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等一等。」
鹿兆鵬被人給叫住了。是剛剛一起參加白話詩朗誦會的一名年輕教授。
「老師好。您這是?」
鹿兆鵬不知道教授突然叫住自己是想做什麼?
「同學,是這樣,我剛剛認真的听了你朗誦的詩《致橡樹》,寫的特別好。能不能把這首詩投稿在《晨報》上,這是我們燕大自己的刊物。你的這首詩,提倡男女平等,女性也能頂一片天,正是《晨報》所需要的好詩。」
教授對鹿兆鵬的致橡樹給予了高度肯定。
「當然可以,我想問一下有稿費嗎?」
「三塊銀元。」
鹿兆鵬點點頭答應下來。
他目前在京城又沒有名氣,只是一個普通學生,有稿費就不錯了。
比當初在秦進寫的一首詩的稿費少了很多。
一旁的學生羨慕壞了,果然鹿兆鵬沒有騙自己,他真是靠的稿費租的房子。
「同學,你叫什麼,怎麼數署名呢?」年輕教授問道。
「我叫鹿兆鵬,署名就用鹿歌兩個字。」
鹿歌在西北小有名氣,但是對于全國而言就不怎麼出名了。
「好熟悉的名字。」
教授只感覺熟悉,一時間也記不清楚。
《秦進》雜志,在西北的銷量不錯,但是在別的地方銷量非常少。
靠著射凋才提升好些的銷量。
鹿兆鵬在心里想著,一首白話詩才幾塊銀元,賺不到錢,要靠文字搞錢,還是得小說。
動輒百萬字小說,賺錢不是那些簡短的詩能比得上。
年輕教授離開去,準備研究鹿兆鵬的詩該怎麼發表。他知道這首詩是不錯的,至少剛剛在那些女學生那兒的反響就特別好。
待教授離開。
旁邊的同學驚嘆道,「兆鵬,你真厲害,一首詩的稿費就解決了近半個月的房租。」
語氣中帶著些羨慕。
他也寫白話詩。但是自己寫的詩,還不知道晨報會不會收錄呢,更別說還有這麼高的稿費了。
看著鹿兆鵬羨慕的很。
他可還要擠在學校的宿舍里,一間簡陋的宿舍住著好些個人。
也有稍微好點的單間,但那都是給學校的教授領導準備著的。
更多的則是在外面租房,像那些教授基本在外面租房,還有那些有錢一點的學生。
「錢這個東西不可沒有,我也常常會拿一些校內的刊物到外面街邊擺攤售賣,賺的錢可能剛好夠個吃飯的,在外頭租房是不可能了。」
又到了夕陽西下時分。
鹿兆鵬準備著回租房去。
看到了游廊之上,有著好幾個人在拉著小提琴。
雖然是西洋樂器,看著卻有一種高貴優雅的感覺,燕大的學子,有著一種別樣氣質,朝氣。
「恭喜完成簽到,獲得樂器精通技能。」
剛剛才簽到了講演精通,這又來了個樂器精通,讓鹿兆鵬高興的很。
果然是大地方,京城,燕大。在西北的時候可沒有一天簽到兩次獎勵的情況。
一股腦的音樂知識涌入了鹿兆鵬的腦子里。
听著游廊上的樂聲,鹿兆鵬不自覺的應和著節拍。
站在一旁靜靜地听他拉著。
本來只覺得好听。簽到了樂器精通技能,鹿兆鵬能夠听到其中技巧。
剛剛才簽到技能,一時手癢,也沒有不好意思了,「同學,這個小提琴可以讓我試一試嗎?」
他也想驗證一下樂器精通的效果究竟怎樣。
「當然可以。」
剛剛他在拉琴的時候,看到了旁邊的鹿兆鵬,非常沉醉,是一個很好的听眾。
對他們這些搞音樂的人來說,跟文學一樣,志同道合的人非常重要。
听到鹿兆鵬也會拉小提琴,他很高興。
連忙把琴遞給了鹿兆鵬。
鹿兆鵬接過來,調整了下姿勢,放在了肩膀上。
在心里思索下,該拉個什麼曲子。
想到了《梁祝》,這應該算是國內最好的大型交響了。
略微準備了下,開始拉奏起來。
小提琴的主人看到鹿兆鵬這個樣子便知道其也是在小提琴上花了大功夫。
「奇怪,這首曲目我怎麼沒听過。」
在心里想著,听著一開始的聲音,旋律悠揚婉轉,有一種纏綿悱惻的感覺。
鹿兆鵬越拉越上頭。
足足拉了十多分鐘,才結束。這個過程沒有人來打擾鹿兆鵬。
周圍的幾個人都給他鼓掌。
「同學,你拉的是哪首曲子?」
他想了很多,依舊沒有想到,只是覺得這首曲子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連忙相問,要是不問出來,心中會一直糾結著。
鹿兆鵬說道︰「梁山伯與祝英台。」
「梁山伯與祝英台!」
這個故事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他想著剛剛鹿兆鵬拉的曲調,難怪有著種熟悉感,原來根據梁祝譜曲。
「這是你譜的曲嗎?」
他敢肯定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這樣的曲子。
大膽的猜測了一波,會不會就是鹿兆鵬譜曲,就是看著太年輕了點。但有志不在年高。
鹿兆鵬點點頭,「曲子分為,鳥語花香、草橋結拜、同窗三載、十八相送、長亭惜別、英台抗婚、哭靈控訴、墳前化蝶,構成。」
听著鹿兆鵬說的話,這個同學的念頭瞬間清明了。
「同學,中間的那一段,有著一陣激烈的抗爭旋律,奏出一段較明朗的旋律,壯麗又充滿希望,讓人覺得似乎即將取得勝利,這是全曲的第一個高潮。十八相送對不對!」
「接著又奏出幽怨的曲調,描寫了梁祝樓台相會,相愛卻不得的情景。這一段講的是長亭惜別。」
「接近結尾是最大的一個高潮,有著一種天地為之變色的緊張氣氛,悲痛欲絕,撕心裂肺,低回幽咽,聲聲泣血。這里就是哭靈控訴。」
「梁祝?梁祝!我早該想到的。」
「高潮結束後,又拉回了平靜,一種寧靜心安的氣氛,二人化作彩蝶,比翼雙飛,終成卷屬,又充滿希望引人遐想。這里就是化蝶。好!曲子譜的真好。」
「同學,我有個不情之請。這首曲子有曲譜嗎,能不能教教我。」
他一臉期待的看著鹿兆鵬。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