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翔一早起來,跑了個半馬,回家吃飯。
「吉翔,周末是不是要做手術?還是和墨教授他們呢去私立醫院麼?」吉永昌問道。
「爹,今天不去私立醫院。對了,明天我要陪主任去源遼市飛刀。應該是當天去當天回,吃飯不用等我。」
「哦,這麼快。」吉永昌看著自己兒子,很是滿意。
「還行。」吉翔沒告訴自家老爺子魔都的事情,他想要自己處理這件事。
「注意身體,對了,你媽給你介紹的女朋友怎麼樣?」
「爹,這都多久了才知道問。」吉翔道,「你平時也關心關心你兒子。」
「我覺得你看不上,不合適。」
吉翔吃完,把碗快一摞,「爹,不聊了,我去做手術。今天三台部分腎切除手術,很厲害的!」
「加油。」
從窗口目送吉翔離開後吉永昌像是家庭主婦一樣開始收拾桌子。
刷完碗,吉永昌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
「小櫻,吉翔周末要和主任去飛刀。」
「厲害!我就說我兒子行!」
「嘿嘿。」
一向不苟言笑的吉永昌因為這麼點小事笑的合不攏嘴。
……
……
吉翔騎著單車來到醫院。
他先給墨成規和王大校各打了個電話表示歉意,隨後開始和劉主任組的醫生送患者去手術室。
已經在系統手術室里見過術後效果,可吉翔還是迫切的想要在現實中見一次。
手術雖然多了一道手續、一個流程,但效果卻特別好。
不過按照系統NPC說的,一個「真正」的科研要耗費30年以上的時間,吉翔還在猶豫要不要選這個課題。
「小吉。」劉主任也換了白服,和患者家屬說了兩句話後叫住吉翔。
「主任,早。」
「昨天我跟你說的事兒你想明白了麼?」劉主任更為在意的卻是這個。
「大約想明白了。」吉翔道。
劉主任察言觀色,已經看懂吉翔的意思。
孩子還是小,每一個年輕人心里都充滿了銳氣,朝氣蓬勃。
尤其是再加上驚世駭俗的天賦……
可是類似的人大多有一個特點,相當執拗,有點不瘋魔不成活的意思。
「嘿。」劉主任低聲笑道,「你回去查一查2006年老郭都遇到了什麼,回頭仔細研究一下。」
「主任,為什麼您總說老郭?」
「因為其他圈子的消息不會流傳出來,有隔閡感。」劉主任走向手術室,「那些年的事兒我是看在眼里,也有些感觸,正好遇到你就說出來。」
「謝謝主任。」
「帶藝投師,不丟人,真不丟人。」劉主任絮叨著,「當年要封殺老郭,還不是老侯幫著擋了一刀。要不然,哪怕老郭本事通天也無法形成燎原之勢。」
吉翔懂劉主任的心,這些話只能和身邊最近的人說。
不過帶藝投師這個形容的確有點意思,自己的老師應該只有一個——系統NPC。
他對自己去魔都的事情態度卻很模湖,這是吉翔想不懂的。
按說系統NPC不應該這樣。
劉主任也不再多講,自己說這話年輕人未必能听懂。即便懂什麼意思,他們心氣兒高,也未必能照著做。
老郭要不是當年為了掙點錢被塞進櫥窗里當猴子看,要不是衣食無靠,估計也不會有後面的故事。
誰知道呢,這都是命。
兩人開始聊今天的手術,來到更衣室換了衣服,進手術室。
「劉主任,我看今天的手術不一樣啊。」巡回護士正在忙叨,見劉主任進來後打了個招呼。
「嗯,先做的栓塞,屬于先進術式。」劉主任隨口敷衍。
「哈,劉主任你行啊,現在還研究先進術式呢?」
「那是,我老劉人老心不老,以後跟我干。」劉主任笑眯眯的看著巡回護士,「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湯喝;有我一口湯喝,就有你一個碗刷。」
「你這沙凋話跟誰學的,腦子里想什麼呢。」巡回護士也不生氣,鄙夷說道,「就你們泌尿外科,掙點賣手腕子錢,養家湖口都不容易,我估計給你當巡回,天天就刷彎盤了。」
「話不能這麼說,好的巡回護士和器械護士都可以光合作用。要錢干嘛,對吧,咱對著太陽吸口仙氣兒就能活。」
劉主任說笑,但沒耽誤正事兒。
他開始自己核對患者信息。
也不知道劉主任經歷過什麼,才會這麼小心翼翼。
給患者擺體位,吉翔去刷手準備消毒。
刷手回來,吉翔見劉主任在檢查氣月復設備。
「劉主任,你是不是有強迫癥,每次做手術都要自己從頭查一遍。全院那麼多主任,就你事兒多。」巡回護士在數數前譏諷了一句。
「小心無大錯。」劉主任並不在意,查看設備後道,「我有一個同學,本來都在帝都準備帶組了,結果有一天做手術出了大事。」
「怎麼了?」
「手術都做完了,監護儀開始響。他也沒注意,以為是護士把儀器給撤掉的報警聲。正好趕上那天的麻醉醫生還是個街 子,跑去別的屋聊天。」
「幸好發現的早,一頓搶救,算是沒什麼事兒。」
「不是沒事麼,怎麼說出了大事。」巡回護士沒听到醫療事故,覺得劉主任危言聳听。
「也是命好,我去帝都學部分腎切除的時候他就像是神經病似的連呼吸機的連接管道都看。」
「幼呵,今兒帶規培生上手術?你就是大比武參加護士比賽的那位?」巡回護士看見吉翔開始消毒,特別感興趣的問道。
「踫巧了,白處長要我去充個數,我就屬于濫竽。」吉翔眯了一下眼楮。
「我听說老太太要拉你去那面當護士長?去呀,人家帝都醫院的護士長罵帶組教授跟罵自家兒子一樣!」巡回護士八卦道。
「嘿。」
「你別小看護士長,咱們這面的護士長收入不比一個帶組教授低。帝都那面,護士長負責排床,誰跟護士長說話不得小心翼翼的。」
「那面的床位金貴著呢,當護士長一個月至少這個數。」巡回護士說著,舉起手,張開五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