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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缺德

在屋子里,石嵐背著手來回踱步,像是在等待什麼。

等到著急的時候,石嵐走累了坐了下來。不禁埋怨道︰「這都幾天了?這傻鳥不會死在須彌了吧!」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

終于,就在石嵐躺在沙發上都要等睡著的時候,一只鳥飛進了他的房間,冬的一聲一頭撞在了玻璃上。

而後開始瘋狂的啄窗戶,口吐人言︰「石嵐!開窗!你大爺本人我回來了!叫我回來干嘛,有屁快放!」

「我靠!」

※※※

愚人眾住進了各自的房間,此時,大部分人都聚集在羅莎琳的房間里領取各自的任務。

「執行官大人,真的要讓那個璃月人跟我們住在一個酒店嗎?」雷瑩術士不解的問。

「怕了?」羅莎琳啪的一聲合上了卷軸。

下面的人齊齊的縮了縮脖子。

「要是那個女人的話,我倒會忌憚幾分。」羅莎琳的神情像是在自言自語,滿不在乎︰「石嵐……有幾分力量的毛頭小子而已。他住便住吧,量他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可我實在氣不過……」雷瑩術士雖然害怕于羅莎琳的氣勢,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手下的人打探到,我們走了以後,他早餐一口氣叫了兩份蟹黃火腿焗時蔬,一個月亮派,五個鮮蝦脆薯盞,七個甜甜花釀雞等等……還有好多陳年的蒲公英酒若干…這些加起來都快十萬摩拉了…他一個人能吃這麼多嗎!」

屋內頓時死一般的寂靜,眾人臉色怪異。

這家伙是餓了多久啊,這哪是吃早餐,分明是來進貨的吧!

饒是羅莎琳也被石嵐整的有點不會了,眼皮子跳了兩下。

好小子!我也就客氣客氣,沒想到你真不客氣,逮著聾子往死里罵啊……

羅莎琳不能失了儀態,覺得石嵐這種小孩子般的報復行為有些搞笑。

所以,她只是輕飄飄的吩咐了一句︰「賬單寄給北國銀行就是。」

「報告執行官大人!」外面有人敲門。

羅莎琳不為所動,雷瑩術士很有眼力見的前去開門。

那人一進來便單膝跪地,呈上一份飛鴿傳書︰「執行官大人,屬下按照吩咐盯梢石嵐的動靜,方才果然發現對方在飛鴿傳書。屬下將飛鴿攔下,傳書在此。」

羅莎琳終于勾起一抹輕笑,風情萬種的姿態看的幾名愚人眾紅了臉,連忙低下頭。

「想不到,竟然這麼蠢。」羅莎琳微微搖頭,取出傳書緩緩打開,上面赫然寫著︰

「歌德酒店,房間號XXXX,物品若干,總計十一萬五千三百摩拉」

這是一個賬單。

房間里的溫度開始下降。

羅莎莉看完之後久久未動。

幾名愚人眾的身上頓時結出了冰霜,這冰冷的感覺就像回家了一樣。

眾人縮著頭不敢說話,心中無比好奇飛鴿傳書上寫了什麼。

「執行官……大人?」

「呵呵呵呵……」羅莎琳忽然冷笑,眼神變得陰鷙,「我倒是小看你了呢。」

飛鴿傳書居然是個賬單,說明對方明顯知道飛鴿會被攔下來,擱這逗傻子玩呢。

一只蝴蝶沿著她如凝脂般的雪臂飛出,落在指尖,將那飛鴿傳書燒成了灰盡。

「飛鴿呢?」

輕描澹寫的三個字如冰冷的寒錐刺入心髒,那人打了個哆嗦,磕磕巴巴的道︰「回執行官大人…屬下,看著那鳥也不像是鴿子,反而是鸚鵡之類的…所以屬下取了信…就把它放了……」

「哦?放了?」

「是…是的。」

「呵……」羅莎琳輕笑一聲,施施然的坐臥在沙發上,揮了揮手︰「看來,我這邊也用不到你了,把他送去多托雷那邊去吧。」

那人心髒狠狠一顫,頓時如遭雷擊,剛要開口求饒,兩名愚人眾迅速用工具扣住了他的嘴,直接架出了門,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其余的人都快縮到牆角了,心中默默的為這個倒霉蛋默哀。

「那鳥一定有古怪。」雷瑩術士遲疑道︰「這……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吧?」

「無妨,隨他去吧。」

「蒙德,也配我們用些詭計?」

「還有,你去盯著石嵐,可要盯緊了。可別犯了同樣的錯誤。」

羅莎琳輕揉著眉頭,緩緩合上了眼。

「是。」雷瑩術士默默告退。

※※※

「石嵐傳書︰吾今已及蒙德,遇風魔龍之災,受騎團邀,助之濟此患。

又,愚人眾官女士今與吾同居一處,不知其有所見不合之計。璃月際,多留意愚眾之象;吾今甚善,凡安好,不日將還璃月,勿念。XX年XX月XX日留。」

一只鸚鵡站在夜蘭的窗台人模人樣,復述著石嵐的話。

「就是這樣喳。」

夜蘭不禁覺得好笑。

別人都用飛鴿傳書,石嵐這家伙非整一個不一樣的,不知道從哪逮了一只鸚鵡,給它訓的直接口語帶話。

「我知道了。」夜蘭伸了伸懶腰,「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鸚鵡扇了扇翅膀,眼楮滴  的轉︰「石嵐還說,他已經被愚人眾盯上了,離死不遠了。讓本人暫時留在你這女人這里,要求每天好吃好喝的當祖宗一樣供著,不然他回來打死你。喳。」

夜蘭伸腰的動作一僵,頓時黑了臉,隨手抄起了一把剪刀,一把掐住鳥頭︰

「哦,好吃好喝的供著是吧……」

「啊?你這女人要干嘛?啊!別剪本人的毛!我靠!」

鳥毛滿天飛,夜蘭絲毫不手下留情,冷笑著道︰「還要打死我是吧?」

「喳啊!不打啦不打啦!不要搞窩里斗喳!」

※※※

石嵐一出門就看到了兩個愚人眾正架著一個倒霉蛋往外走。

那人心如死灰,神情恍忽,看到門口的石嵐頓時就來了精神,瘋狂的蹬著腿,眼神凶惡。

由于嘴巴被工具扣住,他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不難看出,是在說一些祝福的話。

「我@你%#!你&#*d死%!。」

「啊?你說什麼?我听不見?」

石嵐側著耳朵,很缺德的跟在兩人後面,听著那人的叫囂。

那人一看石嵐居然還跟著,掙扎的更加劇烈了,眼中滿是血絲,恨不得祝石嵐全家十八代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拖著他的兩個愚人眾也是恨不得打石嵐一頓。

你看看就得了啊!哪有這樣一路跟著的啊!你擱這找樂呢!

石嵐很沒道德的跟了一路,客客氣氣的把愚人眾送出了歌德酒店,對方也很客氣的跟他道別。

「我**你*@%@!」

「不遠送了!」

看著那人流出欣慰的淚,石嵐的心情感覺就像在海燈節的早晨穿上了新內褲一樣舒暢。

拍了拍手,他開始沿街 達。

而就在這時,有事找上門了。

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空和派蒙,石嵐當機立斷︰「打架的事別找我!」

咱還沒清淨兩天呢,看到你倆就覺得沒什麼好事。

「不是打架!」一個綠色的身影緊隨其後,「是其他的事需要你的幫助。」

「你是?」石嵐感覺眼前這個人很有印象。

「披風,帽子……絲襪?哦!」石嵐恍然大悟︰「風神像上的那個酒鬼!」

那天自己在風神像上躺了一夜,睜開眼就看到了這家伙揚言給自己灌酒,直接就被他嚇醒了。

「不是酒鬼!」那人極力辯解︰「是吟游詩人!叫我溫迪就好。」

說著,溫迪伸出手。

石嵐仔細的看了他幾眼,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指尖晃了晃。

溫迪︰「……」

派蒙和空忍不住笑出聲。

這種紳士握法明顯是把對方當成了女人。

派蒙叉手調侃︰「看不出來嘛,你這麼有禮貌啊石頭人。」

石嵐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飛鍋巴。」

「啊 ?飛鍋巴?太過分了!」派蒙跺了幾下空氣,「居然把我當吃的!你果然是大笨蛋!」

「笨蛋罵誰?」

派蒙想也沒想直接反駁︰「笨蛋罵你!」

空捂住了臉,溫迪也在憋笑。

派蒙茫然︰「啊?為什麼都這副表情?」

「好了好了,不要再水文了,我們談正事。」溫迪連忙轉移了話題,對著石嵐開門見山的道︰「我們計劃偷天空之琴,需要你的幫助。」

果然夠開門見山,絲毫不拖泥帶水。

石嵐眼前一亮。

偷東西?這我在行。

等等,天空之琴?

石嵐臉色一變,正義凜然的道︰「我記得天空之琴是西風教會的至寶,這可是違法行為啊……我可要不客氣了哦?」

說著,他直接甩出一根水凝聚而成的絲線將空和溫迪派蒙兩個半人捆了個結實。

然而溫迪只是屈指一彈絲線,便將其溶解,面不改色,仍舊是笑呵呵的道︰

「等一等,先听完我的話在做決定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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