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縣長的院子還真夠大的。」
查看了幾間房子還是沒有看到什麼異樣的情況。
繼續逛著。
終于听到了一間房子中有著聲響,外頭還有著兩個人把守。鹿兆鵬知道自己算是找到地方了。
在房頂上看到了房間里有著兩個人血跡斑斑好像是受過了嚴刑拷打。
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來一小塊兒,跳了下去。
「誰在那兒?」
門衛說話的聲音響起就被鹿兆鵬打暈了去。
把里頭的人帶了出來,拖著兩個人是真的累。
「這個吃下去。」
這兩個人沒有絲毫的力氣,但咀嚼還是沒有問題。
「你是誰?」
「同志。」鹿兆鵬說道。
听到這兩個字,他們眼神中有了些亮光。
二話沒說把遞過來的藥給吃了。
系統簽到給的些固本培元的藥。
即便是吃了,也只能暫時緩解下他們的痛楚,行動依舊不行。
鹿兆鵬只得一手提著一個躍向了房頂。
力大無窮,身輕如燕,兩個人不在話下。
要是再多上一個就不方便了。
很快到了院子外頭去。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夜色昏暗,才能更利于他的行動。
心想著該往哪兒帶呢?
不能帶到原上去,會給村里帶來麻煩。
巧了,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人。
白鹿倉的韓裁縫。
原來他們一直有著準備要營救人,但是無從下手。
鹿兆鵬把人放在街邊角落。
去找了那個正在飲茶的韓裁縫。
過去打了聲招呼,「韓裁縫。」
「你是鹿兆鵬?」
鹿兆鵬在原上的所作所為一直是韓裁縫想要發展的對象,但是沒有機會。
並且當在白鹿倉宣布鹿兆鵬是白鹿倉分部委員的時候他們就打消了還要發展的念頭。
「真是鹿兄弟啊,你怎麼在這兒了?」
「被梁縣長請過來喝酒。在縣長院子里看到了兩個人,應該是你們的人,可以過來接收一下。」
開門見山了,早點把事情處理下,等會還要進去喝酒呢,離開的太久,恐怕還會被懷疑。
「兩個人?」
韓裁縫不明白鹿兆鵬這是想要做什麼?
跟著鹿兆鵬走了過去。
看到了那兩人。
盡管血跡斑斑滿臉的污漬,還是能夠認清楚是自己的同志。
可是鹿兆鵬是國民縣委委員,莫非是個圈套。
北伐已經差不多勝利了,京城的張大帥開始退往東北去。
都勝利了,兩方就不可能再合作,只不過暫時還沒有撕破臉皮。
鹿兆鵬,「韓裁縫人我就交給你了。我得再回去,出來的久了會被懷疑。」
打聲招呼離開了去。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分鐘。
離開個十幾分鐘,里頭應該也發現不出什麼異樣。
韓裁縫趕緊帶了幾個人把他們兩帶走。
「兄弟,沒事吧,受苦了。」
這兩人吃了鹿兆鵬給的藥,經過了十幾分鐘,傷勢好了許多。
「老韓,沒事,我們兩能出來多虧了那位同志。」
「同志?他是我們的人?」
韓裁縫在心里想著不應該的啊,白鹿原上如果還有組織上的人,他肯定能知道的。
「莫非是更重要的?」
韓裁縫把鹿兆鵬也當作了他們的人,並且身份非常特殊的那種,連他都不知道。
鹿兆鵬接著從房頂上過,到了院子里頭去。
「鹿委員,去哪兒了,剛剛都沒看見你?」
「去外頭撒了個尿,酒喝的有些多就控制不住。」
繼續喝酒。
自己不在的這會兒還跳起了交誼舞。
人挺多的,都是滋水縣城的上層人士。
在人群中,鹿兆鵬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人。白靈的同學小眼鏡。
「她怎麼會在這里?」
小眼鏡此時正跟梁縣長在說著話。
鹿兆鵬走上去。
「小眼鏡。」
「兆鵬哥哥,你在這兒?」
梁縣長微笑著說道,「鹿委員,你們認識。」
「對,認識,我是她哥,有些事情要跟她說下。」
把小眼鏡拉到了一邊。
「你認識梁縣長,他不是什麼好人。」
「梁叔叔是個好人,跟我爹他們認識。我爸在這兒做生意,都是梁縣長幫忙的。」
听到這兒鹿兆鵬沒啥好說的了。這女娃是白靈最好的同學想著的是能幫就幫一把。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到了散席的時候。
鹿兆鵬離開了去。
在縣長院子的門口停留了一會兒。
想著看看小眼鏡有沒有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出來。
等不住了,老樣子,再此上了房頂。
找到了梁縣長的書房。
看到他正和小眼鏡在說著話,外面都沒有人,似乎是被支使了出去。
「梁叔叔,謝謝你照顧我爸的生意。」
「都是朋友,我小時候還見過你呢,一眨眼你都那麼大了。別叫我叔叔,叫我干爹,我收你做干閨女。」
小眼鏡有些猶豫,還是叫了聲干爹。
他家在省城的生意,因為炮火已經徹底沒了,甚至還欠下了些外債,無力償還。
只能接住梁縣長的勢力,他家才有機會東山再起。
那幾天天天債主上門,自家的生活也是一落千丈。
還好遇著了梁縣長肯幫忙,雖然恢復不到開始的時候,也好上太多了。
「過來,來干爹親一口。」
上去模了兩把還不過癮。
「干爹,您別這樣。」
「別動,再動你家我可就不管了。」
小眼鏡帶著些哭泣。
「不許哭,高興點,要笑。」
小眼鏡不再動彈,似乎是認了。隨他折騰。
但是房頂上的鹿兆鵬看不過去了,娘的,老牛吃女敕草。
跳下了房頂,把門給打開。
房內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原來是鹿委員,你怎麼進來的?出去。」
論官職,他可比鹿兆鵬高了太多,不過是給岳維山面子。
鹿兆鵬沒管他,一步步向他靠近。
「你想干什麼?出去。」
鹿兆鵬繼續走近。
梁縣長掏出槍來。
鹿兆鵬快步上前,一拳打中他的胸膛,瞬間斃命。
這樣的梁縣長留在滋水縣是個禍害,直接結果了他。也算是為縣里頭的人造福了。
小眼鏡懵逼了,實在想不到鹿兆鵬會結果了梁縣長,打破了她的認知。
鹿兆鵬過去拉小眼鏡離開。
「別殺我!別殺我!」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是白靈的朋友。不過今天的事就當沒看見。」
把人帶了出去,沒走正門。
小眼鏡還在震撼中,對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反應不過來。
屋外頭,「行了,回去吧,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
過了好一會兒,院子里頭響起了動靜。
梁縣長都沒了,這可是大事。
到了第二天,岳維山親自到了這邊來看。
查找線索。
在他看來梁縣長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影響,死了這個還會派另一個來。但是那兩個人被人給救走了才是讓他煩心的。
調查了一整天都沒找出個頭緒來。
只得把昨天參加了酒會的人全都叫了過來。
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也不能隨意查問。
還是問不出個什麼來。
「兆鵬兄,你也在?」
「對,昨天的宴會,梁縣長邀請了我。」
岳維山,「就在宴會散後,發生了這樣的事,兆鵬兄,你怎麼看?」
他想問問鹿兆鵬的意見,其他的人在他看來都是些酒囊飯袋,唯有鹿兆鵬讓他上心。
「事發突然,昨晚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鹿兆鵬也不能說人是自己殺的。
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這些人當真是手眼通天,竟然敢在縣長家里帶人走還殺了人。」
岳維山非常的憤怒。
他把兩起事件都看成了是同一批人做的。
也是,全鹿兆鵬做的。
不過他沒有想過是鹿兆鵬。
他調查過鹿兆鵬,身份清白。才把白鹿倉分部委員直接給了鹿兆鵬。
「查,把城門關了,查。」
如果只是救了人,也不用再查。但是殺害梁縣長的凶手,這是個搜查的好由頭。
確實是有些手段,盡管大規模搜查每搜出啥來。又成了個懸桉。
幾天之後,又來了位郝縣長。
這一位郝縣長的做派好了太多。
剛來就開始辦著實事。
讓岳維山都刮目相看,總算是來了位好搭檔。
不過梁縣長的桉子還是一樁無頭公桉,沒查出個明白來。
過完了新年,鎮嵩軍的影響總算是慢慢的開始消減了。
鹿兆鵬準備著去燕大辦理手續,和家里說了一聲,上了去京城的火車。
京城的變局太大了。
燕大中。
一些教授在和鹿兆鵬談話。
「兆鵬,這兒有一份聘書,想請你在燕大任教。怎麼樣?」
「再說吧,我有過這個想法。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
「你走了,晨報的工作有著太大的影響。」
他們幾位教授就想把鹿兆鵬留在京城。
「我需要先去一趟上海灘,申大給我來過幾次信件,都是要我過去給申大做一次講話,共同進步。」
鹿兆鵬在文人圈的名聲不錯,幾本書下來。還有翻譯的那幾本外國名著,特別是翻譯了俄國大作家列夫•托爾斯泰的復活,安娜卡列尼娜,戰爭與和平,直接讓鹿兆鵬的名氣上了一個大大的台階。
沒把鹿兆鵬留下來,他們還有些遺憾。
在燕大這邊還待了好些天,把畢業的手續全部辦齊。
必須要去上海灘發展一下子。
即便是在這個年代,上海灘的經濟在世界上都能排得上號。
有著各種的老外。
各種的外國租界。
對于做生意太方便了。
京城不一樣,京城的管制太多。不能隨意折騰。
辦了手續後,又搭上了去上海的火車。
剛好申大的邀請也算是一個去上海的契機。
無數次的听過上海灘發生的事情,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去過。
路途遙遠,在火車上待了許久才到了上海的車站。
一下車來就感覺到了這邊和京城有著極大的不同。
同等的繁華,更多了一種奢靡。
剛下車鹿兆鵬就感覺自己來對了地方。
別人都是拿著行李箱的,只有鹿兆鵬東西都放到了系統空間中去。
「先生,要梨嗎?可甜了。」
鹿兆鵬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人,衣服上還有著補丁。
「來一斤梨。」
這麼大的梨,估計一斤也才兩三個。剛好夠自己解解渴。
「好 。」
攤販老板高興的很,今天是他的第一單生意。
「阿力,生意不錯啊。」
過來了一個痞里痞氣的人。
鹿兆鵬知道,這應該就是上海灘的混子了,和京城的也差不多,一個德行。
「昆哥,我今天才開張呢,行行好,幫幫忙好不好。」
「不打算給?這麼多梨也不好賣,我幫幫你。」
拿著手中的小刀,在他推車上的梨子亂劃,劃破了好多,再想賣是不可能了。
這操作把鹿兆鵬看的,剛來第一天就能踫上這樣欺侮人的事。
沒怎麼管。
才來上海灘的第一天,看看情況再說。
這些個梨子對他來說也要不了幾個錢。
「先生,你的梨。」
「謝謝。」
拿著準備離開的時候,被叫住了。
「誰讓你買他的梨了。」
鹿兆鵬回過身來看著這位叫昆哥的。還想找自己的麻煩。
這西裝革履的想來他也不敢找麻煩吧。
「把梨子放下來,你可以走了。」
確實不怎麼敢太找麻煩,只是要鹿兆鵬的梨子。
「知道我是誰嗎,整個上海灘誰敢這麼的跟我說話。」
帶著些氣勢,暗暗使用了些氣場壓住了他。
省城一戰,殺了數百個鎮嵩軍,即便是不依靠系統能力。放出來的殺氣也能震懾了他。
果然呆呆的不說話了。
巧了,又看見了個熟人。
燕大的學生,當初鬧事的那位,在監獄中蹲大牢,還是自己給救出來的許文強。
然後看了下賣梨的這位,丁力,未來的上海灘大老啊,都給自己遇上了。
過去打個招呼,「許文強。」
此時的許文強看著落魄的很。
他也是剛從京城到上海灘來。
听到有人叫喚,看了下鹿兆鵬。
「鹿先生。」
他對鹿兆鵬的印象很深。
互相問了句怎麼到上海灘來了。
「我受申大邀請,過來開一個講演。京城剛畢業的學生,叫我到這邊來講演,有些誠惶誠恐,不過也算是共同進步吧,到這邊來學習學習。你呢?不方便的話可以不說。」
「我來尋人。」
他的女朋友方艷茹如今在上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