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放亮之後,整個平戶藩城上空已經飄揚起了大乾國龍旗。
龍旗飄揚,海風吹拂之下,獵獵作響。
而城內的東瀛人,經過一番甄別篩選之後,平戶藩軍暫時進行扣押。
而其他平戶藩民眾,恢復了正常生活。
與此同時,錦衣衛李熙則率領錦衣衛,進駐到了平戶藩主府內。
昨晚戰斗之中,俘獲的平戶藩主松浦隆信、家臣橫川純一郎等人,也移交到了錦衣衛手中。
位于藩主府的一處偏房之中,李熙坐在椅子上,眯著眼楮望著面前的松浦隆信,嘴角微翹,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靜靜地看著。
這個眼神,看的松浦隆信心中直發毛。
「松浦隆信,」
片刻,李熙開口淡淡說道︰「是你自己交代問題啊,還是我們用刑之後,你再說啊。」
話語雖然很輕,不過卻像是一記重錘,敲在松浦隆信的心口位置。
即便是初春時節,因為緊張,松浦隆信的額頭上也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上使大人,不知道你讓我交代什麼問題?」
「交代什麼?」
李熙不由得冷笑一聲,呵斥道︰「交代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嘛!松浦信義做的事情,身為父親,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這……」
松浦隆信連忙擺手說道︰「我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啊!上使大人明鑒啊!」
「啪!」
李熙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冷冷說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來人啊,上刑!」
話音落下,錦衣衛的人員拿過來一套套刑具。
「叮叮當當」的聲音,響徹在屋子內。
看著擺放在地面上的這些刑具,松浦隆信徹底被嚇傻了。
原本松浦隆信還自恃,自己是東瀛國平戶藩藩主,身份尊崇。想著大乾國不敢徹底撕破臉皮,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敢對自己用刑。
這一下,松浦隆信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大汗淋灕。
「報!」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一名錦衣衛在門口開口說道︰「大人,橫川純一郎已經招供了,這是記錄。」
說著,這名錦衣衛人員將記錄表,遞給了李熙。
李熙伸手接過記錄表,認真看著上面的內容。
一邊看著,李熙一邊冷笑著。
「走,去看看橫川純一郎!」
說著,李熙朝著外面走去。
「那松浦隆信呢?還用不用刑了?」
一名錦衣衛開口詢問道。
「用!怎麼不用了!」
松浦隆信冷冷道︰「橫川純一郎已經開口了,他已經沒有多少價值了!」
「上使大人,上使大人!」
一听這話,松浦隆信徹底慌了神。
他沒想到,橫川純一郎竟然全部招供了。
若是自己沒有價值,恐怕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
一想到這里,松浦隆信連忙喊道︰「上使大人,我招供,招供……」
「現在招供?」
李熙冷笑一聲,「哼!晚了!」
「上使大人,且慢!」
松浦隆信連忙說道︰「有些事情是橫川純一郎不知道的,只有我才知道!我全說!全說!」
「噢?」
李熙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松浦隆信,冷哼道︰「要是說一些我已經知道的事情,饒不了你!」
「不敢,不敢!」
松浦隆信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開口說道︰「我這就全部交代,全部交代……」
當即,松浦隆信把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自從慶余商行在東瀛國開設分行、分店之後,來自大乾國的貨物,暢銷東瀛國,利潤豐厚。
慶余商行貨物種類眾多,更是將東瀛國各地原來的商行,積壓的沒有多少生存空間了。
就連原屬于各地藩主的商行,也有很多開始破產。
如此現狀,自然引起了各地藩主心生不滿。
再加上,豐厚的利潤,使得各地藩主心生覬覦。
在幕府大將軍德川康介的推動之下,各地藩主結成了一個聯盟,招募技術高超的水鬼,開始有計劃地針對慶余商行貨船的行動。
去年,在東瀛國附近連續一二十起,都是他們的所作所為。
因為聯盟人員眾多,準備充足,每一次下手,都能夠讓慶余商行貨船消失的無影無蹤,保密做得非常好。
而劫掠的貨物,也讓各地藩主賺取了高額的利潤。
因此,參加這個行動的藩主,也越來越多。
幕府大將軍德川康介的實力,也越來越雄厚。就連平戶藩的實力,也增長許多!
松浦隆信的長子松浦信義,也得以指揮水鬼,接連攻擊慶余商行貨船。
這一切背後,乃是整個東瀛國幕府大將軍以及各地藩主之間的共同行動。
松浦隆信也一股腦兒地將參與其中的各個藩主,全部招供了出來。
半個時辰之後,才將全體參與其中的藩主,全部招了出來。
而記錄員,也一一記錄在冊。
看著手中這份名單,錦衣衛李熙眉頭緊皺,冷笑一聲說道︰「 !東瀛國還真是大手筆啊,有實力的藩主幾乎全部參與其中了啊!難怪慶余商行去年調查那麼久,都無果而終啊!」
「是啊!」
身旁的工作人員點頭,說道︰「看來東瀛國是有計劃的針對我們東瀛國,罪不可恕啊!」
「嗯!」
李熙說道︰「這件事情要立刻稟報給陛下那邊,你們繼續審訊!」
「是!」
錦衣衛人員點頭說道︰「那橫川純一郎,還用不用審訊了?他還沒有審訊呢。」
嗯?
什麼?!
一听到這句話,松浦隆信瞪大眼楮,一臉吃驚地望著李熙以及一眾錦衣衛人員。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錦衣衛竟然欺詐自己。害得他以為橫川純一郎全部招供了,沒想到這都是假的!
「你……你們,太可惡了!八嘎!」
松浦隆信怒罵連連。
「還敢罵人,給我掌嘴!」
一名錦衣衛人員直接扇了他幾巴掌。
李熙回頭看著松浦隆信,笑著說道︰「有道是兵不厭詐,攻心為上!」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也省的你遭受皮肉之苦,用刑之後,你還是會招供的。何苦還要再受這些皮肉之苦呢?你說是不是?」
李熙笑了笑,拿著文件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