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借口要去學校,很快灰 地走了。
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真跟著去了,袁飛肯定會故意輸,以此坑他。為點面子,耗費半個月工資,不值當。
此時快到上班時間了,眾人三三倆倆地散去。
因為有許大茂的嚷嚷,袁飛終于出夠了風頭,他也心滿意足地回了屋。對著那份報紙,忍不住又多看了兩遍。想了想,拿起一把剪刀。
婁曉娥起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袁飛拿著一把剪刀,「噗嗤」一下笑出聲,「咋的,不拿鍋鏟,改做女紅了。」
袁飛沒理會她,專心剪著,很快,報紙上一大一小兩份報導的內容被剪了下來。他把這兩份報導貼在正對門的牆上,用膠水固定好。
「怎麼了?」婁曉娥又問道。
袁飛這才把自己接受采訪上報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你」婁曉娥瞪著眼楮,一臉不敢置信。
袁飛道︰「不信過來看看。」
婁曉娥過去了,果然看到報道上袁飛的照片。
「這是全聚德的事?這也上報紙了?還是多虧了我啊,當時要不是我拉著你去吃全聚德,也不會有這樣的報導。」
袁飛含著笑,「嗯嗯嗯,對對對。」
說著,一把抱過婁曉娥。
抱著抱著,婁曉娥忽然道︰「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嗎?當時你拎著一塊磚頭,問我是不是我掉的對對對,就是這塊磚,這上面有道裂痕,我記得清清楚楚。哇,這塊磚,你一直留到現在啊?」
不,是扔在儲物空間里一直沒丟袁飛深情地點著頭,「那當然,這可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婁曉娥感動了一會,又繼續道︰「那時候,我想罵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但怕你是壞人,就沒罵出口。可我沒想到的是對,當時就像現在這樣,你把磚拿在手里,轉幾下,磚頭就變成一朵漂亮的玫瑰花了,然後說拿錯了。」
袁飛把手中玫瑰花遞到婁曉娥手中,這才問道︰「怎麼忽然說起這個?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呸呸呸,烏鴉嘴。」婁曉娥反過來抱了下袁飛,這才道︰「只是有點感慨,當時面黃肌瘦,因為沒錢不敢跟我去飯店吃飯,不敢陪我逛供銷社的男人,現在動不動就獲得一百塊錢的獎勵,還能上市報。」
袁飛聞言笑一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嘛。」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別的男人有點不一樣。」婁曉娥想了想道。
「哪里不一樣?」
「嗯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一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差不多該去上班了吧?」
「嗯。」
「今天吃什麼?」
「額,早上去買報紙,看見自己上了報,太高興忘記買了。」
「」
「要不,我給你下個面吃。」
「不要臉,這大早上的。」
「想什麼呢?我說的煮陽春面,看見那沒,面都在水里泡著呢。唉,也不知道誰,天天想這種事誒誒誒,別咬啊,我剛真不是故意的松松松,好吧我錯了,我剛就是故意的。」
與此同時,傻柱也在給棒梗做早餐。
吃的是粥和煎雞蛋。
為這,棒梗嘮叨了傻柱一早上,一直說傻柱虐待他。
傻柱擔心這些話傳到秦淮茹口中,連連說晚上補償棒梗一頓紅燒肉。
棒梗這才罷休。
傻柱正在愁著等會以什麼借口再找一大爺借點錢,如果可以,再順道要點肉票。
以前他吃肉從不用自己買,所以肉都在副食本上存著。可自從失去廚房工作,特別是棒梗住進家里來後,副食本上肉票的數字就急劇下降。
如今,終于消耗殆盡。此時他要再給棒梗買肉,就只能買肉票或者直接去黑市買高價肉了。
正發愁呢,忽然,傻柱瞥見報紙上楊廠長給袁飛頒發獎金的照片。
腦海中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
猶豫再三,傻柱來到棒梗面前,指著報紙上的一處地方問道︰「棒梗啊,你知道今天報紙報導的事嗎?」
棒梗點頭,「我知道,袁叔出息了,上報了。」
你怎地叫那姓袁的袁叔,對我反而一口一個傻柱的傻柱嘆了口氣,「唉,一百塊錢呢,姓袁的狗屎運咋就這麼好。」
一邊說,一邊瞥了瞥棒梗的臉色。
見他面無表情,傻柱來到床邊,窸窸窣窣地模出一個袋子。
「哎喲,我這前些天才剛存的花生米,咋一顆都沒給我留啊。」
棒梗沒說話,專心喝著粥,他知道傻柱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傻柱都囔道︰「都說劫富濟貧,怎地專挑我下手。」
棒梗依舊沒說話。
傻柱無奈了,只好來到棒梗跟前,直接道︰「姓袁的可剛得了一百塊錢,棒梗啊,你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
棒梗喝粥動作驟停,「傻柱,你意思是讓我去袁叔家偷?」
傻柱支吾了一下,這才道︰「也不是偷,有個詞叫劫富濟貧你知道嗎?姓袁的本來就有錢,現在又得了這一百塊。我問過了,這一百塊錢他就不該拿,是他狗屎運才得到的,這本來就不能說是他的錢」
棒梗 地打斷,「傻柱,你要不給我三塊錢,我就跑去跟我媽說,說你指使我去袁叔家里偷錢。」
「我,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傻柱支吾解釋了半天,但棒梗不听他的。最終,他無奈地答應了棒梗的威脅。
「錢晚上給你,但事先說好,你不能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姓袁的和秦淮茹。」
棒梗點點頭,「放心,我不是那種會背信棄義的人。」
半小時後。
棒梗攔住正在騎車去上班的袁飛,「袁叔,傻柱指使我去你家偷錢。」
這天,袁飛去了一趟工廠車間。
他先是和車間主任顧有德打了聲招呼,然後找到馬華,「有空嗎?找個地方聊聊?」
馬華用眼神征求了下傻柱的意見,這才跟著袁飛離開。
十幾分鐘後,馬華回來了。
回來後第一時間,他就向傻柱匯報,「袁師傅就問了我一些家庭情況,還有工資什麼的。其余的,也沒啥了。」
「姓袁的搞什麼鬼?」傻柱都囔一聲,沒多想。
第二天,袁飛再來找馬華,傻柱看馬華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當馬華回來後,跟傻柱說袁飛沒找他聊什麼的時候,傻柱直接破口大罵。
「湖弄鬼呢你,姓袁的吃飽了撐著,問你喜歡吃什麼菜?咋的,他想把你請回家當菩薩供著?」
然後,第三天,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