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
從李佑被拖過來開始就圍滿了人。
李佑剛被吊到城門上,在眾人議論紛紛之下,汴梁王冷著臉來了,下了馬,暗一跟在他的身旁,得了汴梁王的示意,朝一旁的侍衛抬手。
侍衛李佑的罪名一一公諸于眾,眾人駭然。
這李佑可真是膽大,不僅對汴梁王的店出手,還想殺害皇上新封的郡主,這郡主可是汴梁王的‘心肝’啊,真是不要命了。
「雖然李佑罪不可恕,可王爺是不是也太心狠了,竟然將人吊到城門口。」這樣的做法到底不仁慈,還是有人提出了疑問。
「你懂什麼,不殺雞儆猴,以後人人效彷,要是哪天真的傷到那位郡主了,就來不及了,晚了。」其中有人反駁。
「就是,王爺這樣做絕對是想震嚇一些不安分的人。」
「對對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樣的做法太凶殘了……」那人依然覺得這處罰太狠了。
眾人再看這人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最終還是其中一人繼續對他說道,「你這是婦人之仁,若是在戰場,你這樣的想法是會吃敗仗的,不僅如此,還會有無數的將士因為你沒命。」
那人不再說話,眼中的光漸漸熄滅,臉上也爬滿了疑惑和不解。
沉嶠來的時候把這些話都听到了耳朵里,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汴梁王對李府動手是還有她的原因,她卻絲毫不知。
暗七見馬車內沉嶠一直沒動靜,湊過去問道,「姑娘,可要下馬車?」
「尚苓,王爺在嗎?」
尚苓左右探頭看看後回答,「姑娘,王爺在的,正在同其他人說話呢。」
「扶我下來。」
「是。」尚苓打開簾子,一陣寒意襲來,沉嶠一點都不覺得冷,反倒是剛才汴梁王對她的態度,更讓她覺得心寒難受。
暗七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和第一次見到沉嶠大不相同。
沉嶠朝著汴梁王的方向走去,直到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就這麼望著汴梁王。
汴梁王從馬車到的那刻就看到了,馬車是汴梁王府的,很好辨認。
只是那時候起他的心思時不時已經飄向了沉嶠,屬下稟報的事情一點沒听進去,下屬很識相,見狀也閉了嘴。
反正這些事都在掌控之中,也不是要急著汴梁王拿主意。
等沉嶠走近了,汴梁王走過去,「不是讓你不要在外面了?暗七沒有將你送回王府嗎?」
「現在你在我身邊,我很安全。」
沉嶠一句話表明自己的態度,眼神卻盯著汴梁王身上帶血的地方。
汴梁王因為她這句話神色緩和了許多,暗七也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沉嶠見他神色好些了,才壯著膽子走向他,輕聲問道,「你剛才是受傷了嗎?」
「沒有,不是我的血。」
「那就好。」沉嶠這才安心了,再看向汴梁王的時候,她心態變了很多,好像對汴梁王這個反派多了一絲不該有的感情和在乎。
「王爺,福瑞來了。」暗一突然上前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