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村的,白興兒了解白孝文跟鹿兆鵬。
能威脅白孝文,可是威脅不了鹿兆鵬。
悻悻地把銅錢又放了回去。
只是白興兒在拿錢的時候,動作太大,好幾個糖人都掉到了地上,沾染了塵土吃不得了。
一個村子里,偷偷模模的,各種各樣毛病的人不少,畢竟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目前的時代就是這樣,要是到了以後誰都不差那幾塊錢了,小偷小模的就會少了。然後大詐騙分子多起來。
白興兒放回去後還在說著,「兆鵬,白興叔知道錯了,你就饒過我這回,萬不敢往外說去。」
白鹿村的族規嚴的很,有偷盜的少不得要在祠堂中跪著,再挨上幾鞭子。
鹿兆鵬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白興兒不敢在這兒久待了,趕緊離開去。
白孝文兩只手緊握著,心里糾纏,好像自己又做了什麼大錯事。
鹿兆鵬說道︰「孝文,在那兒取點水過來。」
賣糖人的老伯的櫃子那兒有一個水壺。
白孝文趕緊把水壺拿了過來給鹿兆鵬。
鹿兆鵬接過來給老伯灌了一點點進去,這都過去五分鐘了,黑娃還沒有把冷先生帶過來。
「孝文,你為什麼要怕他。就算你打不過他,你爹是族長,在這白鹿村沒必要怕人。若是遇到了危險,只要自己是對的,明知打不過也要上,這才是男子漢。能听明白不。」
鹿兆鵬看著他,有點太慫了,雖然大多數小孩都比較慫,可白孝文的程度更大一點。
白孝文更加的不好意思,連連點頭說記住了。
找了個扇子,不斷地再給老伯扇著微風。
黑娃找到了冷先生,正跟著他親家鹿子霖聊天著呢。
黑娃大喘著粗氣︰「冷先生不好了,兆鵬那邊出事了,你快去瞧瞧吧。」
「你說誰?兆鵬!」
冷先生和鹿子霖都急得很。
冷先生拿著藥箱子就跟著黑娃過去。黑娃帶著冷先生小跑著過來。
把冷先生急的,這可是他未來大女婿。
過了會兒知道不是鹿兆鵬出事,才稍稍放心了下來。
鹿子霖也嚇了一跳,看到了鹿兆鵬安然無恙,心里就知道這個兒子不同尋常,哪有這麼容易出事。
醫者仁心。
冷先生看到患者,立馬拿著藥箱子過去。
瞧了幾分鐘。看著患者躺著的姿勢非常完美,驚訝的說道︰「兆鵬,你學過醫術?」
這一瞬間對鹿兆鵬更加滿意了,或許能是個好苗子,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全教給他,到時候又是女婿,又是徒弟,美的很。
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冷先生輕呼吸了下,從藥箱里頭取出了幾根銀針,在老伯的身上找了幾個穴位,一針一針的扎了進去。
果然好醫術,扎完拔出不過幾分鐘的過程,老伯立即醒了過來。
讓鹿兆鵬都覺得驚奇,中醫的針灸原來是這麼牛逼的,自己的這個老丈人有幾把刷子。
醒過來的老伯連忙的對鹿兆鵬和冷先生說著謝謝。
還問著需要多少診金。
冷先生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不過舉手之勞。」
他這個也算是老毛病了,會突發昏厥,要緩上好久才會醒過來。還好被鹿兆鵬扶到了陰涼處,不然真不好說。
連番的道謝,看到了自己糖人櫃那兒有些凌亂,也沒想太多,以為是鹿兆鵬救自己的時候搞亂的。
鹿兆鵬也看到了地上的幾個糖人,「老伯,這幾個地上的糖人是我打翻的,我賠錢給你。」
「不成不成,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還能要你的錢。」連番的擺手,離開去。
冷先生對他這個女婿是越發的滿意,還好提前訂下了親事,不然真怕自己的好女婿跑了。
問道︰「兆鵬,你是不是學過醫術。」
那幾個舉動,沒學過醫術的人恐怕也做不出來。
鹿兆鵬沒學過醫術,只不過後世的時候學了一點急救措施,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不知道能不能頂用,看冷先生的這個態度知道應該是自己做對了。
鹿兆鵬回答說,「沒有學過,只是在書上看過一點。」
冷先生在心里想著,也對,整個白鹿村都沒有大夫,就算鹿兆鵬想學也沒人教。
「兆鵬,想學醫嗎,我教你醫術。」冷先生非常想把衣缽傳下去,但是他只有兩個女兒,這年頭的技藝都是傳男不傳女的,不過他把一些本事教給了自己的大女兒。鹿兆鵬總有一天是自己的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把醫術教給他也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非常期待的看著鹿兆鵬,等他一個回復。
醫術能有大用,也是一門本事,鹿兆鵬高興謙虛地說著︰「冷先生,我想學醫,請您教我。」
「好,好。」能看的出來冷先生對這個徒兒相當的滿意。
從此後,屬于鹿兆鵬的時間又少了點。
每天去白鹿書院放學的時候又得花個把時辰到中醫堂學學醫術。
常常想著,學的太多太雜,鹿兆鵬會不會有些受不了,壓力重。
但好像並沒有出現這樣的問題。
學習的又快又好,還能夠有余力。
這一點讓朱舉人和冷先生都非常驚奇。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白興兒目前太大的錯沒有,但是小錯不斷,偷偷模模的,耍錢吃酒的,肯定會有他的一份。這想要改變太難,重病必須下 藥,鹿兆鵬直接在地里頭找到了白嘉軒。
「嘉軒伯,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下。」
在地里做活的白嘉軒看著鹿兆鵬,「是兆鵬娃,說吧,啥事。」
白嘉軒是個很驕傲的人,對自己的兒子要求過高。但是他知道也認可,鹿兆鵬比自己的兩個兒子都要強。
「是這,前兩天唱大戲的時候,有個賣糖人的老伯暈了,您也知道的。就在那時候,白興兒路過,想要偷錢,被我看到了並制止了他,這件事我不想瞞著您,所以告訴你來。」
「真有這事!」白嘉軒很憤怒,他是族長,族人干了這不道德的事,他也有一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