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子豫親自下廚,做了早餐,然後叫醒阮小柒和安雨萱下來吃早飯。
幸好昨晚的打斗沒有牽連到廚房,不然這頓早飯就泡湯了。
經過蘇子豫的介紹,安雨萱也明白了阮小柒的身份,兩女正坐在餐椅上,等著蘇子豫端上早餐。
不一會,蘇子豫拿了三杯熱牛女乃,三明治,雞蛋上來。
安雨萱穿著睡袍,坐在餐椅上,臉色蒼白,昨晚的事對她打擊不小。
她看著眼前的食物,可卻一點食欲都提不起來。
反觀阮小柒就自然得多,一口牛女乃一口三明治,美美的吃起來。
「昨晚的事……」安雨萱看著蘇子豫,抿了抿嘴道,「多謝了。」
「謝啥。」蘇子豫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道,「你也是被我牽連到的,快點吃完早餐,我有個大發現要和你分享下。」
「大發現?」听到工作的事情,安雨萱頓時來了精神,失落的眼神一下變得有神起來,「關于那把鑰匙的?」
「對。」
蘇子豫一口氣將杯中的牛女乃喝掉大半。
安雨萱點點頭,低頭開始享受早餐。
很快,三人都吃完早餐,安雨萱看了一眼凌亂的客廳,扶了下額頭,邀請蘇子豫二人上到二樓書房。
昨晚的打斗並未沒有影響到那間書房。
「拉萊耶?」安雨萱听完蘇子豫所說,大腦飛速地檢索關于這三個字的信息量,「這是張國明所說的?」
「昨天晚上,他也被列為刺殺對象,被我救下後,從他兒子張斌口中知道的。」
蘇子豫說道,「作為鑰匙的第一任主人,而且還是唯一活下來的一任主人,
很可能當初那把鑰匙背後的神秘存在就對他施加了某種暗示,
在我們拜訪之後,那種暗示被激活了。」
這是蘇子豫昨天晚上忽然想通的一個點,正是因為自己昨天白天過去拜訪過張國明,
而且在采訪張斌的過程中,
也有拿出章魚頭鑰匙給對方看過,很可能那時候章魚頭鑰匙就影響到了張國明,導致一直潛藏在他心里的某種暗示被激發了。
「他還說了什麼?」安雨萱點點頭,對蘇子豫的這個猜測表示了肯定。
「在永恆的宅邸拉萊耶,長眠的克蘇魯侯汝入夢。」
蘇子豫回想著那時候張斌的語氣,慢條斯理地說道。
「拉萊耶,克蘇魯?」
安雨萱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閃爍,「拉萊耶可能是個地名,克蘇魯呢?背後那位神秘存在的名字嗎?」
「歷史上有存在過這個名字的神袛嗎?」
「呵呵……」安雨萱無奈地笑道,「人類的歷史只有從第四紀才有正式的記錄,對于第三紀及其以前更為久遠的歷史,幾乎等于沒有……」
「啊這……」
蘇子豫還以為將這個信息告訴安雨萱,調查馬上就能有結果了呢。
「所以說……他們才會被殺手盯上嗎……」安雨萱搖了搖頭,「不過也許能從一些古籍中找尋到蛛絲馬跡。」
安雨萱起身,從書架角落處抽出一本大部頭,厚重的書身快要有三十厘米高。
「這是?」
迎著蘇子豫和阮小柒疑惑的目光,安雨萱將大部頭放在桌上,砰的一下引起一陣灰塵,「這本書記載了人類歷史以來所有出現過的語言體系,甚至關于第一紀的某些語言也有只言片語的記載,
既然這把鑰匙是在三十年前被捕撈上來的,說明背後的那位神秘存在距離我們並不遙遠,很可能是第三紀的某位神袛,
這樣的話,說不定這本書里就有關于這個種族的語言記載。」
調查又有了新方向,安雨萱干勁滿滿,昨晚經歷的刺殺似乎也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而蘇子豫為了繼續保護安雨萱的安全,將阮小柒留在別墅,自己則帶著一把工具槍,準備利用【深淵跳躍】來到海上中心醫院。
「小柒你留在這里保護安教授。」
蘇子豫往外走去。
「好的主人。」
阮小柒乖巧地點頭。
主人?
安雨萱疑惑地抬起頭來,古怪地看向蘇子豫,那目光仿佛在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安雨萱詢問蘇子豫阮小柒身份時,蘇子豫還說阮小柒是他的妹妹,怎麼這時候又成了主人?
阮小柒穿著女僕裝,看向蘇子豫的眼神又仿佛藏著星星,安雨萱就算再不精通男女之事,也明白這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果然還是公子那一套嘛。」
安雨萱揶揄道。
蘇子豫知道這妮子肯定誤會什麼了,可他也解釋不清楚啊,況且他也不想解釋,只是瞪了阮小柒一眼,然後開啟【深淵跳躍】離開了這里。
海上中心醫院,303號病房內。
張斌和張國明還在病房上沉睡,昨晚蘇子豫特意用了點手段,讓他們睡沉一些。
走到兩張病床的中間,蘇子豫拿出一把類似于玩具槍的東西,打開燈光開關,,然後催發靈性,一道紅光在張國明的臉上掃了一下。
隨後,他又對張斌做了同樣的操作。
這把玩具槍叫做【記憶刪除器】,一階禁忌物品,北聯非凡學院的最新研發品,第五代改良版,特殊科標配。
效果︰對于普通人最高可以刪除掉最近一天內的記憶,當然具體的使用效果和使用者的實力有關。
像蘇子豫,擁有輝月級的實力,全力催動下,可以刪除普通人一整天的記憶,而且還可以挑選其中的片段進行刪除。
刪除二人有關昨天的部分記憶後,蘇子豫讓虛空影獸鑽入張國明的影子里,暫時保護對方。
畢竟,昨晚的刺殺失敗後,不知道幕後雇主還會再采取什麼手段。
做完這一切後,蘇子豫再次使用【深淵跳躍】回到了別墅。
等到蘇子豫走後,張斌眉頭微皺,緩緩睜開眼楮,眼神中流露出一瞬間的迷茫,恢復正常後,他坐了起來,揉了下腦門,齜了下牙。
「嘶……好疼啊……」
「昨晚……」
張斌感覺自己的腦門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可就是想不起來誰動的手。
而且他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忘記了,可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正當他為此懊惱的時候,隔壁病床上的張國明也醒了過來,張口就是︰
「水……阿斌拿水給我。」
見父親也醒了,張斌也沒再糾結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只當昨晚照顧父親太累睡著了。
趕忙起來給張國明接了杯水,然後去到病房外面喊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