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後廚內,到處都是漆黑的鮮血和碎肉,靠近門邊的位置,站著一位紅鼻子壯漢,看其模樣,赫然便是‘墳色’酒館的老板,鐵烏。
「鐵烏,我找你可是找的好苦啊,當年那批貨就那麼被你們扣下來,知道我為此損失了什麼嗎?」
一名全身裹在血紅長袍內的瘦高男人森然開口道。
無視鐵烏那要吃人的眼神,瘦高男人掀開一側長袍,右臂位置光禿禿的,「看啊,這就是你讓我承受的代價,因為沒有完成那個任務,我被會長大人卸掉一只手臂,我的右手啊!就這麼沒了,你能想象到那種絕望嗎?!」
說到最後,瘦高男人的臉色涌現出一抹怨毒,死死盯著鐵烏,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一般。
「不過幸好有‘長壽會’的兄弟通知我你躲到這里來開酒館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
「該死的,你們都會有報應的!」
鐵烏怒目圓睜地盯著站在瘦高男人身後的那名白袍男人,怒喝道。
「我們‘長壽會’的人就這麼死在你的酒館里,難道說你要想逃月兌責任嗎?」白袍男人冷笑一聲,陰惻惻道,「殺了徐雷的那家伙躲到萬墳谷里去了,呵呵,到了那里自然會有慕蘭主教等人教訓他,而你這里,則由來收拾。」
「卑鄙!」
鐵烏一張臉已經黑了下去,冷笑道,「那位小哥可不是普通人,你們遲早要為此付出代價!快點收手吧!萬墳谷這幾日的異變你們也都有所耳聞吧!說不定你所謂的慕蘭長老早就死在那場驚人的岩漿之中!」
「放肆!會長大人乃是聖者級強者,豈是你可以隨意議論的?!」
白袍男人冷哼一聲,旋即對身著血色長袍的男人拱了拱手道,「還請血鋼大人出手教訓一下他,呵呵,我看這家伙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桀桀桀…鐵烏確實是這種性格,接下來便由我來對付他吧。」
名為血鋼的瘦高男人臉色暗沉,袖袍輕輕揮舞,一柄鬼頭大刀便是浮現而出,獰笑道,「我會在你面前,好好地對待你的妻女哈哈哈哈!」
說著,他便提著大刀,緩步走向角落處被捆綁起來的倆人。
「這是你的女兒吧?嘖嘖嘖,還這麼小,不知道她能承受多少次折磨呢?」
血鋼怪笑一聲,看向另一個女人,嘴角微微上揚,「嘿,這就是你在這里找到的娘們?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給兄弟們享受享受再扔給血尸狗玩玩,應該也還不錯吧?」
「那麼…現在從誰開始呢?」
血鋼舉起鬼頭大刀,無視她們驚駭的神情,緩緩移動刀尖,看向鐵烏,獰笑道,「要不…就由你來決定吧?」
「血鋼,我真是後悔當時沒有直接動手殺了你!」
見狀,滿身是血的鐵烏臉色鐵青地吼道。
「哈哈哈…」
血鋼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一笑,捏著下巴假意思索一會後,便是將刀尖對準那名綁著麻花辮的小女孩,舌忝了下嘴唇道,「你要是不選的話…我就先從這個小女孩開始了…」
「狗屎!血鋼!你這個畜生!」
鐵烏努力掙扎可卻是無法掙月兌身旁兩名壯漢的封鎖,只能眼睜睜看著血鋼提起大刀狠狠落下,而女兒滿臉驚恐地喊著爸爸…他的眼中也逐漸涌現出一抹絕望神色。
「不!」
「血鋼你要是膽敢傷害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切…我等著!」
血鋼冷笑一聲,手中大刀加速,眼見就要切下小女孩的手指,忽然間後廚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一腳踹開,而後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倚在門框上,眼神隨意地打量著門內的情況。
「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血鋼手中動作一滯,偏過頭憤怒的吼道。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這里還有空房嗎?我想要暫住一晚。」
蘇子豫略顯慵懶的聲音響起,目光也趁機掃過全場,然後落在滿臉血污的鐵烏身上,笑著問道。
「小哥?!」
看到蘇子豫後,鐵烏先是一愣,旋即驚呼出聲。
「不想死的話快他媽給老子滾!」
而被影響到殺戮心情的血鋼卻是快步走向蘇子豫,大刀猛地一揮,距離後者的肩膀也不過半米距離。
「噢?」蘇子豫淡漠的眼神看向血鋼,平淡道,「血衣盜會的人?」
「你知道我們?」聞言,血鋼怔了一下,旋即眼楮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冷笑道,「閣下又是何人?我等在這里處理一些私事…」
「呵呵…在下無名小卒而已。」
蘇子豫全然無視鐵烏身旁的兩名壯漢,徑直走去,然後快如閃電的揮手,伴隨著啪啪兩聲悶響響起,那兩名壯漢便是直接被抽飛出去,其中有一名的腦袋直接變歪。
「在我朋友的酒館里面鬧事,我又怎麼能不管呢?」
蘇子豫隨手一拍,便是解開捆住鐵烏的繩索,看著臉色鐵青的血鋼,淡淡道。
「是他!血鋼大人,他就是殺死我‘長壽會’的弟子那個家伙!」
目光停留在蘇子豫的臉上片刻,白袍男子臉色微變,旋即失聲喊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活著離開萬墳谷…慕蘭主教明明已經下發通緝令…而且會長大人也在那里…」
「噢?」蘇子豫像是臨時想到了什麼一般,手掌一翻,一顆腦袋便是圓滾滾的滾至白袍男人的腳下,後者定晴一看,臉上駭然之色更甚!
「慕蘭主教…」吞了一口唾沫,白袍男人震驚道,「你殺了慕蘭主教?!」
「還有你們那個什麼狗屁會長…哎,不過他後來被岩漿燒成灰燼,很遺憾我沒能把他的腦袋也一起帶回來。」
蘇子豫臉上掛著無辜神色,聳了聳肩道。
「你…你…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噗通’一聲,白袍男人跪在地上,雙目無神地捧著慕蘭主教的腦袋,臉上寫滿頹廢神色。
見白袍男人色厲內茬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蘇子豫也沒有繼續解釋下去的,目光徒然變得冰冷起來,掃過在場的眾人,令得一眾‘血衣盜會’的人都感到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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