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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破綻

方浪想著一個個的可能,又一條條的被自己否認,現在他自己也是滿月復疑問,不明白這幾個家伙到底是怎樣想的。

更準確的說是這個叫保羅的蓋世太保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看著齊慶山滿臉疑問,等著自己回答的樣子笑了笑,方浪很開心,因為,現在不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思考問題了。

「不會的,既然上次他們進入取了一點出來,沒有人對他們動手,他就應該知道,如果他一個人偷偷潛入進去,偷偷的拿一點出來我們是不會動手的。

這樣,他每天偷偷拿一點出來也是風險不高的操作。

可惜這是在德國,我們不好明目張膽的調查,很多更簡單直接的方法我們不能用,有些束手束腳了。」

齊慶山一听方浪的感慨,也是連連認同道︰

「對啊!還是像在納塔爾一樣直接調兵推過去比較簡單。」

方浪笑了笑道︰

「沒關系,我們就當是鍛煉隊伍,鍛煉鍛煉頭腦。

既然雷奧聯系了反抗軍,顯然是接到了保羅什麼命令的,我們就看看他們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我們的時間很充裕,不要著急。

他們既然往外傳遞命令就一定是要展開行動的。

我們只需要盯緊他們,看看他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就可以了。」

這幾天因為保羅的車禍,讓方浪的精力被牽扯了很多,但是,其他的事情也並沒有停下。

賽拉諾先生通過醫生檢查,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精神上面確是實實在在的出現了問題。

不過現在雖然已經開始有人對心理疾病進行研究,但是,還遠沒有後世那麼細致。

簡單來說就是醫生看出了,賽拉諾先生存在精神問題。

但是,不知道這種精神問題應該怎樣分類,以及需要怎樣治療。

最讓方浪不解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方浪解救了他的原因,現在的賽拉諾先生對于方浪非常信任。

甚至不能簡單的用信任來形容,應該說是依賴。

這讓方浪非常別扭,如果是個美女的話,方浪會非常開心。

但是,大老爺們恨不得無時無刻不呆在方浪身邊,這讓方浪非常無語。

好在,只要給他布置好任務他就會非常認真的去執行。

就比如,現在他就正在替方浪面試機械工程設計師。

他所表現出來的專業能力,讓原來向方浪推薦肯特郡教授的兩位老先生都非常震驚。

一再向方浪詢問這麼優秀的設計師,他是從哪里找來的。

因為擔心肯特郡教授這個名字,會引起賽拉諾先生不太美好的回憶,方浪只能要求大家以後不要再提起肯特郡教授這個名字了。

倒是賽拉諾好像並不在意的向大家表示,他是肯特郡教授的助理。

讓很多機械師們打消了疑慮。

為了能夠盡快讓自己的機床工業開始起步,方浪已經要求巴西的方圓集團,最先進行機床工廠的建設。

現在就等著賽拉諾招收到足夠的人手後,盡快回去開始機床的研制工作。

可惜因為賽拉諾的精神問題,方浪不得不另外聘請了一位職業經理人來替自己管理這家機床工廠。

與此同時,波爾曼關于飛機工廠的核心團隊人員搭建也已經正式完成。

不知道波爾曼向這些飛機設計師承諾了什麼,霍頓兄弟和譚克博士竟然都同意了他的邀請。

最讓方浪感覺震驚的是,譚克博士直接帶領福克•沃爾夫公司的研究團隊中的大多數人,直接趕到了斯圖加特。

為此方浪當晚花費巨資在酒店內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歡迎晚宴。

為了不引起德國政府和法國政府的注意,這次晚宴並沒有邀請查塔姆上校和喬納斯市長參加。

所有參加的人員都是,德國飛機行業中的翹楚。

同時也是,方浪未來航空帝國的人才基礎。

第二天一早,方浪就讓齊慶山安排這些優秀的飛機設計師,以普通汽車工業技術工人的名義,率先登上了前往巴西的飛機。

這麼大的動靜德國當局和法國當局,甚至美、英、蘇三國有沒有發現,方浪已經顧不得了。

不過既然現在他們可以登上自己的飛機,飛往巴西,相信這最少也是得到了這些國家默許的。

至于會不會在半空中安排人擊落這些飛機,方浪現在也不知道,他也顧不了這麼多。

如果不趕快將大家送回巴西,方浪非常擔心會夜長夢多。

躲在機場外的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飛機平安升空,並且離開自己的視線,方浪才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老板,飛機已經走了,我們是回酒店還是去哪里?」

齊慶山看著坐在後排,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出聲的方浪問道。

方浪笑著開著玩笑道︰

「你說我從德國挖走這麼多人,以後,德國政府會不會將我列入黑名單,禁止我入境啊?」

這當然只是一句玩笑,方浪的這種挖角行為相對于美蘇來說連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但是,方浪就是沒來由的覺得自己干的很漂亮。

可惜,齊慶山是完全沒法理解方浪的這種惡趣味的。

听見方浪擔心德國會不會限制方浪入境,他認真的想了一會才道︰

「老板,我們是同盟國的一員,德國作為戰敗國沒有資格對我們的行為發表任何評論。

如果,德國敢將您列入黑名單,禁止您入境的話。我想我們第一艦隊的全體戰士們會讓他們明白什麼是戰勝國的。」

「哈哈你小子,連玩笑都听不出來。

德國老感謝我都來不及,我這可是救他們的人民于水火,怎麼可能會針對我。

好了,我們回去吧!順道去醫院外看看,德國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等保羅他們的行動結束,我還要趕回美國去為我們的航母奔走呢!」

方浪靠在後排柔軟的坐墊上,一臉輕松的笑道。

「好的,老板。」

一路無話,方浪的車隊很快就來到了保羅所在的醫院。

將車輛開進醫院對面的一棟三層小樓,方浪在齊慶山的帶領下進到了一間位于三樓靠馬路邊的小房間。

「老板,這是我們在醫院對面的監視點。

那個保羅就在對面二樓左邊第四個窗戶的病房,只要對方打開窗簾,我們這個監視點就可以居高臨下的,監視保羅在房間里的一舉一動。」

說著遞了一個望遠鏡給方浪。

方浪接過望遠鏡,看了看外面陽光的方向道︰

「你們都是使用望遠鏡觀察的嗎?」

房間里的兩名戰士連忙起身立正道︰

「是的,長官。」

看著兩名明顯有些疲憊的戰士,方浪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

「辛苦你們了,等回到巴西給你們發上一大筆獎金,再給你們放個大假好好休息一下。」

兩名戰士連忙回道︰

「感謝長官!」

方浪又對齊慶山道︰

「是我疏忽了,我們在德國的事情很多,任務也很重,只有一個排的人手,確實會讓大家非常辛苦,等下回去後,發電報再調一個排到德國來。」

「是,老板,回去後我就發電報。」

方浪又拿著望遠鏡道︰

「使用望遠鏡觀察目標,如果對面有光線照過來的話,可能會讓對方發現望遠鏡片的反光。

為了安全起見,你們要用一塊網布遮擋一下鏡頭,避免讓他人發現。

至于用那種紗布,你們要多實驗。

我剛剛看了一下,我們這邊位于醫院的南邊,還好這里屬于北回歸線以北,光線不會直接照射到我們這邊。

但是我們要小心,早晚太陽斜射到對面窗戶上,出現反光時,我們監視點的視線會受到影響,這個時間就要讓其他監視點的戰士們特別留意。

因為這個時間是敵人最容易從我們眼皮底下消失的時間。」

齊慶山和兩名戰士,顯然沒料到方浪只是接過了望遠鏡就會提出這麼多建議。

一想還都是金玉良言,這讓幾人紛紛感慨,長官還真是知識淵博。

方浪躲在窗戶後,使用望遠鏡,從窗簾的縫隙里望向齊慶山所指的病房,只是看了一眼,方浪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一邊觀察,方浪一邊問道︰

「慶山,你們調查到的情況是,對方是骨折對嗎?」

「是的老板!」

「有搞清楚具體是哪里骨折嗎?」

「說是左腿和左手。」

方浪听見齊慶山的回答,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仔細觀察起來。

房間里的人確實是保羅,這時的保羅並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吊著一支胳膊,扶在床邊在一瘸一拐的走路。

讓誰來看都是一副傷的不輕的樣子。

可是方浪看著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眉頭卻皺了起來。

還學起了對方走路的樣子,走了兩步,可就是這一學,方浪就笑了起來。

放下望遠鏡道︰

「這小子果然沒有受傷,最少腿沒有受傷。」

齊慶山和房間里的兩個士兵听見方浪的話後,都是一臉驚訝的望了方浪一眼,然後,拿起望遠鏡也看向保羅。

只見對方扶著床沿一瘸一拐。

齊慶山看了兩分多鐘,都沒有看出什麼問題,放下望遠鏡問方浪道︰

「老板,我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啊?腿都瘸了,你怎麼判斷他的腿沒受傷呢?」

方浪瞪了齊慶山一眼道︰

「你再看清楚一點,左腿受傷是這樣走的嗎?

你自己學著他的步伐試試,看看他是那支腿在受力。」

齊慶山聞言,再次拿起望遠鏡看過去,學著他的腳步走了兩下後馬上道︰

「嘿這老小子,差點被他湖弄過去,看來他知道我們在監視他了啊!在病房里都還在裝。

這左腿受傷,還用左腿受力,裝穿幫了啊!」

听見齊慶山的話,方浪也笑了起來,一般人看見有人瘸著腿走路,一眼就可以認定這個人的腿有傷。

但是具體是哪只腿傷的,卻不會去深究。

當然,如果特別嚴重,一樣就可以看出那支腿是被拖行的那種不算啊!

只能說這個叫保羅的蓋世太保,這也算是百密一疏。

讓方浪發現了他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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