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嶠回到王府,把自己的計劃同汴梁王說了。
其實沉嶠知道汴梁王志不在帝位,不然也不會生出讓菀貴妃或者是菀貴妃的孩子當這天下之主,只是到底是女子當政,她還是怕汴梁王心中有芥蒂。
「我擅作主張讓菀貴妃這樣做,你會不會心中有想法?覺得我不該這樣不經過你的同意就下決定?」沉嶠問汴梁王。
「會。」汴梁王想了想說道。
「對不起。」沉嶠道歉,「但是這件事我已經同菀貴妃說好了,若是你……」
「你想錯了。」汴梁王打斷她的話,「我生氣不是因為你要顛覆男子政權,而是這麼大的事情你應該同我商議,想一個周全的計劃。」
「我知道你聰慧,但是這件事過于重大,不是三言兩語或是一頭熱就能決定的,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男性王朝已經是上千年的歷史,突然要推翻,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也必須要有足夠多優秀女子來證明,證明你的想法和決定是正確的,這樣才能讓人信服,明白嗎?」
「不然的話,就算我協助她們坐上那個位置,她們未來的路也會走的很艱難。」
汴梁王一一剖析,讓沉嶠能明白其中的關節,也明白他的心思和想法。
沉嶠微微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你說的對,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乖。」汴梁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不過這件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沉嶠抬起頭看向汴梁王,眼里帶著光。
「你說。」
「我想辦女學。」沉嶠開始說自己的想法,「女帝的事情已經決定了,我們就要培養一批女官,女將有納蘭清開頭了,文官方面也需要培養起來,不然到時候文官那一派替我們說話的都沒有。」
「那你打算怎麼辦這個女學?」汴梁王點點頭表示對這個想法的認可。
「我想先從文官頭子的家卷挑第一批認出來。」沉嶠其實已經想過雛形了,「這些女卷私下已經受過一些教育,但是不夠,我們要把這些放到台面來,除了她們學的那些,還要學治國之道,學你們口中的策論這些,還要從書中看到萬物之道、百姓生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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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書本的知識學好了,就分配下去實踐。」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她們去實踐的同時,女將們可以開始召集起來,跟隨她們一同上任,一文一武,我覺得甚好。」
沉嶠越說越精神。
當她目光灼灼看向汴梁王等著他認同的時候,卻听到他說,「不夠好。」
「哪里不好?」
「天時、人和。」汴梁王直接指出問題所在。
沉嶠換了個姿勢,此時的她像是個好學的學生,「你展開說說。」
「先說天時。」汴梁王繼續給沉嶠講解,「你打算用多長時間完成這些轉換?」
沉嶠,「……」
「你沒有想好是不是?」汴梁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