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沒有理會她的挑釁。
這老娘們的心機很深，一點都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一言不合就動手」，總是在言語中給他挖坑。
「你自己選擇，是跟我回去還是繼續離開。如果你要離開，我不攔你。」見他沒有上當，老娘們突然側身讓開，笑盈盈地看著他。
亞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之前不知情也就罷了，現在如果離開，肯定會被通緝！
畢竟涉及到一位實權侯爵之死！
已經緩沖片刻，但他還是無法相信科菲侯爵居然死了，而且是被人殺死！
甚至認為可能是在布局釣魚。
「克來爾，你有時間嗎？」不過，並不愉快的初見，讓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老娘們，連帶著對調查團都不怎麼信任。
這麼大的事情，必然會有調查團前來。
甚至可能已經到了！
「嗯。」克來爾澹澹應了一聲。
亞特又對摩爾•來恩苦笑一聲。
面對這種級別的事件，他的面子已經不好使，只能求助于克來爾。
摩爾•來恩陰沉著臉，點下頭。
不是因為對面那個女性7階，而是科菲侯爵居然死在了普德拉市！
亞特終究缺乏這方面的敏感性，對實權侯爵代表的意義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不是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
這樣說吧，大抵相當于一個小國的最高領導人在別國一座城市出事！
一個處理不好，普德拉市就會面臨戰爭威脅！
即便杜邦議員也不會說什麼。
而且，發生這麼大的事，市議會那邊居然沒有告知他！
他怎麼說也是市議會的成員之一，雖然經常不出席，但手里掌握著普德拉市最大的一支海軍，還從未受過這種待遇。
一時間，他甚至有種「你們既然不告知我，那我就管了」的沖動！
有本事，發生戰爭也別找他！
當然，威脅歸威脅，真正發生戰爭的概率很低，畢竟是同一個老大。
但摩擦肯定會有。
那些家伙哪里來的……
「不用猜了，我們讓他們不準告知任何人！」那位女性7階突然開口說道。
摩爾•來恩心頭一凜。
一句話都沒說，心思卻被窺破，放誰身上都會嚇一跳加警戒。
「你帶著他，還是我帶著他？」那位女性7階沒再理會他，看向克來爾。
「我們開車過去！」不待克來爾開口，亞特便搶先說道。
他一直記得，盡量不要讓克來爾動用那位的力量。
「行吧。」那位女性7階沒有理會亞特，而是看著克來爾的表情，見她沒有反對，略顯詫異地挑了一下眉毛，倒也沒有反對。
亞特懶得和她計較。
他現在是依仗克來爾的存在，自身沒有這個實力和對方平等對話，每一句話、每一個行動都代表著克來爾，自然是盡可能低調、忍耐。
況且，他也不至于這麼幼稚，因為對方的無視就惱羞成怒。
摩爾•來恩幫他們準備好一輛車。
亞特開車。
那個女人居然和克來爾一起坐上車！
摩爾•來恩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不和他們一起。
「喂，你的病好轉了？」出發之後，那個女人忽然問道。
正在開車的亞特愣了一下。
她和克來爾認識？
那之前怎麼表現得那麼生疏？
一頭霧水，想要听克來爾怎麼說。
然而，等了一會兒，克來爾居然沒有理她！
突然感覺很解氣。
「還這麼冷澹啊！」更奇怪的是，那個女人居然一反之前的高傲、冷澹，纏著克來爾說個不停，「要不要我告訴你一些內幕？」
拿捏住了她的軟肋！
不管摩爾•來恩還是亞特，都需要知道事態進展。
「說！」克來爾依舊冷澹。
「厄爾•科菲死得很蹊蹺，他和僕從、阿徹•科菲等人住在一起，但這些人卻都沒有听到動靜，簡直不可思議！另外，他的尸體僵硬如鐵，想要解剖都辦不到，全身鐵青，似是帶著某種致命病毒，之前進入他房間的幾個僕從都死了，死狀和他差不多，不過傳染性小了很多。」那個女人居然一點都不介意，很詳細地一一講給兩人听。
自然知道亞特也在听，沒有回避，等于故意講給他听。
「他不會變成僵尸吧？」亞特听著，忽然感覺科菲侯爵的癥狀和僵尸有些相像。
不過，僵尸的病毒似乎沒有這麼強烈的傳染性。
後面2個女人在交流，他只能自己胡思亂想。
確實是胡思亂想，自己都沒當真，這個世界怎麼會有僵尸？
「喂！」老娘們的聲音忽然在他耳畔響起，「你有什麼線索，說出來听听。」
「沒有！」亞特一口否認。
別說他是胡思亂想，就算真有線索也不會告訴這個老娘們！
他其實挺記仇的。
「你告訴我，我就不計較你一直在心里罵我的事情。」那個老……女人的聲音忽然變得冷幽幽。
亞特只覺一股涼意陡然從尾椎骨竄了上來，沿著 椎，直沖頭頂！
激靈靈打個冷顫！
她怎麼知道自己一直在心里罵她？
這已經不是情緒感知的問題，亞特可以保證，自己沒有絲毫情緒外露！
只是一個「老娘們」的稱呼而已，圖個口快，並沒摻雜太多情緒。
而且，她一直都知道，卻始終沒表現出來！
又是一個老陰……不能說！
車子晃了一下。
「小心開車！」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在他耳畔響起。
明明人在後座，卻好像貼著他的耳畔說話。
「賽特拉•克拉克的職業是心靈大師。」克來爾直接掀了她的老底。
心靈大師？！
很多職業的特性從名字上就已經表露出來，哪怕亞特不知道這個職業，卻也能猜到一二。
這種職業最讓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賽特拉•克拉克澹澹說道。
似乎並不介意被克來爾曝光自己的職業。
「海勒姆•海頓曾告訴我，格羅弗•塞壬的墓穴連通著一處靈界空間，不知為什麼，他們沒有告訴別人，我懷疑是不是那里面的生物。」亞特也不是什麼老實人，眼楮都不眨地換了一個說法。
這條消息，她應該已經知道。
順便驗證下她對自己的想法能知道多少。
既然讓自己主動講，那就證明她不能清晰感知到自己內心的具體想法，否則也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