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無比的通道之中,劉澳獨自地往下前行著。
隨著他的步伐,往前移動著他身後的道路開始坍塌,消失。
而劉澳的四周則是出現了許多畫面,有戰爭,有家庭,有出游,有嬉戲打鬧等等等等。
隨著這些畫面的不斷出現,劉澳的腦海中也開始出現了許多畫面,就如同親身經歷過的一般。
他最開始看到的是和諧,和睦,看到的是一片溫馨的人族家園。
可是到了後來,戰爭的蔓延使這些美好事物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鮮血,死亡,恐懼。
最後所有人都參與了這場戰爭,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族人而戰,最終身隕。
而他們的抵抗,根本無法阻擋這場殺戮戰爭,最終所有人族幾乎死亡一空,人族所在的星域中,充滿了仇恨,怨念,不甘。
一直到他們的怨念,逐漸化為實質開始化為一種奇特的生靈。
而自從這種生靈的出現之後,世間又多了一種力量,那便是不祥,生靈們給這種力量叫做不祥之力。
而在這個世界之中,還有著一小部分的人族靈魂並沒有轉化成這種生靈,他們有的隨波逐流,進入了外界。
有的則是在這個世界中,慢慢的消亡,最後化為了無盡的不祥之力。
「我為什麼會流淚呢?」
感受到淚水劃過臉龐的感覺,劉澳輕輕地呢喃著。
嗚嗚嗚——
在劉澳的身邊有著許多不詳生靈,他們你不知為何一直在劉澳的身邊不斷的盤旋徘回,卻也沒有對他發動進攻。
隨著那些生靈不斷的哭喊著,劉澳逐漸听懂了他們的話,也可以說是感受到了他們的內心。
那是一種希望,寄托與期許。
這些人族的亡魂雖然化為了不祥生靈,但是他們還是希望人族能夠再次回到巔峰,希望劉澳能夠重鑄人族巔峰。
他們對劉澳所表達的是不要復仇,要好好活著,到一個足以安全生存的地方活下去。
隨著不斷的往下走,那些片段越來越多,一些身影也是不斷的出現。
在這些身影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是微笑,有的是憤怒,有的是執著,有的是忙碌,一切的一切,都透漏著一種溫馨。
可是隨著越來越往下,這種溫馨逐漸被打破,一切的情緒都被恐懼死亡所替代。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
不知是被這種情緒所影響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劉澳開始吶喊,開始瘋狂。
一直走到最底下的時候,劉澳已經麻木了,他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美好的事物被殺戮所替代。
而這些畫面都不知為何,全部都進入了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在通道的最底下,是一個平坦的石台,在台子的中央,則是有一副副棺材。
這些棺材並沒有蓋上蓋子,里面的人物尸體還完好無損的保存著。
在這些人中,劉澳看到了許多記憶畫面中所出現的人物。
然而在這些棺材的最邊緣,卻有一個是非常的陌生,卻又非常的熟悉。
轟隆隆!
看清楚這個人的相貌之後,劉澳的腦海就猶如平靜的海面,被砸入了一顆巨大的石頭一樣,久久不能平息。
這個人跟他長得有幾分相似,但他清晰地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他,可是他又感受到了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
父親!此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個詞語。
「這難道是我的父親?」劉澳心中不禁滴咕道。
「不可能啊!我出生的地方明明是下界,是洪荒!」
盡管劉澳不願意相信,但是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不會出現錯誤的,這個棺材里面的人,絕對是他的父親。
可是這一切又是因為什麼呢?既然他是原始人族的族人,卻為何又會出現在洪荒之中呢?
「孩子,你終于回來了!」
就在劉澳掙扎的時候,他面前棺材里面的男人身體之中,走出了一道虛影,這道虛影,正是那個男人的靈魂元神。
只不過此時這道靈魂非常的脆弱,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毀滅,崩塌消散。
但是盡管如此,這個靈魂還是非常平靜,他用溫柔慈和的目光看著劉澳。
「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一切都是一場交易,只不過此時我還不能與你說明。」
那個靈魂看著面色痛苦的劉澳,澹澹的說著。
「你只需要知道,你的血脈來自于人祖,並且你是我的孩子,就行了!」
見劉澳沒有回話,那個虛影再次說到,只不過可能是他的靈魂,實在是太脆弱了,此刻竟然有一些消散的趨勢。
「孩子,你听著!」
「我這具身體里面擁有著最純淨的人祖血,你只需要煉化就可以成為人祖之一。」
「死亡並不意味著結束,活著也不一定就是開始,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相見的!」
也不等劉澳回答,那道身影說著便消散了,化為了道道白色光芒。
「父親……」
看著這個靈魂逐漸消亡,劉澳還是喊出了這句話。
雖然在劉澳的心中,孫悟空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他唯一的親人。
可是面對血脈至親,他不得不承認這種來自于血脈的稱呼。
他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故意讓他到下界受苦受難,一切都有著他的苦衷,就如同人族破滅一樣,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轟隆!
就在劉澳父親靈魂消失的同時,這個平台上所有的棺材都發生了變化。
只見劉澳父親的棺材突然飛到了半空,同時其他十二口棺材也是漂浮而起,圍繞在他父親棺材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圓。
嗡嗡嗡!
下一刻,這些棺材內開始出現道道血河,開始往他父親的棺材內流淌。
而同時又有一道月光直接將劉澳籠罩在其中,是他無法動彈分毫。
下一刻劉澳突然感覺腳下一空,然後他就被月光給帶到了他父親棺材上空。
而此時再一看,這些棺材中,哪里還有尸體,這些棺材內分明都是一汪汪血水。
而同時劉澳心中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也是消失無影,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