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京兆尹朝汴梁王恭敬揖禮,然後對shenqiao頷首示意之後看向鬧事的那群人。
眾人一看京兆尹對酒樓老板這樣客氣,怕真是什麼大來頭了,一直知道這酒樓高檔,不是誰都能來的,可誰也不知道它具體的背景是什麼。
「是你們這群人鬧事是嗎?」京兆尹看向絡腮胡子的時候,神色陡變凜然呵斥。
絡腮胡子愣了片刻跪向京兆尹哭訴道,「大人,草民只是想宴請客人,這城繁露年年都開業,從未歇業過,今日卻莫名其妙歇業,草民無法宴請客人。」
「向來如此便對嗎?」京兆尹反問。
絡腮胡子,「」
是啊,有的人就是這樣,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認知里的事情是應該,卻從未想過人家憑什麼要為他們認為的‘應該’去買單呢?
沉嶠默默給京兆尹點贊,看來汴梁王的人沒有一個是蠢的。
「你」絡腮胡子被噎後很快想通,「就算他不營業,也不能動手打人,草民等不過是想吃頓飯,有什麼錯?」
「竟然會被這樣毒打一頓?」
「大人該不會是想包庇他們吧?光天化日之下您的子民被欺辱成這樣,作為父母官,您要這樣袒護他們不成?
「我們這些子民難道就因為不能給大人帶來好處,不能助大人步步高升,就不值得大人多看一眼,不值得大人浪費精力,是嗎?」
一聲聲控訴,讓周圍看戲的人感同身受。
好似他們真的受到了壓迫一般,看向汴梁王等人的眼中果然多了很多敵對。
沉嶠輕聲嘆息搖頭。
這樣容易就被蠱惑,不了解真相便被人牽著鼻子走,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大膽!」京兆尹漲紅了臉呵斥,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
京兆尹的反應落到圍觀百姓眼底,可卻是落實了絡腮胡子嘴里的事。
「面聖!我要面聖!」絡腮胡子受到了鼓舞,「我就不信了,我們的父母官偏袒這城繁露就算了,皇上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我們的皇上英明果決,定然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存在!」
「面聖!」幫腔男突然也加入進來,一臉的忿忿不平,「一定要面聖,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天子腳下,以後讓他國如何看待我汴梁。」
「好一個家國情義!」沉嶠冷嗤一聲。
幫腔男愣住。
「怎麼不滿意我這個形容?」沉嶠盯著幫腔男,「這樣的打抱不平,義憤填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你!」幫腔男氣憤,眼神不自覺地瞥了眼一旁的絡腮胡子,見他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繼續開口說道,「今日若是他們受到欺辱,我不站出來,那明日我受到這樣欺辱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站出來!」
「我是為了自己!」
沉嶠點頭贊同,甚至替他鼓起了掌,「這覺悟可以啊。」
「若不是我是當事人,我都要被你們這番話給感動了,要不我也加入你們吧?」沉嶠挑眉問道,「不是要面聖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