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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水刑

當克來格再次睜開眼楮時,可能是被頭套套住時適應了黑暗。

 的見到燈光,被晃得有些睜不開眼楮。

好半晌才適應過來。

微微眯起雙眼透過強光,看見對面是一張書桌,桌後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

正對著他右手邊的是一個二十八九的中年白人,腰桿坐的筆直,一個鷹鉤鼻最為顯眼。

克來格能夠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精悍的氣息。

這是他在累西腓從來沒有接觸到過的類型,他不知道應該怎樣用言語形容,但直覺告訴他,這樣的人他惹不起。

他的旁邊是一個相對年輕的小麥色肌膚年輕人,二十出頭的年紀,看上去還帶著一絲書卷氣。

桌面上正攤開著一個記錄本,顯然是準備記錄些什麼。

只是一眼,他就能夠確認這是政府部門的人,而不是什麼黑幫混混。

因為黑幫混混可不會有這樣的氣質。

所以不等對方開口,他就已經率先求饒道︰

「長官,我就只是個保鏢,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軍火交易的內情啊!」

「呵呵不對吧!克來格先生,你可不是個簡單的保鏢哦!

據我們所知,你是沃克斯的佷子吧!

他對你的信任,可是超過其他人的哦!

只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的佷子對他的情人下手,他會怎樣對你呢!」

對面的鷹鉤鼻,不緊不慢的笑著道。

克來格听見對面的話,心頭一震,自己和沃克斯的這層關系在幫派里知道的人,絕對不超過五人。

這些人都是跟隨沃克斯起家的老兄弟,不可能輕易出賣自己老大。

看來對面這些人的能量,比警察可是厲害太多倍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只是做保鏢啊!

我沒有參與過幫派業務的,真的,軍火業務都是杰瑞在負責的。

你們去問杰瑞吧!」

克來格並不是一個硬氣的人,並且能夠對自己叔叔的情人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顯然也不會是一個什麼忠誠的人。

審訊人員都還沒有使用什麼手段,他就已經開始交代問題了。

對面的鷹鉤鼻卻並不滿意他的回答,冷笑一聲道︰

「看來你並不了解我們的身份,也並不了解我們的做事方法。

我可以為你普及一下,我們是隸屬于國防部的情報局,主要負責國內反間諜行動,針對的是國外敵對勢力,和情報部門。

我們不是警察,被我們抓到的人,我們可以不經審判,直接處決。

更重要的是我們對敵人的刑訊手段,有些殘忍,可能會讓你生不如死。

如果你想要體驗的話,我們非常樂意讓你體驗體驗。」

原來克來格是真的沒有听說過這個部門,但听見對方說他們可以不經審判,直接處決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的腿肚子有些打顫了。

他能夠成為沃克斯的保鏢,可不是因為他是個硬漢,而是因為他值得信任,並且槍法還不錯。

但現在在這里,這兩個優勢顯然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到目前為止坐在對面的兩個人,都還沒開始問他任何問題,但是他已經有些心驚膽戰了。

不知道應該要招供些什麼,畢竟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批軍火的老板到底是誰。

就在他還在思考著到底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

對面的鷹鉤鼻卻不想浪費時間,他們只有一晚上的時間,作為沃克斯保鏢的克來格如果明天早上不能出現在沃克斯的身邊,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所以,自己不可能和克來格慢慢墨跡,也不能使用會給對方留下明顯外傷的刑訊手段。

「看來克來格先生是真的想要體驗一下,我們的手段。

來人,好好招待一下克來格先生。」

克來格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就感覺身後出現兩人,毫不客氣的直接將他提了起來,本來就雙手被銬住的克來格根本沒法反抗。

只能嘴里求饒道︰

「別啊!先生,誤會,誤會啊!

求求你們饒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批軍火的買家是誰啊!

求求你們了。」

可房間里面的人,卻像是什麼都沒有听見一樣。

兩個壯漢直接將他捆綁在一張長凳上,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的束縛住,根本無法掙月兌。

克來格非常驚慌,不斷的求饒,可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撐不過刑罰,但這就是個下馬威。

不讓他體驗到絕望,他可能就不會輕易和他們合作。

長凳上的克來格根本就無法動彈,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可憐而無助。

他的頭被自己舉過頭頂的雙臂夾住,無法動彈,視線只能看到房屋頂部有些搖晃的燈光。

很快,他感覺到自己躺著的長凳被人墊高了,但只是墊高了腿部,讓躺著的他有種頭低腳高的感覺。

他知道刑罰肯定還沒有正式開始,但他覺得自己的膀胱已經快要憋不住了。

整個房間里除了自己的求饒聲,就只有兩個行刑者有條不紊的走動聲,很快他听見旁邊有水桶放到地上發出的沉悶聲響。

雖然不知道自己即將要經歷是什麼,但水桶接觸地面的聲音都已經讓他的心跟著顫抖。

渾身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哆嗦起來。

連發出的求饒聲都已經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終于,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背光而立,光線的原因他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但黑暗中的眼神冰冷,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人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將一張桑皮紙蓋在了他的臉上。

剎那間克來格的眼前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這讓他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他停止求饒,試圖吹氣將面上的桑皮紙吹開。

可紙才剛剛挪動一下,就有水從上面源源不斷的流了下來。

正在吹氣的克來格直接被嗆了一大口。

然後,就再也無法呼吸了。

被捆綁住的身體不斷的掙扎,長凳都在左右搖擺。

驚慌中的克來格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只要呼吸進到氣管的就全部是水,想要憋氣可水會順著自己的鼻孔源源不斷的涌進自己的肺部。

這一刻他根本無法思考,只能本能的流動自己的身軀想要掙月兌束縛。

可被牢牢捆綁住的他根本就無法掙月兌。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幾秒,也許是十幾分鐘。

水停了下來,臉上的紙也被拿走了。

克來格拼命的抬起自己的頭,將嗆進自己氣道的水咳出來。

不遠處鷹鉤鼻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克來格先生,我們還繼續嗎?」

這個聲音就像是惡魔的低語,可克來格此刻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因為終于有人回應他了,自己不再是盲目的求饒。

想要開口回應對方,可氣道和喉嚨都是水,根本無法發出聲音,只能一個勁的劇烈咳嗽。

還好,此時對方非常有耐心。

克來格終于喘勻了呼吸,忙不迭的開口道︰

「不要了,長官求求你了。

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全部都告訴你們。

求求你們了。再這樣我就死了。」

鷹鉤鼻冷冷一笑道︰

「是嗎?那就請你告訴我們,這批軍火的買家到底是誰。」

听見這個問題,克來格呼吸就是一滯,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問題啊!

他不是硬漢,並不是真的想要試試刑罰後,才肯回答。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能回答自己不知道。

也不敢編謊話來欺騙對方。

只能認真回想這些天的經歷,他一直跟在沃克斯的身邊,對方是從什麼時候接到這單生意的呢?

慢慢的,一天的行程被他想了起來。

連忙開口道︰

「我想起來了。

大約是大半個月前,老大去一個餐廳赴約,回來後就開始準備貨物了。

沒錯,就是那次。

可可我真的沒有見過對方是誰啊!

老大沒有準我們進入包廂。」

鷹鉤鼻男子看著被綁在凳子上拼命抬起頭,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一邊認真回想的克來格。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是看了一眼身邊年輕人正在筆記本上作的筆錄,等他寫完後,才問道︰

「具體時間,哪個餐廳?」

克來格仔細回想,好在時間過的並不久,在這種威脅生命的重壓下,他馬上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

「六月五日,是的,就是六月五日晚上。

格特大街的圖雅餐廳。沒錯就是圖雅餐廳。

餐廳二樓右手邊的第三個包間。」

一邊回想一邊還在重復,前面語氣還不太確定,但到了後面就已經變得非常堅定。

鷹鉤鼻男子抬了抬手,示意給克來格松綁。

負責行刑的兩人,重新上前將克來格從長凳上解開。

克來格看不到鷹鉤鼻的動作,感覺到負責行刑的兩人上前,就是渾身一哆嗦,想要繼續求饒。

發現對方開始解開他的束縛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看來今天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鷹鉤鼻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誰約的?」

「具體是誰我不太清楚,好像當時老大接了一個電話。」

「什麼時候接的電話?」

「下午下午三點,好像是下午三點左右。」

終于,克來格被完全解開了束縛,重新帶回了先前的座椅上。

這時候的他盡管渾身濕透,身體還在不由自主的渾身哆嗦。

但總算找到了一絲安全感。

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敢想,只想將那天的情形全部回憶起來,讓自己免受折磨。

「你在包廂外有沒有遇到其他的人?」

鷹鉤鼻現在相信克來格是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

但是,他必須要通過克來格當時看到的情況,來分析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其他的人?好像沒有遇到什麼其他的人,都是一些在餐廳吃飯的客人。

咦!對了,我想起來了。

那天我好像看到警察局長的車,也停在餐廳門口。

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個車還在那里。」

鷹鉤鼻眼中精光一閃,心中大喜,這不就找到線索了嗎?

「沃克斯平時和警察局長聯系的多嗎?」

克來格毫不遲疑的道︰

「老大是靠著他的岳父才走到今天的,他的岳父就是原來的警察局副局長。

現在的警察局長原來也是他岳父的老部下。

所以,老大會經常和他聯系。

也會經常送錢給警察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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