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個裝扮非常時髦摩登的女性到了鹿家來。
「東籬君,丁放大作家,歡迎。」
鹿兆鵬親自去接一接她。
她父親的能量比較大,上海灘財政局長,還有別的身份。
都是外派的官員。
級別比較高一點的,除了明樓鹿兆鵬,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外派的。
「鹿廳長。」
「請坐。」
家里的保姆馬上拿過來了一些水果零食。
鹿兆鵬掏出了一本書來,是她寫的,遞了過去。
「鹿廳長,我從來不會答應別人簽名要求的,這次例外,算是感謝您。」
又拿出了幾本,「可以一並簽一下。我有兩個太太。我夫人懷孕了,二夫人在樓上陪著她。」
她一連簽了好幾本。
「東籬君的小說很好看,情情愛愛燈火酒綠,適合拍電影。」
「鹿廳長,你也看過?」
「當然,太太們喜歡,沒事的時候我也翻看了些。好幾段我都能背出來呢。」
直接當著她面,背誦了最開頭的兩段。
她有些懵圈,背詩詞散文的不少,背小說可找不到幾個。
看了下鹿兆鵬,不知道他有什麼企圖。
「長官,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鹿兆鵬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
「我太太還想見見你,但是她不方便,你可以跟我去下二樓嗎?」
她有些忐忑的跟著鹿兆鵬走著。
到了二樓推開了房門,果然看到了兩個女人在這兒,瞬間放心下來。
鹿兆鵬︰「這就是你們心心念念的東籬君。」
好像是到了追星現場。
兩個人的眼神都非常的明亮。
鹿兆鵬把有著簽名的小說給了她們,「東籬君在書上簽名了。丁小姐,我太太還想跟你合照可以嗎?當然了照片只會擺放在鹿宅,不會流傳出去。」
「行吧。」
她點點頭答應下來。
聊了一會兒安排了人把她送了回去。
第二天。
廣播中到處都在播報,蘇俄撤軍,延安方面接管了東北。
南京方面不干,直接下令開打,二十萬軍隊進攻了鄂豫皖地區。算是公開決裂了。
鹿兆鵬到了巡捕廳來,叫來了一處二處兩個處長。
「老夏,老王,這幾天不太平了。正式撕破了臉,反響很大。特別是那些倡導和平的反對聲音很大。已經有著不少的學生上街了。學生是最麻煩的,巡捕廳安排人都上街去,不允許帶槍。帶了槍我怕誰紅了眼楮鬧出命來。這幾天就你兩位辛苦辛苦,一定要上海灘的穩定最重要。楊浦江碼頭那兒有工人不干活了。學生還好想一點,這些工人什麼想法竟然還不干活了。」
二處處長︰「不止是碼頭,好多個廠子都停工了。機器倒是在運作,但是沒有人啊。那些機器往往需要幾個人才能配合操作,缺那麼一個人,其他的人也進行不下去了。」
鹿兆鵬︰「我還擔心有的人,會趁亂搞事情。晚上的時候安排些人加加班,最近的治安不太好。」
在巡捕廳交代完事情之後,又去了中醫堂。
「狗蛋,安排弟兄們,把手上的錢票凡是有的全換成黃金白銀大洋。還要多囤些米。」
正式打仗了,上海灘剛恢復的經濟情況又會陷入低迷,盡管戰火目前打不到上海灘來。
「是,老板,我這就去辦。」
現在一袋米一萬塊錢,理個發千八百的,這還是現在的價格。
等再過上個大半年的,錢幣的價值會一直跌。一袋米都能賣幾十萬,到時候相同價值的錢幣比紙幣還重。
這樣的情況,財政部和經濟司的人都焦頭爛額的。
亂世黃金才是最穩妥的。
鹿兆鵬一直都在安排人換。
要換也挺難的,有的時候要付出一點五倍的紙幣才能兌換到黃金。
巡捕廳。
「剛剛接到通知,街上有人抗議示威,馬上出發,到現場維持秩序。」
「不是,隊長,這不對面一處的事嗎?」
「听說動靜挺大的,處長說了,所有人都去。不許帶槍,不許隨便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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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輛卡車到了街上,有著百多個人。一處二處的不少人都在。
街上以學生居多,在喊著口號,「我們要和平,我們要吃飯,反饑餓,反戰爭。」
二處沒啥動彈。
一處的就凶狠了。
「把那些帶頭鬧事的都抓起來,一個都別放過。」
「那邊。」
一處的人拿著警棍打倒了不少的人。
「全抓起來帶回去。」
專門去抓那種走在最前面喊口號的。這麼多人抓不過來,就抓代表。
還是一片亂哄哄的,人手有些不足,抓起人來也有限。
一處的楊隊長朝著天上開了幾槍,震懾一下。
在中醫堂的鹿兆鵬都听到了。
「不是囑咐過不允許開槍嗎?」有些生氣。
「狗蛋,記得要多囤些糧食,又要打仗了,上海灘的糧食肯定是一天比一天的價格高。」
開著車回巡捕廳的路上,看著街道上亂哄哄的。
到了巡捕廳中,帶回來了二三十個學生,不少還帶著傷。
剛剛是誰在街上開槍來的。
「廳長,是我。」一處的楊隊長。
鹿兆鵬︰「老王,我跟你說過沒有,不允許拿槍上街。」
王處︰「我跟他們都說過了,不允許帶槍不允許開槍,楊隊長這個人。」
楊隊長︰「處長,廳長,這麼多的人,不開槍震懾我根本就無法處理展開工作。」
鹿兆鵬︰「死人沒有?」
楊隊長︰「絕對沒有,兄弟們都控制著力道,最多大殘,不會死人。」
鹿兆鵬︰「巡捕廳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把那些學生帶到廳里來干嘛,還要給他們準備飯。知道現在的米價多貴啊,需要半麻袋的錢,好幾萬才能買到一袋米。全放了。」
楊隊長︰「廳長?全放了?兄弟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們帶回來。」
「全放了。其中的幾個我還認識。有兩個人的父親是上海灘商人,巨富。有三個人的父親在咱們的政府部門做事,官職很高。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能是代表的,有魄力有見識。富貴人家出現的概率會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