關系,你真是心里沒一點數是吧?你還想她會照顧你?你夢呢。」許文君人麻了,你特麼這不是折騰人嗎?誰大半夜來照顧一個假醉鬼呀,純純大冤種屬于是。

席青岑笑了笑,也沒有解釋太多,只是挺認真的說,「謝謝你,前兩次麻煩你了,也讓你見笑了。」

席青岑也這點好,雖然為人高傲了些,但挺就事論事的,不會說因為討厭許文君上次幫顧姨灌麻她,就做出那種不理智的針對。

該感謝就感謝,人家背也挺厚實的,能背自己一路,不嫌棄自己在廁所吐,還很耐心的給自己漱口,挺細心貼心的,仔細想想,上次自己斷片前和顧怡掐了起來,人家也沒有太偏幫顧怡席青岑看著再見都不說直接起身就離開的許文君,眯著眼楮,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席青岑的大房子里出來,不知道顧姨和席青岑之間以前發生了什麼的許文君對對直直回了顧姨家,今天因為吳媽住院準備做一個小手術,想著家里沒人,許文君就和顧姨說今天不回家了,哪兒知道席青岑整了這麼一遭,她家離顧姨家不遠,那還是回顧姨家睡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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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君進門,客廳沒人,也沒心情吃夜宵了,換了鞋就進門了,打算回自己房間拿上換洗的衣物,洗個澡睡覺,結果路過書房的時候,突然听見里邊好像有聲響

許文君一愣,咽了口唾沫,心都砰了一下,偷偷模模把腦袋貼了過去,貼在了門口,然後就听到讓他整個人差點又炸裂的聲音,只听見隔著門,很微弱,有些壓抑,急促的呼吸聲,依稀還听著一點

「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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