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無論秦淮茹怎麼勸說,賈張氏都不願意把東西收起來。
無奈,秦淮茹只好出去搖人。
「這些東西都屬于四舊,等被人發現,你就完了。」臨走前,還不忘撂下一句狠話。
秦淮茹在四合院里的人緣不好,好說歹說,最後終于找來易大媽等寥寥幾人過來給她評理。只是當他們踏進屋子的時候,才發現,靈堂白布啥的,都沒有啊。
「剛才還明明在這里的」秦淮茹小小吃驚一下。但很快,她就意識到東西很可能被賈張氏收起來了,這已經不是賈張氏第一次這麼干了。
很快,賈張氏也出來了,毫不畏懼地和眾人對視。
「都這麼看著我干嘛?怎麼,想留下來在我家吃飯啊?」
沒多久,易大媽等人也走了。
其實,他們也知道多半是有靈堂這麼一回事。只是賈張氏事情辦得漂亮,他們找不到一點證據。而且,其實他們也不想找什麼證據。他們之所以來這里,也只是因為秦淮茹不厭其煩的勸說。他們覺得賈張氏和秦淮茹,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管了干嘛呢,讓他們咬一嘴毛不好嗎?
易大媽他們雖然走了,但生怕他們殺個回馬槍,所以賈張氏也沒再重新把東西拿出來布置。
見狀,秦淮茹還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但她沒想到的是,屬于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入夜,秦淮茹剛睡著,忽然外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以為家里遭了賊,秦淮茹大著膽子起來查看。只是她剛一到外屋,燈就亮了起來。原先熟悉的外屋環境,此時也變得和白天一樣。
遺照,白布
與此同時,賈張氏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看著她。
「跪下!」賈張氏厲聲喝道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一直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到最後,即便秦淮茹不出去了,賈張氏還是拿著照片過來質問她,讓她下跪。
在這種精神折磨下,秦淮茹終于屈服了,緩緩地跪倒在遺照跟前。當晚,秦淮茹做出保證,從此以後一定恪守婦道,好好贍養賈張氏和兒子,絕不忤逆賈張氏的話。自此,賈張氏才願意放過她。
賈張氏心中暢快了,她覺得自己終于降服了秦淮茹這批烈馬,扶正了家風。
但是,她一點都不快樂。
因為,沒有錢啊。
如果秦淮茹有工作,那賈張氏還能想法子讓秦淮茹把錢都交到她手里。但現在秦淮茹沒工作沒錢,那麼即便秦淮茹再听話,也沒有用。
「總不能讓這蕩婦去賣吧?」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就被賈張氏直接拒絕了。她雖然壞,雖然貪錢,但還沒壞到這份子上。
所以,賈張氏也愁啊。
愁著愁著,賈張氏又把目光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秦京茹。
所以,當秦京茹到家,她發現家里飯菜都已經備好了,洗腳水也都備好了。不僅如此,就連秦淮茹,賈張氏以及槐花小當等人都在列隊歡迎自己。
秦京茹一下被嚇到了。
秦京茹對著賈張氏說道︰「嬸嬸,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的。」
小當,槐花以及秦淮茹三人那樣子,明顯是被逼迫的。能逼迫他們干出這種事的,只有一個。
賈張氏。
「小茹啊,你先來試試這個水溫合不合適。如果覺得合適,以後每天就用這個水溫給你泡腳了。」
賈張氏樂呵呵地說著,說完就瞪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會意,麻木地把秦京茹的腳放到木盆里,開始給她洗腳。
「滿意嗎?」賈張氏又追問道。
秦京茹硬著頭皮答道︰「滿意滿意。」
「對了,還有這飯菜。你以後每天都差不多這個點回來嗎?那我讓秦淮茹每天這個點做好,這樣一來,你回家就能直接吃了。」
「還有,你每天早上大概幾點起來的啊?早上有喜歡吃的東西嗎?如果臨時想吃什麼,你也和秦淮茹講,讓她弄。」
在賈張氏的安排下,秦京茹仿佛過上了公主一般的生活,但她總算沒在這些糖衣炮彈中迷失自我。
秦京茹試探性地問道︰「嬸嬸,這些不是免費的吧?」
「說什麼呢,傻孩子,我們怎麼可能是為了錢才做這些事。」賈張氏先否了一句,這才道︰「只是呢,現在我們缺錢缺得緊。秦淮茹沒有工作,她自己得吃飯,我得吃飯,小當和槐花兩個孩子還在長身體,更得吃飯」
繞來繞去,還是為了讓我多交點錢。
秦京茹听出賈張氏話外的意思,無奈道︰「那我以後每個月多交三塊錢作為伙食費好了。」
賈張氏內心狂喜,但還是裝著一副為難的樣子,「三塊錢這也太少了,不是嬸嬸貪心,但嬸嬸覺得起碼得六塊錢才能行。」
秦京茹搖頭道︰「不行,最多只能多給三塊錢。我之前每個月給我表姐秦淮茹五塊錢,現在又多出三塊錢,已經很多了。」
接下來,無論賈張氏怎麼勸說,秦京茹都只表示自己最多每個月給八塊錢。
最後,賈張氏只好無奈地同意下來。
她打算,每個月五塊錢讓秦淮茹省吃儉用地買菜。自己則把那另外的三塊錢昧下來,準備給自己當老本。
與此同時,賈張氏打算多跑幾趟街道辦。
無論是什麼工作,賈張氏都打算接受。她打算把工作攬回來,再讓秦淮茹干活。
「可不能讓這蕩婦太過清閑。」
當天晚上,袁蘭一直鬧著要听故事。
袁飛無奈,只好耐著性子給講了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故事講完,袁蘭一直罵那唐僧是傻子。
袁飛正想解釋的時候,忽然,門開了。
袁飛去開門,這才看到門外的人是秦淮茹。
看到是秦淮茹,袁飛自覺地吆喝一聲,然後自己退到里屋。
很快,婁曉娥過來接手。
袁飛躲在簾後听了會,很快知道秦淮茹想干嘛。
讓袁飛給介紹工作。
秦淮茹一直訴說自己的不容易,說自己每天不僅得干大量的瑣碎雜活,還得忍受賈張氏辱罵。不堪重負,所以她想找袁飛,讓袁飛幫忙介紹個工作。秦淮茹說如果她有工作,賈張氏肯定不會像現在這般對她。
見狀,袁飛直接站出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