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經文與普通的誦經稍有不同,其不同主要表現在語調的轉折上,吐字也更加短促輕快。
其音節似乎比一般的和尚念經,也快了很多,和李普生傳給他的那段,讀音極為相似。
魏武臉色大變,但也只是一閃即逝,倒也沒人注意。
等多爾扎布吟誦完了,魏武眉頭微皺,說︰
「老上師吟誦的,似乎是一種經文,好像又不同于普通的誦經聲,晚輩根本听不懂。」
多爾扎布點頭道︰
「沒錯,此經文雖和普通的經文同屬梵文,但卻和現在流傳的梵文不同,是梵文的一種,叫做笈多文。
其實,梵文的書寫系統,受抄寫者所處地域的影響,根據時代與地方的不同,書法與字體也逐漸地產生差異。
到了公元一世紀左右,北方的梵字逐漸變成方形字體,南方的梵字逐漸變成圓形字體。
方形字體,在公元4到8世紀,演化出笈多文,7世紀時則演化出了那格利體,最後在11-12世紀的時候被天城文所替代,梵文就此定格。
從笈多文向天城文演化的過程中,事實上還存在很多變體,對貴國影響最大的是悉曇文。
笈多文早在幾百年前就失傳了,知之甚少,而我從小在寺廟中長大,恰恰熟知這種文字。
兩百多年前,光顯寺的一座佛塔倒塌,我恰好路過,見到倒塌的佛塔中,有三座石碑,石碑上刻著經文,正是笈多文。
當時寺廟正在維修倒塌的佛塔,我便把石碑上的經文拓印下來,回去擇出一段,請教寺中的葛佳拉措活佛,發現那些經文是一段高深的武學。
于是我便跟隨葛佳拉措活佛,花了一年時間學會了這種文字,從此便遁入大山閉了關。
現在的梵文,經過多次演變發展,與笈多文區別很大。
我估計,這個世上,能認出這種文字的,怕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就算還有,至少也有300歲的年紀。」
魏武心思電轉,說︰
「如此說來,那三座石碑豈不是這種文字存在這世上最後的記載?其研究價值豈不是太高了。」
多爾扎布笑道︰
「話雖如此,但它們後來又被重新封在了光顯寺佛塔之中,任誰也不能,更不敢扒倒佛塔,把石碑請出來。
光顯寺是蒙國第一座寺廟,早年為了抵御入侵,僧人與信徒把108座佛塔連接起來,建造了一道圍牆,其中有兩座佛塔安葬著一位王子以及其兒子。
這道由108座佛塔連接而成的圍牆,在蒙國僧人和信徒的心中何等神聖,任誰也無法拆了。」
魏武點頭道︰
「前輩,我對這種失傳的文字很有興趣,我答應替您調理身體,力爭找出走火入魔的根源並加以調理。
你說的經文太過珍貴,我不敢覬覦,只想請您將這種文字教授與我。
實不相瞞,晚輩曾在緬國得到一本簿冊,上面寫滿了文字,不知何意,晚輩請教了當地寺廟中的上師,但大家都不認識,都懷疑是前輩說的那笈多文。
我對那本冊子很是好奇,既然前輩熟知這種文字,正好向前輩學習。」
他之所以有這種想法,就是在想,那108座佛塔里,說不定還有更多的石碑,記載了完整的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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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其他的石碑,憑他的「靈氣B超」加上禪修「觀照」的能力,應該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佛塔里那三塊石碑的經文。
多爾扎布雖然答應把經文傳給他,但天知道他會不會有所保留,甚至篡改。
這經文讓他從金丹中期一舉修到化神後期,其品級之高和珍貴程度可想而知,多爾扎布有所保留是必然的。
所以,他寧願學會這種文字,而不要他拓印的經文。
至于所謂的簿冊,自然是他信口胡謅的,只有這樣說,多爾扎布才不會懷疑他為什麼寧願放棄經文,而要學習這種失傳很久的文字。
多爾扎布雖然有些詫異,卻又暗自高興︰
那經文太過珍貴,且極為深奧,就算他閉關這麼久,也沒有完全領悟。
要是就這樣拱手送給此人,若是此人比他領悟出更多的高深武學,豈不是要超越自己?
就算是他的徒孫和那些更小的小輩,在他閉眼西去之前,也一樣舍不得拿出完整的經文。
當然,他也懷疑魏武的那本冊子是某種武學秘籍,但與他的經文相比,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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