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子束拋光技術研究實驗室。
吃過午飯的眾人各就各位。
「老板！我們已經使用了五百份物料，接下來是接著驗證XX-氫原子振動模型，還是驗證XX-2.38-氫原子振動模型。」範曉明坐在工位上問。
驗證XX-氫原子振動模型的五百份物料配額已經使用用完了，剩下的五百份是為驗證XX-2.38-氫原子振動模型準備的。
按照他們的計算，驗證一模型，有兩百份物料就夠了，他們不放心，每個模型準備了五百份。
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接著驗證XX-氫原子振動模型。」包正義肯定的說，「不過在驗證之前讓實驗系統自檢一次……對了，通知物料實驗室，讓他們加班加點先制備出五百份氫原子物料。」
「好！」範曉明點頭。
他發郵件告知物料實驗氫後，戴上耳麥喊︰「各組注意，啟動實驗系統檢測，接下來繼續實驗驗證XX-氫原子振動模型。」
實驗各系統和上午一樣，沒有檢測到任何的異常。
範曉明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各系統一切正常，準備投第五百零一份物料。」
波長為1.25納米X射線光源啟動。
物料經過特殊處理後，探測器探測到了物料表面彌散的氫原子。
移除遮擋物，光源照射那些彌散的氫原子。
蘇哲盯著工位上的顯示屏，期待這次能夠成功。
一分鐘過去，物料中的氫原子消耗殆盡，相關探測器依然沒有探測到想要的數據。
看到這樣的結果，他起身，通過圓形的窗戶看向真空室。
真空室中一片漆黑，偶爾間能看到一絲絲藍光。
「準備投第五百零二份物料。」
隨著範曉明的喊聲響起，再次開始了驗證實驗。
蘇哲看著漆黑一片的真空室，朝著物料的位置看去。
就在這時，在物料的位置爆發了一陣藍光，接著他听到了眾多科研人員的驚呼聲。
「有了！有信號了！」
「探測到了，真的探測到了。」
「好！太好了！」
……
蘇哲飛快的回到自己的工位，顯示屏上的數據表明，全頻段電磁波接收器探測到了波長0.02納米的X射線，且強度還不小。
同時，粒子探測器也探測到很多氫原子的運動軌跡發生了改變。
看到這樣的結果，他興奮不已。
成了！終于成了！
在他以為眾科研人員會繼續歡呼的時候，這些科研人員安靜了下來，接著听到範曉明的喊聲。
「好！準備投第五百零三份物料。」
蘇哲盯著工位上的顯示屏，一分鐘過去，他們想要的信號再次出現了。
接著又投了第五百零四份物料，結果這之前的兩份一樣，都出現了他們想要的結果。
三次的連續成功，讓他懵了！
上午的驗證實驗，五百份沒有一次成功，下午才做四份就成功了三份。
他覺得太邪門了！
邪門歸邪門，驗證實驗還要繼續。
第五百零五份、第五百零六份、第五百零七份……
到了晚上十點，準備的一千份物料全部用完，上午那五百份物料不算，下午和晚上的五百份物料中，有三百七十份都成功了。
「好！時間不早了，大家收拾收拾下班吧！」範曉明笑著喊，「對了！由于提供氫原子的一千份物料全部使用完了，明天實驗驗證XX-鈣原子振動模型，後天驗證XX-2.38-氫原子振動模型。」
「明白！」
「知道了！」
「曉得勒！」
……
眾科研人人員一邊收拾一邊歡快的回答。
很快，眾科研人員收拾完離開了實驗室。
碩大的實驗室中就剩下蘇哲、範曉明、包正義三人。
此刻，蘇哲用手機快速的翻看新聞，想看看今天上午有沒有特殊的事件發生。
如太陽異常、小行星經過地球、地球磁場異常等等特殊的現象。
範曉明站在蘇哲的身後，笑著問︰「蘇哲！找啥呢？不打算回去睡覺了！」
蘇哲轉頭看了看，發現範曉明和包正義兩人站在他身後看著他，他站起來，認真的說︰「上午和下午做著同樣的實驗，為何上午一次都沒成功，這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所以呢？」包正義疑惑的問。
「我想找找看，上午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件，比如太陽爆發，地球磁場變化啊這些，很有可能就是這些特殊的事件影響了我們的實驗。」蘇哲解釋。
「你這……找這些你是不是找錯了地方，網絡新聞怎麼可能有這些事的報道。」包正義看向範曉明，「曉明！打電話問問你的老相好，你老相好肯定知道這些。」
「什麼老相好？」範曉明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
「和我裝傻充愣，就是天文學院的沉美嬌，現在不是在國家天文台讀博嗎！她肯定知道這些。」包正義微笑著說。
「額……那個，我打個電話問問。」範曉明說著掏出手機出了實驗室。
見範曉明離開，包正義見蘇哲一臉的好奇，笑著介紹︰「那沉美嬌是範曉明的女朋友，當年範曉明為了追沉美嬌和同班同學謝明祥掙得不可開交，那時候……」
蘇哲听包教授說範曉明的八卦，瞬間來了興趣。
沉美嬌是陵州理工大學天文學院的天才學霸，同時也是陵州理工大學校花。
這樣的才女，追求的人不在少數。
追求的人很多，可最亮眼的是物理學院的兩學霸，範曉明和謝明祥。
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同為學霸的兩人本來就不對付，為了追求沉美嬌，兩人掙得不可開交。
最後，也不知怎麼的，沉美嬌選擇了範曉明。
「蘇哲！你不知道，範曉明是個坑貨，把沉美嬌追到手後，就對人家愛搭不理了，氣的沉美嬌跑去國家天文台讀博去了，在我看來，曉明就是一個不負責的渣……」包正義正要說，見到範曉明回來了，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老板！你剛剛是不是在說我壞話？」範曉明一臉的不善。
「沒！我正和蘇哲聊一個渣男的過往。」包正義沒事人一樣，「怎麼樣？有沒有特殊的情況發生？」
「沒有！沒發現特殊的情況。」範曉明搖頭，「不過我讓她幫著打听一下，說不定會有收獲。」
「那就好！」包正義點頭，「說實話，今天的實驗真夠邪門的，上午投了五百份的物料，一點反應都沒有，到了下午，奇了，居然成功了那麼多。」
「的確！」範曉明笑笑，「不斷的失敗，我一度懷疑起了XX-氫原子振動模型的正確性，慚愧啊！」
範曉明的話聲剛落，許家平許校長來到了實驗室，「三位！打算在實驗室過夜嗎？那些科研人員吃過夜宵回去睡覺了，你們還在這磨嘰，明天不做實驗了！」
他在研究中心大門等了個把鐘頭，就是不見這三人出來。
沒辦法！他只能進來喊了。
「走！我們就走！」
蘇哲三人跟著許校長坐上了巡邏車。
「你們三要注意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許家平一邊開車一邊說。
「知道！」
「明白！」
「恩！」
蘇哲三人回應著。
「怎樣！下午和晚上的實驗驗證非常順利吧！我說了，做實驗有著很大的運氣成分。」許家平興奮的說，「上午怎麼做怎麼失敗，下午隨隨便便就成功了，真夠奇的。」
「運氣！下午我們轉運了！」範曉明笑著說。
「這運氣來的太突然了。」包正義點頭。
「是的！是的！做實驗有著很大的運氣成分。」蘇哲感嘆，要是下午、晚上和上午一樣，那他們完蛋了。
「對！」許家平在食堂前停車，「說是運氣也對，但真正的原因是我們無法知曉和控制所有影響實驗的因素，一旦我們能夠控制所有的因素，有沒有運氣都一樣。」
「許校長明白人！」
「那有什麼運氣！安慰自己罷了！」
……
說著，四人下車，走進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